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施躍饒有興趣,他打起了十二精神繼續聽偵緝隊長的分析。


    “以往若是出現這種狀況,我們有理由相信兇犯還在這棟樓裏。


    但牽涉到修真界,卑職就不敢造次。


    在咱監獄內的陣法防護內還有可能飛天遁地嗎?”


    偵緝隊長其實是不大肯定。


    因為幾個袍澤對他說,隻有極高的境界的修士才有可能擺脫監獄陣法的束縛。


    但是對就算是高階修士,哪怕是金丹期在飛天,也不能讓黑監獄的陣法警訊不啟動。


    “你是想說那隻兇犯很有可能還在我們這裏?”


    施躍言簡意賅的總結偵緝隊長不便說出來的話。


    “卑職隻是個凡人,如果按我們偵緝的思維確是如此。


    但兇犯是修行者或者魔獸,不在卑職的認知裏麵。卑職不敢確認。”


    偵緝隊長表現的誠惶誠恐,他也怕推斷不準確,自己惹禍。


    施躍手指不斷敲擊桌麵發出有規律的聲調,就像他腦海裏正在有條不紊的抽絲剝繭。


    事實上,偵緝隊長最後的話給他提供了一個思路。


    他掌握的修真知識可比偵緝隊長多。


    比如,他就親眼見過魔人吞噬過修行者、妖精還有其他魔。


    但是現場卻不似今日恐怖和惡心,最多隻是留下一具具幹屍而已。


    聽說鎮武營鬧軍營的魔人可是可以變幻任何人的外貌。


    莫非,施躍眼光掃過眼前的這些下屬。你說魔人有沒有可能變成他們其中的一人?


    想到這,施躍的眼眸禁不住眯起來。


    “去把昨日亥時至今日淩晨有在監獄裏出入的人員都圈禁起來。


    特別是出入這棟樓的人員。


    讓他們詳細說出他們遇見過誰,與誰在一起。


    不管有沒有佐證,把所有名單給我送過來。”


    “還有,近階段有誰出入過我黑監獄的,也給我一張詳細的名單。 ”


    施躍命令。


    如果那魔人善於變化術,也許他身上藏有不讓探測的秘寶,那樣過安檢就不算難事。


    嗬嗬,那他極有可能來過或者還在黑監獄裏。


    蕭營管的一張申請單突然在他的心裏浮現。


    同時他的神識開始對房間內所有的縫隙進行梳理。


    牆縫,地板縫,書頁間,卷宗等等。


    突然,他身形一頓,所有神識聚焦在這間屋子裏牆邊的櫃子縫。


    大概是知道自己被發現,隻見從櫃縫裏大大方方的走出一個小紙人。


    “哼!出了事情就隻會找我們這些小人物的黴氣,你算哪門子英雄?


    要有本事自己找我的主人去。”


    紙人猛的對施躍伸出一隻手臂。


    它大概是想樹根中指的,可舉到半空卻發現主人沒給他剪出手指。


    尷尬不?


    不!


    羽蘇的小紙人術如今邁入紙人術第六層境界‘自主’。


    言下之意,小紙人們已經有了一定的自主能力。


    他們甚至可以脫離羽蘇掌控,自己模仿出人的聲音。


    隻見它很自然的又把手臂轉向偵緝隊長:


    “你瞎比比什麽。就你真以為是個大聰明,你給我等著,待會有你好看的。”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而且是被一張巴掌大紙片兒威脅,一點兒也不把周遭的一群修士看在眼裏。


    小紙人本是不想找這個凡人的晦氣,它就想豎中指蔑視施躍的。


    奈何,誰叫它沒有指頭,隻能拿這個多嘴的人類解尬。


    誰叫他沒事提鎮武營的紙人們幹嘛?


