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娘一臉歉意對她抿唇一笑趕緊錯開身子讓了一些空隙出來,小婦人身上有些狼狽的樣子。


    隻見她的頭發已被打濕了不少,額頭前幾捋直接黏在一起雨水順著頭發嘀嗒嘀嗒的往下淌,整個衣裳也打濕了不少,小婦人迴以一抹感激的笑笑容。


    隨後從懷中掏出帕子一點一點的擦拭額前的雨水,手中的帕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許朝顏有些不忍心從這懷中摸出帕子遞了過去:“小娘子趕緊擦一擦吧這春寒料峭的時節,小心別給凍著。”


    屋簷下本來就三三兩兩的站了許多人躲雨,這小婦人一身狼狽的闖了進來站在那裏衣裙也打濕了一大半,打濕的衣裙就這樣貼在身上那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的,旁邊那些目光肆無忌憚的朝這邊看了過來。


    許朝顏輕聲開口:“阿姐,你把這傘遞給她擋一擋瞧她那一身狼狽的模樣,那邊都是一些老泥鰍那肆無忌憚的目光在人身上打量怪惡心的,誰出門在外沒個落難的時候?就當日行一善吧。”


    張月娘還有些猶豫不決:“那你怎麽辦衣裙一會也濕了。”


    許朝顏:“出門在外誰都有不容易的時候能搭一把手就搭把手吧?”


    張月娘點點頭隨後便把油紙傘遞了過去:“小娘子這傘借給你擋一擋。”


    小婦人那這才開口一臉感激:“多謝這位姐姐相助。”


    她本來就長得小巧玲瓏一把嗓子如黃鶯出穀一般,這會兒經過風吹雨打之後嗓音帶著一絲絲柔弱,她那樣子一看就能激起人的保護欲。


    許朝顏這會兒才看清楚那小娘子長的是何樣?剛剛她也隻是遠遠的隨意晃了一眼,這會兒瞧見人嬌嬌柔柔的,忍不住驚豔了一迴,在心中暗道這人長的倒是好看,想不到這縣城裏還有這等清秀小美人,果然是水土養人。


    她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自己的臉頰,摸著還有些坑坑窪窪的小疙瘩不由得有些羨慕起來,那小娘子皮膚白皙臉蛋嫩得能掐出水,一雙彎彎的柳葉眉,一張櫻桃小口讓人想入非非,別說那些鳥老泥鰍想多看兩眼就她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來到這裏已經許久臉上不再是之前那般紅腫流膿的樣子,隻是這坑坑窪窪的小疙瘩還沒有那般容易消下去。


    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到雨勢稍小的時候,那些老泥鰍才不舍得離去用手擋著頭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她摸了摸還有溫度的瓦罐打算離去,她們也要趕緊趁晌午那會兒把熱飯菜給人送過去,這倒春寒的時節吃上一口熱飯整日身子都是暖唿唿的。


    小娘子在臨走的時候把傘遞還給她們再次道謝:“多謝二位姐姐相助 ,好人有好報。”


    說完之後便踏著泥水一路離去。


    兩人繼續前進張月娘突然發出一聲疑惑:“許妹子,你有沒有發現?剛剛那小娘子走的時候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許朝顏一手撐著傘一手挽著她有些心不在煩躁樣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她看我的眼神有啥不對,頂多是第一次見我這張醜臉嚇著了。”


    路上到處都是雨水和稀泥她的鞋襪全部打都打濕了,她有些心煩意亂最討厭就是下雨的時節。


    待兩人離去後不久走遠小娘子突然迴頭,朝著她們離去的方向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


    自從上次秦珍珍來找過麻煩之後,後麵這些日子一直都很太平她們倆繼續擺攤,雖說銀錢掙得少但總算安穩下來沒有那麽多瑣碎事情,有些時候許朝顏還有些懷念財神爺過來尋自己的日子,那女子一來她都能多些收入。


    正當她想著出神的時候腦袋被輕輕揉了一下,一道溫潤如玉的嗓音傳了過來:“想什麽呢?這麽認真這鍋都快被你盯出一個窟窿來了。”


    許朝顏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在想我的財神爺,說實話還是蠻懷念她給我送銀子的時候。”


    當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之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剛剛怎麽把自己所想全給說了出來,看著一臉不悅的男子,她心虛一笑:“那個,我就是,算了,我啥也沒說。”


