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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頭怪嬰逃進了下水道裏,我暗地裏追了上去,雙眼猩紅,張嘴就把七頭怪嬰吃掉。此時我已經變的人不人、鬼不鬼了。我茫然的離開下水道,抬頭看天,正是正午,陽光正烈,我覺得這陽光很刺眼。


    隨著時間的流逝,縣城裏的一些普通小鬼都被我吃掉。


    我體內的紅眼老鬼漸漸恢複了元氣,開始作祟,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這一天晚上,我忽然夢到了護士小芸,她一身的鮮血,腦袋都碎掉了半邊。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汗水打濕了床褥,我覺得口幹舌燥,倒了一大杯涼水,咕嘟咕嘟喝了。之後洗了把臉,去縣醫院工作。


    縣醫院門口有警車,有人跳樓自殺了,拉起了警戒線,有很多群眾在警戒線外圍觀。當看到那具被摔的血肉模糊的女屍時,我的腦袋嗡嗡的,這女屍不是別人,正是小芸。好端端的一個女人,就這麽跳樓自殺了。


    我覺得她的死很奇怪。


    我握緊拳頭,決定查處她的死因,如果真是有人害了她,我會為她報仇。我打聽到小芸自殺的前幾天,院長經常喊她去院長室談話。我的臉色陰沉,走入院長室,詢問小芸的事情。院長一聽我的來意,臉色就一黑,讓我出去,還說我沒權過問。娘的,我一巴掌就把他拍到了牆上。


    在我的逼問下,院長告訴了我小芸自殺的緣由。


    原來是一個公子哥看上了小芸,小芸不從,這院長就找小芸談了好幾次話,小芸承受的壓力太大,結果想不開,就跳樓了。我怒了,二話不說就把這院長剁了。隨著紅眼老鬼附身到我身上,我也變的越來越嗜殺。解決掉這個人渣院長後,我找到了那個逼死了小芸的公子哥。


    晚上,別墅裏。


    這公子哥正穿著浴袍,站在陽台上沐浴月光,他手裏還拿著一杯紅酒,鮮紅似血!不,這就是血,這公子哥的嘴角浮現出猙獰微笑,他竟然就是那厲鬼!老爹和唱師找了他許久都沒找到,沒想到卻被我碰見了。


    公子哥給我倒了杯血。


    “嚐嚐,新鮮的少女鮮血,滋補的很”,他朝我笑,一邊笑一邊道:“同為鬼道中人,我想我們可以合作,我們聯手,這阮水縣城就是我們的”,這厲鬼道行極高,乃是鬼將巔峰,比老爹和唱師還強一些。這時我的身軀散發出絲絲縷縷的血色氣流,在我身後凝聚出紅眼老鬼的龐大虛影。


    紅眼老鬼的虛影有四五米高,像是個巨靈。


    公子哥麵色鄭重了起來,顯然意識到麵前這個紅眼老鬼乃是一個恐怖鬼修。紅眼老鬼陰沉道:“你想和我合作?哼哼,我乃是陰間鬼帥,你一個小小的鬼將也配和我合作,我隻需要下屬、仆從,不需要合作!”


    當下,這厲鬼公子哥就單膝跪地,表示臣服。


    他跪地,低下高貴的頭顱,雙眼卻閃爍著殺意,此時他心中暗道:“先和這老鬼周旋一段時間,隻要找準機會,我就暗算他,這老鬼雖然是鬼帥,可眼下實力不足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隻要我吞噬了他,我的力量就會暴漲”。


    嗡嗡~~


    忽然間,紅眼老鬼虛影張開大嘴,嘴巴仿佛黑色漩渦,把厲鬼公子哥吞吃了進去。緊接著他龐大的身軀虛影中就傳出厲鬼公子哥的咆哮聲。紅眼老鬼與厲鬼公子哥劇烈的鬥法、廝殺,這倒是苦了我,我就像風暴中的小螞蟻。


    鬥法持續了一整晚。


    當朝陽從東方地平線上升起之時,紅眼老鬼才壓製住厲鬼公子哥,緊接著紅眼老鬼迴到了我的身軀裏,蟄伏下來,在煉化厲鬼。我知道等到紅眼老鬼把厲鬼徹底煉化的那一刻,就是我喪命之時,徹底吞吃掉厲鬼的紅眼老鬼會恢複一小部分實力,奪舍我是輕而易舉,我感覺到生無可戀,就決定返迴山裏,臨死前的最後這一段時間要陪著老爹。我帶著大丫、二丫,買了幾斤糖果,離開阮水縣城,返迴大山。


