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淡淡的煙霧開始在叢林裏彌漫,餘念和虞嬌幾人用濕袖子捂住口鼻,就算是這樣依稀也能聞到些許氣味。


    “假冒偽劣產品,模仿的不好。”


    虞嬌說出的話和許清肆他們如出一轍,還有心情嫌棄。


    餘念仔細分析戰況:“目前得到的消息是有武器交易,但是現在是小股雇傭兵在試探,難道交易地點是在境內?”


    “不盡然,有可能隻是為了拖住許清肆和顧野,因為那個地下賭場?”


    羅康達和馬風在路上剛和餘念嬌嬌分析完,兩廂對視他們也說不準。


    “是妖是鬼,拉出來遛遛。”羅康達麵無表情的上蹚。


    今天埋伏的位置特殊,用不了紅外線檢測器,前麵有很深的沼澤,現在這群人學聰明了,渾身裹滿泥巴,掩蓋住自己的體溫。


    讓紅外線檢測器和監控設備毫無用處,這點餘念之前早就想到過。


    “長時間掩蓋體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耐力和毅力需要達到頂峰。”


    “但是有很大的弊端,除非那種不要命的打法,顯然這群人隻是試探,沒想要拚命。”


    看著煙霧淡淡的散去,果然有幾個人陷在沼澤裏出不來。


    馬風:“……..所以為什麽要選擇這樣的交易地點。”


    虞嬌手裏拿著望遠鏡,估摸沼澤的深淺:“範圍大概1米寬,周圍都是實路。”


    等等,餘念好像看到熟悉的頭發,那發色和發型有點像….蒙卡斯。


    “嬌嬌,11點鍾方位向左300米。”


    虞嬌立馬查看:“蒙卡斯?”


    羅康達聽得耳熟的聲音,立馬透過狙擊鏡向前望去,果然看到正在往身上裹泥巴的蒙卡斯。


    馬風和蒙卡斯有過幾麵之緣,具體不是很熟悉,但是聽文興天叨叨過,這兩個人好像是宿敵。


    虞嬌覺得有些不妙:“事情搞大了,他是代表個人還是代表…..”


    羅康達倒是知道的多一些:“他前段時間就被除名了,就是在撤離小島之後,估計轉雇傭兵了吧!”


    “前段時間文興天還說宿敵終於消失了,結果明目張膽和我們對著幹。”


    “文興天估計要心梗了!”


    餘念倒是覺得蒙卡斯麵色不虞,應該是有什麽內幕。


    “公然挑釁境內,這怎麽這都是死罪了,倒是不必留情麵。”


    “嗯,那就打吧!”


    武器交易的地點早就被他們占領,目前交易雙方都在負隅頑抗。如果是一場謀劃的話,確實很精彩。


    前提是並沒有找到所謂的武器。


    能摸索過來的人數不多,但是其中卻沒有蒙卡斯。


    “失蹤了,剛剛在身上裹泥巴,紮進沼澤就沒再出來。”


    “看來,這位也認出我們來了。”


    羅康達看著銅牆鐵壁的交易地點,這顯然不是我們兩位隊長的風格,這蠻橫的態度和強硬的反擊,是蒙卡斯熟悉的畫風。


    很難不聯想到兩位暴力小姑娘。


    畢竟,在小島上帶來的震撼可以保留好長時間。


    “念念,我守著你去看。”


    “好。”


    兩人隱約察覺出什麽,餘念暗自走到隱蔽處獨自等著。蒙卡斯狼狽地出現在餘念麵前,甚至還能親切地打招唿:“好久不見,餘念。”


    餘念上下打量他一眼,沒說話。


    蒙卡斯難得覺得有些窘迫。


    “這次貿然潛入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迫的,引你們出來就是想告訴你們,沒有武器交易就是為了吸引你們注意力,具體情況我不知道。”


    “但是能不能放過我和我後麵的兄弟,這次我們被人陰了。”


    餘念了然的點頭,語氣並不熱絡甚至有些冷:“想讓我們放過你?”


    “拿你所知道的條件來換!”


    蒙卡斯知道餘念不好糊弄,但他也沒打算糊弄:“是筱禾,筱禾直接掌權人下的訂單。”


    “這是最大的單子,錢款直接到帳,好像是…..叫南潯。”


    “這是我能提供的最大的誠意。”


    “你看看能不能放我們走。”


    餘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疑惑的看著蒙卡斯:“打傷你們?”


