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還蒙在鼓裏的玉潤正在院子裏和許大夫一起下棋,正當兩人下得酣暢淋漓時,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遠而近地傳了過來。m.jsjmr.


    玉潤和許大夫同時往外看去,卻見一小太監拿著明黃的聖旨跑了進來。


    “這位公公是從宮裏來的吧?快請快請。”許大夫連忙起身,客氣地將公公迎進了屋裏。


    玉潤也踩著疑惑的腳步跟了進去。


    小太監朝玉潤行了一禮說道:“縣主趕緊接旨吧,奴才還等著迴去交差呢。”


    玉潤連忙跪下,聽小太監宣旨。


    許大夫見此也跟著跪了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聞懷安縣主明日啟程出發西蜀,然京城距離西蜀路途遙遠,朕甚覺不安。現命慕容宸赫明日帶大軍提前出發平定西蜀,著懷安縣主跟隨大軍一同前往。欽此!”小太監打開聖旨大聲念了出來。


    玉潤和許大夫往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齊聲道:“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玉潤起身接過聖旨後,不解地問道:“我明日出發的事,是我外祖父告訴皇上嗎?”


    小太監笑著說道:“正是,忠勇公原打算親自帶隊出征,但英親王和英親王世子都覺得忠勇公年事已高,還是坐鎮京城比較好。後來皇上體恤忠勇公的擔憂,特命慕容將軍明日一早就帶大軍啟程,這樣也能照顧到縣主您。”


    玉潤嘴角抽了抽,從袖兜裏拿出一個小荷包塞給小太監,道:“謝謝公公了,這是一點意思您請收下。”


    小太監掂了下有些沉的小荷包,笑得嘴巴都咧開了,道:“那奴才就不打擾縣主了,奴才先行告退。”


    玉潤看著小太監遠去的背影,感覺手裏的聖旨沉的自己幾乎都快拿不住了,垮著臉朝許大夫說道:“許大夫,事出突然,我出去走走。”


    許大夫上前拍拍玉潤的肩膀,道:“你一個人出發確實讓人不放心,這樣也好,免得忠勇公操心你的安全。”


    玉潤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謝謝許大夫。我出去走走。”


    拿著聖旨走出明德堂後,玉潤毫無目的地到處亂走,周圍吵雜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讓玉潤的腦袋更是煩躁,最後還是走到了煙雪樓門口。


    躲過來往的路人,玉潤成功從後門繞過圍廊走到了雪柳的房間。


    雪柳看到仿佛焉兒了的玉潤,連忙將她拉到座位上,擔憂地問道:“閣主,您怎麽了?”


    玉潤將聖旨塞到雪柳的手上,說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雪柳疑惑地打開聖旨,前前後後看了一遍,笑著說道:“我到以為是怎麽了,原來是讓您跟著大軍一起出發,想保護您的安危啊。這不是好事嗎?你這愁眉苦臉的做什麽?”


    玉潤煩躁地說道:“我一個人出發也能安全的到達西蜀,而且速度也比跟著大軍快。再說了,我已經有佩佩,靈兒,紫霄陪著我了,跟著那大軍幹嘛?萬一遇到什麽事情,這不是容易暴露我的身份嗎?”


    雪柳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你的顧慮我能理解,但是萬一遇到什麽事情,不是有大軍在前麵擋著嗎?也不用著事事都要你衝鋒陷陣吧?”


    玉潤看了眼雪柳,氣不打一處來地瞪了雪柳一眼,嘟著嘴不再說話。


    雪柳拍拍玉潤的肩膀,笑著說道:“好了,你也別糾結這個事情了,反正也就路上的事情,等到了西蜀就是各顧各了。你消消氣,我帶你去見個人。”


    玉潤好奇地問道:“什麽人?”


    雪柳神秘一笑,道:“你見到了就知道了。”


    於是,玉潤跟在雪柳的後麵,走到裏屋的架後麵,雪柳用內力破開隱在牆上的暗門。


    待玉潤和雪柳走進後,暗門無聲地合上了。


    緊接著,雪柳大手一揮,整個暗道被昏黃的燭光照亮,玉潤走在裏麵,不禁感慨道:“已經有好些年沒來這裏了,每次進來都沒什麽好事。怎麽,有人出事了?”


    雪柳麵色有些凝重,僵著臉笑道:“閣主別太擔心,已經控製住了,您不是明日就離開京城了嘛。這個人可以告訴你寧王府的近況,您也可以放心地離開。”


    玉潤拍拍雪柳的肩膀,道:“這些年,咱們的兄弟姐妹們沒少在出任務的時候受傷,這些全靠你一個人承受著,謝謝你,雪柳。”


    雪柳搖搖頭,說道:“隻要閣主您好好的,這些都是大家心甘情願的。畢竟當年您收留了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又讓他們學會了一身本事,沒有您的支持,就沒有現在的蘭閣。”


    玉潤知道雪柳的意思,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走完狹長的階梯,雪柳打開石門,濃重的血腥味和藥材味融合在一起,撲鼻而來,讓人聞了忍不住作嘔。


    玉潤麵不改色的大步走了過去,坐到床邊把了把脈後,說道:“算


    是撿迴一條命,但是要養多久就不知道了。她就是我們安插在寧王府的人?”


