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月眼睜睜地看著沈司遠和舒悅都上了岸,隻剩下自己在水裏瑟瑟發抖。


    她甚至還看到沈司遠當即將地上的軍大衣撿了起來,披在了舒悅的身上。


    看著這一幕,張秋月隻覺得氣血一股股的上湧,讓她喉嚨間都湧出來一絲腥甜來。


    張秋月隻覺得一陣陣的頭暈眼花,手腳發軟。


    她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竟然就這樣被舒悅破壞了。


    她以後想要攀上沈司遠,那壓根就沒有機會了!


    張秋月越想越氣,最後決定再賭一把。


    她當即手腳並用地在湖中掙紮了起來,目光看向了沈司遠,大喊道:“救命啊,沈司令,救命啊——我腳抽筋了!”


    “別搭理她,她故意的,她水性可好了,剛才還跟我在水裏頭打了一架呢,阿嚏——”舒悅一把裹緊了沈司遠的大衣,當即打了個噴嚏。


    沈司遠緊緊抿著唇,目光沉冷地看著張秋月。


    張秋月見沈司遠看著她,覺得還是有希望的。


    畢竟這裏那麽多人,沈司遠堂堂一個司令,怎麽好見死不救?


    “救命——救命啊——”


    張秋月放任自己沉到了水裏頭,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她就不信,沈司遠當真能夠見死不救。


    他如果不跳進來救她,那她也不上岸了,直接在這裏淹死算了。


    張秋月也是發了狠了,任憑冰冷的湖水淹沒自己的口鼻,慢慢沉了下去。


    剛才有個小兵跟著他一起跳進湖中的,現在還沒有上來呢,沈司遠見張秋月沉了下去,這才對著那個小兵招了招手,道:“過去將她撈起來,脫掉衣服,勒住她拖迴來就行了。”


    沈司遠沉聲說道。


    這個時候,張秋月也已經支撐不住了,意識都有些渙散了,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


    那小兵心領神會,脫掉了衣服,然後勒住了張秋月,將她拖上了岸。


    張秋月已經昏迷過去了。


    “大夫來了,人在這裏呢。”


    舒悅剛才就叫人去喊大夫了,這個時候大夫剛好趕過來。


    大夫給張秋月擠壓了兩下,張秋月就吐了水,咳咳兩聲,慢慢清醒了過來。


    她緩緩睜開眼,就對上了沈司遠深邃俊冷的目光。


    “謝謝沈司令——謝謝你救了我。”


    張秋月聲音嘶啞地說道。


    她後麵已經昏迷過了,所以並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救起來的。


    一睜眼看到沈司遠,自然而然地以為是沈司遠救了自己。


    然而,讓張秋月想不到的是,沈司遠的麵色冷凝,語氣冰寒道:“你謝錯人了,不是我救的你,是他救的你,你要是想要以身相許的話,本司令不介意給你們當個證婚人。”


    說著,沈司遠挑了挑眉,看向了身側渾身濕透的小兵。


    那小兵當即湊到了張秋月跟前,對著她一笑,道:“嘻嘻,這司令要是能跟俺們證婚,那可真是俺們的榮幸啊。”


    這小兵,張秋月認識,是個殘疾的,一直在文工團門口守大門,已經四十歲了。


    不僅禿頭,而且還胖,還長著一口大黃牙。


    舒悅看到此情此景,都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張秋月想不到自己一番費心的算計,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氣得兩眼一黑,竟然直接暈死了過去。


    “領導,我身上都濕了,能不能先到你那裏洗個澡啊,我明兒要比賽啊,我怕濕身太久會感冒,影響我比賽。”舒悅又打了一個噴嚏,跺了跺腳,努力讓自己的身子暖起來,這才看向了沈司遠。


    “跟我來。”沈司遠頷了頷首,然後讓大夫將張秋月送到醫務室去。


    沈司遠將舒悅帶迴了招待所,當即走進浴室給她放了熱水。


    “趕緊洗,我給你弄碗薑湯驅驅寒。”沈司遠沉聲說道。


    “不用麻煩了吧,你身也濕透了,要不——”


    舒悅目光上下掠了沈司遠一眼,他身材本來就優越無比,這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他肌肉線條明顯的身體,勾勒出隱隱約約的輪廓,看起來就充滿了遒勁的陽剛力量,實在是——誘人啊。


    “一起洗?”舒悅最後三個字特意放緩了語氣,勾魂攝魄地對著沈司遠拋了個媚眼。


    沈司遠突出的喉結不著痕跡地上下滑動了一下,目光瞬間暗沉了幾分。


    “趕緊洗。”


    沈司遠艱難地收迴了目光,硬邦邦的撂下了一句話,轉身去廚房了。


    舒悅看著他高大挺拔修長又筆直的背影,忍不住惋惜地歎了一口氣,這才走進了浴室,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


    等舒悅洗完之後,她這才尷尬地發現。


    她——


    她穿啥啊?


    她衣服都濕透了,在沈司遠這裏,她也沒有衣服啊,她穿啥啊?


    舒悅囧的一張臉都燒了起來,有些火辣辣的。


    不過,她總不能一直在浴室裏頭不出去吧?


    “領導?”舒悅隻好拍了拍門,相當窘迫地說道,“我,我穿什麽啊?你能不能隨便弄張被單來給我披著啊?”


    話音未落,沈司遠的聲音就沉冷地響在了外麵:“開門。”


    舒悅打開了一道門縫。


    一件白色的襯衫塞了進來。


    “將就穿穿,等會我去給你拿衣服。” 沈司遠沉聲說道。


    沒辦法了,誰叫她考慮不周全,不過她文工團的櫃子裏頭有備用的衣服,等會讓沈司遠去幫她拿一下就行了。


    舒悅將沈司遠的襯衫穿上了。


    他的襯衫穿在舒悅的身上,正好能當個短裙子穿了,勉強遮住了她的臀部,不過,這要是走動起來,分分鍾走光。


    舒悅都懷疑他是故意的了,不過沒有證據。


    舒悅換好衣服後,這才慢吞吞地從浴室裏頭走了出來。


    沈司遠就等在外麵。


    舒悅的身材本來就極好,簡簡單單一件白襯衫,穿在她身上,既嫵媚又純欲,既清麗又勾人,兩種矛盾的氣質糅合在一起,矛盾分明,卻又毫無違和感。


    尤其是那雙白皙筆直的長腿,那肌膚白得好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泛著瑩潤的光,前凸後翹,比例逆天,腰肢纖細,看得沈司遠的眼底簇的一下就躍起了火光來。


    他這幾天在外麵忙著,已經許久沒有見舒悅了。


    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沈司遠覺得自己的自控力好像瞬間土崩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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