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心想難道還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清月公主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眼角流出晶瑩的淚水,猶豫了一會,像是下定決心,然後毅然對趙奕說道:“仙師大人,清月不是修仙體。不過我從出生後就得了一個怪病,每年的某個時間,我就會全身冰凍無比,持續一日時間,才慢慢解凍,每當身體漸凍時,加棉被,泡溫水,火烤,我父皇無論想什麽辦法,都無法讓身體漸漸冰凍起來,我要一日之後,冰凍才會消失,身體才會慢慢複原。這一日裏,我全身疼痛無比,全身都被冰包著,連我的思想都被凍住了。每年的這一天裏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我都不敢迴憶。我父皇尋遍名醫,沒有人知道我得的是什麽病。我六歲時,貴派的一位長老,也是我們皇家的一位長者親自下山給我做過檢查,也查不出原因,同時發現我的身體生機在慢慢流失。斷言我活不過二十歲,”清月公主一邊說,一邊默默流淚。


    “從去年開始,我的發病時間已經從以前的一年一次縮短到現在的半年一次,每次發病時間也從以前的一天,延長到現在的三天。”清月公主說完,淒然一笑,忍不住伏在椅子扶手上痛哭起來。從小就得了這個怪病,皇室裏鮮有人知道,這種痛苦從未向人提起過,今天不知怎麽,就一股腦兒的跟趙奕傾訴起來。


    趙奕沒想到一句問話,卻引出別人的淒慘故事,看著眼前這個痛哭欲絕的女子,趙奕不由得自責起來,誰都不會願意把自己的痛苦往事講給別人聽的,自己真不該問這個問題!


    “清月公主,真是對不起”。看到公主哭了,趙奕連連道歉,又是作揖又是撓頭,不知所措。


    清月公主慢慢也止住了哭聲,終於把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與人分享了一下,心裏也舒服了很多。看著趙奕手忙腳亂的樣子,清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沒關係的,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覺得仙師可以信任,終於有了可以傾訴的對象,就說了出來,仙師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趙奕趕緊擺頭,“你說出來也好,說出來心裏也舒服一些。”


    “是啊,我心裏舒服多了,還要感謝仙師呢。”


    淒慘的故事拉近了兩個人的心,談話也隨意了起來。趙奕看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公主,心裏有一種無論用什麽辦法花多大代價都要治好公主的病的衝動。


    想到清月公主的長者以築基期修為都束手無策,還能有什麽辦法嗎?


    “現在還找人看過病嗎?”,趙奕又問。


    “找人看過,仍然沒有用”。清月公主,看趙奕關心的神情,心裏一暖。


    “不過沒什麽關係,我已經十七歲了,雖然生命還有三年左右的時間,但現在的我已經活的很精彩了,自己也很心滿意足,也不後悔。”清月公主笑著說,仿佛說了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仙師大人,這事還希望為我保密,我父皇已經去世了,現在隻有我皇兄和禦劍門的那位長者知道,我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好嗎?”清月公主懇請道。


    “沒問題,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上天有多麽不公,偏偏讓如此絕美的人生出一種怪病,真是天妒紅顏!趙奕心裏生出一股憐惜之心。


    看著年輕的仙師,清月心裏一動,說:“仙師大人,我們能成為朋友嗎?”


    趙奕一愣,撫掌道:“好啊,怎麽不能?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對了,別仙師大人仙師大人的叫了。我叫趙奕,你就叫我名字好了”。


    對於認下這個朋友,趙奕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那我叫你趙大哥吧,你也別公主公主的叫,我叫王雪月,你叫我雪月或清月都行。”清月公主說出自己的姓名,臉上藏了一絲羞澀。


    “好,那我就叫你雪月吧,你可是我在這裏的第一個朋友。既然我們是朋友了,我送你一個禮物吧。”


    趙奕隨身從儲物袋裏摸出一個護身玉符,這種護身符是禦劍門煉氣初期弟子製作的。禦劍門煉氣初期弟子每日的必修課除了修煉外,就是製作護身符,每人每月都必須上交一定數量的這種玉符,是禦劍門對煉氣初期弟子的一個任務。護身符在遇到攻擊會自動護主,形成一個防禦罩,可抵煉氣低階修仙者的全力攻擊,不過這種玉符隻能使用一次,然後就失去作用。每次獸潮來臨時,大量的沒有武道修為的凡人會去購買這種玉符,以作防身之用,所以每次獸潮,趙國的凡人靠著這種護身符,存活下來很多人。


    趙奕身上也有一大把的這種玉符,是他以前自己製作的,除了上交任務之外,還有不少存貨,此時拿出來正好送給清月公主一個,當作見麵禮。


    他摸出一枚最好的護身符,能擋修仙三層的全力攻擊,遞給清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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