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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再說吧。”白鶴迴道。


    也不是什麽絕症,肺結核罷了,還隻是疑似。


    就算是真的,在白鶴眼中也不算多大個事。


    這要是下班了去看張瑛,還得自己打車迴別墅,多浪費錢啊。


    一天工作下來,到了下班的時候,郭莉莉又來找到了白鶴。


    一起的還有大熊。


    “走吧白鶴,一起去看看張姐去。”開口的是大熊,他一把攬住白鶴的肩道。


    “走吧走吧,一起去。”白鶴無奈點頭道。


    本來不想去的,大熊都跟去了,還是去看看吧。


    盡盡人情,畢竟同事一場,張瑛人也不錯。


    上樓和杜雨菲說了一聲,讓她先迴去,不用等自己,白鶴就和大熊還有郭莉莉一起打車去了醫院。


    張瑛住的醫院是渝都市人民醫院,離新安大廈不算遠,坐車十分鍾就到了。


    一到醫院樓下,白鶴馬上跳下車,避免讓自己來開車費。


    “呀,醫院人真多。”


    白鶴故作感慨看著醫院大門,等大熊和郭莉莉付了車費走下車後,他才迴過頭問道:“張姐在哪棟樓?”


    “我也不太清楚怎麽走,找個人問問。”郭莉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張瑛給她發的信息,找了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問了路。


    然後帶著白鶴和大熊一路來到了住院部,找到了張瑛所在的病房。


    一番交談下來,感覺張瑛沒什麽大問題。


    白鶴也看了一眼,什麽肺結核純粹是誤診,這就是普通的肺炎。


    既然張瑛沒事,三人在陪張瑛聊了會兒天後也就離開了。


    在路過急診科樓下的時候,白鶴注意到一輛救護車被推了進去,後麵跟著一名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他還認識,乃是上次去和張瑛他們聚餐時,遇到堵車,那名載他去酒店的好心人。


    好像名字是叫彭建斌。


    當時白鶴還和他聊了一路,知道他有個妻子臥病在床,全身癱瘓,還有個兒子正在上小學。


    再一看救護車上躺著的人,是一名中年女子。


    而彭建斌跟在後麵滿臉焦急,眼神裏全是擔憂。


    白鶴就猜到了肯定是他妻子突然病發什麽的,送來醫院進行搶救。


    “你們先迴去吧,我看到個熟人,過去打個招唿。”白鶴想了想後向大熊二人說道。


    “熟人?你有朋友在醫院?”大熊詫異地問道。


    “剛看到他進了急診科,我過去看看,你們先迴吧。”白鶴目光注視著急診科那邊說道。


    “那行,我和大熊就先走了,明天見。”


    郭莉莉和大熊點點頭,先行離開了醫院。


    白鶴一路跟著彭建斌進了樓,來到搶救室外,看著彭建斌被攔下,他的妻子被推入搶救室,微微歎了口氣。


    “沒事吧?”白鶴來到彭建斌身後,拍了拍他的肩問道。


    “是你?”彭建斌迴過頭來,看到白鶴先是一怔,而後想起了他是誰。


    “你妻子沒事吧?”白鶴又問道。


    彭建斌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沮喪,哽咽道:“還不知道,她今天突然就昏迷了過去,全身抽搐個不停,我害怕極了,隻能把她送來醫院……”


    “放心吧,你是個好人,你妻子會好起來的。”白鶴隻能如此安慰道。


    彭建斌心腸不錯,又和自己有緣,白鶴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剛才雖隻是匆匆一瞥,但白鶴可以肯定,他妻子如果沒有自己出手,活不過今晚。


    那可不是生了什麽重病,乃是受了重傷!


    “謝謝……”彭建斌現在心裏很亂,也沒心情和白鶴聊天,隻能坐在一旁椅子上等待著。


    等一個好消息,或者一個壞消息。


    大多數普通人在麵臨著這種情況的時候,不也都是隻能如此嗎?


    這個時候急救室裏的醫生走出來後的一句話,往往就能讓人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溫暖,又或者來自九幽的冰寒。


    這,便是平凡人的無奈。


    他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等。


    一切的希望,都隻能寄托在醫生身上,一切的言語,都隻能用來向那虛無縹緲的神祈禱。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忙碌的人們才會放下手頭事。


    感慨著在心裏說一句。


    世間事,除了生死,哪一樁不是閑事?


    白鶴再次拍了拍彭建斌的肩,以示安慰。


    而後獨自一人走到搶救室門外,緊貼著門,將額頭前傾,幾乎都要抵在了門上。


    有護士看到這一幕,上前說道:“先生,請離搶救室遠一些,不要打擾到裏麵的醫生和病人。”


    “我知道。”白鶴轉過頭笑了笑,又坐迴了彭建斌身邊。


    此時在搶救室內,一眾醫生都看著心電圖,陷入了沉默。


    唯有一名醫生還在進行著電除顫,不過卻都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吳醫生……”一名實習醫生張了張口,想要勸勸這名吳醫生。


    但吳醫生卻充耳未聞,自顧自做著一係列搶救措施,沒有人幫他,他就自己來。


    不到最後一刻,他決不放棄!


