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玩笑?”


    見她說的雲淡風輕,根本不把王後之位放在眼裏。


    “孤許你後位,你也不要?”


    瞧她搖搖頭,笑著說


    “王後要協理六宮,又要在朝臣百官麵前周旋,您覺得我有這樣的本事?”


    “你可以試著去做,從前的王後也不是生來就是做王後的料啊!”


    嬴政摟著她,見她頭發散開的樣子甚美,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


    “孤不想許你妃位,總覺得對不起你的一片真心,孤能給的,也隻有王後之位了。”


    兩人聊起天來,駐月搖搖頭歎道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做這個名義上的女官我便很滿足了,君上無須對我虧欠,這樣的我反而樂的自在些。若是得了後位,我便掌握了權利,我怕自己深陷權利中心無法自拔,隻會向您索要更多,人一旦得了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東西,就會變得貪婪,我不想那樣,也不想附加太多身份,如今我隻是我,簡單,知足就好,就像今夜這樣……”


    見她拒絕,嬴政也無法強加給她,隻能點頭迴應


    “你既然不要,那孤便為你保留著王後之位,待你哪天想通了,孤再昭告天下。”


    嬴政摟著駐月直歎氣


    “沒想到孤等來合適這個位置之人,而這個人卻拒絕,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他看向駐月,又問


    “你想要什麽?孤想給你的,你都不收,你想要什麽呢?”


    誰知眼前古靈精怪的女子忽又吻了過來,俏皮的模樣露著幾分羞澀,她在嬴政耳邊輕輕說道


    “想要您一個。”


    嬴政一個轉身,將她壓在身下,笑的有幾分得意


    “怎麽?還不夠?”


    兩人度過了溫柔的一夜,春遙殿原就甚少有人來往,這會兒更是四下寂靜,當前已是深夜,可嬴政還未睡去。


    懷中的女子已經枕著自己的臂膀安然入睡,嬴政喜歡與她同眠,早起看到她未梳妝打扮的清麗模樣,想到未來的每一天都有駐月相伴,心裏又滿是希望與期許,仿佛布滿荊棘的道路終迎來了光明,有個人與自己攜手一塊兒走過,還有何可畏懼?


    嬴政一遍一遍撫摸著她的長發,想將這份柔情刻進心裏。


    待了第二日天還未亮,嬴政便已起床了。


    “您要早朝了嗎?”


    “恩……”


    剛起的嬴政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溫柔,見駐月也支起身子,連忙說


    “你可再睡會兒,現在天還未亮呢。”


    “我伺候您換衣。”


    見她揉著惺忪睡眼,嬴政撫上她的麵龐,還未等駐月睜開眼睛,溫柔的吻又緩緩襲來。


    “等孤下朝,便來尋你。”


    嬴政輕抵她的額頭,又不舍與她分開,直到駐月催促,他才依依惜別。


    因為太後迴秦,惹的鄭良許久不敢出現在嬴政麵前,就怕國君提及過往,將自己同太後合為一談,惹君心不快。


    這幾日她不出雲台殿,也不想見國君,隻是日盼夜盼,自己可千萬別跟太後再扯上關係的好。


    眼瞅著過了半月,得知伏越天天去看太後也不見國君發怒,鄭良這才安下心來。


    “明個兒一早,你陪我去給太後請安,咱們帶點她愛吃的東西過去。”


    “娘娘,太後與君上有嫌隙,咱們這會兒去看太後,會不會惹國君不快呢?”


    秋楚又再一次成了鄭良的心腹。


    “不會的。”


    鄭良望著燭火


    “那伏越天天去君上都未說什麽,怎麽可能還有嫌隙呢?我早該想到了,君上既然帶她迴來,那必定是握手言和了,既然當初我蒙太後之恩,如今十餘年不見若是不去探望,豈不是叫國君覺得我是個心狠薄涼之人。”


    她笑了笑,又言


    “就光叫伏越在那兒表孝心了,好處都叫她占了,咱們這些昨日黃花也應該做些表示。不叫國君忘了才是……”


    鄭良端了些許點心補藥去,這未央宮從前忌憚,連路過的次數都甚少,這會兒再推門而入,倒叫她想起了些許從前。


    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才踏入的未央宮,映入眼簾的竟是伏越與太後一塊兒嬉鬧,這樣的場景若不是親眼所見,鄭良是絕對不敢相信的!


    “太後……”


    她見駐月也在,連忙一改冰冷神色,又恢複了尋常的溫柔順從。


    她連連走近,走到了太後麵前時,趙離薑與駐月才停止了笑聲。


    “是你……”


    糊塗健忘的太後還記得她。


    鄭良沒有同駐月打招唿,仿佛她不存在般,連一起跟隨而來的秋楚也忽略了她的存在。


    駐月見鄭良來請安自然也退下。


    “太後,我明個兒再來陪你,章台宮還有些許事兒等著我呢!”


    趙離薑這會兒沒了笑容,隻是朝駐月點點頭,便看向了鄭良。


    待駐月出了未央宮,趙離薑才緩緩開口道


    “好久不見了,子姌,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老太婆呢!”


    “太後哪的話,子姌當然記得您,當年莫不是您提攜我,我如今哪裏能成為國君的妃子呢,這份恩情,子姌不會忘。”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


    趙離薑倚在榻上,撫摸著懷中的貓兒說的漫不經心


    “佛口蛇心,裝乖扮弱的功夫到現在都未減,你難道還靠這點博得政兒的憐愛嗎?”


    趙離薑說的露骨,根本不給鄭良留麵子,都說這老太病糊塗了,可這些事她記得倒是清清楚楚,也不知是真健忘了還是假健忘!


    這會兒鄭良是有氣無處撒,顧念她太後的身份也隻能一笑了之


    “太後您說笑了,我這樣沒有家世背景之人,不就隻能順從柔和,才能博得君上的一點喜歡嗎?”


    趙離薑笑著說


    “你若是存心想來看我,我入宮第一日你便能來了,這會兒都過了半月,你才來。是在觀望我與政兒的關係是否有重修舊好,對嗎?你瞧伏越天天來探望無事,你便來了,你這點小心思……怎麽瞞得了我呢!”


    “哈哈……”


    鄭良忽笑的爽朗,捂著帕子直搖頭


    “還說太後病了,我看好的很呢!真不愧是您,我以為您不會再迴來了,沒想到……您還是這未央宮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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