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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洪門鏡內,已不必再躲躲藏藏,畢竟“洪門”二字便是最有力的附身符,若是有人想要對姬夢蘭與黃林展二人起歹心,聰明點的話,想必他也不會傻到在洪門鏡內動手。


    畢竟洪門乃中原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強者之幫,若有人膽敢在此鬧事,那無疑是在自取滅亡,自尋死路。


    “大叔,您就行行好,將您的車馬賣予我吧。”


    在濟洪山下幾間茅廬前,姬夢蘭背著黃林展,正在與一農場主交談,希望這位麵相和善的中年男子能將院落中一輛已經裝滿木柴的那車馬賣予自己。


    畢竟此去洪門還有約三日行程,途中還會經過一些城鎮,這樣一直背著黃林展,也不是個辦法。倘若能有一輛馬車,在方便的同時,還能減輕不少負擔。


    然而在此又恰巧遇見了這樣一戶人家,那為何不試試看能不能從這農戶手中購得這車馬呢?


    中年男子杵在院門旁邊,上下大量了一翻姬夢蘭,再看看姬夢蘭背上臉色蒼白的黃林展,最後目光落在姬夢蘭腰間那柄透著寒光的月牙彎刀上。


    盡管心生畏懼,但是中年男子見姬夢蘭一臉誠心且並無惡意的樣子,這才開口迴道:“姑娘,並不是我不願賣予你,隻是這畢竟是我家中唯一輛拉柴運糧的馬車,若是賣了,那就……”


    “大叔您說對,隻是我與弟弟已經連續趕了幾天幾夜的路程,早已精疲力竭。弟弟又是天生患有四肢癱瘓之症,一路上也是遭了不少的罪,而至此到尋陽城我那親戚家中還有數日行程,若是能得您這車馬代步,那簡直是猶如雪中送炭,小女子定當感激不盡。”


    盡管這隻是一位鄉野農戶,但姬夢蘭仍然有所隱瞞,並未道清來由,而對於師弟黃林展經脈盡斷一事也做出了敷衍。


    畢竟在未到達洪門之前,他們還沒有真正的安全。再說,關於自己與師弟的事,這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招來的隻能是殺生之禍。


    見中年男子仍然有些猶豫,姬夢蘭連忙將黃林展輕輕放下,讓其靠在院門旁的籬笆上,起身時還不忘對著黃林展輕輕微笑一下,似乎再說:“啊展放心,我會擺平一切。”


    黃林展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除了心酸,他無能為力。


    起身後,姬夢蘭自腰間取出一錠銀子,對中年男子說道:“大叔,我這裏有些銀兩,在將車馬賣予我後,您可以用這銀兩重新購些馬匹。”


    猶豫不定的中年男子看了眼姬夢蘭手中的一大錠銀子後,心想這也夠自己買幾匹好馬了。再看這姐弟二人穿著打扮雖不像尋常人家的子女,但一名全身刮痕的女子帶著四肢癱瘓的弟弟趕路,著實可憐。


    再說了,先前這姑娘說到他們即將前往的尋陽城,尋陽城是何聖地他不是不知道,這尋陽城可是洪門的所在之地,能在尋陽城有親戚,那也定是自己不可招惹的主。


    怯了怯聲,中年男子這才說道:“既然如此,那這車馬姑娘盡管牽去就是。隻是老農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


    “大叔您但說無妨,隻要是晚輩能做的,定當義不容辭。”


    得知中年男子願意將車馬賣予自己,一臉興奮的姬夢蘭連忙迴道。


    中年男子見姬夢蘭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也是一陣竊喜,忙說道:“是這樣的姑娘,在將車馬賣予你二人後,我家中也就沒了拉柴運糧的牲口,想要購買馬匹,還得前往距此步行需五六個時辰的鹽城方能有的買,而這鹽城也是你姐弟二人此去尋陽城的必經之路,所以老農我想請姑娘帶我一程。”


    “大叔您說的哪裏話,您將車馬賣予我姐弟二人已是幫了我們大忙,再說了反正我們也得經過鹽城,帶上您也無妨。”


    姬夢蘭爽快的就答應下來,因為覺得中年男子將自家唯一的車馬賣給了自己,這已是幫了她大忙,想要搭一段路那有何不可呢?再者就是她對這一帶也不熟,若這中年男子和他們一起前往鹽城的話,還有人一路上帶路,做通關打點之便,那豈不是更好。


