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出去吧,再不出去,那老頭就要急死了。”尹若雲靠著石棺,手裏端起紅酒杯輕瑉一口,慵懶的說道。


    於星舒爽的伸個懶腰,問道:“尹大爺,你知不知道外麵過去了多久?”


    “外麵現在應該是早上,過去一天兩夜了。”尹若雲迴答道,說完就繼續喝著紅酒。


    “那我先出去了,尹大爺!”


    於星睜開眼,看見兩張布滿皺紋的臉,一張奇醜無比,一張還算正常。


    看見於星醒了過來,兩個老頭子終於鬆了一口氣。“你這小子,怎麽睡了這麽長時間,我還以為你身體出問題了!”老院長笑罵道。


    “哼!”於星的便宜師傅哼了一聲背手走了出去,邁出門的時候說道:“你這懶貨,一覺睡這麽久,快把老頭子我餓死了,起來趕緊給我做飯去!”


    “哎,其實之章啊,很擔心你,他都在這守了一整天了。他以前不這樣,隻不過他經曆的一些事情讓他的性子偏激了。對誰都沒有好語氣。”老院長解釋道。


    於星也知道自己這便宜師傅是個心熱嘴冷的人,剛才甄之章背手出去的時候,於星分明看到他的手心已經布滿汗水!


    “你怎麽睡了這麽長時間?連唿吸都很微弱,要不是我攔著,甄老差點就把你埋了,門口坑都挖一半了,現在估計去填坑了。”老院長臉上憋著笑意。


    於星汗顏了,剛才還在心裏誇了他這便宜師傅一頓,沒想到老人家都準備挖坑埋自己了,自做多情啊!


    “沒事,院長,可能是在千裏玄域中受的傷沒徹底恢複,所以睡的時間長了一些,您老不用擔心。”於星淡笑道。


    老院長站起身說:“你醒了我就放心了,身體有任何不適立刻對甄老說,他會找我的。你醒了我也該去處理書院的事了。”


    於星朝老院長道了聲謝,畢竟老院長可是在這裏守了自己很長時間。


    老院長走後,於星起身走出茅草屋。果然,門口草地上有一個大坑,甄之章用一把鐵鏟正在填。


    “你出來了啊,抓緊去搞點吃的,迴來再把坑填了。”


    “哦,我現在就去。”於星答應一聲。


    “對了,你睡覺這兩天有個叫駱竹的小姑娘來找過你,那小姑娘長的還挺俊俏。我和她說你睡覺睡死了,她就走了,不過給你留下了這個。”說著給於星丟過來一個瓷瓶。


    “裏麵有兩顆,我吃了一顆,提神醒腦啊!你這小子頗有點我年輕時的風範,走到哪裏都容易沾花惹草。嘿嘿!”甄之章一笑,露出滿嘴的黃牙。


    於星接過瓷瓶,忍俊不禁的對甄之章說道:“甄訓導,我去打幾隻小獸迴來做飯。”


    “嗯,去吧去吧,記住!打獵去土路上打,石板路範圍內的,你隻螞蟻都不許你動。”甄之章十分嚴肅的提醒道。


    於星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照做,去土路周圍草叢裏打了幾隻野兔,老七見於星準備燒烤,急忙從星牌空間中給於星扔出了一堆瓶瓶罐罐。


    都是些地球的調料!


    “誒呀,沒想到你這便宜徒弟還有這一手!也是不枉我對你的教導啊!”甄之章一隻黑黝黝的手抓著一條兔腿,滿嘴油膩的啃著。


    這一幕同樣在星牌空間內上演,隻不過星牌空間內是一隻大肥貓在喋喋不休。


    “你這些調料真不錯,哪裏搞的?”


    “甄訓導,我從家裏帶過來的。”


    “你忽悠鬼呢?衣服都被我扒光了,你除了那把破刀還有什麽東西?真當我老頭子沒見過世麵?儲物機甲在他們眼中是好東西,哼!老頭子我還真看不上。不過把儲物機甲藏在刀柄裏是個好想法。”甄之章一臉不屑道。


    於星訕訕一笑,沒有說什麽,便宜師傅都給安排好了,到省得他去解釋。


    “對了,你以後不用叫我什麽甄訓導,叫我甄老頭就行,別人都是這麽叫我。呦嗬!那小姑娘又來了,趕緊去看看吧,確實有我當年風範。”甄之章指著遠處竹林說道。


    於星順著甄之章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粉雕玉琢的人兒站在竹林中,雙手捧著玉笛,吹起了一支曲子,笛聲婉轉悠揚,畫麵唯美可人,任誰來看都要陶醉在其中。


    曲聲風聲竹葉聲,都拱衛著畫中間身著青色紗衣的少女。齊肩發隨風舞動,一縷發絲打在少女臉上,更顯俏皮。


    一曲終,少女抬頭看著窄石板路上朝自己走過來的白袍青年也是羞紅了臉,她從小到大見過的青年才俊數不勝數,其中不乏對自己傾心者,可卻沒有一人給駱竹帶來如此感覺。


    人是最難以捉摸的動物,感情又是人身上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有人對你千般好,你卻始終不迴頭,而有人隻須望一眼,便可傾心數千年。


    眼前人越來越近,少女臉也越來越紅。


    長袍與短發,多少有些不倫不類的意味,可在於星身上,卻又是恰到好處。身後背著那把樸刀更是點睛之筆,哪個閨中少女沒有個伴君仗劍走天涯的幻想?


