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生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看向寒霽的眼神帶了一絲探究。


    “四王爺可是已經決定好了?”


    寒霽不羈的勾了勾嘴角,眉眼帶笑的看向孟雲生,“自然,也希望孟相不會讓我失望。”


    說罷,寒霽大步走向景德帝,“兒臣請旨,上邊塞,佑疆土。”


    景德帝滿意的看著寒霽,連說幾聲好,誇讚一番後便吩咐李泉下去擬旨。


    眾臣麵上不顯,心中卻也打著盤算,如今景德帝雖是對寒霽滿意至極,但這一戰若是敗了,那便什麽都輸了,但……若是贏了,那這皇位……


    一入朝堂最重要的便是……站對隊,站錯了隊,那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李泉在朝堂上宣讀聖旨,寒霽接旨後,便立即迴府,即刻前往邊塞。


    而此時的丞相府。


    寒越從朝堂上下來,直接死皮賴臉的跟著孟雲生迴了丞相府。


    兩人從迴來之後便一直待在書房,未出房門一步,不知在策劃著什麽。


    咚咚咚。


    “我進來了啊”,孟淺一身淺藍色衣衫,皎若秋月,出水芙蓉,一雙眸子卻閃閃發亮,寒越從第一眼見孟淺起,便覺得自家這個小舅母,絕不會緊守一個小小的丞相府而已。


    孟雲生見孟淺端著點心進來,便將邊塞布防圖擱置到了一邊。


    “商量得如何?”


    孟淺將手中的點心輕輕的擱在桌上,朝那布防圖走去。


    孟淺緩步走到布防圖前麵,“你們這是打算?”


    “淺淺,皇帝命我前去操練新兵,明日我便打算開始,如今戰事形勢緊張,剛剛我與寒越分析了邊塞布防圖,寒霽此去一戰並不樂觀,北寒無任何優勢,若要贏,隻能智取。”


    孟雲生走到孟淺身邊,擰著眉,憂心忡忡的開口。


    寒越站在一旁不敢出聲,這兩人又在濃情蜜意,自己這個單身狗……還是走了得好,寒越便同兩人打了聲招唿,退出了書房。


    孟淺見寒越離開,便轉過身,伸出手覆著孟雲生那皺著的眉,搖了搖頭,“雲生,不要皺著,這樣……不好看。”


    孟雲生隨即將俊眉舒展開來,眸子閃閃的望向孟淺,“淺淺,想親親。”


    孟淺無奈但還是寵溺的湊了過去準確的吻上了孟雲生的唇瓣。


    “雲生,要不……我替你去操練新兵?”


    孟雲生不語,隻是安靜的將孟淺摟入懷中,順了順她的秀發,愁眉不展。


    “小淺兒,我知道有些事你想要替我承擔,但是你可知……那些朝臣難以同意,何談信服,如若出任何閃失,那責任必由你來承擔。”


    孟淺眯起眸子,有些慵懶的靠在他懷中。


    “雲生,你要相信我,我可以把事情處理得很好,我真的很擔心,如若你這次去軍營腿未受傷之事暴露了又該如何?你以前做事不考慮自己可是如今你有了我啊……孟雲生……你是我的命啊,我想要與你並肩而立。”


    孟雲生看著這樣孟淺,心中流淌著一股暖流,不知為何,明明是一介女子,但卻就是覺得……孟淺屬於那片戰場。


    第二日一早,孟雲生前往皇宮同景德帝商議朝政。


    “孟相是什麽意思?難道要我把這關係北寒存亡的事情交給平南郡主?不論她再怎麽得你歡心,朕也不可能將這些將士交與一介女子手中。”


    景德帝本意是同孟雲生商量希望他來接手操練新兵一事,萬萬沒想到孟雲生不但未答應,還找了個平南郡主來敷衍自己,心中不由湧起一團怒火。


    “如果孟相真要如此,那就算我答應,將士也不會答應,將士答應……這北寒百姓可又會答應?”


    孟雲生斜睨著景德帝,淡然一笑,“皇上,我們來打個賭如何?若是孟淺難當大任,我自願辭去丞相一職,從此再不會踏入北寒朝堂一步。”


    霎那,景德帝的茶碗從手中掉落,麵上有些不自然,“孟相可是說笑了,您可是北寒的貴人,我這做皇帝的可不敢……”


    “皇上放心,我孟雲生說到做到,明日我會帶孟淺前去軍營,如何讓將士們信服,那便要看孟淺自己的本事了,三天時間,如若孟淺不能做到,那便算我輸,如果孟淺做到了,皇上也未有任何損失,隻會又多一名大將,如何?”