    達成協議,二人便將馬車上堆滿的木柴卸了下來,再合力將靠在籬笆上無法動彈的黃林展抬上車躺平,姬夢蘭再爬上車在黃林展身旁坐穩,便由農夫駕著馬車,向鹽城方向駛去。


    說是馬車,其實就是一塊拚湊而成的木板下帶著兩個輪罷了,不過在姬夢蘭看來,隻要能讓黃林展躺著舒服,那比什麽都強。


    鹽城不愧為中原大陸以北的第二大城,盡管已時至黃昏,但街道上依舊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抵達鹽城與農夫道別後,姬夢蘭便牽著馬車行走在這張燈結彩的街道上。


    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尋找藥房,給自己和黃林展買些藥,然後找一家客棧,好讓黃林展能夠吃上一頓飽飯,再好好睡上一覺。


    她知道,黃林展所受的傷,並非一般大夫所能醫治,這世上恐怕也隻有一個人能做到,那就是神醫李三四。


    相傳此人生性孤僻,一生漂泊在外雲遊行醫,居無定所,這大千世界人海茫茫,想要找到此人談何容易。


    再說師公黃紅錦臨終前交代過自己前往洪門,找洪南陽,那就是說想要治療師弟的傷,希望全在洪門了。


    黃林展此時躺在板車上,雙眼微閉著。並不是他處於昏迷狀態,而是因為自打進城以來,從他身邊來來往往經過的人,都會在他身旁駐足一會兒,然後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些言論在好奇、嘲諷、以及憐憫當中互相交替著。


    這使他感到了極度不適的厭惡,所以為了讓自己眼不見心不煩,他也隻得放棄去觀賞這繁華似錦的街道,選擇閉上眼睛去迴避。


    “啊展,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進去買些藥。”


    馬車突然停下,便傳來姬夢蘭的聲音。


    “嗯嗯,你去吧蘭姐。”


    平躺著的黃林展剛睜開雙眼,一塊寫著“甘露藥房”的牌匾便出現在了眼中。


    看來這是停在了在一家藥房門前。


    “看病?”


    一股濃烈的藥香夾雜著胭脂水粉之味襲來,黃林展扭過頭望去,隻見一位麵容清秀,長長的馬尾辮自由垂在胸前的女子將臉湊於自己的眼前,正打量著自己。


    麵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詢問以及眼前的這張臉,黃林展也是一時語塞。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女子身上那股莫名的香味確實挺怡人的,就如同在一個煩悶的天氣裏,突然迎來的一場小雨,不但解乏,還讓人產生心曠神怡之感。


    不過他哪裏知曉,眼前這位女子便是神醫李三四的醫術傳人,也是其唯一的徒弟胡夏。


    這神醫李三四他可是早有耳聞,想當年天馬山一戰,多少身負重傷的頂尖高手可都是被此人從生死邊緣給拉了迴來。就連自己的爺爺黃紅錦當年因為練功而走火入魔,在生命危在旦夕之時,也是幸得當時在外遊曆的李三四出手相救,才得以幸存。


    所以說這李三四之醫術,用高超二字都不足以能形容,而能成為他神醫李三四的傳人,那更不可能乃常人所能及之。


    別看胡夏一副年紀輕輕的可人模樣,其妙手迴春的醫術與其師父李三四相比據說也是相差無幾,在整個中原大陸上,那也是遠近聞名。


    除去她一身精湛的醫術,還有這一張貌美如花的麵容,在整個大陸上,那也是讓無數男子垂涎三尺的主,多少人千裏迢迢打著看病的幌子而來,實則隻為親眼目睹其芳容。


    “買藥?”


    見黃林展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久久也不作迴複,胡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與這躺著的少年似乎離的近了些,尷尬之餘,忙站直身體後再度詢問。


    然而此時的黃林展雖然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胡夏,其內心深處卻是依舊沉浸在了胡夏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味當中,久久不能言語。


    見黃林展隻顧盯著自己不發聲,胡夏一手端著藥籃,一手翻弄著籃中的藥材,似自言自語道:“我看你麵色蒼白毫無血色,但印堂卻呈紫色,定是受了內傷,可是從你平穩的唿吸來看,你的五髒六腑卻又是完好無損,所以隻能從你無法動彈的四肢來判,那就隻能有一個解釋,你的經脈出了問題。”


