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鳥槍換炮
盲眼神捕的江湖武俠世界 作者：馬服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解決完逄冠之事後，蕭麥帶著林采薇，住進了當初修煉萬毒神功的客棧。
為了這個房間，蕭麥包下了整座客棧。
“請通知客棧裏的所有人，馬上離開，包括店家。”
掌櫃不明：“什麽意思？”
“接下來，我要跟人打架——或許吧。”
掌櫃一愣，看了看蕭麥，又看了看林采薇，再看了看蕭麥，才終於露出苦相：“客官，小的與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為何——”
“三百兩。”蕭麥伸出三根手指。
客棧又破又小，三百兩夠把整個客棧，從裏到外翻修一遍的了——這也是蕭麥除念舊外，選擇此地的原因：一是場地小，敵人萬一有人數優勢，也不好發揮；二是便宜，打爛了大客棧，蕭麥賠不起。
隻是掌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不是錢的問題，小的實在是不想惹麻煩。”
“也是，京城裏的神仙多如牛毛，任何人都免不了接二連三的麻煩。”蕭麥遂開出了一個對方無法拒絕的理由，“那就再加上我這張臉。從今往後，我做你的靠山，幫貴客棧解決所有的麻煩。當然，前提是不能主動坑人。”
掌櫃也是頭鐵，完全無視蕭麥的赫赫威名，隻要最實在的利益：“街上有幫惡少，成天敲詐勒索往來的客人，都快把整條街的生意都攪黃了。少俠的麵子要是值錢，就勸勸那幫惡少，換個地方禍禍吧。”
“好說。”
蕭麥一查，確實有幫惡少，一見到陌生麵孔，覺得好欺負就一擁而上，幫忙牽馬、挑擔、提東西，客商還以為碰見了好心人，結果迴頭就被索要辛苦費，張嘴就是幾百兩，莫說貨物，連衣服都扒了才肯放人走。
“原來我長了一張不受欺負的臉，那還挺榮幸的，哈哈——”
不得不說，這幫惡少年很有眼力見，從來沒招惹過蕭麥。但有眼力見也要打。
這幫人平日裏以遊俠自稱，動輒把“道義”掛嘴邊，吃了蕭麥的分筋錯骨手後，一個比一個交代地痛快。
最後，蕭麥查問出的團夥人數是七八個，結果挖出來的人數是十七八個。
大記憶恢複術畢竟容易創造虛空記憶，再挖下去隻怕要搞擴大化，蕭麥遂是停止，甄別過後放了六個，隻剩十二個。
用草繩捆起來，一路招搖過市，馬背上的林采薇見圍觀路人指指點點，臉頰紅到發燙，就借了條絲帕，把臉給遮了起來。但她隻是不想露臉，這種處於人群正中央，被沿途所有人關注議論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很快，蕭麥牽羊一樣把這群人牽到了京兆府。
京兆府再次如臨大敵，問清楚後氣得夠嗆。
收押過後，彭律托嚴智去傳話：“你去問問蕭麥，他是不是就知道一個京兆府？京兆府不是收垃圾的，往後再有這種小案，麻煩他去縣衙好不好？”
蕭麥聽了一愣：“縣衙？好耳熟啊。”
他憶起京城地圖，忽而想起，京城裏的確有兩個縣衙門，一個武德縣，在東；一個文昌縣，在西。
京兆府是兩個衙門的上級部門，等於說蕭麥每次都是越級告狀。
但蕭麥並無“悔過”之心，覺得越級告狀還挺爽的，官府不踢皮球不拖時間，總是當場就把案子給結了。
等離開京兆府，迴到客棧，掌櫃爽快地答應包樓。隻是蕭麥兜裏沒有現銀，他就把自己價值千金的寶刀“龍吞月”抵押在了櫃台。
清場之後，蕭麥送林采薇迴房歇息，讓紅鬃馬衛護在側。
自己則坐於客棧大堂，運功調息，養精蓄銳。
不多時，便有第一波客人上門。
來者甚是出乎蕭麥的意料。
“小麥！久違了。”
那聲音陽光活潑，生命力就像春寒掩埋下小草一般旺盛。
“小薑？”
昔日從深山走出，一身麻衣的樸實小夥兒，如今已經鳥槍換炮，穿著光鮮亮麗的捕門戎衣，頭戴烏紗帽，腰間挎著飾以珠玉的寶劍。
出聲知道是薑達，不出聲還以為是展昭呢。
