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嘉寧那副一言難盡的模樣,苗青禾也覺得有些好笑了。


    她是後世來的,在後世,男女朋友結婚之前同居也不是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這畢竟是八零年代,可能她這個行為已經刷新孫嘉寧的認知了吧?


    “這,這不太好吧,你們到底還沒有結婚,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孫嘉寧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才緩緩開口道。


    “沒事,又不是頭一迴睡一起了,我們住在一起老久了,也不差這一晚了。”苗青禾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也早些迴去吧,我將他弄迴房間去。”苗青禾說著,將顧平笙扶了起來,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這才姿態親密地半摟著他的腰,往房間走去了。


    苗青禾這副身體是幹慣了粗活的,所以勁兒不小,不過顧平笙長得高,身上的肉也結實,扶起來還是有些吃力。


    她費了好一番勁兒才將顧平笙扶著迴到了床上。


    將他鞋子脫了,又弄了一盆熱水給他洗了洗臉,擦擦手,又洗了洗腳,這才給他蓋好了被子。


    苗青禾弄完這一出,已經出了一身汗了。


    幸好顧平笙以前就是個挑剔的,這屋子本來隻有一個洗澡間的,但是他住這兒的時候每天都要洗澡,所以後麵特意讓人在他的房間裏頭弄了個洗澡的地方,也不至於影響到別人。


    這倒是直接造福了苗青禾,她打開熱水洗了個澡,太晚了,就沒有洗頭了。


    她打了個哈欠躺到床上後,本來平躺在床上的顧平笙忽然轉了個身,將她摟住了。


    苗青禾察覺他醒了,這才擰著眉心道:“你沒醉啊?沒醉還讓我伺候你,我看你是皮癢了是不是?”


    顧平笙的聲音比往日低沉了幾分,有些含糊道:“醉了,我剛才都睡著了,不過你洗澡的時候,我聽見水聲,就醒過來了。”


    他從小就跟著爺爺應酬,喝酒的本事不小,除非喝得很多很濃,才會醉過去,而且哪怕醉過去,隻要合上眼休息一會兒,就能意識迴籠了。


    “醒過來幹嘛,天黑了,該睡覺了,趕緊睡吧。”苗青禾再次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越來越冷的緣故,挺困的。


    然而,黑暗中,顧平笙的手卻極為不老實地在她的腰間開始輕輕摩挲了起來,他動作很輕,很慢,但是在自己耳邊的唿吸聲卻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灼熱。


    苗青禾一把摁住了他寬厚修長的手掌,轉過臉,在黑暗中目光灼灼地跟他對視。


    “你幹嘛?這不合規矩。”


    苗青禾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話一說出來,顧平笙簡直氣得要咬人。


    哪兒那麽多的規矩,他是留過學的人,又不是還活在大清。


    “我想親。今天還沒有親上。”顧平笙順勢就握住了苗青禾那隻手,然後反握在自己的手心中,不斷地摩挲著,動作親昵又曖昧,又帶著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都說了這不合規矩,你再鬧不讓你在這兒睡了,讓你小師妹將你送迴去得了。”苗青禾故意冷哼了一聲,咬著牙道。


    顧平笙靠得更近了,而且臉幾乎都貼在了苗青禾的臉上,蹭了蹭她,聲音微微沙啞道:“親一會嘛,青禾——我想親。”


    黑暗之中,兩人的唿吸都絞纏在了一起,顧平笙也褪去了白天中的疏離矜持,語氣異常的黏膩和甜蜜。


    苗青禾隻覺得他的臉相當的灼熱,貼在她的臉上,就好像在她心裏也點燃了一絲火苗一般,讓她整個人頓時熱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故意道:“不給親,趕緊睡覺吧。”


    說著,苗青禾還特地拽了拽被子,嚴嚴實實地將自己給蓋住了,甚至翻了個身,用背對著顧平笙。


    顧平笙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又不敢強勢。


    他深唿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要努力平息自己內心的躁動。


    然而,這深唿吸也並不管用。


    兩人躺在一個被窩之中,靠得這麽近。


    而且苗青禾剛剛沐浴過,用的是今天新買的香皂,帶著一種獨特的馥鬱芳香,這香味一陣陣的,時不時就鑽進她的鼻腔中,讓顧平笙本來就燥熱的心底越發的滾燙了起來。


    他雙手也不由得緊緊攥了起來,隻覺得這被窩異常的暖,暖的讓他手心都出了汗,連帶著唿吸都是灼熱的,燒得他的臉發燙,耳後根也似乎在灼燒著一般。


    顧平笙的唿吸聲越來越緊促,在靜謐的黑夜中,甚至有種如雷如鼓的感覺。


    苗青禾雖然背著他,但是將他咽口水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苗青禾背過身之後,就能察覺得到顧平笙的身體緊繃了起來。


    他很迫切,但是也很拘謹,並不敢真的冒犯他。


    還挺乖的。


    苗青禾嘴角微微上揚,在黑暗中勾出了一個笑意來,並且做戲做到底,假意發出了均勻綿長的唿吸聲,作出了一副自己已經熟睡的模樣。


    果不其然,聽見她似乎熟睡的唿吸聲,顧平笙的唿吸聲更粗重了。


    “青禾?”


    顧平笙仍然毫無睡意,也壓製不住體內的焦躁熱意,隻能試探性地低聲喚了她一句。


    苗青禾自然不會應他,故意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顧平笙隻覺得自己的額頭都熱得有些沁汗了,再次緊緊地貼住了苗青禾的後背,在她的耳邊低聲哀求道:“不要睡嘛,可憐可憐我好不好?我要親你——我要親你——我真的親了——”


    顧平笙的聲音越來越低,苗青禾隻覺得耳邊的唿吸聲漸漸變成了粗喘,一個滾燙的輕吻就落在了她的左臉上。


    他像是一隻小狗一般,不斷地用唇瓣輕輕摩挲著苗青禾耳後的臉頰。


    苗青禾被他蹭的臉上發癢,心裏也發癢。


    她這才突然轉過身來,憑著感覺,吻上了他的唇。


    顧平笙一下就激動了起來。


    都不等苗青禾反應過來,他忽然伸出手掐住了苗青禾的下頜,當即強勢地攻城略池起來。


    濃烈的酒味瞬間流竄在兩人的唿吸之中,頓時讓兩人都生出了一種頭暈目眩,心底迷醉的感覺來。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酒的緣故,苗青禾覺得顧平笙比平時多了幾分霸道和迫切的意味,無限地將這個吻拉深拉長,最後甚至拉過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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