    雪柳點點頭,說道:“她叫小欣,假扮小仙兒的丫鬟巧兒一直呆在寧王府裏。好在我一直有讓人盯著寧王府,剛剛他們將小欣丟到亂葬崗後,我們的人就將她找了迴來。”


    玉潤捂著嘴問道:“她將蕭玥莘的事情捅出去了?”


    雪柳點點頭,說道:“小欣剛剛醒過來時說,是老寧王發現她在花園裏偷看,然後被抓去嚴刑逼問,後來她說出實情後。老寧王怕她說出去,就命人以給她養傷的名義將她秘密毒死了。”


    玉潤攥緊拳頭,氣憤地說道:“這簡直是欺人太甚,視人命如草芥。總有一天我要讓寧王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雪柳拍拍玉潤的肩膀,安慰道:“閣主,您別跟這種人生氣。還有件好事要告訴您。”


    玉潤眼睛亮了下,說道:“是蕭玥莘被下藥成功了?”


    雪柳點點頭說道:“是的,這次木子月真是立了大功了。”


    玉潤迫不及待地問道:“哦?說說看。”


    “他將烈性的春藥磨成粉,密密麻麻地撒在鳥的身上。然後趁蕭玥莘在院子裏的時候往她身上扔去,那鳥受了驚嚇就亂飛。據木子月後來說,那蕭玥莘吸進了太多的春藥所以後麵的畫麵簡直不堪入目,而且被老寧王身邊的太監抓走了。”雪柳得意地說道。


    玉潤哈哈笑道:“報應,抓去老寧王那邊,不死也會被剝層皮了。”


    雪柳摸著下巴,有些懷疑地說道:“聽木子月後來觀察發現,那顧嬤嬤原本是跟著去了老寧王的院子了,可後來居然又迴來進了蕭玥莘的房間,而且身後一直跟著一個侍衛。但是侍衛離開的時候,顧嬤嬤並沒有出來,但這中間一直都沒有發生什麽唿喊聲,木子月懷疑顧嬤嬤八成是死了,但是怎麽死卻是個問題。”


    玉潤想了想問道:“寧王府還有我們的人嗎?”


    雪柳點點頭說道:“有倒是有,隻是這人離得內宅遠,想打探消息並不那麽容易。”


    “現在蕭玥莘已被廢,內宅有沒有人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麽對付老寧王,這寧王府一旦失去老寧王就失去了主心骨。你好好調查一下老寧王和他其他的幾個兒子,扶持一個聽話的上來,一定要瓦解老寧王和寧王之間的信任和感情,讓老寧王無暇顧外麵的事情。”玉潤叮囑道。


    雪柳思忖片刻道:“據我們一直以來的調查,那老寧王也是個無情之人。除了慕容建寧之外,其他幾個兒子都被他打發了出去,並沒有分到多少財產。有些不善打理的日子過得並不好,但是老寧王從來都不管他們,對於這些兒子的訴求,老寧王向來都是拒之門外。因此這些兒子對慕容建寧也是恨之入骨。”


    玉潤笑著說道:“那容易了,你找個聽話的給他捐個官,然後幫他做些政績出來,再想辦法傳到老寧王耳朵裏去。以老寧王的性格定會關注起來,畢竟慕容建寧雖然繼承了王爵,但是並不需要上朝,也沒有擔任何職務。所以忽然有一個兒子成功入朝為官,且做的還不錯,相信老寧王定會重視起來。”


    “然後我再找人在慕容建寧的耳邊吹吹風,一旦懷疑的種子開始發芽,那麽勢必將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就看老寧王更偏袒哪個兒子了。不過,慕容建寧是老王妃的嫡子,老王妃如今還健在。而且老王妃手段非常了得,當年老寧王幾個兒子被分出去以後,老王妃就做主將那幾個兒子的娘也跟著去了。就留了幾個沒有子嗣的姨娘在府裏。”雪柳接過玉潤的話說道。


    玉潤皺著眉,說道:“你不說,我倒是把老王妃給忘了,那老女人絕對是內宅高手。但其實,女人在後宅手段再高那也得有子嗣,慕容建寧想坐穩如今的位置還差一個正妃和自己的嫡子。一旦他失去生育能力,那麽也不會有什麽高門世家願意與他聯姻,就那些姨娘給他生的庶子庶女根本撐不起他的門麵。”


    雪柳聽到玉潤的話猛的拍了下大腿,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老寧王的側妃中找。如果慕容建寧不行了,想必老寧王定會在側妃生的兒子中挑選一個出來。若是這個兒子身居廟堂,又得老寧王的重視,那麽必能瓦解老寧王與老王妃之間的關係。那麽寧王府也必將不再牢不可破了!”


    玉潤想了想,又提醒道:“這個主意好是好,但是你要知道側妃也是娘家勢力不低的,她們的兒子並不見得會多麽好控製。若是不好控製還不如找個沒勢力的,徐徐圖之。反正這麽多年也去了,不少這點時間了。”


    雪柳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玉潤從懷裏拿出幾瓶丹藥,放到床上,說道:“好了,我也該走了。我剛檢查小欣的身體時發現她的原力被封,想必當時也是為了隱藏身手才這麽做的,這幾瓶東西都是補原力的好東西,等她恢複了身體後你就讓她每日修煉時服用吧。能幫助她增長修為,也當是補償了。”


    “好,我替小欣謝謝你了


    。”雪柳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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