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兄弟都覺得寫完就可以解放了。


    但兩兄弟不知道的是,陳嫂子已經打算把寫檢討當做陳家的保留項目了。


    薑梨可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把兩個小家夥坑到溝裏麵去了,要不然的話,她也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對不起兩個小家夥。


    這天,薑梨給學生們上完課,被林書語神神秘秘的叫住了。


    “我跟你一起迴去,有好東西給你。”


    薑梨疑惑,什麽好東西,這麽神秘?


    等來到家裏的時候,林書語才神神秘秘的跟獻寶一樣,把東西拿了出來。


    包袱裏麵是一些布料,有這個時代流行的藏藍色,灰色,還有嫩綠色的。


    這些布料都是一塊一塊的,一看就知道是廠裏的邊角料。


    “你可別小瞧這些布料,雖說它們看起來普普通通,但關鍵在於不需要布票就能得到,而且還是完全免費的,我可是托了熟人關係,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搶到的呢,如果不是因為認識廠裏的人,根本不可能拿到手。”林書語得意洋洋地向薑梨介紹著這批來之不易的布料,眼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


    “你咋不拿迴家呢?”薑梨心裏暖暖的,林書語有啥好東西都惦記著自己,不過還是忍不住笑著說道。


    林書語輕哼一聲,迴道,“我才不拿迴家呢,家裏那麽多人,給誰都不好,其他人肯定覺得不公平,而且這點料子也做不了幾件衣服,拿迴去還不夠他們吵的呢,你要不要?”


    “要啊!”薑梨一點都不嫌棄這些邊角料,拚接起來能做幾件衣服呢,反正也是穿在裏麵,別人又看不到。


    而且她前幾天還琢磨著買點棉花做個靠背和坐墊,這樣坐在床上能舒服點。


    “算你有眼光!”林書語說完,又從布袋裏掏出一些零碎的布頭,這些布頭太碎了,沒法拚成衣服,不過平時可以用來補補衣服啥的。


    林書語這麽為自己著想,薑梨心裏很感動。


    正當她想著中午把林書語留下一起吃飯的時候,卻看見林書語指著櫃子上放著的一個罐子,眼睛都瞪圓了。


    “奶粉。”


    說著,林書語就激動地跑過去把奶粉抱了起來。


    居然真的是奶粉,她長這麽大,隻聽說過,還從來都沒有吃過這玩意兒呢,畢竟奶粉這東西貴著呢,還得有奶粉票才能買得到。


    她當老師的錢倒是夠了,但是她弄不到奶粉票啊,所以說就一直從來都沒有喝過。


    “梨梨,你男人可真闊啊,弄得我都想嫁個當兵的了。”林書語舔了舔嘴唇,說道。


    “你要喝嗎?我給你衝一碗。”


    林書語心動了,“還是算了吧,這是你男人給你買的,你身子骨不好,應該留著自己喝才是。”


    薑梨有些鬱悶,“你從哪聽說的我身子骨弱的。”


    林書語給了薑梨一個理所當然的眼神,“難道不是嗎?上次咱倆一起走路去鎮上,結果走到一半,你就累得直喘氣了。”


    薑梨啞口無言,她又跟林書語不一樣,林書語怎麽說也是農村的姑娘,小時候各種上山下海的,不像她在21世紀的時候走路超過一公裏的距離,她都要騎車。


    這還是她現在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呢,要是用她原來的身體,估計走超過半個小時就該喊累了。


    “算了,你不願意喝,那就算了吧?迴頭讓你對象給你買唄。”


    林書語又有些猶豫了,她對象跟她一樣窮,可買不起,而且就算買得起,她也不舍得,她倆的錢得攢著以後過日子呢。


    最後薑梨還是給她泡了一杯奶粉,滿足了她的願望。


    中午,霍城一進門,便瞧見了林書語的身影,然而他並未露出絲毫驚訝之色。畢竟,他心裏清楚自家媳婦與這位小姑娘交情匪淺。


    可令霍城始料未及的是,沒過多久,居然又有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登門造訪。


    當他瞥見這兩個突然現身的不速之客時,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如墨,尤其是看向席銘的目光更是充滿了不善。


    不過呢,對於霍城的這番態度,那剛剛新婚不久的小兩口顯然早已習以為常,絲毫不以為意,甚至可以說是臉皮比城牆還厚。


    就在這時,林晚晚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般蹦蹦跳跳地來到廚房尋找薑梨。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廚房裏竟然多出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姑娘。隻見林晚晚微微皺起眉頭,用一種頗具敵意的眼神緊緊盯著林書語,開口問道:“薑梨姐,這人是誰呀?”