    孟九和從一旁拿過火鉗幫她把爐子下麵的灰給捅了兩下,有些幽怨的開口:“娘子,這是後悔沒有把為夫賣出去,讓你又少了一筆收入。”


    許朝顏趕緊拿過一旁的小鏟把草木灰扒拉到小桶裏麵,這些草木灰它還有用處,一會兒一股風吹過來吹的到處都是,趕緊收拾好才是。


    “我哪有?我就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我說孟九和你這人怎麽這般小氣,一件事情都扯多少迴了,我什麽時候打算要把你賣掉?就算賣我也不會賣你啊。再說了,賣你多虧呀你可是個潛力股,我把你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裏怕飛了我恨不得把你別在我腰上我哪能有那些別的想法。”


    “咳,咳,咳。”孟九和聽完她的話一張臉憋的通紅,忍不住咳嗽起來。


    “許朝顏,你說什麽呢?別胡說八道。”


    許朝顏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馬屁拍的有些過火了,她忘記了這人在外麵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隨便調戲他幾句都能弄得他麵紅耳赤,這會兒估計又是不好意思了。


    “我來了。”沈思衡這時候從一旁給蹦噠了出來。


    許朝顏指指一旁的凳子:“我剛剛還正想問你小子去了哪裏?這話就是個邪說不得,剛說你就出現了。對了,這兩天沒有見你,你又去哪裏瞎胡鬧去了?”


    沈思衡從張月娘那邊順了一個紅薯過來,燙的他在手上抖了好幾下,又用手摸著耳朵嘴裏直嚷嚷:“燙死我了,燙死我了。”


    孟九和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活該,讓你嘴饞。”


    沈思衡胡亂的啃了一口:“嫂夫人此言差矣,哪裏叫我去瞎胡鬧去了?”


    許朝顏見他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也就配合他一下:“那好幾日沒有見你,你能幹什麽正經事出來。”


    沈思衡一邊又扒著紅薯皮一邊解釋起來:“前兩日不是正好休沐,我陪娘去了一趟郊外的慈恩寺,對了,嫂夫人,我還特意給大家夥一人求了一個平安符,差點都忘記了一會兒分給你們,平安福眼下不重要我這裏一個特別振奮人心的消息,你想不想聽?”


    許朝顏一邊幫他們盛熱湯然,一臉興致缺缺的樣子:“你能有什麽好消息?難道是你家酒樓賺錢了,原來這幾日你去當好大兒去了。”


    沈思衡擺擺手:“這可比我家酒樓賺銀子還興奮。”


    許朝顏被他勾起了興致:“難道你撿到麻疙瘩銀子了,別賣關子了你說出來聽聽。”


    沈思衡:“你們都太膚淺了,這事比銀子還讓人高興。”


    隨後一副說書人的樣子站起來手在桌子上一拍:“各位看官,那就聽我慢慢道來。


    張旭陽不知道從後麵哪裏冒出來,對著他肩膀一拍:“少賣關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沈思衡“哎呀”一聲。


    “張旭陽,好歹你也是十年寒窗苦讀的書生說話能不能有點素養?”


    張旭陽一臉嫌棄:“和你咬文嚼字,我怕你聽不懂。”殺人誅心。


    沈思衡擺擺手:“算了,算了,我懶得同你們計較了,秦珍珍,你們還記得吧?”


    許朝顏:“怎麽不記得。”


    孟九和看了一眼:“怎麽能不記得我家娘子的財神爺嗎?”


    許朝顏被他這話噎一時的不知該如何作答,伸出手在他腰間狠狠的掐了兩把才解氣。


    沈思衡見都沒有人配合自己隻得自顧自的繼續表演起來。


    “簡直是大快人心,我之前陪我娘去慈恩寺的時候,郊外有一段路不是特別好走,那一段路最近盜匪比較猖獗,那死女人不知道是走了狗屎運,還是怎麽都上完香迴城的路上,居然遇見盜匪好巧不巧,盜匪一般都是劫財又劫色的,那夥盜匪簡直是匪夷所思正義的化身,人家隻劫色不劫財無論她和丫鬟苦苦哀求多少銀子都不行?聽說直接被擄到山上去三日後消息才傳迴了縣裏。”


    許朝顏一聽立馬有了興趣:“後續怎麽樣。”


    張旭陽見大家都盯著自己心裏一陣得意伸手一拍桌子:“明兒趕早請聽下一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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