    迴去的途中,我吃了幾口糖果,甜甜的。這些糖果是我給村裏的孩子們買的,有水果糖、奶糖、花生糖。我最喜歡吃水果糖,小時候家裏窮,吃不著,偶爾得到一顆水果糖,都不舍得吃,每天拿出來含幾下就吐出來,嚐嚐甜味,留到以後吃。一顆水果糖,我吃了小半年。


    ……


    當我迴到山裏時,看到的是廢墟與鮮血。房屋坍塌,火焰熊熊燃燒。村民們倒在血泊中,都失去了生命。不僅僅是紅樹村,就連長壽村也都變成了廢墟,村民們慘死。老爹的屍體被掛在樹枝上,渾身鮮血,左臂空蕩蕩的,竟是被砍掉了。


    兇手是紅發女妖、白發小女孩、明月、厲鬼黑子,還有一個蛇魔。和蛇魔人身蛇尾,穿了一件黑袍子,下麵是一條兩米多長的有著碧綠鱗片的粗壯蛇尾。這幾個邪物襲擊了人類村子,把所有人都殺光。


    老爹和唱師在縣城受傷,迴來後又遭到這幾個邪物的偷襲,竟是當場慘死。


    幾個邪物站在血泊中,在合力煉化血葫蘆。


    我瘋了!


    我的心在痛。


    我的雙眼猩紅,蜘蛛網一般的血絲遍布雙眸,就連瞳孔都變成了鮮紅顏色的豎瞳。這幾個邪物為了奪取血葫蘆,竟然化敵為友,聯手襲擊了村子。隨著我心境的變化,我體內的紅眼老鬼也發生劇變。


    “不!”


    紅眼老鬼竟被我瘋狂地心意摧毀,渾厚的老陰之氣充斥著我的身軀,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紅眼老鬼的記憶碎片。這紅眼老鬼乃是陰間的鬼帥,壽命極長,他的記憶碎片也很多,其中就不乏鬼道術法。


    ……


    紅發女妖等邪物感覺到有一股渾厚的陰氣突然出現,都吃了一驚,厲鬼黑子獰笑一聲,當下向我轟殺了過來,我猛然抓住他的手腕,運轉紅眼老鬼記憶碎片中所記載的鬼道術法,吞噬黑子體內的老陰之氣。


    嘩啦啦~~


    黑子感受到體內的老陰之氣瘋狂外泄,麵色大變,急忙招唿白發小女孩、紅發女妖等邪物來幫忙。我獰笑一聲,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殺掉這些邪物,為無辜死去的村民報仇,用這些邪物的鮮血來讓老爹安息。


    鬥法持續了數天時間。


    幾個邪物被我殺死,我吸光了這幾個邪物的老陰之氣。此時我抱著老爹的屍體,嚎啕大哭,哭了三天三夜,哭紅了眼睛。大丫、二丫也都哭紅了眼。之後我開始挖坑,把村民們的屍體一個個埋掉。


    從此再也沒有紅樹村、長壽村。


    沒有村民幸存,所有人都死了。


    不過我卻沒有發現賈文靜與長生神女,想來她們應該是逃過了一劫,隻是不知她們眼下去了哪裏。賈文靜乃是冥女,輕易不會死去。而長生神女非常神秘,她的血能讓人延年益壽,顯然她身上有大秘密,自然不會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死去。當然,我對她們的去向並不在意,此時我心灰意冷,頭發白了一大把。


    下雨了。


    雨滴從天而降,衝去了破敗村落裏的血腥味。雨水也衝掉了葉片上的塵土,綠油油的葉片看著就喜人。不過葉片已經開始泛黃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些綠油油的葉片就會變成枯葉,飄落在地,化為腐葉。


    雨水很大,我被雨水淋成了落湯雞。


    之後的一段時光,我就住在了墳地旁,每天的事情就是發呆。不知不覺,秋天到了,野草變成了枯草,很淒涼。我茫然不知自己在等待什麽,自己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大丫、二丫都在葫蘆裏沉睡,懶洋洋的,也提不起精神。土地裏的莊稼都是我的,我有吃不完的糧食,可是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木薯、小麥等作物都爛在了田地裏。


    這時遠方傳來山歌,那個騙走我血梳子的老瞎子來了,他看到我落寞的樣子,歎息一聲:“有些事情看開就好,人生嘛,就是這樣,除死無大事”,有些該放下的事情就要放下,生死輪迴,離合歡樂,皆是如此。


    “走吧!”


