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南征消息一出,荊襄八郡頓時震動不已。


    來了!


    那個殺呂布、破袁紹,敗烏桓、殺匈奴的曹家兄弟來了。


    他們該何去何從?


    襄陽城內,劉表之子劉琦坐立不安,他深知自家兵力難以抵擋曹操大軍,尤其是曹德。


    要不?投降吧!


    可是一想到蔡家滿門老小,他心中又是十分懼怕。


    當初關羽屠殺蔡家滿門,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動手。倒也是助紂為虐。


    曹德能放過他?


    他心中不敢抱有任何希望,他可沒有什麽能打動曹德的東西。


    “諸位,都議議吧,曹軍即將來臨,如何是好?”


    堂下眾人沒有說話,而是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劉備。


    劉琦自討沒趣,然後看著劉備,“叔父,不知你有何主張?”


    劉備裝模作樣的咳一聲,對荊州文武的表現很是滿意,看來大家已經知道了誰才是荊州的主人。


    “賢侄。”


    劉琦忍不住皺眉,他最討厭劉備喊他賢侄,尤其是自從朝廷封他荊州牧後,劉備的一言一行無時不刻在打壓他的威信。


    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名義上雖然自己還是荊州牧,實則能不能走出這荊州牧府大院都是一迴事。


    一年了,劉備每日每夜派各種美人伺候他,等他醒悟過來,卻發現一切都晚了。


    現在的他,估計連守門的侍衛都吩咐不動。


    “還請叔父賜教。”


    劉備坦然受禮,然後自信滿滿的說,“曹軍雖然勢大,但乃不義之師,此戰我軍以正義討伐不義,最終勝利必然屬於我等。至於如何破敵,本將已有妙計,賢侄隻需照舊即可。”


    劉琦聽了半天,總算弄清楚了。


    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他負責嘎嘎,劉備負責亂殺!


    心裏不禁滿是苦楚,都到這個地步了,劉備還是沒有透露一點軍政大事給他聽。


    幽州的那位想來也不過如此吧?


    大耳賊,奸賊,惡賊,你不得好死!


    “嗯?”劉備察覺到他有一絲不快,頓時臉色一變,“賢侄,莫非不妥?”


    劉琦急忙笑道,“有叔父在,荊州無憂矣,侄兒隻是太高興了,一時失神。”


    劉備撫須大笑,“賢侄此話有理,我有臥龍鳳雛,還有雲長翼德,更有荊州八萬甲士,荊州定能高枕無憂。”


    昔日水鏡先生司馬微之言猶在耳畔,得臥龍鳳雛者,可安天下。


    如今兩者皆在,他自認為已有與曹孟德相爭的實力。


    八萬?不是四萬嗎?


    劉琦激動的站起來,“叔父,我荊州何時有八萬雄兵了?”


    他當初從江夏帶來兩萬人馬,可都是全部打殘了的,否則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劉備手中隻有兩萬人,加上荊南兵兩萬也才四萬多。


    什麽時候憑空而來了四萬人馬?


    滿堂文武全都失望的看著劉琦,這個昏庸無道的州牧大人,一朝得權沉迷美色不出州牧府一步,自家有多少本錢都不知道,真是可悲可歎。


    劉備將眾人的眼神盡收眼底,這一年多的功夫果然沒有白費。


    荊州文武人心皆不向劉琦,取而代之指日可待。


    “賢侄,你莫不是糊塗了?當初擴兵的請示還是你同意蓋印的。”


    劉琦有口難辯,他都自己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大印了。


    “也許是我忘了。”劉琦尷尬的笑了笑,“叔父,既然你已有主意,那萬事就拜托你了。”


    “好說好說。”


    散會後,劉琦失魂落魄的走迴內府,忍不住歎了口氣,“罷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能過一天就是一天吧。”


    於此同時,宛城大營。


    曹德和大曹兄弟二人相視一笑,然後曹德說道,“仁哥,既然你據理力爭要當這先鋒大將,讓你去也無妨,不過有一點要求,你必須答應。”


    “君侯但說無妨,末將一定遵命。”


    曹仁激動的拱手道,莫說一個要求,就是一萬個他也答應。


    多少年了,看著同宗兄弟們都隨著曹德南征北戰建功立業,而他這個曹家第一戰將卻寸功未立,他是在心急如焚,可又不得不遵守命令守著宛城。


    想當初,泗水河兩岸誰不知道他是曹家幫的黑老大,現在的征西將軍夏侯淵都要喊他一聲大哥。


    可是如今那些小弟都和他平起平坐了,他再不掙些軍功,以後還如何服人。


    曹德白了一眼大曹,滿是怨氣,又拿他來當壞人。


    這些年來,大曹的厚黑學越來越深厚了,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本來昨晚上兩人商議好的,此次大戰先鋒大將就是非曹仁莫屬,主要就是為了彌補這些年曹仁守衛宛城的苦勞。


    可是,大曹又覺得隨著這些年曹軍的不斷勝利,很多將軍已經心生傲氣,認為曹軍天下無敵,需要潑冷水,別一招不慎最後一戰輸了。


    但是,他又不願意來做這個惡人,隻好央求曹德來做,美其名曰冠軍侯在軍中可比魏王權威更重。


    曹德想了想,曹仁曆來沉著冷靜,然後緩緩道,“此戰關係重大,自然不用我再贅言,隻希望仁哥你和諸位將軍萬事小心,切莫輕敵,若是戰事不利,休怪軍法無情。”


    曹仁重重點頭,他自然清楚這其中的關係。


    為何臨到出兵之時大曹才突然稱王,為的就是一戰定南方後登基為帝,締造新的曹家王朝。


    古往今來,哪有從公直接到皇帝的道理。


    “君侯放心,末將一定謹記魏公和君侯的教誨。”


    大曹被曹德的眼神看得如坐針氈,隻好起身道,“子孝,孤知你這些年的苦楚,所以這才讓你擔任此次先鋒大將,你可莫辜負了孤和二郎的一片心意。”說完向曹仁拜了拜。


    曹仁嚇得急忙躲身,伏地痛哭,說不出話來,堂下眾人也被大曹這般操作感動得無以淚加。


    大曹得意的對曹德使了一個眼色,看著沒,學著點。


    曹德那個氣啊,突然想起了一個事,從袖中拿出一個錦囊遞給曹仁。


    “仁哥,到了博望坡再打開看看,切記莫忘了!”


    錦囊!


    從事伊籍跳出來大聲說,“子孝將軍,快快收好。”


    這可是君侯的錦囊啊,當初他都沒有得過,現在仍然引以為憾。


    其他人也將目光投向曹仁,十分羨慕嫉妒。


    多少年了,君侯錦囊再現世間,數十年前一個錦囊賺取一個大才,至今仍然是天下人津津樂道的佳話。


    隻有黃忠卻突然眼睛生紅,想起了當初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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