“你們都在外麵候著。”薑達站在門口，吩咐過手下，才孤身步入客棧。
客棧很小，幾步路就走到蕭麥跟前，把寶劍往桌上一拍，摘掉官帽放在手邊，露出纏在發髻上的紅繩。這個時代的紡織品不耐磨損，與剛出山相比，才過去不到一年，紅繩已經褪色破損了不少。
“你跑路以後，我成天都在想你，這迴總算是心想事成了——一半吧。”薑達賣了個關子。
“另一半呢？”
“聽說你有重迴捕門的打算，怎麽一迴來淨顧著殺人了，也不來找我們？”
“誰說的，我一迴來就想找你們敘舊。先找鳳修懷，結果——房子給人偷了；處理完想找林淵，結果林淵又傳來噩耗；我都不敢再去找其他人了——不過，你混得好像還可以。”
捕門規矩，品階越高，戎衣上的花紋越多，蕭麥粗粗分辨了一下，就發現薑達的製服已經達到了指揮級。
文職指揮就不論了，捕門總共有十個隊伍，一個蘿卜一個坑，老指揮不下，新指揮不可能上。
“陸指揮怎麽樣了？”
“師傅三個月前急流勇退，調到地方上養老了，上章隊現在我當家。”
“急流勇退……也是。”
蕭麥跟陸朝暮打過的交道不多，直覺告訴他，那是個很有智慧、謀略，也很在乎公義的人。
唯一的問題就出在身體。
坐在輪椅上，實在是不方便打架；而捕門的敵人唯一聽懂的道理就是武道，所以陸朝暮遲早都是要退休的——
隻是，未免太早了吧。
“陸指揮當了那麽多年的指揮，怎麽不讓他多帶你幾天呢？上章隊那麽多人，你剛來就當老大，其他人能服你嗎？”
“我也覺得太倉促，但師傅一心要走。不過上章隊團結，大家對我都挺客氣的。”薑達說著，想讓店小二上壺茶，掃視周圍發現空無一人。
蕭麥心道：客氣管啥用啊？音波一探，就知道門外跟薑達一起來的，仍然是那老哥仨。
“幹指揮三個多月，順不順？”
“呃，說實話，不太順。之前跟你一起辦案，覺得案子又簡單又有意思；跟師傅的時候案子稍微難點，不過基本上也都挺順利；現在我自己上，感覺破案簡直不是人幹的活兒。”
蕭麥抬手放在額頭上，心道：“哥們兒，你這是被人做局了啊。”
薑達還在美呢：“好在你迴來了，案子就好破了。但小麥聽我一句話，千萬別再走到違法犯罪的道路上了。”
為了這個房間，蕭麥包下了整座客棧。
“請通知客棧裏的所有人，馬上離開，包括店家。”
掌櫃不明：“什麽意思？”
“接下來，我要跟人打架——或許吧。”
掌櫃一愣，看了看蕭麥，又看了看林采薇，再看了看蕭麥，才終於露出苦相：“客官，小的與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為何——”
“三百兩。”蕭麥伸出三根手指。
客棧又破又小，三百兩夠把整個客棧，從裏到外翻修一遍的了——這也是蕭麥除念舊外，選擇此地的原因：一是場地小，敵人萬一有人數優勢，也不好發揮；二是便宜，打爛了大客棧，蕭麥賠不起。
隻是掌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不是錢的問題，小的實在是不想惹麻煩。”
“也是，京城裏的神仙多如牛毛，任何人都免不了接二連三的麻煩。”蕭麥遂開出了一個對方無法拒絕的理由，“那就再加上我這張臉。從今往後，我做你的靠山，幫貴客棧解決所有的麻煩。當然，前提是不能主動坑人。”
掌櫃也是頭鐵，完全無視蕭麥的赫赫威名，隻要最實在的利益：“街上有幫惡少，成天敲詐勒索往來的客人，都快把整條街的生意都攪黃了。少俠的麵子要是值錢，就勸勸那幫惡少，換個地方禍禍吧。”
“好說。”
蕭麥一查，確實有幫惡少，一見到陌生麵孔，覺得好欺負就一擁而上，幫忙牽馬、挑擔、提東西，客商還以為碰見了好心人，結果迴頭就被索要辛苦費，張嘴就是幾百兩，莫說貨物，連衣服都扒了才肯放人走。
“原來我長了一張不受欺負的臉，那還挺榮幸的，哈哈——”
不得不說，這幫惡少年很有眼力見，從來沒招惹過蕭麥。但有眼力見也要打。
這幫人平日裏以遊俠自稱，動輒把“道義”掛嘴邊，吃了蕭麥的分筋錯骨手後，一個比一個交代地痛快。