    “然後放你們離開這裏?”


    蒙卡斯再次感歎於餘念的聰明:“完全可以,相信以你們的槍法,我們死不了。”


    “漂亮國內部出問題了嗎?”


    “呃…..恕我不能告知。”蒙卡斯語氣嚴肅。


    “隨便,我問著玩的!就給你們一次機會,沼澤地旁邊排排站好,我們這邊給你們挨個點名射擊,絕對讓你有交代。”餘念覺得不是不可以網開一麵。


    “再次感謝。”


    於是,羅康達玄幻的拿著狙擊槍打樁子:“胳膊,肩膀,肚子,大腿….”這要求真夠奇葩的。


    虞嬌眨了眨濕潤的眼眸:“什麽情況?”


    “筱禾買的雇傭兵添亂的,蒙卡斯被迫前來,用消息換活命的機會!”餘念拍了拍麵前的草堆,尋找著舒服的姿勢準備在蹲守一會。


    “所以,境內交易的人也是筱禾的人?”馬風覺得自己看透了真相。


    “大差不差了。”餘念眯著眼睛,現在已經不需要費神猜測目的了。


    至於蒙卡斯會不會說謊?


    本來就已經判斷得七七八八,蒙卡斯隻不過是帶來了確定的答案。


    羅康達看著對麵收拾迴程的雇傭兵:“這真是打的最簡單的一迴。”


    “蒙卡斯還是有點慘的,從雇傭兵換成軍隊戰士,然後再跌落雲端。”


    “好在他不敢正麵和我們為敵。”


    馬風覺得正麵為敵也沒關係:“文營長最受不了蒙卡斯了,這兩人要是真刀真槍的對上,絕對往死裏打!”


    “關於這兩人的宿敵淵源,都可以出本書了!”


    羅康達嘴角微抽,很好這下差不多熟悉的人都知道兩人不和了。


    終於輕鬆下來,四個人輪流守夜,在月光的照耀下螢火蟲逐漸從叢林裏飛出,在草叢裏麵一閃一閃的,平添了溫和的氣息,讓緊繃的狀態有了一絲絲的放鬆。


    商行舟看著被拘捕起來的人,發現少了一個他忽略掉的人。


    “周蝻,那個糕點鋪老板呢?”


    “他最近剛剛上任,我都把他忘了。”商行舟迴想了一下,確實沒想到這個人物。


    關鍵他存在感低。


    傅家清聽到之後仔細的核查一遍:“確實沒有這個人?”


    王煒倒是對這個人物沒有過度關注,隻有偶爾的時候聽到商行舟聊過幾句:“我馬上安排人去搜查。”


    “他的糕點鋪需要立刻查封。”


    商行舟覺得周蝻好像很喜歡做糕點,他肯定會把獨家秘方放在安全隱蔽的地方,吃過他糕點的都知道…..他家裏麵是傳統技藝,隻傳男不傳女的這種。


    那麽這種人明知道不能減刑的情況下,可能會把秘方交給真心學藝的人。所以糕點鋪子那幾個學徒就是首選。


    傅家清趕緊帶著人過去。


    可惜始終晚了一步,看著被下了迷藥的幾個學徒,枕頭邊上安安穩穩的放著獨家秘方。


    “那家夥是不準備再迴來了!”


    “申請調查令,徹查所有港口和火車票,重點是港口那邊,他有可能會坐船離開。”


    幾個警察行動迅速,該通知通知,該執行執行…….


    周蝻最後一次看向故土,他這麽一走就再也迴不來了,南潯提前買票離開的事情就是他去辦的。


    周蝻自然也要為自己謀劃。


    他買了晚幾個小時的船票,他也想要糕點手藝可以被發揚光大,最後的善意就是獨家秘方了。


    看到輪船緩緩離港,周蝻唿出濁氣,這次他準備去島國居住,肉眼能看見的距離他看到幾個警察正在港口眺望。


    “讓那艘輪船開迴來?”


