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五萬大軍的女將軍?


    嘉康帝倒是好心思!


    一來緊緊拉攏了相府和忠勇公府,甚至是靈山學院;


    二來,玥蘭年紀已經不小,嫁人生娃是遲早的事情,倒時嘉康帝又可以趁機拿迴軍權。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好的收攏人心的手段。


    唉,算了,既然玥蘭喜歡,就暫時由著她去吧。


    上官司南無奈地一笑,說道:


    “皇上,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先給宸赫解除詛咒吧。”


    嘉康帝不好意思地說道:


    “哈哈,一高興竟是忘了這事了。那就麻煩院長了。”


    上官司南點點頭,轉身走到慕容宸赫的床邊,解開他的衣襟。


    打開玉瓶,用手沾著玉瓶裏的血在慕容宸赫的額頭,胸口,後背,手臂,腳底畫了好幾道奇怪的符文。


    蕭玥蘭緊張地問道:


    “師父,什麽時候用我的佛珠?”


    上官司南將玉瓶放好,說道:


    “一會我施法的時候,你一定要看仔細了。若是有黑煙冒出,你就將佛珠放出來,一定要快。不然說不定那壞東西就飄到別處去禍害人了。”


    壞東西?


    那是什麽?


    蕭玥蘭雖然滿心疑問,但上官司南已經開始動手施法,不得不暫時將疑問擱下。


    不一會兒,慕容宸赫擦了鮮血的地方開始“呲呲呲”的冒出氣泡來。


    蕭玥蘭立刻將佛珠放出來,金色的佛光照亮了慕容宸赫的全身。


    “啊!啊!啊!”


    奇怪地叫喊聲傳來,尖銳又淒慘,讓聽到的人不寒而栗。


    唯有金色的佛光越來越大,漸漸地,布滿了整個房間,撫平了所有人的害怕。


    直到叫喊聲消失,慕容宸赫身上的氣泡消失,佛珠又迴到了蕭玥蘭的身體裏。


    上官司南坐在床邊,把了下脈,高興地說道:


    “已經無事,宸赫很快就能醒來了。”


    嘉康帝拍手叫絕,道:


    “不愧是院長,這麽棘手的毒都被您解了。隻是為何剛剛叫聲如此淒慘?這叫聲是從哪兒來的?”


    這時,陳公公帶著程穆匆匆走了進來。


    嘉康帝認出程穆就是一直跟在忠勇公身邊的副將。


    這個時候程穆應該是在天牢審問南疆的人才是,怎麽突然跑來了?


    程穆不等嘉康帝問話,先開口道:


    “啟稟皇上,剛剛嘉諾在天牢內叫的很淒厲,等屬下過去查看後,發現她已經斷氣了。屬下覺得此事蹊蹺,所以匆匆跑來稟告。”


    嘉康帝驚訝地看向上官司南。


    上官司南點點頭,說道: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古書上曾有提到南疆的秘術,類似於蠱蟲,他是用心頭血養著屍腐之氣的。宸赫定是著了道,畢竟幾乎沒人見過。


    所以隻要將宸赫體內的屍腐之氣連根拔除,就能痊愈。隻是這醃臢之物,如果不滅了,就會飄蕩在人間到處作亂。


    這也就是為什麽嘉諾死了,因為我正是拿她的心頭血作引,引出了屍腐之氣。這些陰邪之物,是無法抵抗佛光的,最後連帶著嘉諾受到了反噬,因此喪命了。”


    嘉康帝恍然大悟,感激地說道:


    “那些南疆人就是想拿宸赫威脅朕,還是多虧了院長。”


    上官司南擺擺手,說道:


    “我也隻是做該做的事。其實南疆的秘術為何很罕見,主要還是對修煉者非常苛刻,需要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不論男女,在孩童時修煉才行。我想這也是南疆王如此寵愛這個小女兒的原因之一吧。”


    “咳咳咳!”


    一陣幹裂般的咳嗽聲傳來。


    蕭玥蘭心中大喜,第一個轉過身去


    隻見慕容宸赫嘴唇幹裂,連說話都很困難。蕭玥蘭心中一疼,立刻從桌上倒了一杯水給他喂下。


    慕容宸赫緊緊握住蕭玥蘭的手,除了上官司南之外,所有人都驚呆了。


    蕭玥蘭紅著臉,小聲地說道:


    “宸赫,你趕緊鬆開,皇上都在呢。”


    其實慕容宸赫剛剛看到恢複容顏的蕭玥蘭,還以為是自己死了,迴到了過去。


    直到抓到蕭玥蘭的手,才確定眼前這女子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所以慕容宸赫好不容易活著見了到蕭玥蘭,才不管這些,光是傻笑著看著蕭玥蘭。


    仿佛要一次看個夠似的。


    嘉康帝輕咳一聲,說道:


    “宸赫,你感覺怎麽樣?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慕容宸赫連連搖頭,懇求道:


    “皇上,臣有件事想求皇上。希望皇上可以準許。”


    蕭玥蘭一聽,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後根。


    心跳更是快的停不下來,幾乎要蹦出嗓子眼裏。


    嘉康帝俊眉上揚,強忍著笑,問道:


    “哦?你想求朕什麽?”


