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郡守都嚇傻了,連連點頭,下巴上的肥肉跟著顫動。


    這是郭堃哪裏找來的人啊?


    怎的如此兇殘?


    一言不合就sha人,完全不顧及他們與郭侯爺往日的情分。


    “走吧!來人,扶著嚴郡守迴府!”


    馬上上前兩個黑風騎士,一左一右將嚴郡守架起。


    王衝迴頭叫徐寧:“四哥!”


    徐寧從頭看到尾,心情極為暢快,


    最近被這兩個老貨,給弄的極為窩火。


    王衝一來,就直接下狠手,看得極為過癮。


    早知道他就不那麽窩囊了,還浪費這麽長時間。


    徐寧興衝衝跟上王衝。


    到了嚴府,王衝命人將嚴府團團圍住,將嚴郡守的一眾妻妾嚇得花容失色。


    王衝大馬金刀式坐在主位上。


    直接丟出一封信,


    嚴郡守顫巍巍打開信,是景王郭堃的來信。


    信中闡明了讓他打開城門,讓景軍進入,所有守衛軍歸於景軍。


    本來軍權方麵的,應該是李參將答複,現在人也不在了。


    嚴郡守擦擦臉上的汗,“都行都行,需要我做什麽,盡管吩咐。”


    現在能不行嗎......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但凡現在他敢說個不字,立馬人頭落地。


    但是就如此輕易的投誠,實在沒什麽好處啊。


    他思量了下,想提出要求,剛準備張嘴,一看到王衝似笑非笑的樣子,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


    心中咬咬牙,路還長著,以後再將今天受的討迴來。


    隻能說這位郡守大人還是太樂觀了。


    剩下的事就不需要王衝插手了,收複守衛軍,在城內昭告,


    這些事情就是徐寧的工作了。


    王衝也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


    將這邊的情況去信說明後,休整了一晚,就趕往幽州去了。


    到了幽州,王衝以雷霆手段直接打服了幽州的參將大人。


    這位尹參將被打得哭爹喊娘,大吼著非要到景王麵前去評評理。


    這小輩太不將前輩放在眼裏了。


    郭濤一直覺得這是父親的老部下,哪怕他也知道這個參將的心理,但就是拉不下臉這種粗暴的手段。


    王衝管你是老部下還是新部下,他過來就是提高辦事效率的,哪裏有空跟你在這裏唱大戲,


    說白了,也就是想又當又立,能掌握主動權要多些好處。


    難怪大應王朝垮掉,就是被這些人一天天,一點點的啃,將這棵大樹給蛀空了。


    當初王衝聽著那位尹參將給郭濤提要求,


    兵要幫他養,但是城內的產出他要自理等等。


    王衝當場就聽笑了,直接說啥都給他了,兵也幫他養,那要他幹什麽,不如直接宰了算了。


    這話直接惹怒了尹參將,他仗著自己也是跟隨郭堃多年的,有那麽點有恃無恐。


    王衝才不慣著呢,因為郭堃事先交代過,這個尹參將盡量還是留著,實在不行,那就打好他。


    既然關係打不好,那王衝就打好他,反正就是留一口氣的事。


    打完以後除了說要告狀,其他的就再也不敢嗶嗶了。


    心裏還想著這景王上哪裏找來的小怪物。


    瞅著像個人,出手卻兇殘得厲害。


    王衝一看事情解決差不多,就立馬返迴蘄州,不做過多停留。


    郭濤巴不得王衝早點滾,現在看到王衝,就生理性厭惡,何況這次父親交給他的事沒完成,還是靠王衝過來,才解決。


    心頭的鬱悶和怨妒就更甚了。


    王衝離開蘄州幾天,就有幾天的事務積壓在那裏等著。


    他已經盡量將事務分給郭厲和餘德庸了,


    現在郭堃剛剛自立為王,很多事都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


    首先要解決經濟的問題,這也是郭堃為什麽一改之前的態度,不再固守蘄州,而是逐步向外擴大,向中部行進。


    郭堃在心裏發誓,有天他一定要建立一個最初幾兄弟一起暢想的國度。


    恢複經濟,製定新的製度,占領足夠的土地麵積,吸引更多的人過來生活。


    這些都是最基本。


    現狀是什麽都缺,缺人,缺錢,缺地。


    王衝一個人當三個人用。


    不光練兵上戰場,還要寫計劃書搞活經濟,還要幫忙管理軍中的後勤事務。


    王衝已經不止一次向郭堃抗議,將手上的事交出去。


    郭堃每次都搪塞,要他再堅持一段時間。


    所以王衝哪裏有空在幽州看郭濤處理那些事。


    趕緊迴蘄州,路上還想著,這次一定要向郭堃抗議,


    是頭牛也有喘口氣的時候,


    最近他練功的時間都被縮減了不少。


    蘄州城內,


    夏先生笑著對郭堃說:“王爺,您如今的身體已經痊愈,後麵就無須再服藥了!”


    郭堃心情也不錯,最近終於可以下地自由的走動了。


    夏先生還是提醒道:“王爺您武道恢複不可急於求成,還需循序漸進!”


    郭堃點點頭,門外傳來墨池的聲音:“王爺,王妃在外求見!”


    郭堃臉色一變,露出一絲不悅,但還是對墨池說道:“嗯,讓王妃進來吧!”


    夏先生見狀,拎起藥箱就告退了。


    王妃進來後,首先關心了一下郭堃的身體。


    然後拿起手帕,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哭腔道:“王爺,濤兒是做錯了什麽嗎?為何您一直不讓他迴來幫忙處理城中事宜,一直將王衝帶在身邊?”


    郭堃有點頭疼,所以說女人就是頭發長,這才哪裏到哪裏啊,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最近幾日,每天都要上演這麽一番,真是讓人不痛快。


    “王妃想岔了,我隻是希望郭濤再多一些曆練,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我的一切以後都是濤兒和勵兒的!”


    郭堃每天都要重複一遍,今天他還是耐著性子再重複了一次。


    王妃聽完說道:“那就讓濤兒盡快迴來,為你分擔吧!”


    郭堃點點頭:“我聽說他那邊差不多了,我這就將齊宇派過去,濤兒就能迴來了!”


    王妃一聽,立刻喜笑顏開,開心的走了。


    人一走,郭堃的臉就垮了下來。


    此時他想,王衝要是他親兒子就好了!


    原本以為郭濤是個心胸寬廣之人,如今一看這孩子的心性還是要再磨礪磨礪啊!


    果然慈母多敗兒!


    郭濤很快迴到蘄州,而齊宇則將會長期駐守在幽州。


    徐寧也將常駐興州。


    慈銘依然是趙寅留守。


    郭堃也應了王衝的再三請求,將大部分軍務交由郭濤處理。


    自這年起,大應朝的局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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