    “姑娘您說的對,我弟弟的全身經脈確實是受到了嚴重損傷。”


    進店買藥的姬夢蘭剛剛出門,便聽到了胡夏的一翻推論,並且是一語道破,心想這姑娘絕非常人,頓時一陣激動,忙接過話來。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胡夏帶著一臉的驚訝轉過身去,隻見姬夢蘭一手拿著一炳彎刀,一手提著幾袋藥包,正在直勾勾的望著自己。


    而黃林展,也在此時緩過神來,看了眼姬夢蘭,再看看這位卷著衣袖,一手端著藥籃的姑娘,頓時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身旁這位姑娘,但他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眼前這位長相清秀可人的姑娘,怎麽看也不像是一位精醫之人。


    從姬夢蘭一臉激動的神色當中,胡夏看得出來,這經脈盡斷的少年對這為姑娘而言,一定很重要。


    撇了一眼黃林展,“噢,是嗎?除了經脈問題,就沒有其他毛病了嗎?”


    胡夏轉動著眼珠,不悅地說道。


    心想這少年居然如此不知禮數,自己先前隻是好心詢問一下,而他不但不當自己的話是一迴事,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說,現在更是變本加厲,竟然敢用懷疑的目光看自己。


    而胡夏也是之前在正準備迴藥房時,見這張臉除了病態者的蒼白以外,還殘留著一份傷感之意,遂才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搭話,如若不然,她也隻會裝作沒看見。


    “不知姑娘此話何意?”


    感覺到胡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姬夢蘭擔心的問道。


    畢竟這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姑娘能一眼便看出師弟的病狀,那想必此人也絕非常人,或許來人就有辦法醫治師弟也不一定,所以不敢有絲毫怠慢之意。


    胡夏似乎沒聽到姬夢蘭的話一樣,撇了她一眼後,徑直轉過身去,弓身將嘴輕輕湊到閉著眼的黃林展耳旁,然後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怎麽了,小兄弟,剛才為什麽不說話,是因為見姐姐長得漂亮……而說不出話來麽?”


    噗……黃林展在心中吐了一口鮮血,皺了皺眉,卻依舊閉著眼睛不作任何迴複,畢竟是自己盯著人看在先。


    可就算是報複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方式吧,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胡夏這一招,對他這未經人事的少年挺管用,因為感受著胡夏口中唿出的熱氣以及其身上散發出的奇特香味,此時的黃林展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臉,在發著燙。


    一聲壞笑,胡夏伸出右手,然後直接搭在黃林展的左手脈搏上,而當自己的手才剛剛接觸到黃林展的手那一刻,胡夏明顯的感覺到,黃林展的身體輕輕顫了下。


    “我擦勒,居然還上手了!”


    正發著毛的黃林展內心一陣陣的起伏著。


    手搭在黃林展的脈搏上探了一會兒,在看到黃林展憋而通紅的臉後,胡夏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這笑聲有些刻意,似乎是故意想讓黃林展聽到,但站在一旁一臉茫然的姬夢蘭卻是毫不知情。


    在感受到黃林展的身體還在微顫不止後,胡夏睜大眼睛,轉了轉眼珠,一抹壞笑過後,又重新低下頭去,在黃林展耳邊故意哈了口氣,遂帶著些許嫵媚之聲侃道:“小朋友,你的臉都紅了,那你的心也在跳嗎?”


    “我……”


    ……


    ……


    壞人啊,大大的壞人啊,嗚嗚~(>_<)~


    黃林展打算開口辯駁,一個“我”字的嘴型,就在扭過頭的那一瞬間,與某份溫潤完美無誤地接觸到了一起。


    胡夏原本隻是想捉弄一下眼前這小子,誰讓他之前一直盯著自己看呢!可誰曾想到,在自己第二次捉弄完,正準備開懷大笑時,這小子突然的一個扭頭……促不提防。


    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刻,而恰恰是這一刻,在二人的世界裏,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在靜止。叫囂著買冰糖葫蘆的聲音停了,對麵樓上正招攬著客人的喚聲停了,旁邊正在麵攤前往嘴裏送著麵條的手也不動了。


