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內


    幾個男子各坐一方商議著某些事,坐在兩旁的,都有美女作陪,唯有中間那個,卻隻有一個隨從


    他瞥眼看著兩邊喝著花酒的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重重砸向桌麵,引起身旁人的注意:“我說你,也別這麽大火氣,別嚇壞了我的小美人!!”


    那人異常氣憤道:“鋒主安排的事都沒辦好,你們還有心思尋花作樂!聽說過幾日他會親自來趟舊塵山穀,快想想如何交代啊!”


    男人無所謂散漫道:“還能怎麽辦,實話實說囉,是他自己武功不及,中了宮遠徵的毒,這還能怪在我們頭上?”


    另一個男人挑起懷中女子下巴,親密的親了她一口,斜靠在一邊說:“他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他身上的東西,怕是已經落在了鋒主的手裏,但若悲旭也有二心,沒有交上去的話,那就說明,他和我們也是同路人!可以拉攏拉攏!”


    坐在正主中的男子歎息道:“拉攏?與他交易,無疑是與虎謀皮,而且近幾年他傷好後看來,他這可從未有過二心之舉!拉攏他?還是算了吧!”


    坐在左邊的那人說:“算算日子,沈易槐已經被抓進去許久,看來也是兇多吉少了,宮遠徵,經過幾年的鍛煉,歲月的磨擦,長進了不是一星半點!”


    右側的人轉頭看他:“你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不過宮遠徵確實厲害,所致之毒,遠近聞名,小小年紀就獨當一麵,勢力……不容小覷!還有那個宮尚角,更是難對付!”


    “好了,別想了,今夜我們是來尋樂的,不提這些,要不要給你也找一個美人兒?”


    他說著話,還把懷中的女子往他懷裏推,被他一把嫌棄推開


    女子委屈,鑽進男人懷裏:“公子,你看他都弄疼我了!”


    男子心疼的給她吹吹:“我看看,那我補償補償你吧!”


    說著便放下手中酒,將人橫抱起來,去到一旁的房間


    不一會兒,裏麵就傳來了女子嬌羞的呻吟聲、


    男子聽著心裏更火,直接起身離去,獨自去了房間休息


    過了好久,不知哪處傳來一聲雞叫,天邊亮起一道天光


    星月醒來,看著那個拉著她的手,趴在她床頭睡著的那個人,隻要她有一絲動靜,他就會立馬醒來


    他好像很累,她也不想打攪他,想讓他多睡一會兒


    仔細看他睡著的樣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很容易讓人看入迷


    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嫣紅的唇上還有一個唇珠,感覺好像軟軟的,突然想起之前第一次給他看身上的傷痕,他非但不嫌棄她,還心疼的親吻了她


    那時候腦子裏都是懵的,都沒仔仔細細感受過,好想再切身體驗一下


    她的觸感較弱,要深一些才行,可這樣的話,他會認為她是個不節的女子吧


    想起昨晚雲悠白皙的皮膚,若是宮遠徵嫌棄自己,也能想得通,畢竟誰會喜歡一個滿身傷痕的女人呢


    正當鬱悶時,她突然發現一件事


    在迴到宮門之前,他還頭帶著抹額,可自從進入宮門後,就再也未見他戴過,這是為什麽?


    星月疑惑的輕點了一下他之前帶抹額的地方,卻不曾想,他的覺居然這樣淺,隻是輕輕碰了一下,他就醒了過來


    醒來第一件事還在問她:“睡得好嗎!”


    說著又看了眼外麵還隻是微微亮的天空,起身上床,將人抱進懷裏一起躺下,閉眼慵懶道:“天都還沒亮,再睡一會兒!”


    她歪頭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臉,上麵寫滿了疲累,她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你昨晚就這樣守了我一夜?”


    宮遠徵像隻大型犬一樣,與她拉近一絲距離,蹭蹭她的頭緩解乏累:“嗯…我不是怕你醒來看不到人會害怕嘛,沒關係的,我一點也不累!你要你在就好!”


    星月判斷不出他的語氣,但知道他一定很累,看著他那好看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親上一口


    反應過來又覺得冒犯,立馬道歉:“對不起,冒犯了!”


    宮遠徵迴禮的也親了她一口說:“沒關係,你怎麽開心,怎麽舒服怎麽來,不用顧忌我,我很樂在其中!”


