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康帝指了指桌上的奏章,道:“朕剛看了西郡王爺派人送來的奏章,裏麵有他的想法和意見,你們可以過來看看。”


    忠勇公和英親王爺,還有慕容宸赫湊近一看,這份奏章有幾十頁,裏麵詳細地描述了西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及大軍到達後為老百姓做了哪些事。不光如此,關於巫王的姬妾和巫族的老百姓,西郡王爺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可以說這份奏章,西郡王爺花了不少的心思。


    英親王爺看完奏章後,說道:“其實西郡王爺說的並沒錯,巫族的老百姓確實不應該受到牽連。”


    忠勇公也點頭說道:“這份奏章中寫道巫王還未成婚,巫王宮裏隻有姬妾,連子女都沒有。所以臣覺得,皇上可以將這些姬妾貶為奴籍即可。”


    慕容宸赫聽到英親王爺和忠勇公的想法,之前的擔憂便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宸赫,你怎麽看?你深入西蜀和巫族,應該更有話說。”


    嘉康帝見慕容宸赫不說話,好奇地問道。


    “其實父王和忠勇公說的都對,來之前我和皇叔討論過,我們的想法也是如此。有件事在我說之前,我希望皇上不要對我接下來要說的這個人生氣,因為他也是個可憐人。”


    慕容宸赫內心忐忑地說道。


    嘉康帝笑著說道:“我還是頭一次見宸赫如此緊張,你放心,就算他做錯了事情,我也會給他一次機會。”


    慕容宸赫放下心來,繼續說道:“多謝皇上。我想說的這個人其實是我的師父,靈山學院的大長老。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巫族真正的聖子。”


    “什麽?那他怎麽就成了靈山學院的大長老了?”


    嘉康帝震驚地問道。


    慕容宸赫解釋道:“當年歐陽坤院長經過西蜀時,西蜀正是爭奪聖子之位的時候。受當時的巫王後,我師父母親的請求,將我師父帶迴了靈山學院。我也是到了西蜀之後才知道的,當時我也嚇了一跳。這次我迴來之前,師父托我告訴皇上,師父說從現在開始西蜀不再有巫王也不會有大巫師,隻有巫族族長無心。他會留在巫族幫助無心,讓巫族走上正途,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其實你師父不用這樣擔心,之所以我會對巫王下狠手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善待老百姓,不利用這次災害妄想獨立,我想我也不會非要置他於死地。西蜀那邊你也看到了,情況非常的糟糕,很多老百姓的家都被毀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巫王居然還一心想著獨立,絲毫不為老百姓著想,真的是該死!”


    嘉康帝氣憤地說道。


    慕容宸赫感激地說道:“多謝皇上理解,我替師父謝謝您了。”


    忽然嘉康帝從厚厚的一摞奏章裏抽出一份明黃色的聖旨,說道:“陳公公,你來宣旨吧。”


    陳公公點點頭,上前接過聖旨,大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慕容宸赫有勇有謀,屢立戰功,現封為慕親王,賞王府一座。其他營中將士全部往上升一級。欽此。”


    這下所有人都驚呆了,連陳公公都仔細盯著聖旨看了幾遍,生怕自己念錯了。


    “皇上,這,這不合適吧?我哥才是世子,怎麽我一下子就變成親王了?”


    慕容宸赫都不敢謝恩,連忙拒絕道。


    嘉康帝輕咳一下,道:“沒有合適不合適的,還不趕緊領旨謝恩?朕可是金口一出,駟馬難追的。”


    慕容宸赫遲疑地看向英親王爺,英親王爺點點頭,說道:


    “宸赫,這是你應該拿的,謝恩吧。”


    連自己的父王都這麽說,無奈之下,慕容宸赫跪下謝恩: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嘉康帝高興地上前,親自將慕容宸赫扶了起來,並且寬慰道:


    “宸赫,你不用感到壓力,說實話,你是我們皇族中最出色的弟子。數次征戰,無不是得勝歸來,讓虎視眈眈的鄰國聞風喪膽,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所以這個親王你擔得起。”


    慕容宸赫知道嘉康帝一旦做了決定從來都不會收迴,隻得再次感激地說道:


    “謝皇上,我也代表我那幫弟兄謝謝皇上。”


    夜晚,退去白日的熱氣,京城的街頭變得涼爽無比。


    此時,蕭玥蘭獨自走出玉府,繞過來來往往的人群,走進了雪柳的煙雪樓。


    “你,你是誰?”


    雪柳感覺眼前的女子有點麵熟,可又很陌生,警覺地問道。


    蕭玥蘭將麵紗和帷帽拿掉,露出傷痕累累的麵容,說道:


    “我迴來了,雪柳。不要害怕。”


    “閣主!您,您和玉潤換迴來了?可是,可是您的臉怎麽變成這樣了?是哪個混蛋幹的?”


    雪柳激動地問道。


    蕭玥蘭重新戴上麵紗,說道:“是的,現在潤兒就在玉府,而我也重新迴到了自己的身體裏。我的臉是被蕭玥莘給毀了的,所以這次迴來,便是我找寧王府算賬的時候!這一次,我一定會將自己身上受到的傷害原封不動地還給那對狗男女!”


