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大嘴也怕。別看他在被押解時放蕩不羈,其實他一直在想撇清和銀豆的交集。


    如果他之前把銀豆子隨手放在錢袋裏,或許可以混淆視聽。


    可偏偏他把銀豆珍藏起來,也許是怕遇上扒手被人偷走。


    正是這樣的舉動在鎮魔司眼裏就非常的說不過去。


    二兩銀子值得他這樣藏嗎?


    況且他的家境雖非富足,但數百兩銀子的積蓄還是有的。


    而且此人並不摳搜。一來二去這銀豆就容易引起他人懷疑。


    恰巧那日你和你哥正好路過,恰巧押解員小苗還是你家舊識,恰巧你又剛買了解渴的瓜果,恰巧你哥又讓你拿著果子請人。


    那麽多的恰巧,讓李大嘴看到機會。


    他先是假裝著吮吸衣裳的汗澤,其實他是偷偷用嘴咬破衣角,把銀豆含在嘴裏。


    他又假裝舔舐手掌,偷偷的把銀豆轉移到手上。”


    “那他就可以放心的把銀豆扔掉了吧。對吧?”


    蘇羽聽得很入神,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你太小看了李大嘴的謹慎。


    地上突然間多了顆銀豆子,你當我們鎮魔司的人眼瞎?


    有東西掉地上沒有聲響的嗎?你當鎮魔司的耳力失聰?


    我更認為李大嘴是了解修行的,他知曉神識得存在。


    所以他必須更加謹慎。恰巧你就是他的機會。”


    “哦,難道就是他趁亂咬我的時候,把銀豆放入我懷裏的嗎?


    不對啊!那件外套被娘親給扔了,銀豆也不是在那件衣服上被發現的啊!”


    蘇羽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大嘴當然可以把銀豆偷偷放入你的兜裏,甚至可以當麵表示感謝,贈顆銀豆送給你。


    可是那時他已經被押解,身上的東西早被鎮魔司的押解者沒收。除了衣物他怎麽還會有銀兩?這說不過去。


    偷放在你兜裏也不妥,萬一下一息被你發覺,你叫喊起來。那他豈不功虧一簣?”


    “那咋整啊!”蘇羽不知不覺的代入了李大嘴的困局中。


    “當然是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你的肚子就是最好的載體。”


    “哎呀,不必那麽麻煩。其實當時隻要他偷偷的和我說一聲,我保證不出聲。”


    蘇羽說。


    “去,去,去把腦袋搖晃五十下,然後再腦瓜朝下。”


    洛兮兒翻了白眼說道。


    “姐,咱的抽血操作還要求這樣的騷動作。”


    蘇羽雖然不明所以,但他還是照做了。


    “接下來呢?”蘇羽中肯的問。


    “接下來,你看一下你腦子裏的水倒出來了嗎?”


    洛兮兒憋不住笑,倒是把疼痛忘掉了一半。


    “沒出水啊!”蘇羽不知其然。


    “不會啊!你腦袋要是沒注水,怎麽會問出這樣幼稚的話。


    當時李大嘴咋能知道你的想法?自然是用他認為是最穩妥的方法。”


    “啊!洛頭你可真行!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


    蘇羽給了洛兮兒一個大大的讚。


    洛兮兒有點小得意。


    “那顆銀豆又小又圓又滑溜。你若吞下去,定然是不會噎死的。


    多半一柱香後便拉出來。


    可是怎麽讓你吞下銀豆呢?


    讓你乖乖配合他肯定是不行的。不過他若用強灌下去或許有可能。”


    洛兮兒一葉知秋果然厲害,李大嘴的心理活動都被她模擬出來。


    “於是,李大嘴先是買弄他的研究成果,講解了天魔牌上背麵的紋意。


    借此他搏的小譚的重視和保護。


    但他卻在關鍵時刻提出要讓你獻果解渴。


    小譚果然上當。


    李大嘴把你誆到跟前,找個由頭把你按在身下,轉身把銀豆強行灌進你嘴裏。”


    洛兮兒講解的好像她自己當時就在旁邊。


    她斷了話題又問蘇羽。


    “誒,我就奇怪了。


    你當時就沒發覺有異物進入你的口腔內?”