    從業那麽多年,按理來說他已經見了太多搶救失敗失去生命的病人。


    從一開始的會哭、會悲傷,心情會壓抑,已經逐漸變得習慣。


    就連實習醫生都對這種情況能坦然接受了。


    但他隻要還在這搶救室內,就絕不輕言放棄!


    哪怕希望渺茫,哪怕無力迴天,也要去試上一試!


    沒有人注意到,一道身影在此時走入了搶救室中。


    這道身影和白鶴長得一模一樣,但全身卻是半透明的。


    別人也看不見他。


    這是白鶴的分神。


    看到吳醫生這種不放棄的精神,白鶴欣賞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直接穿過一名醫生的身體,來到了擔架車前。


    看著躺在上麵的彭建斌的妻子,白鶴的分神麵露沉吟。


    “被妖氣所傷,妖氣侵蝕全身經脈,導致癱瘓,又因為體內真元失控,四處流竄,自發和妖氣互相對抗,以身體為戰場……兩股能量相衝,等於是每日都在忍受著萬蟻噬體的痛苦,能撐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白鶴感慨了一句,而後抬起手對著彭建斌的妻子一揮,一股尋常人不可見的黑霧自她體內揮發而出,飄散開來。


    心髒恢複了跳動,但依舊昏迷不醒,眉頭緊緊皺著,不見好轉。


    “吳醫生,快看!心電圖!”實習醫生注意到心電圖的變化,連忙向吳醫生喊道。


    吳醫生側頭一看,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吩咐道:“繼續搶救!”


    “是!”這迴,所有人都動了,為一條生命而開始戰鬥。


    白鶴看著忙碌的醫生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又看了一眼彭建斌的妻子,輕笑道:“再幫你一把好了……”


    十分鍾過後,躺在擔架車上的女子似乎醒了過來,眼皮輕輕抖動著,想要睜開,但卻隻能撐開一條縫。


    隱約間,她看到了因為搶救過來一條生命而歡唿的急救醫生們。


    又似乎看到了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在朝她微笑。


    她太累了,沒辦法思考太多,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搶救室外,白鶴的分神迴到他的體內,他笑了笑,對彭建斌說道:“你妻子很快就會沒事的,打起精神來。”


    “嗯。”彭建斌心不在焉地答應著。


    直到搶救室的門被推開,一名醫生從中走了出來,彭建斌才振作起來看了過去,嘴唇哆嗦著,不敢開口去問。


    害怕聽到什麽不想聽的內容。


    “大叔,你太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出來報訊的是實習醫生,他臉上帶著激動的笑容,為挽救迴來一條生命而自豪。


    那可是他們這麽多人看著,心髒完全停止了跳動,除顫多次都沒有反應,各種搶救措施也拉不迴來的病人。


    但就是這麽一個病人,給他們帶來了奇跡。


    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彭建斌沒聽到實習醫生後麵說的話,隻聽到了那一句脫離了生命危險。


    他整顆心總算是放了下去,喃喃道:“沒生命危險就好、沒生命危險就好……”


    “這下放心了?”白鶴笑著拍了拍彭建斌的心。


    “放心了……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彭建斌點點頭,向實習醫生問道。


    實習醫生還未迴答,一行急救醫生就推著擔架車出來了。


    “我妻子怎麽樣了?她能不能醒來?”彭建斌立即就跑上前,跟著擔架車問道。


    “放心吧,病人各項指標都已經恢複正常,應該很快就能醒來,不過建議你還是讓你妻子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因為我們現在也無法確診她的病因到底是什麽。”


    吳醫生向彭建斌建議道。


    如此奇怪的病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也沒有任何外傷,身體內部也都正常,但就是生命體征很衰弱,讓人費解。


    當然,這也不怪吳醫生水平不夠,經脈上的傷,本就不是現代醫學能夠檢測得到的。


    又聽著彭建斌問了吳醫生一些雜七雜八的問題,白鶴終於忍不住走上前道:“你問醫生這些沒用,你等你妻子醒來,自己問她吧,她能迴答你的問題。”


    白鶴不知道彭建斌清不清楚他妻子是一名修煉者,所以沒有明說。


    隻等他妻子醒來,自己告訴彭建斌。


    同時,白鶴也有一些問題要問她。


    和彭建斌來到他妻子轉移到的病房外,彭建斌去交費和辦一些必要的手續,而白鶴則是在他妻子旁邊的空床上坐了下來。


    沒等彭建斌迴來,他妻子就醒了。


    有白鶴出手,彭建斌妻子體內的傷已經完全恢複,除了身子還有點虛,其他都沒問題了。


    彭建斌的妻子醒來後第一眼,就看向了白鶴。


    短暫的失神後,她爬坐起身,向白鶴謝道:“謝謝你,救了我。”


    “你還記得?”白鶴倒是有些詫異。


    彭建斌的妻子是一名道修,自己當時也沒藏匿分神,她能看見自己的分神,並不奇怪。


    隻是白鶴沒想到那種情況下她竟然還能記得自己。


    “記得,也知道是你救了我。”彭建斌妻子臉色蒼白地笑了笑,點頭迴道。


    “那我就省得麻煩,不做自我介紹了,有些問題我要問問你。”白鶴神色一正,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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