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觀培聽見這話連忙起身,在這一刻,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似乎是低估了李問道在長孫連城心目中的地位。


    不過不管自己的估計到底有沒有錯誤,鄭觀培都決定以後一定要按照李問道所說的一樣,去做個一切以百姓為主的好官。


    畢竟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而現在李問道顯然就是那個高個子,所以自然安全有了保障,那麽鄭觀裴自然也不介意去做個好官。因為在他當初剛剛踏入仕途之時,又何嚐不是像李問道一樣想做一個一切為民的好官呢?


    隻不過他最後被生活所打敗,不得不做出改變,可是看看李問道的模樣,似乎就並不會那麽輕易的發生改變了,因為李問道跟當初的自己不一樣,他是得到陛下支持的人啊……


    隨後李問道就不管鄭觀培到底是有何想法,就直接自顧自的走進了長陵府衙之內。畢竟這可是他未來一段時間要呆的地方,雖然不太確定,具體會呆上多久,可是還是有必要好好的熟悉一下的。


    看著李問道已經走了進去,鄭觀培自然不好在外麵繼續發愣,所以也就趕忙跟了進去,準備為李問道講解一下長陵府衙的諸多事宜,畢竟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哪怕是隨隨便便來個人認知他,都需要來做一些介紹,更何況還是李問道這種讓他有些拿捏不準背景的存在,所以在這個時候他自然也就不敢再有任何馬虎。


    而李問道今天來長陵府衙任職的消息自然也就如紙片一般飛的到處都是,這種消息可大可小,對於那些頂級權貴而言,其實自然不會太過在意,可是奈何這件事情畢竟是涉及到了李問道。


    而這些頂級權貴,可以說現在最為在意的人就是李問道,所以說在製造的李問道去任職的消息之後,都直接連忙叮囑自己家的晚輩不要太過放肆,免得因為他們的過錯而給家族帶來什麽禍端。


    至於那些稍微差一些的權貴,若是那天在陳家的話,那麽所做的事情基本上也都跟這些權貴所做的相差無幾,可是如果要是沒有,沒有在陳家看見李問道大展神威的話,自然也就不會去在意李問道了。


    畢竟雖然說他們對於李問道的走馬上任覺得有些好奇意外,不過卻也是沒有去太過在意,畢竟李問道在他們的眼中,隻不過是一個稍微得了勢的年輕人罷了,說白了,也就是認為李問道隻不過是依靠了其他人,而他的本身並沒有什麽值得去在意的地方,所以自然也就不會對李問道多加關注了。


    可以說,李問道隻是簡簡單單的上任,卻也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地震,因為就算是有一些人不會去在意李問道,可是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去在意長孫連城。


    畢竟李問道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那肯定就是長孫連城的意思,所以說在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也需要去揣摩一下聖意,因為這搞不好會直接關係到他們家族的興衰。


    畢竟他們說白了還是閩國之上的家族,而長孫連城就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如果要是得罪了這個主人的話,那麽他們肯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所以哪怕現在李問道並沒有去做任何事情,可是也同樣是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隻不過就是長風波針對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效果罷了。


    對於這些,李問道不會知道,同樣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因為李問道要做的事情跟他們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當然,這個沒有關係的前提是這些人並不會觸及到李問道所要管理的東西。


    隻不過這些似乎是並不太可能的,畢竟有些人囂張跋扈慣了,又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新官上任而有所收斂?當然也有一些人會真正的發生一些改變,畢竟對於家族長輩的勸誡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無視得了的。


    因為一個真正合格的紈絝子弟,並不是一個傻子,他們自然會有能力去分辨一件事情,到底會帶來什麽樣的結果。


    同時也知道如果一旦家族出了什麽問題的話,那麽它們所以這樣的東西自然也都會全部消失,因此,他們自然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在鄭觀培介紹完長陵府衙的事情之後,李問道才發現自己要處理的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在這之前他並沒有什麽管理的經驗,而這一次卻直接來到了處理皇城瑣事的衙門,怎麽會覺得有些意外是很正常的。


    不過既然已經選擇了這個職位,那麽李問道對於這些應盡的義務,自然就不會推脫,於是他就開始一件一件的處理起來。


    在這個時候,李問道突然間覺得帶著蘇歆雨是個正確的決定,因為他發現處理起這些瑣事來,蘇歆雨要比自己處理的快的多。


    看見李問道又把一摞公文放在了自己的麵前,蘇歆雨終於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後很無語的說道。


    “喂喂喂,李木頭你是真的能偷懶啊!這些事情本來應該是你自己做的,結果你現在不做不說居然還在一旁看熱鬧這樣子,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聽聽蘇歆雨的斥責,李問道並沒有直接作出什麽迴答,而是在那裏傻笑。看著李問道這麽嘿嘿的笑著,蘇歆雨承認自己真的是被打敗了。畢竟本來是自己想要過來幫忙,現在幫上了忙,又怎麽可以去抱怨呢?