    “哎呀!洛頭兒,你是不知道,那時候天空與地麵血色一線,靈魂和屎尿雙雙齊飛。我哪還管得住口裏有什麽東西?


    再者那李大嘴一抓住我胸口,一手捂住我口鼻,一張大口咬在我脖子上。


    我都不能唿吸,隻能拚命的吞咽,根本就不知曉吞咽的是唾液還是銀豆子。”


    蘇羽迴顧當時的慌張,他仍不忘秀一秀改寫的名句。


    “也對,你太慫了,在那種情況下怎麽能要求你冷靜。”


    洛兮兒又損了蘇羽。


    “洛姐姐,咱操作那麽久,你身體變化很多,皮膚開始轉白。哦,腦瓜還流出特別多的水。”


    “廢話!抽起血脈,轉化細胞。當然要去掉多餘的水份。


    嗯,不對,蘇小子,你在拐個彎罵我腦子進水。”洛兮兒勃然大怒。


    “嘻嘻。”蘇羽隻笑不語。


    哼!誰叫你動不動說我慫,說我腦袋進水的。那我就用事實證明誰的腦袋才進水?


    蘇羽也有點小得意。


    “唉,蘇小子,你這人啊!幹啥啥不行,懟人第一名。算了,老娘體弱暫不和你計較。行,行。咱繼續複盤。”


    “其實當時李大嘴的目的已經實現,下一息他就要放開你了。


    他算準小譚會保他,事後最多讓他受點皮肉苦罷了。


    可偏偏小苗救你心切,祭出法寶把他給擊殺了。


    唉,人算不如天算,李大嘴終究是沒料到修仙者法寶的厲害。”


    洛兮兒的推理總算完成。


    但是另一個問題卻讓蘇羽思索。


    “可我怎麽會得了瘋魔病?而且連續做了好久的怪夢?還破了相?這又該如何解釋。”


    蘇羽拋出一係列問題。


    “那是你自己的事,自己調查去,別老依賴別人。不過我估摸著這事和陸玄脫不了幹係。”


    洛兮兒猜測。


    “我的備胎師父?怎麽可能!他怎麽會害我?”


    蘇羽差點跳起來,他根本不相信。


    備胎師傅雖然常常責罵他,諷刺他,鞭策他。


    可蘇羽認為備胎師父都是為他著想,是恨鐵不成鋼的愛。


    “好吧,我給你點線索。


    省的瓜慫兒給人家賣了你還幫人數錢。”


    洛兮兒再次嘲諷蘇羽一下。


    “第一,陸玄表麵是個煉氣修士,可是他會的法術太多了,修行知識極豐富。


    我認為他是個掉了境的修士,他絕對不是表麵看起來煉氣那般簡單。我懷疑他曾經是金丹期的修行者。


    所以他應該是掌握某些我們還未掌握的修行知識和經驗。


    他的手法宜師弟自然就看不出端倪。


    第二,其實你的傷很輕,都是表皮傷害。


    最嚴重的地方應該在你的嘴角之處。


    你脖子上的牙痕反而輕的很。


    證明當時李大嘴的力氣就沒放在咬你的喉嚨處,他的氣力都用在捂你嘴的手掌上。


    別問我怎麽知道,你隻有一口氣的時候,我曾認真觀察過。


    之所以當時你看起來很恐怖,實則是你整個人被李大嘴的血濺到,而且你屎尿失禁。


    我後來暗中調查過最初給你看傷的郎中。他說的更加佐證我的判斷。


    至於為什麽後來你要轉給陸玄醫治,那郎中說是你老爹的堅持。


    而陸玄越醫治越嚴重,甚至還把你醫破了相。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不過是你位卑言輕,沒人在乎你。皇後也隻是輕輕過問,並沒有深究。


    現在懂了嗎?你大概率是某幾方勢力博弈的結果。”


    反正我把嫌疑者給你提供了,至於怎麽查就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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