    要不然誰會去注意那些邊邊縫縫,誰會注意書頁間的頁縫。


    可是堂堂的偵緝隊長在這一瞬間,卻被這單薄紙人空洞威脅嚇得臉都綠了。


    放肆完,小紙人才滿意的雙手負背,囂張的準備離開。


    “給我撕了他。”施躍脾氣再好也忍不了這股鳥氣。


    一息,一股焰火在小紙人身上燃起。


    這裏畢竟比不得凡人軍營,修行者們都極為厲害。


    小紙人還沒有逃多遠就被火球擊中。


    他喊出了他英雄的口號:


    “殺了我一個,還有千千萬萬的紙人會站起來的。”


    。。。。。


    羽蘇揉搓著額頭。


    ‘英雄’紙人的消亡的瞬間,場景立即傳送到他的腦海。


    別以為他是因為損失一個紙人而令他的魂魄難受,令他受到嚴重傷害。


    呃,以羽蘇海量的魂力少了這一點點根本不算什麽的。


    他是頭疼紙人啊。


    對此他太他丫子的深感無力呀。


    賦予紙人自主能力,其實就是賦予他分離附在紙人上的那一絲魂力有一定的自主權限。


    可是為什麽這些賦予魂力的紙人都有蘇羽賤賤的樣子呢?


    淨追求一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理論上羽蘇分出來的魂魄應該像他才對。


    應該像羽蘇一樣果決,剛毅,勇敢,哪怕前麵是火海,也應該奮不顧身的衝殺才對。


    如果剛剛的那個紙人隨他,就應該第一時間揮拳打擊對方才對。


    哪怕不敵又怎麽啦!那才像他羽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概。


    而不是就會懟嘴厲害,就會酷酷的擺造型。


    甚至連要消亡都要大喊口號,和那蘇羽一樣的作。


    唉,該不會是他的魂魄被蘇羽毒害的太深了吧。


    就在羽蘇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突然他感應到他所在的房間被一群人武力撞開。


    幸虧,羽蘇早早在他周圍祭起他的死靈結界。


    陰胡是沒有這個能力布結界的。


    但是讓魔心稍微改良了陰胡的死靈術法。


    再加上羽蘇昨日魔元得到大量的補充,模擬死靈之力弄個死亡結界並非難事。


    來的人很多。


    他們一入牢房屋內就看見房屋中間有一團黑氣蒸騰。


    黑氣隱隱死氣森然,似有陰風唿嘯,黑氣中時不時的翻滾著白色的骨頭,宛如就是一個微型的地獄。


    關鍵是施躍和張總監的神識居然透不過這團黑氣。


    在死亡黑氣裏麵的人顯然也感應到有人闖進他的地盤,而且也知道來者是誰。


    陰胡撤去他的死亡結界,一個人背著棺材孤立的處在眾人的環視中。


    他的麵部表情露出一副吃到翔的惡心。


    “何事?”


    簡短二字,一如既往的符合陰胡人設。


    “昨晚你一直呆在這裏?”施躍開口問道。


    “不是昨晚,老子是一個月都待在這裏。”陰胡的語氣不善。


    “不知陰兄弟昨夜可有發覺到什麽異樣?”


    張總監唱起好人戲碼。


    “在這。可能有打鬥,不關心。”


    陰胡簡短的迴答。


    意思很簡潔。


    我一直在這裏,昨晚我有感應到打鬥,但是不是我地盤我漠不關心。


    “陰兄弟,這可不是開玩笑。咱這出了大事。


    昨晚楊將軍遇害,我們正在追查兇手。


    你若是知道點什麽,麻煩請您詳細說一下,也算幫兄弟們理理思路。”


    問話的一個姓吳的監獄頭。


    當初陰胡到來還是他負責接待的。


    雖然此人隻有兩層煉氣修為,但是對待陰胡倒是很熱情。


    陰胡決定賣他麵子,所以陰胡的話多了許多。


    “我是在亥時的時候有感應到牢房水靈氣被聚集,但是隻有十息時間就歸於平靜。”


    “那你如何確定是打鬥?”張總監詢問。


    “大量的水靈氣被急促抽走,隻有突發的戰鬥或者凝結靈力兵器才有可能發生這種情況。”


    陰胡難得能解釋自己的判斷。


    正常性的水靈修士修行,虛空中的靈氣遊走的速度是非常有序的。


    “你為何不示警?”施躍生氣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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