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眉頭皺得更緊,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宮喚羽從祠堂被救出來,渾身內力都被廢掉,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實


    而且讓他去懷疑他哥,若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如何也不會信的:“你……不要胡說八道,給你個機會,把這句話收迴去!”


    宮晴雪卻不以為然歎口氣又繼續說:“就知道你不會信,我也沒指望你什麽!而且之前我就和紫商姐姐商討過這件事,過了沒多久,紫商姐姐就被詐傷了,所以我合理懷疑,此事一定和他脫不了幹係!”


    宮子羽聽著更加惱火,一下拍在腿上站起來指著她說:“宮晴雪你不要太得寸進尺、我哥受了多重的傷,你知道嗎!你不去看他就算了,你還懷疑他!!”


    宮晴雪被嚇了一跳,也迅速站了起來:“你兇什麽!!等紫商姐姐醒過來,你就知道我說的……”


    宮子羽直接打斷她:“那就等紫商姐姐醒過來再說,在事情真相還未出來之前,你最好別再說這樣的話,否則我……”


    宮晴雪蹙眉,毫無畏懼上前一步,仰頭看著他蹙眉道:“否則什麽?你還要對我用刑不成!你要搞清楚,這裏是徵宮,不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羽宮!”


    宮子羽也說:“那你也別忘了,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執刃,上次你未行禮就算了,這次你還……”


    宮晴雪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你這是在…威脅我!!口舌之爭最是無用,等事情真相出來之後,我們再……好-好-聊-聊!”


    說罷她便頭也不迴的徑直離開,宮子羽看著她的背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往屋裏看了一眼後,就也離開了徵宮


    晚上,宮紫商就被安排迴了商宮,按照月長老的說法,就是到熟悉的環境靜養,也許要好得快一些


    天空得小雨還在持續,侍衛們在廢墟之中翻找,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力的線索,用來推翻宮晴雪的懷疑


    若她說錯了,他一定會讓宮晴雪親自在宮喚羽麵前跪地認錯,什麽人都敢懷疑,宮尚角那兩人還真是將她寵得無法無天了


    正當他還在想著如何去調查時,月長老進來說:“廢墟上的明火已經撲滅了,現場一片狼藉,長老院的人還在裏麵調查,宮尚角也去了!”


    宮尚角也去了,難不成宮晴雪已經和他說過了,但也不對啊,若真說了,按照宮尚角的性格,應該是直接來羽宮,而不是去商宮再調查一番


    宮子羽看了門外一眼:“突然爆炸,實屬可疑,你可有調查到什麽非常之處!”


    月長老說:“詢問過幾個下人,他們都說,在爆炸之前,見宮晴雪和宮遠徵都去過商宮,本來之前還聊得好好的,後來就從屋內傳來了激烈爭執,看樣子好像是因為雲姑娘!”


    宮子羽突然想起宮晴雪說的話


    “而且之前我就和紫商姐姐商討過這件事,沒過多久,紫商姐姐就被炸傷了!”


    月長老有從懷裏拿出一些碎片,樣子看起來像是一隻手套:“這些碎片,是在庫房的廢墟裏找到的!”


    宮子羽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宮遠徵的:“這是宮遠徵專用的金絲手套!”


    “僅僅找到一個手套碎片,就斷定是遠徵弟弟下的手,有可能是二人爭吵間無意落下的,也有可能是被栽贓,執刃大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宮尚角怒氣衝衝走進羽宮,和宮子羽當麵對峙,提宮遠徵開脫


    宮子羽看著如此生氣,就知道,宮晴雪還沒來的及將自己的懷疑,告訴宮尚角


    他站起身來說:“角公子一向公正嚴明,絕不徇私,怎麽一到自己弟弟的事,就開始諸多包庇!”


    宮尚角最不屑於與人爭辯:“口舌之爭最是無用,等宮紫商醒來,自然真相大白!”


    宮子羽蹙起眉頭,這兄妹倆就連說話的方式都大相徑庭:“行啊,那等紫商姐姐醒來,一定指認宮遠徵的罪行!迴去順便也給你那寶貝妹妹帶句話,等真相出來之後,她就想著如何賠罪吧!”


    宮尚角眉頭蹙得更緊,後槽牙都快要碎了,怎麽又扯到了宮晴雪的身上,他就一定要拉她入局嗎!


