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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掉大祁山的盜匪之後,唐寧就去了趟城裏見滁州知州。依舊是那個姓韓的老頭子,兩年不見,他似乎變得老了不少。


    按照唐寧的猜測,一方麵是滁州這地方太適合盜匪生存了,強盜攪得整個滁州雞犬不寧,他身為知州自然要操心費心。


    另一方麵,自己閨女做出一些讓人失望的事情,隻能說是他家教不嚴,想必他自己也是很自責的。


    不過也沒辦法,誰能想到唐寧會找人把自己閨女的眼睛治好呢?那個何仙姑到了之後,從小到大連手邊事物都看不清的女兒竟然在半年後恢複了視力,這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在府衙裏聽說鎮江軍兵馬鈐轄來了,韓知州連忙站起來,一麵吩咐衙役去讓唐寧進來,一麵自己起身就去相迎。


    唐寧走過來時,韓知州已經出了公堂了。兩人在堂外的院子裏麵相見,唐寧長長一揖道:“韓大人,兩年不見,您身體可還安好?家師十分惦記您,還托晚輩給您帶句話。


    說若是有機會,定要上門來拜訪您。”


    韓知州笑道:“勞周兄掛記,你若有機會,也幫老夫給周兄帶個話,就說老夫身體一切安好。隻是老夫那女兒,實在讓人……”


    “哎,韓大人,這事咱們就先不說了。令愛恢複視力,就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


    “唉……”韓知州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又抬起頭看向唐寧,問道:“你現在挺厲害啊,上一趟去西北,看來最大的好處讓你給撈去了。”


    唐寧苦笑一聲道:“韓大人,您莫取笑晚輩了。官家的賞識,可不是誰都能當得的。從官家賜給晚輩這個職位開始,晚輩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如何才能對得起官家,不辜負官家對我的信賴。


    每每這麽想,都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於是就會陷入自責。結果每天從早上起來,就跟做賊一樣,一直到晚上睡覺,堪稱度日如年啊。”


    韓知州哈哈大笑,拍了拍唐寧的肩膀道:“小子,你啊,就是步子一下邁的太大了。你想想看,你的上一個官職,還是個九品的督運使,芝麻官。


    而走了一趟西北之後,搖身一變,就成了鎮江軍兵馬鈐轄。


    這個職位還不簡單,是個讀起來很低,實權卻異常之高的職位。


    所以你陷入這種思想,也無可厚非。要是等你做了幾年官之後,再做這個兵馬鈐轄,就不會覺得什麽了。”


    韓知州說完,還未等唐寧開口。就繼續道:“好了,咱不說這個。你這趟來,是做什麽的?”


    唐寧笑了笑道:“韓大人,晚輩過來隻是想告訴您一聲,大祁山的山賊


    被晚輩剿滅了。”


    韓知州聽罷,眉毛一挑。多年的老狐狸,跟小狐狸說話,動動腦筋就能知道小狐狸是什麽意思。聽唐寧這麽說,韓知州心想這小子是來找自己討工錢的啊。


    也罷,人家出力幫滁州除掉了這麽大的禍患,也算是大功一件。沒有就算不給錢糧,還得發個獎狀,頒個錦旗呢。


    於是點點頭道:“真是年少英雄啊,這鎮江軍從組建開始,應該都沒有一年吧?居然有這麽強的戰鬥力,能夠將滁州境內如今最大的一股山賊剿滅。


    唔,光是這件事,老夫便要替滁州上下的百姓,好好感謝你一番啊。”


    “韓大人太客氣了,晚輩選擇除掉大祁山上的山賊,本就不是為了虛名,也不是為了利益,而是為了讓滁州百姓能從水深火熱中走出來。”唐寧正氣凜然的道:


    “如果是刻意要滁州的百姓感謝晚輩,那晚輩就失去了初心,失去了從一開始做這件事的意義。”


    韓知州雖然聽得想要嘔吐,但還是強自忍住。一邊聽唐寧慷慨激昂的說,一邊頻頻點頭。等唐寧說玩,韓知州嗯嗯兩聲道:“不過一碼歸一碼,你不圖這些,老夫知道。


    但是如果老夫不感謝你,就是老夫的不是了。


    來人啊,主簿呢?主簿呢?把主簿給本官喊來!”