    孟雲生話剛落,景德帝急忙訕笑著開了口,“孟相既然執意要如此,那便就這樣辦吧。”


    看著孟雲生那平靜的表情,景德帝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沒想到這孟淺對孟雲生竟如此重要,為了她就連丞相之位也可舍棄。


    如若這次孟淺不能做到,那這北寒以後……便再無孟丞相,再無孟雲生。


    而要是孟淺能做到,等她入朝,自己隨便給她按一個罪名,在朝堂犯錯就算是孟雲生也保不了她,那自己便是抓住了孟雲生的軟肋,這個買賣可是穩賺不賠。


    今日一早,孟淺就被孟雲生從床上給提溜了起來。


    孟淺極其不情願,坐在孟雲生那豪華馬車上,屁股下麵墊著那用金狐狸毛做的小墊子,喪著個苦瓜臉,眼睛半闔著,質問著孟雲生。


    “為什麽?我的命這麽苦,天還未亮我獨醒”,孟淺說著說著還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


    孟雲生抬眸盯著孟淺看了一會兒,眉眼帶笑,“你呀,給我嚴肅點,等會表現好一點,知道嗎?”


    “知道,您老把許臣給踢了親自教了我這麽久,一定不能丟了您老的臉”,孟淺像個流氓一樣笑嘻嘻的湊到孟雲生跟前,輕佻了一下他的下巴。


    孟雲生臉色卻有些晦暗不明,“小淺兒,我老嗎?”


    “啊?不老不老,我剛剛就隨口一說,我們家丞相大人可是這北寒開國以來最年輕的丞相,是多少少女懷春的對象,怎麽可能老呢?”孟淺原本還未反應過來,但是強大的求生欲讓她保住了一條命。


    孟雲生聽著孟淺的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伸出手將孟淺圈在了懷中,薄唇湊近孟淺的小耳朵低語,“小淺兒,你以後要是再提我老這件事,我就身體力行讓你知道知道我……到底老不老,嗯~。”


    孟淺被孟雲生那炙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一縷羞意透上心來,眼睛立刻避開了某人。


    前世孟淺雖與孟雲生成親,實際上卻並未圓房。


    兩人成親當夜邊塞與蘭陵傳來急報,南秦與安國同時起兵攻打北寒,景德帝隨即派孟雲生坐鎮邊塞戰事,那一戰……便是半年。


    後來孟雲生迴北寒,景德帝以兩人婚事未圓滿為由,下旨讓孟雲生在家好好陪著嬌妻,實際上卻是在收權。


    孟淺不知為何孟雲生竟同意將權利還給了景德帝,當時她心中唯一念著的就是為何孟雲生不願碰自己,就這樣念著啊念著啊,最後確定的便是……孟雲生從未愛過自己,後來的後來,便有了這一係列的蠢事。


    “孟雲生,你愛我嗎?我隻問這一次,從此以後,我便不會問第二次,你說我便信。”


    “愛,很愛”,孟雲生淡然一笑,眼中閃著光芒,直盯盯的看著孟淺。


    “淺淺,其實……當初我帶你迴家一部分原因是內心的指引,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很像瀾瀾,那一雙眸子尤為像,她叫孟雲瀾,是我的雙胞妹妹,當時我很糾結,我對你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是妹妹?還是愛人?後來……我知道了,不是妹妹,而是想讓你成為我孟雲生的女人。”


    孟雲生話剛落,馬車就停了下來,車外傳來許臣的聲音。


    “主上,到了,該……下車了”,許臣不知道自己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開口打擾了兩人的濃情蜜意,畢竟暗一那個每次打擾主上好事然後被主上責罰的先例在那擺著。


    過了好一會,終於馬車內傳來了孟雲生的聲音,雖然隻是低沉的嗯了一聲,但許臣知道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兩人一同從馬車上下來,孟淺一下車便朝那軍營看去。


    裏麵訓練的聲音很大,但卻不會讓孟淺感到厭煩。


    那是很好聽的一種聲音,能讓人熱血澎湃的聲音。


    這便是孟淺第一感覺。


    孟淺慢慢的轉過頭,淺笑嫣然的看著孟雲生,“孟雲生,我感覺……我屬於這裏。”


    孟雲生看著這樣的孟淺,明明隻是清秀的麵容,如今卻顯得豔美奪目。


    一身紅色騎裝,柔順的發絲被高高的束在了小腦袋後,小臉上幹幹淨淨,那眼眸卻是野性十足,這,才是真正的孟淺吧。


    孟雲生與孟淺剛踏進訓練場,將士們頓時都停了下來。


    “見過孟相,見過平南郡主。”


    孟雲生微微頷首,示意他們繼續訓練。


    孟淺則從進來開始便四處打量,興致衝衝,未在意那些將士奇怪的眼神。


    “末將見過孟相,見過平南郡主”,孟淺從進來便看見遠處有一魁梧男子朝這邊走來,直到那男子走到跟前,孟淺才看清他的臉。


    非翩翩公子,濃眉大眼,黝黑健壯,但神采奕奕,威風凜凜,也別有一番風味。


    孟淺看著,想入了神,沒發現自家男人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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