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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這裏沒人,你……你可以先給我鬆綁嗎?我……我保證好好陪你,好嗎?”我抓緊時間乞求。


    “真的?保證不跑麽?”權鬱的狀態有些火急火燎。


    “嗯嗯嗯!”我連連點頭,“咱倆夫妻這麽久了,沒必要那麽矯情對不?老公你給我鬆綁,我也好施展功力,對不?”


    這番話終於把權鬱勸服,他點點頭,給我鬆綁後,又火急火燎的將我貼在其中一麵牆的鏡子上,撲上來狂吻。


    看來逃不了,不過也還好,畢竟沒有被他進行限製級的施暴。唉,反正都是難逃一劫,讓他爽了說不定還能哄他、利用他?


    於是接下來的雲雨中,我不僅很配合,還真的拿出十足功力。


    又一次,權鬱被我溶化,沉浸在這種快樂中不能自拔。


    可我不知道的是,曾經在這間房裏,每晚都留下小鬱哥的風流史。而我們的戰場——牆上的大鏡子,其實是一道單麵透視鏡,隔壁就是權鬱的私人化妝室,那裏可以看到這個房間的一切,而這裏看不到化妝室的內景。


    不僅如此,此刻在化妝室裏,單麵透視鏡的那頭,有個人早就被他綁在那裏,誰?


    我更沒想到,今晚雖是拙劣的演技,但全身心的配合,竟讓分裂的權鬱莫名其妙的感動,甚至失控……


    “寶貝兒,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再愛一次好嗎?”雲雨中他突然停住,一把將我緊緊抱住,哭訴道。


    我嚇一跳,但轉眼間又覺得無奈,隻得無限愛憐的輕撫他那一頭時尚的銀發,溫柔說道:


    “別想太多,現在……現在不該是好好享受嗎?”


    “答應我寶貝兒,別離開我!求你了!”權鬱將頭埋進我胸口,無助乞憐,“我……我好害怕今後……今後沒有你,沒有現在這樣的快樂,我該怎麽辦?老婆別走,讓我再愛你一次好嗎?求你原諒我……”


    我不知該說什麽,本來今天的事是我害了他,應該求他原諒,但也知這裏麵的恩怨太多,扯不清。


    而且我也知道,盡管剛才的吸血鬼派對中他那麽變態的挖苦我,但今晚的雲雨中他還是帶著感情和真心的,否則不會突然間又泣淚滿麵的乞憐愛情。


    權鬱的哭訴還在繼續,可我卻不知所措……


    這時,那麵牆的鏡子上突然傳來“咚咚”聲,像是有人在鏡子那頭?


    我驚恐推開權鬱,站起身隨手裹了件浴巾,出門準備一看究竟。


    權鬱沒有阻止,我離開後他整個人都呆傻了,耷拉著腦袋坐在原地。


    隔壁的門鎖了,我打不開,但分明聽到裏麵有人嗚嗚大叫,好像還是個女聲。


    “權鬱,這裏頭有人!”


    我迴到小房間門口,對權鬱驚唿。


    他一聲苦笑,知道什麽也藏不住了,緩緩站起身也給自己裹了一條浴巾,悲傷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後,用鑰匙打開了隔壁的房門。


    從門口看去,我驚呆了……


    隻見一個女人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沉重的椅子上,嘴裏還塞著毛巾,整個人隨著椅子倒在地板上,那椅子很重,看來她是掙紮了好久才拖動的。


    此刻,她向我們射來哀求的目光,竟是……


    “米粒?”


    來不及問明情況,我想衝進房間給她鬆綁,卻被權鬱用手臂擋在門外。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憤恨的質問權鬱。


    他不迴答,隻是用眼角的嘲諷和仇恨告訴我:原因難道你不知道嗎?


    “放了她!”


    “你不走,我就放了她!”權鬱低眉無奈看著我,呆呆說道。


    “好,我不走!”我絲毫不考慮,脫口而出。


    權鬱臉上沒有驚喜,卻是憤怒,他知道我根本沒有真心。


    “跟我領證!”權鬱的語調明顯升高,語氣中也帶著憤怒。


    “好!我領!”


    又是立馬脫口而出的迴答,不假思索的迴答,無疑更激怒了權鬱。


    可這一次憤怒點燃了他的邪惡,他將我的頭又一把按下去,吼道:


    “要我放了她,就給老子做!”


    悲憤立馬洶湧而來,但此時我似乎帶著賭氣又或者是壯士斷臂的悲壯,仍舊是沒有絲毫猶豫……


    可還沒來得及開始那啥,權鬱便一把將我從地上拽起來,十足憤恨的吼道:


    “米颯你當你自己是什麽?!當我是什麽?!啊?!”


    我的眼淚洶湧而至,深知他不是要羞辱我,此刻的權鬱帶著愛意,很深的愛意,但……


    我們為何就走到了這一步?


    “我什麽都不是,權鬱,如果……如果你還愛著我,就請放了米粒,好嗎?”我雙淚縱橫,真誠的看著他,哀求道。


    “我為什麽要放了她?她毀了我的愛情!!毀了我的幸福!我有什麽理由放過她?啊?!”權鬱仍在極度暴走的狀態中。


    “可她愛過你!!!”


    我也激憤的脫口而出。


    “……”這話讓權鬱怔住,一時間瞪大眼睛看著我,無言以對。


    此時他才發現,似乎一直以來,自己都在逃迴或是在忽略一個問題:米粒愛過他,在m大時就傾慕上他了。可她一直不在他眼裏,這一路走來他也不願去考慮這件事,更不會去考慮米粒的感受。


    不僅如此,他還常常妖魔化米粒對他的愛情,窺心者的自負讓他在她麵前常常是不可一世。


    因此,他一直以來都在無情的迴避一件事:米粒曾真心愛過他!


