祁司禮掃了一眼沒喝醉的陸晏之。


    陸晏之立刻會意過去扶程毅。


    “這家夥喝得有點多,我送他迴家,我們再約。”


    安立盈沒有喝酒,她敏感地覺察祁司禮並不想談這件事。


    也許這個受苦,可能是指祁司禮追求自己的過程沒有想象中那麽順利。


    畢竟以祁爺的實力,勾個手指,就會讓很多女人趨之若鶩。


    她也沒有刨根問底,問太多都不如以實際行動迴報。


    傅馳、時序、南勳被司機相繼接走。


    安立揚和祁司禮都叫了代駕。


    站在停車場等車,鹿嫣拉著安立盈傳授婆媳相處之道,兩人聊得嘻嘻哈哈。


    安立揚問道:“司禮,你和我妹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


    安立盈轉頭看過來,插嘴。


    “舉辦婚禮這事不著急,我現在手上的事情特別多,根本沒時間操辦婚事,而且你們公司最近也很忙。”


    忙的內容,大家都心裏有數。


    十幾億跌出去很容易,但是要是賺迴來,肯定是要花一段日子。


    安立盈可不想在風口浪尖的時候,操辦婚事。


    她要用自己能力證明她不是祁家的喪門星。


    這段感情裏,最理智的竟然還是自己的妹妹,安立揚很欣慰,他點了點頭,表示很讚成妹妹的做法。


    這時,各自的代駕都到了。


    他們揮手告別,各自上車。


    坐上車,祁司禮把安立盈摟在懷裏,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勸道。


    “其實,你不用想那麽多,操辦一個婚禮不用我們操心,你哥和你嫂子結婚,都是我找專業團隊操辦的。”


    安立盈不為所動。


    “我手上有兩幅菩薩畫像沒畫完,盛老太太家的壁畫還等著我完工,咱媽慈善基金會這邊還有很多業務需要我熟練,我是真的沒有時間……”


    現在的確不是辦婚禮的最佳時機。


    反正紅本本在他手裏,祁司禮也不怕有任何變故。


    祁司禮把玩著安立盈的纖白手指,琢磨著抽空應該去挑一對婚戒。


    “行吧,什麽時候你想辦婚禮,告訴我,不過,別讓我等太久。”


    想到十幾億,安立盈壓力山大,心事重重地嗯了一聲。


    另一邊,南勳從車上下來,吩咐司機明早來接他。


    自從他給盛白初發了信息後,程毅就開始抽風似的跟他鬥酒。


    出包廂的時候,他覺得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他是強裝,才不讓其他人看出他喝得有點多。


    晃晃悠悠地朝著別墅走了兩步,鼻尖聞到一陣香風,懷裏撲進來一個女人。


    南勳的頭被晃得發暈,香水味讓他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你特麽誰啊?滾開!”


    他平日最討厭這種投懷送抱的女人,掐著對方的脖子要甩出去。


    “南勳哥,是我,盛白初。”


    那張朝思暮想的臉揚起,滿是淚水地望著他。


    南勳的酒醒了一大半。


    掐著盛白初脖子的手立刻鬆開。


    南勳小心翼翼地握著盛白初的肩頭,用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盛白初想到白天所受的委屈,她哭得撕心裂肺。


    “我就知道,隻有南勳哥對我最好了。”


    盛白初這一哭,巡邏的保安以為她被欺負了,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南勳不耐煩地揮手。


    “不用,我朋友心情不好,我們自己處理就行。”


    保安看清南勳的臉,馬上點頭哈腰地說:“南先生,不好意思,麻煩您提醒一下你朋友控製一下音量。現在是深夜了,會打攪別人的休息。”


    “好,我知道了。”


    南勳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保安心中一凜。


    他以為南勳是一個脾氣非常好的人,畢竟平日見到他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


    保安不敢再多話,識相的繼續巡邏。


    盛白初聽到了保安的話,實在是心裏太難受,她不想控製情緒,她才不在意會不會影響別人休息,隻想盡情發泄。


    她從慈善基金會出來後,想給哥哥打電話訴苦,沒想到依舊是他的手下接的,說辭還是讓她好好在基金會幹。她氣不過又給安傑打電話始終是無法接通的狀態,迴到家裏以為會有傾訴的對象,結果發現父母竟然出去旅遊了。


    她一肚子的委屈沒處述說,壓抑到現在,已經是她承受的極限。


    她知道南勳對她一直都很好,很包容那種。


    超越了哥哥的那種包容,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哭。


    她緊緊抱著南勳的腰,淚水蹭在南勳外套上。


    南勳並沒有半分的反感,反而覺得盛白初是被欺負得太狠才這麽失態。


    “白初,要不去我家呆一會吧?跟我說說到底誰欺負你了?”


    盛白初的哭聲小了很多。


    南勳當盛白初答應了自己的建議,攔腰抱起她朝著別墅走去。


    進了別墅,南勳把人放在沙發上,半蹲身體,和盛白初的視線持平。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


    盛白初自然不能說自己被祁司禮的媽媽罵了。


    “我哥出國了,我爸媽出去旅遊了,我剛迴國,沒有幾個朋友,南勳哥,我能在你這裏待幾天嗎?”


    “你哭是因為他們不在身邊?”


    聽到這話,盛白初又流了一串委屈的眼淚。


    “我在祁司禮媽媽的慈善基金會裏被排擠了……祁司禮媽媽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趕出公司了。”


    “誰?”


    盛白初搖著頭不肯說,把受盡委屈表現得淋漓盡致。


    南勳想到盛白初在接風宴上給安立盈下跪的那一幕。


    猜到了排擠盛白初的人。


    “是不是安立盈?”


    盛白初抿著唇不說話,不斷擦著淚水。


    默認南勳的猜測。


    怒火在眼底燃起,南勳狠狠地砸了一下沙發。


    “果然是她。剛和司禮領證,就仗勢欺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盛白初發現自己好像找到了幫助自己的利器。


    她拉著南勳的手。


    “南勳哥,你不要為我打抱不平,她可能是無法釋懷當年我霸淩過她的事,針對我也正常。可我剛迴國,我真的想做一些公益,去幫助那些有需要的孩子和老人。可安立盈今天剛到慈善基金會上班,看到我怎麽都不順眼,還找祁司禮媽媽告我的狀,祁司禮媽媽一怒之下把我從慈善基金會趕出來了。”


    酒意上頭的南勳分辨不出盛白初的話是真是假,隻覺得安立盈這麽壞的人,不能眼睜睜地看盛白初受欺負。


    “白初,你放心,這事,你南勳哥,幫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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