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禾這邊驚濤浪駭浪的,舒悅這邊也是一波三折。


    她拿了那個自己不孕不育的診斷報告,就想著等沈司遠找來找她了,就直接啪一下甩到他的臉上。


    他也是個聰明人,看了診斷報告難道還會跟她糾纏不清嗎?


    不過,讓舒悅想不到的是,沈司遠卻好像銷聲匿跡了,不知道是不是執行什麽任務去了。


    就連沈俊卿那個王八蛋好像也沒有來找她麻煩了。


    她正好樂得清閑,傷好後馬不停蹄地就迴到了團裏頭訓練。


    而且,因為想要靠著這個節目出彩,舒悅將這段時間休養時候精心琢磨了一次又一次的細節跟高副團長商量了,高副團長也同意她的改動。


    這一改動,讓整個節目又上了一個層次,贏得了大家的喝彩。


    距離複賽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舒悅也是每天起早貪黑的訓練,搞事業她可是認真的呢。


    “這次複賽咱們已經是十拿九穩了,明天就要過去比賽了,今天大家都早一點休息,養足精神,爭取拿個好成績。”


    高副團長說著,目光特地落在了舒悅的臉上,對她的期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謝謝高副團長。”


    大家經過了一段時間緊鑼密鼓的訓練,神經都很是緊繃,今天可以提早迴去休息,當然也是高興的。


    不過比賽一天沒有比完,她們那根緊繃的弦就沒有鬆開。


    “舒悅,你這次的表現至關重要,千萬不要出什麽差錯了。”高副團長叮囑道。


    “好的,我知道,我一定會注意的,保證完成任務!”舒悅一口應下,並且對著高副團長筆挺地敬了個禮。


    這次比賽是她事業關鍵的轉折點,她自然會打起十二分精神的。


    “好了好了,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趕緊迴去準備一下吧。”高副團長說道。


    “好嘞。”


    舒悅心情美美地從文工團出來,但是剛走到門口,她美麗的心情頓時就消散了一大半,蕩漾著喜悅的笑臉甚至都僵在了臉上。


    真真是冤家路窄啊。


    這張秋月不是已經都已經被開除出去了嗎?怎麽還能來她的跟前轉悠呢?


    舒悅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她並不想搭理張秋月,直接麵無表情地越過她,就要從張秋月身側走過去。


    然而,她不惹事兒,事兒卻要來招惹她。


    就在舒悅走過張秋月身側的時候,張秋月一把拉住了她。


    “好狗不擋道。”舒悅冷冷地睨了張秋月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


    張秋月一改先前的盛氣淩人,看著舒悅的目光居然帶了幾分哀求,低聲道:“我有事想跟你談談,你給我幾分鍾好不好?求求你了,給我一條活路吧。”


    她的眼眶有些紅,幾乎要哭出來一般。


    “你愛活不活,跟我有啥關係?趕緊給我讓開!”舒悅對張秋月屬實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直接無視她的哀求,就要繼續離開。


    “舒悅,我就耽誤你幾分鍾,畢竟大家都是同誌,你沒必要這麽絕情吧?你是不是非要逼著我在文工團大門口給你下跪?你才答應?”


    張秋月這次是豁出去的了,作勢就要給舒悅跪下了。


    舒悅明兒就要去參賽了,這個節骨眼上,她實在不想多生事端。


    這張秋月萬一真在這裏跪下了,對她的名聲影響不好聽,萬一被有心人搬弄幾句,那麻煩更是綿綿不絕的了。


    舒悅最怕的就是麻煩。


    “行行行你要說什麽趕緊說,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麽屁要放!”舒悅冷冷地掃了張秋月一眼,當即冷聲道。


    “謝謝你,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那邊說吧。”


    張秋月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十分感激地看著舒悅。


    這裏是大門口,人來人往的,而且馬上下班了,人不少,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萬一等會這張秋月說的話不中聽,舒悅可是要罵娘的。


    她這個優雅明媚的一個團花,被人家聽見罵娘,的確有損形象。


    舒悅冷哼了一聲,率先一步往隔壁走了過去。


    隔壁是個挺大的人工湖,這天氣是一天比一天冷了,雖然這邊屬於南方,不會下雪,但是這會兒那湖水肯定也是冰涼冰涼的。


    舒悅一看到那個湖,腦子裏頭當即就警鈴大作了。


    這熟悉的場景,這熟悉的配方——


    張秋月這是要搞事情啊。


    她本來還想聽聽張秋月要放什麽屁的,但是這會兒,舒悅覺得自己還是先溜為妙。


    “那個,我突然尿急了——人有三急。”舒悅當即猛地刹住了自己的腳步,當即轉過身來,敷衍地對著張秋月打了個招唿,就要往外走。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張秋月的無恥程度。


    她本來以為張秋月哪怕要害自己,起碼也要有個鋪墊。


    反派通常死於話多嘛,她要陷害自己的話,怎麽也得嗶嗶兩句廢話嘛。


    但是張秋月也是狠角色,她是一句廢話都沒有,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直接三步作兩步上前,一把摟住了舒悅的腰,然後兩人抱在了一起,噗通一聲,直接掉在了水裏。


    “舒悅,你真是被狗咬過了,還想著吃狗肉呢,一點記性都不長,要我說啊,你這種人,就是天真。”


    掉到湖裏頭的那一刻,張秋月猙獰地對著舒悅笑道。


    她猛地用力,將舒悅摁到了水裏頭,死死纏住了她。


    她跟舒悅共事多年,而且一直將舒悅視作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所以她十分的清楚,舒悅,她不會水性。


    這大冷天的湖水,那是真的冷啊。


    舒悅被水淹沒頭頂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開始顫抖了。


    見張秋月還故意將自己摁在水裏,她那個暴脾氣,直接用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腳踹開了張秋月,並且在心裏將她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周邊親戚都問候了一遍。


    別問,問就是雨露均沾!


    張秋月哪裏肯讓舒悅這麽容易就掙脫了自己的陷阱,她這次過來,是抱了必勝的決心的。


    哪怕是在這個湖裏頭跟她同歸於盡,她也絕對不會讓舒悅明天順順利利地去參加比賽。


    而且,她還做了兩手的準備——


    就在舒悅費勁將頭露出了水麵大口唿吸的時候,張秋月又在底下狠狠地拽住了她的腳,將她生拉硬拽地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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