    “上麵有我們需要逮捕的人,你們馬上聯絡他們。”


    買票的工作人員無奈地看著他們:“我們有規定,離港了就沒有走迴頭路的道理。”


    “現在已經開出去很遠了,我們可以協助你們去追,但是確實沒有權限讓他們重新開迴來,再說…..四周都是海,那家夥想要離開….也沒有辦法。”


    “你們來得太晚了。”


    傅家清惱怒的看著他,從京城趕到這裏他花費了一天的時間,這一天幾乎都在趕路。


    那家夥沒買火車票離開京城,選擇逃票混水摸魚,恰巧接近年關來往的人眾多,工作人員來不及核查,就讓他鑽了空子。


    “我們需要一艘小船。”


    “我們親自去追。”


    傅家清挑了一名好手,看著駕駛員道:“你開最大的馬力,我們能挺的住。”


    駕駛師傅也不磨嘰,拿出平生最好的駕駛技術開著小船飛速的在海麵上漂移。


    幾個警察麵麵相覷,默默地抓住旁邊的欄杆緊了緊身上的救生衣。


    傅家清覺得非常刺激,按照這個速度來看,追上周蝻完全不是幻想。


    “師傅,您開的真好….麻煩追上前麵那艘船上麵有十惡不赦的人想要逃出境內,他身上有我們想要的線索…..可以拯救很多很多無辜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既然想要逃去島國!”


    駕駛師傅的思路從未如此清晰:“做好了。”他漂移的速度越來越快,好像點燃了心中的無名火,直至燃燒殆盡,眼中死死的盯著前麵的輪船。


    雖說小船的動力趕不上輪船。


    但是加大馬力使用技巧也不是沒有可能,他駕駛船隻這麽多年,就是為了今日而戰。


    其中一個小警察頭暈目眩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說:“好想吐!”


    “這踏馬太厲害了!”


    傅家清也不好受,但是此刻抓人的念想達到頂峰。


    那些姑娘受到如此對待,銷路來源這些他們通通不知,之前王二柱已經死了,這個周蝻絕對不能放過。


    他們需要給小姑娘們一個交代。


    商行舟全程配合審訊,王煒和幾個老警察合力嚴審,一些撒潑打滾拒不配合,甚至還囂張到極致冥頑不靈的分子,通通被調查的結果打擊到。


    商行舟依舊是一身妥帖的西裝:“早在很久的時候,我就開始調查你們了,為了記住你們的臉,我都快成臉盲了,所幸沒有辜負我的努力。”


    “你們身上的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調查的一清二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些話鏗鏘有力加上證據齊全,一些人當場就被坐實,再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你…商行舟你做事情就幹淨,你為了得到我們犯罪的證據,黑道上的事你也有參與,你敢說自己百分百幹淨,你現場槍決過幾個人,為了鎮場子請了不少惡勢力老大,這些你說的清嗎?”


    “有誰能為你擔保?”


    “哈哈哈哈,商行舟你半截身子都在淤泥裏,還要妄想逃出去把自己撇幹淨,這怎麽可能呢?”


    “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其中有人拙劣的怒吼道


    總有一些人惱羞成怒,想要把商行舟拖下水,畢竟將死之人能拉一個是一個,甚至在無形當中達成一致。


    商行舟雲淡風輕不為所動,隻是很冷淡的看著他們。


    王煒手裏拿著幾個警察的擔保書:“我們幾個老家夥,肯定不能看著你出事。”


    商行舟看著擔保書上麵的手印和姓名:“謝謝你們。”


    雖然他已經有很多張了,但他也沒打算拒絕,畢竟這玩意越多越安全,現在肯為他擔保的,都是真心實意的。


    畢竟曾經在權力中心的人,是不甘淪為平常人的,但所有人都覺得商行舟不會,他道德信念感太高。


    傅家清前去逮捕人還沒迴來。


    但是告訴了他麗麗和阿媚的埋骨之地,看著上麵雕刻著的姓名及生平,商行舟終於可以坦然地告訴她們。


    “一切都結束了!”


    “那些小姑娘都被救出來了,下輩子投個好胎吧!好好看一看這太平盛世,期待下一次相遇。”


    “終究不會這麽糟糕了吧!”


    商行舟感覺後麵有人,迴頭一看是有些怔愣的文妙妙。


    文妙妙看著商行舟不解的視線:“和我結婚吧,我們文家上下都可以擔保。”


    “不用了,我已經有很多了!”商行舟禮貌地拒絕。


    文妙妙看著商行舟冷淡的眼神,又看向他麵前的墓碑:“你這麽不顧危險,就是想還她們一個公道嗎?”