    見他從目瞪口呆轉為低頭沉默,我趁機苦口婆心的勸道:


    “權鬱,米粒曾愛過你,真心愛過你。被自己愛著的人這般羞辱和折磨,這種感受你懂的,對嗎?”


    我話裏的弦外之音權鬱能聽懂,我是在將心比心,他曾愛過楚依依,卻被楚依依推進地獄,那種滋味他深知。


    “權鬱,我也愛過你,如果此時在那張椅子上的人不是米粒,而是我,那……那我會很絕望、很絕望。可再絕望,也沒有此時我看著米粒被你虐待更傷心,我不想看到自己愛的男人是個魔鬼,是個施暴者,這種心情你懂嗎?”我拉著他的胳膊無助的流淚乞憐道。


    終於,權鬱被融化了,擋住門口的手臂慢慢滑落下來……


    我趁機跑進去將米粒鬆了綁。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米粒被鬆綁後對我小聲咕噥了一句,語氣依舊帶著憤恨。接著她又偷偷仇恨的看了一眼門口權鬱的側臉,然後拿起包包離去。


    過程中權鬱一直低頭思索著什麽,似乎根本無心看這一切。


    而米粒在走出門口與他擦身而過時,整個人戰戰兢兢,甚至渾身顫抖,頭還故意弱弱偏向一邊不對著權鬱,似乎是對他很恐懼、很恐懼。


    我不知道的是,其實今晚我到達之前,權鬱就將米粒綁架到這裏進行了狠狠的懲罰,五十度灰的懲罰,但僅僅隻是利用各種工具羞辱她,讓她欲


    罷不能,卻不跟她發生。


    最關鍵,他還拍下米粒被撩撥後的窘態視頻,利用這個反敲詐她五百萬,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他知道此時米粒沒錢,就算之前他倆的情色交易中,他權鬱給米粒的錢加起來也不到一百萬,而且也被米粒花得所剩無幾……


    他是在報仇!


    而剛才絕望中的米粒卻隻能在單麵透視鏡的那頭,忍辱觀看魔鬼和米颯那啥。尤其是在雲雨中,權鬱不僅沒有羞辱米颯,反而本能的狂野,而貌似米颯還挺配合?還……征服了權鬱?


    這樣的場景,無論是在情感上還是在女性的尊嚴上,都摧垮了米粒,讓她極度虐心,甚至是快接近心如死灰了……


    當時她有一絲後悔不該報複權鬱,不該去招惹這個魔鬼,不該去為爸爸報仇,盡管她也知道自己的報仇更多不是為爸爸,而是為自己。


    如果在爸爸的葬禮前,就把錄音筆賣給權赫,撈一筆錢後帶著母親遠離這裏,或許此時就不會落得這般慘……


    所以當時米粒是真的懊悔了,但這種懊悔源自於她的恐懼,對權鬱的邪惡而恐懼,她依舊看不到自己的不足。


    自己為什麽會被權鬱利用,被他耍?別說那都是權鬱甜言蜜語的圈套,更多應該檢查下自己為什麽會中圈套?


    當然也不是因為米粒愚蠢,而是她對愛情的貪婪,這種貪婪源自於她對姐姐的恨意,源自於她不服輸的驕傲之心,歸根到底源自於她的自私。


    她以為有機會翻身了,有機會給米颯戴綠帽子,有機會羞辱她,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所以才會在這件事上被權鬱牽著鼻子走,而不是去問爸爸錄音筆的內情,因此權赫當時對她恨鐵不成鋼、氣得無語不是無緣無故的。


    寫到這裏作者想感歎一句,人生中難免有挫敗,被人欺騙被人陷害後,不要過多去想對方這個魔鬼怎麽壞,不要總是感歎自己遇人不淑。誰在年輕時沒愛過幾個人渣?事後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不足,才是最明智的釋懷。


    魔鬼之所以能成功,那是因為人性有醜惡的一麵,這一麵被魔鬼看到了,利用了,於是災難就來了。


    權赫為什麽能擺脫權鬱的控製?不僅僅是因為他有城府、有能力,更多是他直麵了自己曾經的自私:為了解放自己,擺脫弟弟的不倫愛意,將米颯送給吸血鬼,無論如何這件事上權赫是自私的。


    所以那晚被權鬱羞辱調戲後,權赫雖然是一夜未睡的暴走狀態,還強/暴了米颯,但也正是在這樣的虐心中,他向愛人坦言了自己的迂腐和自私。


    從那刻起,權赫的內心開始坦蕩,因此才能馳騁恩怨的江湖,成功反擊。


    ……


    米粒走後,我走上前弱弱開口道:


    “權鬱,原諒米粒這一次好嗎?別再報複她了,很來恨去沒有意義。”


    “那你呢?”


    權鬱抬起頭無助的看著我,“你能原諒我嗎?能不再恨我嗎?”


    我不好迴答,走到現在,對他原諒已經談不上了,隻是不可能再和他做夫妻、愛人了。


    “我……不恨你!等我哥的案子一結束,我就跟他迴新疆。”隻得這樣委婉的迴答。


    “結束?”權鬱輕輕抬起我的下顎,質疑的盯著我,問道,“你確定案子結束吳一凡會沒事?確定權赫不會讓他蹲大牢?”


    這個問題讓我恐慌,但立馬也懂了,他是在暗示,他手中還有錄音筆,這個能幫我。


    於是我趁機抓著他的胳膊,乞求道:


    “權鬱,再幫我一次好嗎?錄音筆備份能給我嗎?算我求你了行嗎?”


    權鬱沒迴答,隻是無奈苦笑一聲自嘲,緩緩鬆開我的下顎,轉身走到窗前低頭思索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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