    況且蘇歆雨也不是真的生氣,隻不過是因為處對公文太過無聊,所以要找點話說罷了,畢竟這些瑣事真的是很麻煩啊。


    而鄭觀培呢,雖然說有些好奇李問道帶來的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不過他還是很理智的選擇了沒有開口詢問,畢竟不管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到底如何,似乎都不是自己應該去打聽的。


    可以說這一天過的真的是很枯燥乏味,因為他們除了麵對堆積成山的公文之外,還是麵對堆積成山的公文,似乎在這府衙之中,除了公文就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雖然說這樣的日子有些枯燥乏味,可是李問道倒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麽不滿,畢竟在當初決定來這裏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現在隻不過是將他猜想到了狀況變成了現實罷了。


    況且這些生活對於李問道而言,其實也並不算太過無趣,畢竟在那千百世的輪迴記憶之中,他所過的無趣的日子,可要比這多得多。


    而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內,李問道都是在過著這樣無趣的生活,隻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傳播,也讓長陵城的這些百姓知道了長陵府衙來了一位年輕的府尹。


    對於這個消息,這些百姓們大多以為是哪個權貴家的子弟過來度一下金,畢竟如此,年輕的年紀,想要憑借真才實學坐上這個位置的話,那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說,即使是知道了有這麽年輕的一位府尹大人,他們也依舊是沒有對此過多的關注,畢竟人家現在鍍金跟她們這些升鬥小民又有什麽關係呢?


    況且他們可不覺得這麽年輕的年紀能夠有什麽樣的能力處理什麽事情,所以說就算是他們真的有事,也是不想去找李問道幫忙解決的。


    畢竟長陵城的治安雖然說是不錯,甚至可以說百姓也算得上是安居樂業,國泰民安,可奈何他們對於這些官僚也是存在著一些本能的厭惡。


    因為一直以來這些官員所做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讓他們有些失望的,不過好像也並沒有發生什麽太大的問題,所以一直以來就算的上是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


    對於這些,李問道自然是沒有任何了解,所以在這幾天連續處理公文,僅僅隻是認為長陵府衙一般不會接到百姓的報案罷了。


    隻不過今天似乎就有些不太尋常了,就在李問道和蘇歆雨在那裏賣埋頭處理公文的時候,就聽見了“咚咚咚”的鼓聲,看這樣子是有人敲響了府衙門口的鳴冤鼓。


    對於這件事,自然是沒有什麽人敢去忽略,畢竟鳴冤鼓一單敲響,那就說明肯定是有百姓前來申冤,而在這個時候衙門的作用也就體現了出來。


    所以在長陵府衙的眾人聽見了這鳴冤鼓的聲音之後,就開始準備開堂問審了。而這其中最為積極的就莫過於李問道了,畢竟他來到長陵府衙已經有了很多天,可是每天除了處理公文之外,就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可讓他覺得自己這個長陵府尹做的有些無趣。


    而今天既然有人敲響了鳴冤鼓,那也就是預示著他有第一次開始去跟這些百姓們相接觸了,這也就是說李問道終於開張了。


    雖然說李問道對於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但是現在畢竟已經是身處在了這個位置上,所以自然就想要做這個位置該做的事情。隻不過是由於這幾天的閑置,讓他一直沒有辦法去做,可是現在機會來了,他自然就直接來了興趣。


    所以李問道很快的就出現在了公堂之上,蘇歆雨看著身著淡紫色官服的李問道,也不進覺得有些神情恍惚,這到並不是說李問道穿著衣服不合適,相反這是十分合適,仿佛這衣服就是為李問道量身打造的一般。


    不過在這個時候哪怕思緒萬千,蘇歆雨都沒有開口去說些什麽,因為他知道這是李問道第一次開堂問審,所以說在這個時候就要給李問道保持足有的威嚴,因此他這個做“下人”的自然也就不可能直接跟老爺說話了。


    而長陵府衙的其他人呢,看著自家大人第一次穿上了官服,也都不禁覺得是又認識了一個人一般。


    畢竟在這之前,他們雖然說已經知道李問道就是這裏的最高官吏,可是那個時候李問道畢竟也今天隻是處理公文,所以說就沒有穿上正裝,僅僅隻是穿著那一身月白色長袍。


    雖然說身穿長袍的李問道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卻並不應該出現在官場之上,所以說也讓他的這些手下覺得李問道有些另類。


    可是今天看見自家大人穿上正裝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家大人其實真的就是個做官的料,單單就憑這威儀,恐怕就要比那些身居高位幾十年的大員強上許多了。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感覺,才讓他們覺得更加奇怪,畢竟李問道的年齡實在是太過年輕,按理來說,根本不會給他們這種感覺才對的。可是現在他們卻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這一點,所以這自然也就讓他們覺得有些無法理解,不過就算是如此,他們依舊不會去開口詢問什麽。


    畢竟憑借他們的身份地位,還不足以去質問自家的大人到底如何。更何況自家大人能夠有如此表現,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會去質疑呢?


    對於這些人的想法,李問道並沒有什麽心思去考究究,此刻的他來到了公堂之上,就直接坐到了中階案台的後邊,然後將目光看向了堂下之人,顯然李問道也想看看到底是誰讓他來開這個張。


    畢竟這個是李問道的第一次開堂問審,眾所周知,但凡是第一次都是有著一定的紀念意義,所以說李問道自然也想知道自己這第一次審案到底是審理的什麽人。


    直接唐下是一個身著破舊長衫的儒生,看著他那臉色蠟黃的模樣,就知道這個儒生恐怕平時也是吃的不太好,甚至可能是食不果腹,要不然絕對不會有如此差的臉色。


    而是一幕自然也讓李問道十分好奇,畢竟他對閩國可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知道閩國對讀書人一般都是十分的優待,所以說一般隻要是稍微有一些學識,雖然說不可能過的太好,但是最起碼也不至於食不果腹。


    但是再看看這個儒生的模樣,顯然就跟李問道認知之中的有所不同,不過相比於這個,李問道更加好奇的是,他到底想要來狀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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