    他的手像蛇一樣,探入她的裏衣,卻在摸到那凹凸的疤痕後,又停滯了下來


    果然,世間男子都一樣,隻喜歡美好的事物,討厭醜陋的東西


    星月目視著那錯綜複雜的天花,最終沒聽看見他的嘴型


    “是我不好,讓我的小團子受苦了,我會想辦法的,一定可以!”


    天徹底亮起,床上兩人睡得正香,門口傳來敲門聲,宮遠徵起身穿好淩亂的衣物,又看了眼還在睡夢中的人,輕輕一吻在額頭,隨後就準備去開門


    開門後就看見雲悠站在門口,手裏端著飯食,身後還跟著兩個服侍的侍女,手裏也端著洗漱用的熱水


    雲悠見他一身寢衣,頭發有些淩亂,就知道他定是剛剛起床,不等人說話就徑直進了房間,宮遠徵伸手攔住她的去路


    蹙眉不耐煩的看著她,剛要說什麽,又看了眼她身後的侍女,想著還是要給她一些麵子,不然又該去宮子羽那兒告狀了:“東西給我就好,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靠近!”


    雲悠想起星月昨晚的話


    軟弱也要有個度


    是啊,她說得其實也沒錯,像宮遠徵這樣傲嬌的人,又如何會喜歡連頭都不敢抬起的人呢!


    她挺直腰杆,剛要說著什麽,就看見相隔床榻的屏風後走出來一個女子


    她衣服淩亂,頭發也和宮遠徵一樣,還未曾打理,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揉搓著眼睛光腳踩在地板上,語氣也是十分嬌俏:“怎麽了?起來了也不叫我,真不夠意思!”


    身後的侍女立馬明白,此刻不是該久待的地方,但依舊詢問道:“徵公子,需要幫忙送進去嗎?”


    宮遠徵伸手接過洗漱熱水:“不用,你們下去吧!”


    兩個侍女聽聞,便後退走了下去,唯有雲悠一人呆愣在原地


    宮遠徵將熱水放下見她還未走,剛要問,星月就上前去拿她手裏的飯食笑道:“真是有勞了,給我就好!”


    雲悠很生氣,雙手緊緊扣著托盤,就是不給她,而且從始至終她也隻準備一人份,這樣一想他們要麽就是星月一個人吃了


    要麽就是兩個人同吃一碗,想來想去,原本是專門給宮遠徵準備的早餐,無論如何都會進了這個女人的口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索性誰都別吃了,她直接鬆手,又向後倒去,看上去就像是星月故意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出門外的一樣


    碗跌落地麵,碎了一地,滾燙的熱粥濺得到處都是,星月光著腳沒有穿鞋,腳背被燙得通紅,但她卻一絲反應也沒有


    隻見雲悠蹙眉,淚珠在眼裏打轉,委屈巴巴道:“星月姑娘我不知道你在這兒,就隻給徵公子準備了,你也沒必要為了這個就對我動手吧!”


    星月鬱悶的看著她,感覺她拙劣的演技,有些莫名的好笑


    宮遠徵上前蹙眉看著地上的肉粥,隱隱還冒著熱氣,在看到星月的腳後,就更加生氣了、


    雲悠見他生氣,還以為計謀得逞,就連星月也以為他會護著她,但沒想到他卻一把將人抱起,質問她為何不穿鞋就下來了


    “你不知道地上有多涼嗎,本就身子不好,還光著腳下來,都紅了!”


    他將人抱上床,將她的腳放在膝蓋上,細心的擦拭上麵殘留的湯汁,明明知道她沒有感覺,但他卻還是擔心得不行


    雲悠錯愕的看著他忙前忙後,細心的幫她抹著燙傷膏,原本用來洗臉的水,也被用來洗腳


    她靜悄悄走到宮遠徵身後,明明自己也被燙傷了,他為何不理她:“徵公子,我也燙傷了,你……”


    宮遠徵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一邊給星月抹藥一邊說:“燙傷去醫館找醫師,我現在沒空!”


    雲悠看著星月囂張的模樣,就好似再說


    你看,我什麽都不用做,宮遠徵都會無條件相信我,和我鬥,你還是嫩了點


    越看越生氣,眼不見為淨,轉身就拂袖而去離開了房間


    等人徹底走後,星月就想把腳從他手裏拿出來:“我自己來就好……”


    剛縮迴一點又被他拉迴去:“別動,還沒上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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