    老瞎子說要帶我去行走江湖。


    我不知道江湖在哪裏,反正就是四處遊蕩,走到哪算哪。我收拾好東西,帶著大丫、二丫離開了大山,隨著老瞎子走上了江湖路。水迢迢,路長長,一村又一莊。夕陽西下,老樹昏鴉,小橋流水,屋舍人家。這一天晚上,我們在野外歇息,篝火熊熊燃燒著,鵝毛般的雪花從天空飄落下來。


    這是有鈴聲傳來。


    我看向鈴聲傳來的方向,是趕屍的道士。一個老道士趕屍了四隻死屍路過此地,老道士手裏搖著鈴鐺,嘴裏喊著:“陰人路過,活人迴避”,趕屍道士看到我和老瞎子,就走過來,烤了烤火,喝了口酒取取暖。


    這老道士頭發花白,顯然年齡不小了,不過他的雙眼卻炯炯有神。老道士的道號叫做枯木,是青城山的道士。眼下道士們的日子並不好過,民眾開化,見的多了,也就不信這些鬼啊道啊之類的東西。遙想幾十年前,華夏大地崇尚氣功,人人頭頂都頂著一個金屬飯盒,要接受從宇宙來的能量。


    於是一些道士有擺弄起屍啊、鬼啊之類的,賺些小錢,不至餓死。


    趕屍的大都是湘西人,湘西崇山密林,有很多趕屍的,在別的地方,倒是很少出現趕屍人。而且趕屍大都是在晚上,白天的時候,溫度高,屍體容易腐爛,五髒六腑都會被高溫腐爛的化為膿水,故而趕屍是在晚上,而且趕屍這玩意也不能在白天明晃晃的幹,會嚇到普通人。


    枯木歇息了一會兒,再次上路了。


    我和老瞎子則在篝火旁睡了一宿,我們兩個都有道行在身,倒是不懼寒冷,到了後半夜,冷風唿唿地吹著,我睡的很沉,這時候我聽到一陣女人的咯咯怪笑聲,我睜開雙眼,老瞎子也醒了。


    我們兩個都疑惑,這大冷天的晚上,竟然有女人在野外怪笑,這倒是奇事。我們順著聲音的源頭,來到一個大土坑。一個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正在坑裏,她眼神迷離,她的身上則纏繞著一條黑色蟒蛇,這條黑色蟒蛇的蛇頭在女人身上親膩的摩擦著。這女人好像是把這條黑色蟒蛇當成了自己的情郎。


    我感到十分吃驚,這真是怪事。


    老瞎子則見怪不怪了,看的多了也就沒什麽新鮮。天下萬物都有靈,有些動物也能成精,這套黑色蟒蛇就是一個精怪,它喜歡這個人類女人,並且施展了手段,讓這女人樂意和它好。在女人眼裏,這黑色蟒蛇就是一個俊美的青年,女人中了黑色蟒蛇的招,根本看不出它的真身。


    “把蛇殺了吧”。


    我皺眉,既然遇上了,那就要斬妖除魔,不能讓這等邪物再禍害百姓。老瞎子拉住了我,鄭重道:“這女人受到蛇氣侵襲已久,一旦我們冒然出手斬殺黑色蟒蛇,這女人也會受到蛇氣的反噬,一命嗚唿,不能莽撞”。


    老瞎子說的是對的。


    我知道老瞎子的江湖經驗多,故而凡事也聽他的,不會自作主張。女人和黑色蟒蛇一直幽會到黎明,等到天亮了,眼神迷離的女人才返迴自己的村落,而蟒蛇也蜿蜒遊走了。女人的臉上帶著憨傻的笑容,她得病了,花癡病,得治。如果這女人沒有遇到我和老瞎子,不出三年,被蛇氣侵襲的她也會變成一條怪蛇。


    我和老瞎子跟著女人來到了她所在的村子。


    村頭豎著一塊碑,碑上寫著“封門村”三個大字,想來這村子就叫封門村了。村子裏的大都是瓦房,與尋常的北方村落沒什麽差別。正值清晨,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出黑煙,有些人家還拿著大掃帚各掃門前雪。


    我和老瞎子進入村子裏,來到村內的一棵老棗樹旁。


    這棵老棗樹上有一些幹癟的棗子,棗皮上覆蓋著一層寒霜,這些已經曬幹了的棗子,味道應該不錯。我三下五除二就爬到棗樹上,摘了一大口袋棗子,一邊吃著,一邊跟著女人來到她的家裏。


    女人一到家,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氣衝衝的罵她。這中年男人是她爹。“我看你是瘋了,真瘋了……”,女人隻知道傻乎乎的笑。她爹嫌這個不知廉恥的花癡閨女給自己丟臉,可閨女得了花癡病,他也沒辦法。每天晚上,自家閨女就出去和野男人幽會,他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搞清楚這野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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