    “閣主,您放心,我已經按那您的要求的布局好了。如今老寧王的庶子慕容建昌已經成功得到了老寧王的信任,帶著他的親生母親搬迴寧王府了。而我們也因此順利將人安插了進去。所以閣主您後麵想怎麽做都可以,想扳倒寧王府隻差一個契機了。”


    雪柳點點頭,說道。


    蕭玥蘭點點頭,說道:“快了,我想潤兒定也想為她母親報仇。這些人得意的時間不多了。”


    雪柳擔心地問道:“閣主,你臉上的傷痕還能恢複嗎?”


    “很難,我自己也研究過,有些傷痕太深了,想要徹底恢複,不知道要動多少刀子。不過這些已經無所謂了,能手刃仇人才是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蕭玥蘭淡淡笑道。


    慕容宸赫白天離開皇宮後,心裏一直都想著如何和玉潤解除婚約,因此沒有迴英親王府,而是獨自去了一家酒館,喝了一下午的悶酒。


    “宸赫?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


    玉潤原本是出來給玉老夫人買愛吃的糕點,卻沒想到路過時看到了埋頭喝酒的慕容宸赫。


    慕容宸赫苦笑道:“縣主不如坐會吧?我正好有些話想跟縣主說。”


    玉潤心中有所覺,在慕容宸赫的對麵坐下後,問道:“宸赫,你是想跟我說接觸婚約的事情嗎?”


    “是的,你知道皇上和我父母一直都極力想促成我們的婚約,但是我真的很愛玥蘭。如果我們真的成婚的話,這對你並不公平,我覺得你應該找一個愛你的人。”


    慕容宸赫點點頭,說道。


    玉潤笑著說道:“之前在西蜀的時候我也跟你談過這事,其實我是讚同解除婚約的。”


    慕容宸赫鬆了口氣,繼續試探地問道:“那能不能明日和我一同去皇上麵前將這個事說了,他們一直等著你及笄的時候,將我們的婚事辦了。所以我不想再拖了。而且我想隻要皇上同意了,我父王和母妃也不會再說什麽。”


    玉潤點點頭,說道:“可以,那我們明日就去見皇上。”


    第二日,玉潤瞞著所有人,悄悄地上了慕容宸赫的馬車,往皇宮去了。


    陳公公看到玉潤和慕容宸赫同時出現的時候,心裏有些詫異,問道:


    “縣主,慕親王,你們這是?”


    慕容宸赫輕咳一聲,擋在玉潤麵前說道:“我們求見皇上,麻煩公公了。”


    陳公公見慕容宸赫如此護著玉潤,以為兩人好事將成,開心地說道:


    “好好好,老奴這就去。”


    勤政殿內,嘉康帝正批閱著奏章,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抬頭一看,問道:


    “陳公公,怎麽了?”


    陳公公笑著說道:“皇上,好事啊,慕親王帶著縣主過來了。看樣子應該是好事將成。”


    “哦?這真是難得啊,說不定和你想的一樣啊,哈哈。快讓他們進來。”


    嘉康帝喜上眉梢,高興地說道。


    “是。”


    陳公公笑著連走帶跑地走到外麵將慕容宸赫和玉潤帶了進來。


    嘉康帝看著下麵站著兩個人,越看越滿意,笑著問道:


    “今天真是難得你們居然兩個人一起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慕容宸赫吸了口氣,直接跪在了地上,緊接著玉潤也跪了下來。


    嘉康帝眉心直跳,問道:“你們兩個孩子這是做什麽?有什麽直接說便是。”


    “皇上,我們過來是懇請皇上同意我們解除婚約。”


    慕容宸赫磕了個頭,說道。


    嘉康帝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放柔聲音問道:“玉潤,今日是不是宸赫強迫你過來的?”


    玉潤搖搖頭,說道:“不是,一直以來我對宸赫都沒男女之情,就像朋友那樣而已。我覺得如果勉強成為夫妻對彼此都是傷害。”


    嘉康帝不解地說道:“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現在沒有感情沒有關係啊,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嘛。玉潤,解除婚約對你一個女的來說並不是好事,甚至會影響到你以後找婆家,你萬不可衝動啊。”


    玉潤感激地說道:“多謝皇上對玉潤的厚愛,隻是我和宸赫真的沒辦法結為夫妻。”


    “你這個孩子!”嘉康帝深吸一口氣,對陳公公說道:“去,將英親王夫婦,忠勇公,玉老夫人請來,這事須得他們都點頭才是。清官能斷家務事,我做不了主。”


    “是,老奴這幾去。”


    陳公公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勤政殿。對於剛剛的這一出,陳公公也是嚇得不輕,完全是意料之外,心裏暗道,以後決不能再亂下結論了,太險了!


    不止陳公公,英親王夫婦,忠勇公還有玉老夫人得知這個事情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覺得定是慕容宸赫威脅了玉潤,玉潤才會委曲求全地一同進了宮。


    “我不打斷那小子的腿,我就是不是他父王!這都幾次了?怎麽就不改!玉潤不好嗎?長得也不差,又深得院長的喜歡,還是忠勇公的外孫女,玉老夫人和我們母後又是堂姐妹,這親上加親的事情有什麽不好?”


    英親王氣的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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