    他剛要說著什麽,就聽見身旁的上官淺突然說:“若是紫商姐姐醒不過來怎麽辦?”


    徵宮內


    宮遠徵被人懷疑得事,很快就傳到了他自己的耳朵裏,宮尚角不在,他就一人獨坐在涼亭裏喝酒


    宮晴雪拿來溫好的酒,又拿了些水果點心,將他的冷酒替換下來


    宮遠徵卻說:“我就愛喝冷酒,我……不用你管!”


    宮晴雪隻覺得這話耳熟,想了想才發現,他這是在用自己以前對他說的話,來和自己嗆聲


    她輕歎口氣,放下東西之後,起身道:“既然你想一個人,那我就不打擾徵公子雅興了,告辭!”


    說罷就假裝要走,被宮遠徵叫住:“等一下,酒……沒了,幫我倒!”


    宮晴雪轉身笑著看他,坐在他身旁自作主張的給他倒上溫好的酒,又雙手撐在他的腿上,臉離他隻有一拳的距離,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溫聲細語道:“還在為白日裏的事情生氣呢!”


    說著伸手撫平他皺在一起的眉頭:“你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麽總是皺眉頭!”


    宮遠徵轉頭看她:“我皺眉頭還不都是因為你,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幫著她一起……你到底站哪兒邊啊!”


    宮晴雪看著他越說越氣,吧唧一口親了他一下:“我當然站你這邊了!”


    宮遠徵也是實屬沒有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麽一下,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宮晴雪又給他倒上


    剝開一顆葡萄遞到他嘴裏:“別光喝酒,也吃點兒東西!”


    它看著那個持續轉移話題的人,深深歎了口氣,點了點她的額頭:“我算是徹底輸給你了!”


    宮晴雪甜甜笑著,臉頰上的酒窩,讓人還沒喝多少酒,就陶醉在了裏麵,她全身的力氣依靠在他身上:“我就是仗著你對我的喜歡,才敢為所欲為啊!”


    他喜歡她,這是事實,所以她無論做什麽,他都不會真的生氣,頂多也就是說她幾句罷了


    算了算了,誰讓她是宮晴雪呢:“對!你就仗著我喜歡你吧!”


    他一把從身後攬住她,將人擁在懷裏說:“其實你心情不好的話,可以不用這樣來逗我開心的!”


    宮晴雪說:“心情不好?我沒有……我啊好得很呢!!”


    宮遠徵一語道破其中玄機:“你在擔心宮紫商是不是!”


    宮晴雪的手頓了頓,抿了抿嘴:“她那兒有金繁,還有宮子羽他們守著,用不著我擔心!”


    宮遠徵卻好似看穿了她:“在我麵前,你還要撒謊嗎!”


    宮晴雪擔心宮紫商是沒錯,但讓她更憂心的是…宮喚羽


    若此事和他無關那是最好,若此事和他真有關,那他就是騙了所有人,他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執刃之位?他之前是少主,隻要它他安分守己,執刃之位早晚都是他的,又何必演這一出


    不對,他們之前找到的碎片上寫著,宮尚角繼執刃位


    難道老執刃當初是打算廢了他,要立宮尚角為少主?


    宮遠徵看她想得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叫你也不答應!”


    宮晴雪迴過神來說:“沒什麽,之前聽說宮子羽他們找到了證據,好像是你之前掉的那隻手套,對了,你就……那一副手套嗎?就沒有多餘的?”


    宮遠徵說:“你也知道,我那手套是特殊材料製作而成,選用的是西域的天蠶絲,不僅方便攜帶,柔軟,還刀槍不入,我得到的材料本就不多,隻夠做兩副,一副我自己留著,一副給了哥哥用!自然……就沒有多的了!”


    宮晴雪歎息道:“真是可惜!等以後我們去了江湖,就去一趟西域,再尋一些!拿迴來再給你做一幅!”


    宮遠徵寵溺摸摸頭:“你以為那天蠶絲是那麽容易就有的嗎!而且就算你找到,養蠶之人又怎會那麽容易就給你!那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寶貝!”


    這就讓宮晴雪好奇了:“那你之前是怎麽得到的?”


    宮遠徵一句話打得她啞口無言:“荊芥師傅留給我的!要問如何得到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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