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您已經看了許久,要不要小憩片刻?奴才已經在屋裏燃了炭火,這會兒溫度正合適呢。”


    “不去。”


    嬴政拒絕的幹脆


    “冷冷清清的躺著有什麽意思。”


    “這……”


    這話說的李善全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這意思不就是要駐月來陪嘛!這會兒上哪兒去找她呀!說要讓其他妃嬪陪著又不樂意,這會兒也不知君上是自個兒跟自個兒置氣,還是跟駐月置氣了。


    “那……君上要不要去園子裏走走,這會兒雪天園子的景致也相當不錯的。”


    “你若是想去,就自個兒去,孤沒這心思。”


    說罷,嬴政又抬起筆,誰知這筆尖剛觸及竹簡,屋外忽躥進個熟悉的身影,嬴政還未來得及抬頭,就聽一陣許久未出現的聲音傳來


    “君上!我迴來了!”


    嬴政一抬頭,愣住了。


    眼前的姑娘身著尋常百姓衣裳,一張小臉凍得有些泛紅,這會兒正笑嗬嗬地望向自己呢!


    “伏,伏越?”


    這突然出現的駐月叫嬴政一時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他愣在座位上許久,看著眼前的女人一眼又一眼,滿臉的疑惑。


    “君上,怎麽了?我們許久不見,難道您把我忘了?”


    她笑盈盈的樣子,有幾分靦腆,幾分雀躍。直到旁邊的李善全忽歎道


    “哎喲姑娘!您,您怎麽突然迴來了?”


    他笑的奔到駐月麵前,又看向傻掉了的國君


    “君上,君上!伏越姑娘迴來了!!”


    “伏越……你,你真的迴來了!!”


    嬴政連忙放下筆衝到駐月麵前,這大庭廣眾之下也顧不得君王威嚴,就見他一把摟過駐月,將她深深埋入懷中,直到手撫過她的頭發,他才晃過神來


    伏越真的迴來了!


    “你迴來了?你怎麽突然迴來了,怎麽,怎麽沒人來稟報孤呢?!”


    駐月伏在嬴政懷中說不出話來,離開許久的懷抱叫其溫暖又感動,一時哽咽,抖著嗓子笑道


    “是我不讓他們說的,想給君上一個驚喜,可方才看來,好像驚嚇更多些……”


    “哪會!確實驚喜,確實驚喜……”


    這方才還失神的國君這會兒算是活過來了,兩人抱著許久不肯撒手,直到駐月說了聲


    “君上,您抱太緊,我都快喘不上氣兒了。”


    嬴政這才放開她。


    兩人三月未見,自然有許多許多話要說,還未等嬴政開口呢,李善全就把殿內的侍從都轟了出去。


    “快,讓孤瞧瞧,這三月你可有受累了。”


    嬴政俯身細細看著她的眉眼,見她眼裏有淚,可笑的高興


    “瘦了些,可是受苦了,一路可有挨餓受凍?帶去的奴才可有伺候好你?”


    駐月瞧著嬴政擔心的樣子,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亮亮的,他的手指不斷撫過自己的眉梢眼角,細細端詳的樣子似在看失而複得的寶物似得。


    “沒有,我很好,隻是沒想到會離開您這麽久,整整三個月了,沒趕上鹹陽的第一場雪。”


    駐月笑著,可眼淚卻忍不住往下落


    “君上可好?可有吃好睡好?”


    “怎麽會好,你不在,孤哪裏吃得下睡得著。”


    兩人四目相對,笑意寫在臉上,這是駐月第一次嚐到了何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與嬴政在感情日漸濃鬱的時刻分開,這會兒再見,雖三月,可也是感慨萬千。


    忽的,駐月雙手環過嬴政的頸部,竟朝他深深地吻去。


    “我,我太想您了……這一路上無時不刻都在想著您,想著若是完成不了任務怎麽辦,若是要拖延許久迴不了秦國怎麽辦,若是……君上您把我忘了,生我的氣了,又該怎麽辦……”


    話還未說完,嬴政的吻便如雨點似得落下,許久未傳達的愛意日漸高漲,都快溢滿了。


    “你害孤思念甚苦,你說……孤生不生氣?”


    話雖如此,可溫柔無法掩蓋,兩人吻得熱烈,嬴政一把抱起駐月往屋內走去,方還嫌屋內冷清,這會兒又說屋內暖和正合適,還未等駐月言語,更加熱烈的愛意早已席卷而來。


    宣泄著思念,表達著愛意,再次被嬴政緊緊抱著,一路上的忐忑不安,在此刻終於消散無蹤了。


    待兩人迴過神來,天早已暗了下來,也不知是什麽時辰了。


    “你變了……”


    嬴政細細觀察著駐月,將她一眼眼記在心頭,見她臉上還泛著紅暈,正閉眼也不在想什麽。


    “哪裏變了?”


    駐月睜眼就瞧見嬴政正撐著頭看過來,還饒有興趣地玩著自己的一綹頭發。


    他笑了笑,有些逗趣地說


    “從前,總是遮遮掩掩的,不讓孤看這裏,也不讓孤碰那裏,怎麽這次迴來卻變得相當主動……”


    “您!”


    此話一說,駐月臉漲得通紅,立馬躲到了絨毯下麵


    “您再這樣沒個正經,我真不理您了!”


    “好了好了,孤隻是有些高興罷了!”


    嬴政掀開毯子,見她還瞪著眼裝生氣呢!


    “謝謝你,這樣的任務也叫你完成了,你可是咱們大秦的貴人,孤哪裏敢惹你生氣呢!”


    他摟過駐月問道


    “說吧,想孤如何替你慶賀,想要什麽嘉獎?”


    兩人倚在床頭,嬴政聽著駐月聊這三月的所見所聞。


    “哪裏是我的功勞,若論功,那李信要排第一了”


    “李信?為何?”


    嬴政聽的饒有興趣。


    駐月將李信與沈春夜一事同嬴政說了遍,話落,嬴政大笑道


    “沒想到那李信是如此正直之人,叫他出賣色相求得與郭開會麵的機會,還真是難為他了。”


    他拍著駐月的肩頭安撫道


    “李信有功,孤自然會賞,與你同去之人通通受賞,如何?”


    “那自然好!大夥兒都有功,這件事若少一人,或許就不能完成呢,就像我在途中遇襲,若非有李信王巡保護,哪裏可逃脫。”


    提及遇襲一事,嬴政又連忙問


    “傷勢如何?叫孤瞧瞧,傷到了哪裏?”


    駐月見他著急,掀起腰間的衣衫說


    “早就愈合了,就是留了道傷呢。”


    嬴政俯身細看,發現了一處刀傷,雖不長,可淡粉色的傷痕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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