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說的熱鬧時,陳援朝突然出現了。


    “陳援朝,你來幹什麽?”


    由於陸漫漫,薑豔現在對陳援朝可以說是非常的討厭。


    事實上陳援朝長的尖嘴猴腮的,確實也不討喜。


    “我,我是來找陸漫漫的。”陳援朝不敢正視陸漫漫,眼神飄忽道。


    “你這小娃娃找我們漫漫是有什麽事嗎?要是想一起做作業,我就讓個位置給你。”


    “王奶奶,別讓給他,這人心術不正。”薑豔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阻止道。


    在王奶奶的心裏這幾個還都是孩子,還以為小孩拌嘴了,笑著道:“同學之間要相互幫助,可不興吵架的。”


    “您,您是陸漫漫的奶奶嗎?”陳援朝突然道。


    “算是吧。”王奶奶始終帶著笑容道。


    “我,我喜歡陸漫漫,我想跟她定親。”陳援朝鼓起勇氣道。


    王奶奶愣了一下,然後就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這孩子,這才幾歲啊就想娶媳婦了?”


    “我,我都十五了,就是還沒長開,所以看著比較小。”陳援朝為自己的矮小找了個借口。


    “都十五了啊?比我們漫漫都年長一歲呢。”王奶奶笑著道。


    陸漫漫差點笑出聲,其實她聽出了王奶奶的意思,都十五了,該長的也長了,這個年紀還這麽小估計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陳援朝卻理解錯了王奶奶的意思,他馬上道:“嗯!十五了,是該說親了。”


    “你這人有毛病吧?法律規定男的結婚年齡是二十,女的是十八,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薑豔反駁道。


    “薑豔同學,你急什麽,我又沒說馬上結婚,現在定親,到了法定年齡的時候再結婚不就好了。”


    “陳同學,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陸漫漫笑眯眯地出聲道。


    “誤會?誤會什麽啊?”陳援朝茫然。


    “說實在的,直到今天早上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雖然做了一年多的同學,我似乎都沒有跟你說過話吧?對我來說你就是個陌生人,對一個陌生人又怎麽可能會有什麽情分呢?”


    “不可能,你在初一的時候還幫我撿過掉地上的橡皮呢,當時你還對我笑了。”


    陸漫漫搜索了自己的記憶,卻怎麽也沒想起什麽時候幫他撿過橡皮,或許這也隻不過是當時的順手而為吧?


    至於那個笑?


    陸漫漫覺得那就是個禮貌的笑而已,真沒想到就這麽一個禮貌的行為卻讓人給過分解讀並歪曲了事實。


    該說自己的魅力太大,還是該後悔不應該做好事?


    “陳同學,我這人比較禮貌,也比較喜歡做好事,當時不知道你叫什麽,所以用笑來打個招唿而已,讓你誤會真不好意思。至於你說的什麽定不定親的事,我隻能說我還小,也沒這個心。”


    “嗬嗬,恐怕不是沒這個心而是看不上我吧?”陳援朝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


    “看不上你又咋了?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長啥樣。”薑豔不客氣道。


    “薑豔!”陸漫漫阻止道。


    “陳同學,不好意思,我代豔豔向你道歉。”


    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當薑豔的話一出,陸漫漫就知道壞事了。


    “陸漫漫你隻不過是黑五類壞分子的外孫女而已有什麽好得意的?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還改嫁了,隻是個沒人要住在姨媽家的可憐蟲而已,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知道我是什麽家庭出身嗎?我們家幾代都是貧下中農,是你這種身份能高攀的起的嗎?”


    陸漫漫被陳援朝的這波輸出炸懵了,張大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小夥子,這麽看來我們漫漫確實配不上你,為了你的身份我覺得你還是遠離我們漫漫的比較好,否則玷汙了你那麽好的身份就不好了。”王奶奶聽不下去了,這孩子腦子不會是有坑吧?


    陳援朝瞪了幾人一眼就跑了。


    “這什麽人呢?貧下中農好像了不起似的,我們家幾代還是工人呢。”薑豔不屑道。


    陸漫漫低著頭沒說話,她覺得自己得更小心才是,她可不想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晚上,她給祁修遠寫信的時候就告訴他,讓他把寫信的地址換成了外公外婆原來的那座宅子。


    那裏沒人去,她的信也不會有人知道。


    祁修遠,這個讓陸漫漫牽掛的人,夢裏的她一直把祁修遠當做了好朋友好兄弟,可不知他一直愛著自己,愛的是那麽的深沉。


    在她嫁給那個人的時候,祁修遠剛做了任務從遙遠的地方趕過來,到的時候正好在鬧洞房,陸漫漫在人群中看到了一身疲憊的他。


    她把他介紹給了那個人。


    陸漫漫不知道的是祁修遠在他們家的樓下整整站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招唿都沒打就迴去了,而陸漫漫在他送的禮中發現了被紮的整整齊齊的一千塊錢。


    也幸虧有這筆錢,後來發現那人出軌被他們家人趕出來後她和孩子才不至於餓死。


    陸漫漫知道這一千塊對祁修遠來說可能是他這麽多年從軍的全部積蓄了。


    夢裏再次見到祁修遠是陸漫漫的生命快結束時,家裏除了舒祺其他人都已經沒了,陸漫漫淒涼地躺在醫院裏等死。


    祁修遠的出現讓陸漫漫很是驚訝,畢竟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聯係了。


    在咽氣之前祁修遠哭著說他愛她,希望她能好起來嫁給他。


    陸漫漫是笑著走的,祁修遠的那句愛她讓她的覺得自己的一生也並沒有那麽的不堪,至少她也是有人愛的。


    在夢裏陸漫漫還看到了祁修遠抱著她的骨灰哭得泣不成聲,墓碑上刻的是吾妻陸漫漫。


    陸漫漫看到了祁修遠一夜白頭。


    正因為在夢裏看到了這些,陸漫漫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給祁修遠寫了信。


    以前他們也有書信往來,但並沒有那麽密。


    也是從夢醒來後,陸漫漫便不停地給他寄去了物資的。


    這一輩子她想好好的跟祁修遠在一起。


    陸漫漫不想讓人知道她對祁修遠是特殊的,她不想連累了祁修遠,所以和祁修遠的書信來往除了薑豔就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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