    聽到問話,林書語倒是表現得落落大方,微笑著自我介紹道:“你好哦,我叫林書語,是薑梨的好朋友啦。”


    林晚晚不甘示弱,連忙迴應道:“哼,我也是薑梨姐的好朋友!”


    不知為何,盡管兩人在對話時語氣顯得頗為平和,但薑梨就是能感覺到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若隱若現的火藥味,就好似有火花在不斷閃爍跳躍一般。


    難道這隻是錯覺嗎?怎麽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像是在暗中較勁、爭風吃醋呢?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吃午飯的時候。而此時,薑梨終於深切地體會到,之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絕非僅僅是自己的錯覺那麽簡單。


    薑梨一臉驚訝地看著麵前這兩個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就像是在鬥法一般不停地給自己夾著菜。


    她看著麵前堆積如山的碗,不禁感到些許無奈,這怎麽吃得完。


    就在這時,林晚晚又迅速地伸出筷子,夾起一筷鮮嫩的竹筍放到了薑梨的碗裏,並滿臉笑容地對她說:“薑梨姐,我可是一直都記著呢,你以前總說最喜歡吃竹筍啦,還跑到後山的竹林裏麵去挖呢!


    快來嚐嚐看,我今天特意帶過來的這些竹筍到底好不好吃?”


    林書語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緊,暗自懊惱自己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下可好,被林晚晚搶了先,感覺自己在這場較量中已經落後了一招。


    於是,她連忙也夾起一大塊肥美的鮑魚,小心翼翼地放在薑梨麵前,溫柔地說道:“梨梨,我清楚你以前最愛吃鮑魚啦,而且還曾經說過最大的夢想就是以後能夠擁有吃不完的鮑魚呢!


    來嘛,快試試看這個鮑魚的味道如何,如果合口味的話,以後我願意天天陪著你一起去趕海哦。”


    然而,林晚晚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用一種略帶諷刺的語氣迴應道:“哎呀呀,不就是去趕個海而已嘛,說得好像做出了多麽巨大的犧牲似的。


    換作是我呀,才不會這麽麻煩呢,直接每天把新鮮的食材送到薑梨姐這裏來豈不是更方便省事?”


    薑梨一臉木然地看著兩個人,“你們兩個夠了啊!”


    說著,她猛地轉過頭去,看向了在一旁正滿臉幸災樂禍、嘴角掛著一抹壞笑的席銘,沒好氣兒地說道:“你也不管管你家媳婦她們。”


    聽到這話,席銘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更歡了,他一邊笑著,一邊擺了擺手迴應道:“哎呀,管什麽嘛,我看我媳婦對你可好了啊!連我在家裏都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呢!”說完,還故意衝她眨了眨眼,那模樣別提有多得意了。


    就在這時,一直沒吭聲的霍城終於忍不住了,見不得兩個人不停的騷擾他媳婦,於是用像刀子一樣的目光冷冷的飛向了正在吵個不停的兩個人。


    被霍城的眼神嚇到的兩人,雖然閉上了嘴巴,但還是會時不時地用眼神瞅對方一眼,好像在暗暗較勁兒呢。


    但這次總算不會把蔣薑梨扯在其中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把這兩個活寶一樣幼稚的人送走了,薑梨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有氣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心裏頭嘀咕著:“天,從來沒有哪一天像今天這樣,讓我這麽深刻地感覺到‘食不言寢不語’這條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那可真是太好了!”


    迴想起剛才餐桌上那混亂的場景,薑梨就忍不住一陣頭疼。


    這兩個人不僅鬥嘴鬥個不停,而且還總是要拉上她一起摻和進來,非要問問她到底支持誰的觀點。


    她能有什麽意見啊?她唯一的願望就是這兩個人能夠完全無視她的存在,讓她可以安安靜靜、踏踏實實地吃上一頓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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