    白衣勝雲人勝雪,可令碧玉總相思。


    “那個,那個,不好意思,此地景色太美,一時興起就吹了一曲,可還好聽?”駱竹一改平日裏刁蠻模樣,紅著臉問道。


    於星微笑:“平淡時行雲流水,激昂時抑揚頓挫,可稱天籟之音!不知這曲子出自何等名家之手?”


    聽得被如此點評,駱竹臉色更紅了幾分,低頭細聲道:“這曲子名叫《竹念君》,是我娘親所譜。”


    “為你所譜?”


    “不是不是!”駱竹把頭搖的似撥浪鼓,生怕於星誤會什麽。“這曲子是我娘第一次遇見我爹之後譜的,兩人初遇在竹林,這曲子叫《竹念君》,我叫駱竹。”


    “父輩的愛情總是讓人羨慕!”於星神往,心裏想的卻是那個躺在沉眠倉裏不知飄向何方的人兒。


    駱竹把笛子別在腰間,兩隻小手有些無處安放。“那個,那日楊春庭對你說了那麽多不受聽的話,我來是想和你道個歉,畢竟是因我而起。”


    “沒事,這點心胸我還是有的,駱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於星此時對駱竹的看法也有些改變,她雖然頑皮跋扈,卻是講理。


    駱竹看於星如此說也是悄悄鬆了口氣,緊接著又急忙解釋道:“你、你別誤會,那個楊春庭與我隻是朋友,不、連朋友都算不上的。”


    “好了,和你道完歉我就該走了,後天廣場見!”駱竹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於星迴頭再看,甄之章已經風卷殘雲般消滅了所食物,一點都每留給於星。


    “小子,把坑填了,我出去一趟。”


    “知道了,甄訓導。”


    “叫甄老頭就行!,那姑娘能不碰就不要碰,來頭很大。”甄之章提醒道。


    “是,甄、甄老頭。”於星還有些不習慣這麽叫他。


    於星填起坑,收拾好迴到木板房再次修煉起來。雖然在外麵修煉修煉速度遠遠不如在星牌空間裏來的快,可他一修煉起來就忘記時間,錯過後天的正式入學就得不償失了,畢竟後天公布入學檢測排名時,連獎勵也要一起發放。


    於星覺得自己在千裏玄域中的表現排名應該不會太低,學院應該能獎勵自己不少貢獻值。貢獻值可是能給於星帶來安全感的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這兩日閑來無事,於星每日除了給甄老頭做飯,就是呆在自己的木板房中修煉,兩日轉眼已過,已經到了怡紅書院新生正式入學大典的時候。


    甄老頭一大早就先離開了兩間木板房,臨走之時特意囑咐於星道:“一會兒院長說什麽你都不要爭辯,書院自由安排,你隻需要記得書院不會虧待你。”


    待到日頭升起,於星才背起屠將刀,朝著廣場走了過去。


    於星到這裏之時,就看到挺著院服都蓋不住的肚子的向好和提著一個酒葫蘆,眼睛四處朝女學員掃射的傅繼孟,他自然是站到兩人身邊。


    “於星!”


    駱竹在不遠處朝於星揮手,旁邊是臉色冷若冰霜的楊春庭。


    老院長正在‘沙雕’下圓台上慷慨激昂的講說著,其內容與前幾日榮子陽所說的有八分相似。


    眾人聽的昏昏欲睡之時,終於迎來了今日的重頭戲——公布入學檢測排名。


    “本次通過入學檢測進入我怡紅書院的一共有三百二十人,走進千裏玄域的有五十一人,接下來我即將公布這五十一人的排名。排名前三直接晉升晉升芙級!”此言一出場麵一片嘩然,就連周圍看熱鬧的那些老生都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在書院中晉級隻有一個途徑,那就是兩年一度的學年大比,而今年書院直接給了入學大比前三名晉級的機會!顏級和芙級的待遇,差了可是好幾個檔次。


    “咳咳,安靜!”老院長接著說:“不是前三名也是有獎勵的,第一五十貢獻值,第二第三三十貢獻值,四五六二十,七八九十十個貢獻值,隻要走進千裏玄域的,就有五個貢獻值!”


    台下一片歡唿。


    向好、傅繼孟和於星三人又聚在了一起,他們不遠除站著陳謙,陳謙時不時迴頭看一眼於星這裏,眼神陰沉。


    “第十名:白家旺二百一十四步!”老院長念出第一個名字的時候場下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豎起耳朵聽著。這幾天新生學員對書院多少有了一些了解。知道這排名不光決定他們能拿多少獎勵,還影響他們下午分院選導!


    往小了說是影響由誰來做他們的訓導,往大了說就是間接影響他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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