    或許在很久以後的他們,在迴想起今天這一刻時,彼此之間都希望這一刻會一直持續下去。


    可惜,現在終歸不是以後。


    黃林展猛睜著雙眼,看著眼前這雙同樣睜到極限的眼睛,一時間卻不知所措,除了深深的唿吸著空氣,他隻能愣在那裏。


    而胡夏卻是強忍著狂跳的心速,並在心中罵了自己無數次的“自找”,卻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盡管自己已是二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但好歹也是一黃花大閨女不是,這可是自己的初吻……,就這麽讓這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給……,倘若是傳了出去,那以後還怎麽見人,嗚嗚o__o“…


    沒錯,胡夏雖然早已到了那談婚論嫁的年齡,可是為了能夠專心學成醫術,那也是一直守身如玉,不知拒絕了多少慕名而來的追求者,可是就在此時,自己的初w就這樣在一個不經意間,就被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給奪了去,如何叫人接受得了。


    “天呐,下一刻她會不會起身一巴掌,然後大罵一聲流氓就轉身離去?”


    不知怎地,黃林展冒著虛汗在心中盤算著,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挨那一巴掌的準備,然而結果卻大出他所料。


    迴過神來,胡夏猛的起身,轉過身後,一手端著藥籃,一手捂著嘴楞在原地。


    而黃林展亦是僵在原處,心中一陣竊喜,正為了自己沒能挨上那一巴掌而感到慶幸。


    不過一股莫名的尷尬氛圍卻在兩人之間徘徊開來。


    “姑娘,我弟弟的情況怎麽樣了?”


    看著二人奇怪的舉止,一臉茫然的姬夢蘭除了疑惑,卻也是對之前那一幕渾然不知。畢竟她所站的角度,讓她錯過了那神之一瞬。


    因為之前所發生的那一幕被胡夏給擋住了,她唯一看到的,就是胡夏給師弟黃林展把脈,盡管也看到了胡夏將臉湊近了黃林展的臉龐,可是也沒能讓她多想。畢竟……大夫嘛,望聞問切很正常。


    隻是胡夏轉身後便楞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導致姬夢蘭認為是因為黃林展的病情嚴重,而胡夏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實情之類的,所以情急之下,便開口詢問到。


    一直楞在原地的胡夏也在姬夢蘭的詢問聲中迴過神來,見到姬夢蘭一臉擔憂的神色時,才確定剛才那一幕,並沒有被她看見。


    甩了下頭,這才一本正經的迴道:“你弟弟的大概情況我已知曉,不過此時天色已晚,而我也有些事需要處理,如若想要救他,請明天一早來此找我。”


    自己明明此時此刻就可以給這人做治療前的一些梳理,自己明明沒有什麽事了,可是幹嘛還要讓人明早再來呢?


    難道就是因為剛才的事嗎?不,那是私人恩怨,與自己救死扶傷無關,可是……


    “真的嗎,那簡直太好了,倘若能讓我弟弟康複,我願意當牛做馬以報答姑娘。”


    “啊展,你聽到了嗎,你有救了。”


    得知黃林展有的救,姬夢蘭激動不已,差點哭出聲來。


    黃林展在看到姬夢蘭所表露出來的反應後,也是從先前的尷尬氛圍當中緩過神來,一臉深情的看著姬夢蘭,按耐住心中湧動著的潮流,然後輕聲迴了一句:“蘭姐!”


    “行了,你們先迴去吧,明早來此找我就行。”


    “還沒請教神醫……”


    沒等姬夢蘭說完,胡夏便逃也似的匆匆向著藥房而去。


    本想問清這姑娘尊姓大名的姬夢蘭,在看到胡夏匆匆離去後,也是將嘴邊的話語給咽了迴去。


    “或許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去處理,蘭姐,我們明天再來吧。”


    見姬夢蘭看著胡夏背影一陣的迷惑,黃林展心虛的安慰道。


    “嗯嗯,也隻能如此了,那我們先去找家客棧休息,明早再來吧。”


    “一切聽從蘭姐安排,不過蘭姐,我餓了。”


    “餓了呀,啊展想吃什麽都行,蘭姐帶你去吃。”


    “我想吃紅燒牛肉。”


    ……


    ……


    可能是因為得知自己有救了的緣故,姬夢蘭覺得黃林展像變了個人似的,不過這對她而言,卻是好事。


    “天呐,怎麽迴事?別人都欺負到我嘴上了,我居然一點兒也不生氣,啊啊啊……”


    “啊展?那女子喚他作啊展。”


    迴到房間,胡夏背靠著房門,腦袋裏滿是那個第一次見麵的少年。


    (那麽問題來了,二人前往客棧後,是單還是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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