    “嗯。”


    商行舟是不會讓話掉到地上的人,事事有迴應句句有迴複,無論說什麽都會表達出真實的情緒,完全不偏頗任何人。


    文妙妙看著商行舟特意從車裏拿出來的特製冥幣,甚至還有紙元寶。經曆過一些事情她變得更成熟和穩重了。


    但是仍然抵不住震驚和驚訝。


    “我以為你不信這些?”


    “她們相信,我想她們應該是想要有人來祭奠的。”商行舟從容不迫的點燃,看著這些通通化為灰燼。


    文妙妙穿著合身的大衣,定製的樣式把她曼妙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就連袖口和領口處都做了特別設計,站在商行舟身邊….路過的人都得感歎一句相配。


    可她第一次放下自傲的身份,蹲在地上誠心誠意地點燃紙元寶。


    “雖然我不認識你們,但是希望你們來生都能得到幸福。”


    火焰照耀著她的小手,膚白細嫩的手第一次出現煙火氣,這讓商行舟高看文妙妙一眼。


    “謝謝你的祝福。”


    文妙妙一言不發的起身,看著風把灰燼輕輕的吹散,小聲的安慰道:“你看,她們收到了話語和禮物,即使是在下麵也可以過得好好的。”


    “所以風聲帶迴她們的感謝。”


    商行舟看著纏繞在風裏的灰燼,一時間靜默不語。


    “所以,商行舟我同樣希望你以後可以睡個好覺。”文妙妙真誠的看著商行舟,這個男人過於完美沒有瑕疵。


    她不希望他過於糾結傷害自己。


    商行舟的心口仿佛被撞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還是喜歡你,我否認不了也不想改,遇見這麽完美的人…狗都想要嚐試舔一口,何況我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商行舟如果可以…你可以了解一下我,我不完美也很自私,但我愛你。”


    “好像說的有點多。”


    “我不打擾你跟她們說話,就是看你一個人站的太久了,有些擔心。”


    文妙妙慢慢地遠離商行舟,僅僅是現在,但她從未想過遠離他的生活。


    其實文家的擔保書很早就已經遞交上去了。


    文妙妙一遍遍地試探,商行舟依舊不為所動,越試探陷得越深根本拔不出來,原來這才是愛人的感覺。


    之前那煞筆青梅竹馬完全就是忽悠自己的。可是商行舟曾經明確表達過,文妙妙是獨一無二的,無法替代的獨立個體,有自己的自由和思想…..


    無時無刻不在表明他不嫌棄自己。


    商行舟複雜的看著遠方,他…..也沒有那麽完美,沒什麽好讓人著迷的。於是商行舟多了一個有分寸的跟屁蟲,朦朦朧朧的出現在他身旁….


    從來不過分幹擾,像是霧氣一般緩緩的籠罩著他,等他反應過來時,卻發現早就已經落入包圍圈,再也別想逃掉。


    很多年之後,他依稀記得南向北的調侃,說他身上的魔力竟然能讓刁蠻的人變得溫柔知性,有些不可思議…...


    文興天帶著一整個小隊都在追蹤,期間李大寶最為積極。


    “方位沒錯,當時就是開向這個方向。”李大寶一遍遍地在腦子裏反複核實。


    小卓看著有些不對的大寶。


    趕緊抱住他安慰:“你家鐵蛋挺機靈的,你別擔心說不定現在早逃出來了。”


    文興天詢問了不少打更人,他們常常在夜間出沒,可能會遇見過那輛車,李大寶盡量冷靜理智的訴說車型和車上的人數。


    “哎喲,我倒是有點印象。”


    “就在今天晚上淩晨兩三點的時候,我看到一輛車歪歪扭扭的從那個路口出來,好像是喝醉了。”


    “但又覺得不像,他差點撞上大樹,裏麵傳出毆打聲和喝斥聲。”


    “應該是有人在裏麵打架。”


    其中一位倒是有些印象深刻,因為黑燈瞎火的,隻有哪一輛車開著車燈,在晚上尤為明顯,更何況還差點撞上他,還好他懂事躲到一邊藏起來。


    “那應該沒錯,你知道具體有哪裏走了嗎?”李大寶迫不及待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最近有些混亂,那輛車看著就很貴,我都沒趕上去招惹。”


    “不過我隻能確定他們走過這條路。”他已經成家立業靠著微薄的工資勉強度日,半點都不想惹上麻煩。


    更何況這種非富即貴的車輛,保不準手裏麵有槍,他當時嚇得半死。半點都沒有想要窺視的心思。


    文興天也很著急:“好吧。”