最後，蕭麥查問出的團夥人數是七八個，結果挖出來的人數是十七八個。
大記憶恢複術畢竟容易創造虛空記憶，再挖下去隻怕要搞擴大化，蕭麥遂是停止，甄別過後放了六個，隻剩十二個。
用草繩捆起來，一路招搖過市，馬背上的林采薇見圍觀路人指指點點，臉頰紅到發燙，就借了條絲帕，把臉給遮了起來。但她隻是不想露臉，這種處於人群正中央，被沿途所有人關注議論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很快，蕭麥牽羊一樣把這群人牽到了京兆府。
京兆府再次如臨大敵，問清楚後氣得夠嗆。
收押過後，彭律托嚴智去傳話：“你去問問蕭麥，他是不是就知道一個京兆府？京兆府不是收垃圾的，往後再有這種小案，麻煩他去縣衙好不好？”
蕭麥聽了一愣：“縣衙？好耳熟啊。”
他憶起京城地圖，忽而想起，京城裏的確有兩個縣衙門，一個武德縣，在東；一個文昌縣，在西。
京兆府是兩個衙門的上級部門，等於說蕭麥每次都是越級告狀。
但蕭麥並無“悔過”之心，覺得越級告狀還挺爽的，官府不踢皮球不拖時間，總是當場就把案子給結了。
等離開京兆府，迴到客棧，掌櫃爽快地答應包樓。隻是蕭麥兜裏沒有現銀，他就把自己價值千金的寶刀“龍吞月”抵押在了櫃台。
清場之後，蕭麥送林采薇迴房歇息，讓紅鬃馬衛護在側。
自己則坐於客棧大堂，運功調息，養精蓄銳。
不多時，便有第一波客人上門。
來者甚是出乎蕭麥的意料。
“小麥！久違了。”
那聲音陽光活潑，生命力就像春寒掩埋下小草一般旺盛。
“小薑？”
昔日從深山走出，一身麻衣的樸實小夥兒，如今已經鳥槍換炮，穿著光鮮亮麗的捕門戎衣，頭戴烏紗帽，腰間挎著飾以珠玉的寶劍。
出聲知道是薑達，不出聲還以為是展昭呢。
“你們都在外麵候著。”薑達站在門口，吩咐過手下，才孤身步入客棧。
客棧很小，幾步路就走到蕭麥跟前，把寶劍往桌上一拍，摘掉官帽放在手邊，露出纏在發髻上的紅繩。這個時代的紡織品不耐磨損，與剛出山相比，才過去不到一年，紅繩已經褪色破損了不少。
“你跑路以後，我成天都在想你，這迴總算是心想事成了——一半吧。”薑達賣了個關子。
“另一半呢？”
“聽說你有重迴捕門的打算，怎麽一迴來淨顧著殺人了，也不來找我們？”
“誰說的，我一迴來就想找你們敘舊。先找鳳修懷，結果——房子給人偷了；處理完想找林淵，結果林淵又傳來噩耗；我都不敢再去找其他人了——不過，你混得好像還可以。”
捕門規矩，品階越高，戎衣上的花紋越多，蕭麥粗粗分辨了一下，就發現薑達的製服已經達到了指揮級。
文職指揮就不論了，捕門總共有十個隊伍，一個蘿卜一個坑，老指揮不下，新指揮不可能上。
“陸指揮怎麽樣了？”
“師傅三個月前急流勇退，調到地方上養老了，上章隊現在我當家。”
“急流勇退……也是。”
蕭麥跟陸朝暮打過的交道不多，直覺告訴他，那是個很有智慧、謀略，也很在乎公義的人。
唯一的問題就出在身體。
坐在輪椅上，實在是不方便打架；而捕門的敵人唯一聽懂的道理就是武道，所以陸朝暮遲早都是要退休的——
隻是，未免太早了吧。
“陸指揮當了那麽多年的指揮，怎麽不讓他多帶你幾天呢？上章隊那麽多人，你剛來就當老大，其他人能服你嗎？”
“我也覺得太倉促，但師傅一心要走。不過上章隊團結，大家對我都挺客氣的。”薑達說著，想讓店小二上壺茶，掃視周圍發現空無一人。
蕭麥心道：客氣管啥用啊？音波一探，就知道門外跟薑達一起來的，仍然是那老哥仨。
“幹指揮三個多月，順不順？”
“呃，說實話，不太順。之前跟你一起辦案，覺得案子又簡單又有意思；跟師傅的時候案子稍微難點，不過基本上也都挺順利；現在我自己上，感覺破案簡直不是人幹的活兒。”
蕭麥抬手放在額頭上，心道：“哥們兒，你這是被人做局了啊。”
薑達還在美呢：“好在你迴來了，案子就好破了。但小麥聽我一句話，千萬別再走到違法犯罪的道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