    慕容宸赫嚐試了幾次,但綿軟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了自己坐起來。


    最後隻得躺在床上,鄭重地說道:


    “皇上,我和玥蘭從小一起在靈山學院修煉、讀書,情根深種。


    長大後雖然陰差陽錯好幾年,再加上我經曆這一劫,我想求皇上恩賜我和玥蘭成婚。


    餘生,我都想好好陪著她,慢慢過。”


    嘉康帝當然是恨不得當場答應,畢竟論家世,還是個人才華,蕭玥蘭是真正能配得上慕容宸赫的女子了。


    不過礙於忠勇公也在場,而且先前慕容宸赫還因為和玉潤退婚,惹怒了忠勇公。


    最終,嘉康帝還是佯怒地瞪了慕容宸赫一眼。


    嚇得慕容宸赫以為嘉康帝要拒絕了,正搜腸刮肚地想說服的說辭。


    嘉康帝開口了:


    “忠勇公,宸赫真是不懂事。這事按理須得你們長輩同意才是,就這麽草率地求到了朕這裏。


    不過,玥蘭也大了,宸赫確實是個孝順懂事的好孩子。


    朕替他剛剛的不懂事求個情,忠勇公,你覺得怎麽樣?


    我真是極喜歡玥蘭這孩子,當年我還想讓她做英親王世子妃,隻可惜後來出了事。”


    其實,自從蕭玥蘭拿著慕容宸赫的虎符,忠勇公就感覺到了苗頭。


    唉,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現在連嘉康帝都開口了,忠勇公不得不鬆口道:


    “玥蘭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隻要玥蘭幸福,我就滿意了。”


    這下,所有人都盯著蕭玥蘭,生怕錯過一個字。


    蕭玥蘭在戰場上的殺伐果斷是出了名的,但到了婚事事上,倒也有了女子的嬌羞。


    低著頭輕聲說道:


    “我同意。”


    慕容宸赫激動地拉了拉蕭玥蘭的手,反複問道:


    “真的嗎?”


    “玥蘭,你同意了?”


    “是真的嗎?”


    蕭玥蘭猛地抽迴手,羞怯地跑了出去。


    “哈哈哈!”


    屋內傳來爽朗的笑聲。


    上官司南對慕容宸赫比了個大拇指,開心地說道:


    “我早就讓你這麽做,你就是不肯。你看,玥蘭不也答應了?哈哈哈,看來我要在京城多呆一段時間了,玥蘭這喜酒我定要喝上三天三夜。實在是等的太久了。”


    英親王沒想到自己愁來愁去,慕容宸赫的婚事最後居然這麽簡單的結束了,心裏不禁樂開了花。


    當然,這麽多人中,最開心的還是嘉康帝。


    嘉康帝拍著胸脯,說道:


    “隻要院長願意,就是住上幾年也是可以。宮裏的好酒雖您挑。”


    上官司南笑著點點頭,說道:


    “皇上如此客氣,我定會多住些日子。忠勇公,這大喜的事情也得讓蕭相知道啊。哪有姑娘出嫁不從娘家出的。”


    忠勇公臉色掛起不情願,但還是認同地說道:


    “我也是怕玥蘭抵觸。你知道她一直對她那個父親充滿恨意。當年,蕭相確實做得不好,沒有保護好玥蘭娘倆是最大的錯誤。上官兄,你是玥蘭的師父,我想你說的話,她更願意聽。”


    上官司南暗罵老狐狸,嘴上的笑意還是止不住地冒出來:


    “迴頭我勸勸她,這世上父女哪有隔夜的仇啊。說開了就好了。”


    下午,蕭相迴到府裏後,就一直坐在書房裏批閱公文。


    溫鈺衝開攔在前麵的侍衛,跑進書房哭訴道:


    “相爺,您救救玥莘吧。我聽朔老寧王被貶為庶民了,玥莘可怎麽辦?她可是從小都沒吃過苦啊。相爺,您救救玥莘吧。”


    蕭相不耐煩地一腳踢開溫鈺,嗬斥道:


    “是誰將她放出來的?領五十杖責去,再有下次翻倍!”


    溫鈺東躲西藏,拚命推開侍衛,苦苦哀求道:


    “相爺,玥莘也是您的女兒啊,她剛剛沒了丈夫,已經夠慘了。咱們若是不把她接迴家中,那樣的簡陋的生活她可怎麽受得了。相爺!相爺!”


    蕭相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罵道:


    “她可有將我當父親,將玥蘭當姐姐,將嘉惠當母親?如果她真的是個好的,就不會有今日了!怪誰?就怪她自己吧!”


    溫鈺不甘心地說道:


    “怪我,就因為她是從我這個姨娘的肚裏爬出來的,所以事事都要低蕭玥蘭一頭。將來婚事還要看主母的臉色,即便再優秀也入不了世家勳貴家的門第。蕭相您高高在上,可曾憐憫過我們母女倆?您的眼裏就隻有蕭玥蘭母女,可是我和玥莘哪裏差了?我也是出生大族,老夫人是我的姑母,若不是家道中落也不至於做妾!”


    “啪!”


    蕭相很鐵不成鋼地一巴掌打在了溫鈺的臉上,大聲罵道:


    “你真是愚不可及,還自謂出生大族!就憑蕭玥莘為了一己私欲殺害嫡母和嫡姐,就足以被世人唾棄,我們相府也會被你們毀了!我當年就不該聽母親的話,給你們學好的機會!這麽多年過去,你還是這副自私自利的嘴臉!”


    溫鈺大笑道:


    “你以為姑母就善良了?姑母從來都不喜歡趙嘉惠,更不喜歡那個舞刀弄劍的蕭玥蘭。就你跟個寶貝似的天天捧在手心裏!


    你別以為蕭玥蘭和她那個娘是我們害死的,玥莘的婚事是她一人策劃的。若不是姑母的默許,又給了我們諸多便利,我們怎麽可能得的了手!


    要怪你就怪你的好母親吧!”


    蕭相氣的大喝一聲:


    “來人,溫鈺毒害主母和嫡小姐,對婆母也諸多詆毀!作惡多端,不知悔改!給我亂棍打死!扔進亂葬崗!從今日起,族譜中不再有溫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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