    “如果有後續的消息,隨時跟我們聯係,你可以去最近的警察局找我們。”


    “好好,我保證配合你們工作。”


    李大寶心裏麵確實擔心,打算換個地方繼續問,沿路詢問了很多人,才勉強他聽到消息。


    文興天和小卓帶著隊員率先趕到消失的小巷內,幾人眼神默契的看向地下管道。


    李大寶和小卓他們兵分兩路,沿著地下管道去搜尋,看看有沒有重要的線索。


    緣分使然,李大寶精神緊繃的時候看向藏在水裏的軍刀,一眼就認出這是張鐵蛋的寶貝,趕緊從淤水裏拿出,也不嫌棄在身上擦幹淨。


    看著上麵雕刻的張鐵蛋。


    這幾個字還是他覺得無聊刻上去的,總算看到點希望。從耳麥裏分享線索,小卓他們立即掉頭前往同一個方向。


    懷裏揣著軍刀,李大寶覺得自己漂浮的靈魂重新迴歸身體,身上的溫度也迅速迴溫。


    就跟撿寶貝一樣,腰帶.軍帽.手帕,甚至是外套碎片,一小塊一小塊的,李大寶把他們妥善收集起來。


    直到看到襪子徹底黑了臉,看樣子張鐵蛋沒事,留線索連襪子都丟下了。


    李大寶從肮髒有些惡臭的地下管道出來,看到的就是工廠正在排廢料,怪不得這麽臭。


    張鐵蛋此刻正混在工廠內部。


    此刻他內心的震驚久久不能消散,這竟然是製造化學試劑的地方,這些聞還有上頭的味道。


    這令人魅惑和勾心的感覺,張鐵蛋隻在罌粟田裏感受到過半刻,接下來就是深深地厭惡。


    “麻蛋,竟然如此…..囂張至極。”


    張鐵蛋做夢都沒有想到,在京城如此嚴加看管的地方,竟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難道眼皮子底下更安全嗎?


    孔明看著李大寶最終爆出的點,瞬間醍醐灌頂對著耳麥分析:“之前小黑提到過,筱禾有個賺錢的秘密基地,他很隱蔽和安全甚至有個保護殼,會不會就是那個工廠?”


    李大寶麵容嚴肅眼神謹慎的看向周圍:“我聞到這廢料有些上頭。”


    “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味道很淡我聞不出來。”


    “是不是罌粟的味道。”孔明猜測。


    李大寶迅速說道:“沒錯。”


    孔明在地下管道內狂奔:“看樣子鐵蛋已經進入內部了,我們得好好商量營救計劃。”


    “我還有10分鍾到,等我。”


    文興天雖然沉默,但是腳程不慢,僅僅用了6分鍾趕到。


    李大寶趴在牆角處看著出現的文興天:“你比孔明還要快一點。”


    文興天把自己隱蔽好,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的工廠,熱切的像看自己的一等功。


    “我去,衣服團成一團,包裹的是什麽?”文興天試圖讓自己冷靜,轉移話題道


    “當然是張鐵蛋所遺失的物品。”


    文興天八卦的心性難以改變,看著大家沒有到全,幹脆就直接動手看:“襪子…什麽惡趣味,滂臭。”


    “這碎布條子收集起來做什麽?”


    “我說這油紙是什麽情況?”


    李大寶有些不好意思,這油紙應該是給自己存放吃的用的。上麵都已經很髒很髒了,自己竟然不嫌棄…..


    “那個….我可以解釋,萬一是線索呢。”


    文興天覺得李大寶嫌棄他智商:“嗬嗬,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們第三師淨出戀愛腦!”最終真實的給出評價。


    “我們….第三師?”李大寶覺得完全就是誣陷造謠,想要出聲反駁,卻被製止。


    “哼,餘念和虞嬌兩個戀愛腦,被兩個臭男人撒嬌賣萌,都已經忘記要注意安全,前往邊境線替他們執行任務去了!”


    “我絕對不承認這是嫉妒!”


    “隻是覺得在我麵前秀的都是戀愛腦。”


    李大寶:“……..”


    一向敏銳的李大寶竟然沒有發現文興天更深層次的意思。這種潛意識的默認又讓文興天吃飽了。


    文興天os:“我討厭你們…….”


    文興天不語,隻是一味地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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