    韓知州衝著一旁的衙役喊道,那衙役抱拳應了一聲,就一陣風似的跑了。不一會兒,拉著一個氣喘籲籲的文官跑了迴來。


    “知州,陳主簿帶到了。”


    那主簿臉色蒼白,喘氣喘的厲害。身板瘦弱不堪的他,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路能累的這麽厲害。


    “大人,下官冤枉啊大人……”主簿到了近前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下,就開始叫冤。


    原來這位老爺是琢磨著韓知州派人風風火火的把他帶走,是要辦他了,才嚇的臉白成這樣。


    韓知州一皺眉道:“起來,說什麽胡言瘋語。”


    那主簿眨了眨眼睛,蒼白的臉色瞬間變紅。連忙起身道:“大人,如此匆忙喚下官過來,可是有什麽吩咐?”


    韓知州衝唐寧揚了揚頭道:“這是鎮江軍兵馬鈐轄唐寧。”然後又對唐寧說:“這是滁州府永陽郡主簿陳並。”


    “哦~!原來是唐大人(陳大人)幸會幸會!”


    陳主簿跟唐寧相互行了一禮,假惺惺的對彼此說了一句。


    韓知州見兩人打了招唿,就對陳並道:“你去劃出庫裏三成的錢糧來,撥給唐鈐轄。今早他率軍剿滅了大祁山上的盜匪,為咱們滁州的安定和諧


    出了很大的力氣。


    咱們不能做沒良心的人,這些錢糧權當是感謝唐鈐轄為了滁州穩定團結所做出的貢獻吧!”


    唐寧連連擺手道:“哎呀,韓大人,這不好吧,這不好吧……”另一麵,卻是衝自己身後的楊應正揚頭,示意他可以去外麵把人都叫進來了。


    韓知州心說這小子天生就虛偽,果然是當官的料子。於是笑道:“哎,有什麽不好的?這剿匪,也不能讓你白白剿一次不是?


    況且看你這支鎮江軍,似乎接下來還有一段路要走吧?這一路上,沒有糧草怎麽行?帶著吧,這是老夫替滁州百姓送上的一份心意。”


    唐寧這才笑嗬嗬的點頭道:“既然大人都這麽說了,晚輩再推辭,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好吧,那晚輩就收下這份來自滁州百姓的心意吧!”


    “……”


    ………………


    在韓知州那邊拿了錢糧之後,唐寧就不準備繼續在滁州停留。雖然聽說滁州的山賊組成了防守者聯盟,但唐寧並不準備跟他們碰上一碰。


    在這天下午,就指揮著鎮江軍離開了滁州。


    唐寧前腳剛走,陰陵山上的道觀後腳就迎接了一個闊別已久的浪子迴家。


    “師父!”悲戚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何仙姑正在給三清上香。


    聽到這聲音,覺得耳熟無比。心頭一顫,匆忙扭過頭去看了眼,果不其然,跪在三清殿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裴仙童。


    “你……”何仙姑一時語塞,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看著裴仙童道:“你還知道迴來!你這段時日究竟跑到哪裏去了,為師派人四處搜尋,也不見你的蹤影。


    為師甚至還派人給其他地方的師兄弟傳了書信,要他們一同尋找你,為何你一直音訊全無?”


    裴仙童臉上的表情有些哀傷,她低聲迴答道:“師父,徒兒這兩年來,一直在找機會殺掉那狗官,好為師父您,以及這個道觀雪恥!”


    何仙姑怒道:“有什麽恥好雪的?有什麽恥?唐將軍也不是壞人,馬三刀的事情,為師也確實有錯。為師的確不該縱容一個生性殘暴的強盜,為所欲為。


    兩年前唐將軍在觀中大肆搜尋馬三刀,也是為師咎由自取。若說有恥,有恥的也是為師!


    況且你這兩年來,所作所為可有任何成效?那唐將軍不仍是活的好好的?


    功夫沒學好,就不要出去丟人現眼了!從今日起,你一步都別離開道觀了。”


    “……”


    。妙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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