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一夜暴雨的洗禮,甘州城迎來了放晴的天氣。


    客棧的眾人也是一大早就發現了商娘的失蹤,緊接著也發現了王逸不在房間之內,頓時間,商隊之間流傳著王逸與商娘私奔的傳聞。


    最為愧疚的當屬古長河,因為昨天正是因為與自己的爭吵,商娘才會晚上出門,緊接著就是失蹤。


    不過馬順等知道王逸修為的錦衣衛眾人可是毫不擔心,他們更多的是擔心商娘如果沒有與王逸在一起,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眾人等了許久,還不見王逸與商娘迴來,正準備出去尋找的時候,王逸與商娘卻是同時出現在客棧的門口。


    在眾人疑惑與馬順等人不懷好意的眼神之中,商娘宣布由於事情很順利,商隊提前出發。


    馬順等人則是來到王逸的麵前,正準備打探王逸昨晚的事情,卻是被王逸的閉口禪一一擋住,眾人見問不出什麽,就會去收拾東西,準備上路。


    馬順來到王逸的麵前,摸著自己的光頭說道:“怎麽樣,昨天晚上。”


    王逸皺皺眉,問道:“什麽怎麽樣。”


    馬順露出驚愕的表情,“當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王逸連忙捂住馬順的嘴,天知道這家夥還會問出什麽問題。


    “什麽也沒有。”


    馬順掙開王逸的雙手,站在遠處,也不說話,就是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看的王逸一直想揍他。


    在安耐住想打人的衝動之後,王逸迴去房間收拾東西。


    的確在迴來的時候,商娘拉著王逸前往昨日談生意的商鋪,在經曆過一番“鬥爭”之後,商娘成功的完成了商隊這次出行的第一單生意。


    所以他們才會迴來的如此晚。在經過古長河的時候,商娘沒有看他一眼自顧自得上路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古長河苦笑一聲,轉身消失在原處。


    一刻鍾之後,商隊緩緩出發,向著南邊行去。


    從甘州城出來,走了許久,已經是遠離長安城,來到了襄州與益州的交界之處。在一處茶水攤休息的時候,古長河特意來到王逸的麵前,在眾人詫異的眼中,對著王逸鄭重其事的行了一禮。


    王逸沒有躲閃,在看到不遠處商娘的身影之後,受了古長河的一禮,略微點點頭。


    古長河起身走迴商娘的旁邊,商娘頭戴簪子,不顧眾人的想法,看來一眼王逸。


    幾個與王逸熟絡的人,以馬順為首的,都不懷好意的看著王逸,王逸可沒有沉浸在商娘對於自己注視之中。


    他讀懂了那眼神的含義:你要是把那晚的事情說出去,我不會放過你。


    當年先生曾經說過,不要得罪女人,因為她們狠起來不是你能想象的。


    王逸打了個寒顫,繼續喝著茶水。


    休息片刻,商隊再次上路,在行至一片荒涼的地界之後,商娘看到一群學子,大約五六個人,在一位老者的帶領之下,正行走於官道的一旁。


    許是學子身上沾滿塵土的衣物,或者是沉重的包裹,商娘懂了惻隱之心,吩咐商隊停下,帶上他們。


    老者與學子對著商娘行了一禮之後,躍上馬車,加入商隊。


    王逸的馬車之上,來了兩位學子與那位老先生,畢竟這是王逸自己一個人的馬車,從前幾天淋雨的事情來看,王逸的身體已經是全好了。


    “老朽與學子叨擾公子了。”老者率先開口,對著王逸有些抱歉地說道。


    王逸搖搖頭說道:“無妨,老先生。”


    “看公子模樣以前莫非是讀書人。”老者慧眼識英,看著王逸身上的青色儒衫,猜測出王逸的身份。


    王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青色儒衫,帶著遺憾的語氣說道:“以前是。”


    “哦,那不知道公子都度過什麽書。”


    王逸細想了一下,迴道:“在下以前讀過的書籍比較雜。”


    “治安策,道德經,還有老學,過秦論。公子可都有涉及。”


    王逸點點頭,早年在齊王叔叔的書桌之上,自己倒是被齊王叔叔請來的教書先生傳授過。


    老者微笑不已,看著王逸又順眼幾分,“好好,大好男兒就應該度過這些書。”


    王逸對於老者的誇獎,一笑而過。


    老者說道:“老夫賈詡,不知公子名諱。”


    王逸抱拳道:“我姓王,單字一個逸。”


    “王逸。”老者念了一遍王逸的名字,大聲說道:“好名字,好名字。”


    “公子,老夫這裏有一本書,懇請公子過目。”


    說罷,老者就從身後的行囊之中拿出一本裝訂好的額書籍,遞給王逸。王逸接過之後,上書:春秋論。


    王逸細細翻閱,慢慢閱讀起來。老者看著王逸的樣子,摸著胡須微笑不已,一旁的學子則是一臉愧疚的表情,自家先生又拿那本號稱春秋之後第一奇書的《春秋論》來騙人了,不過身為學生,還不能揭穿自家先生,隻能希望那位看上去有些讀書人氣質的公子不要被騙。


    “先生大才。”王逸匆匆閱覽之後,發現裏麵的內容可謂是驚世駭俗,“不過先生是嫌棄自己活的久,還是一心求死,要知道這本書裏抨擊皇家的語句,足以將老先生判處至死。”


    賈詡哈哈一笑,摸著胡須說道:“小友這話嚴重了,這本書不過是老夫閑來無事所寫。”


    王逸將手裏的《春秋論》歸還給賈詡,賈詡欣然接過,他生怕王逸將這本書交給官府,自己生死看淡,可是他不想連累自己身後的幾名學子。萬幸的是,王逸沒有收起書籍,反而是交還給自己,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小肚雞腸了。


    王逸豈會不知老者的言外之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索性做個人情。


    商隊繼續向前行駛,遠離甘州城這樣的大城鎮,隨處可見綠樹蔥蔥,溪水流淌。漸漸地官道之上的人數開始多了起來,這讓長時間走在山林裏的商隊眾人的心有了寫安慰。


    王逸已經來到馬車的外麵,坐在那裏,手中翻動著在甘州城買來的書籍,官道旁的樹葉好似耐不住酷熱,將自己蜷縮起來。


    “新鮮又解暑的茶水了,喝一杯減去疲勞,喝兩杯招財進寶,喝三杯高中狀元嘞。”


    王逸順著聲音看過去,在官道的旁邊有一個簡陋的茶攤,在一棵大樹之上,掛著一個招牌。


    前方的商娘一招手,商隊整體停下,一起走進茶攤,解解暑氣。王逸自然也不例外,難得的好心情,對著小二調侃道:“小二,真有你說的那麽神。”


    店小二摸摸頭,彎腰說道:“說著玩的,客官不能當真,不過這解解暑氣是真的。”


    王逸一笑,走進茶攤之中。茶攤之內本來就是幾位客人坐在那裏喝茶,由於商隊的加入,讓本來有些冷清的茶水攤一時之間,人氣爆棚。


    王逸要了一壺茶水,邊看書便喝著茶水。端起茶杯,茶水入口,王逸就感覺到絲絲的涼意在自己的嘴裏出現,王逸急忙將茶水全部喝下,剛剛趕路的疲憊與暑氣也是消失了大半。


    賈詡坐在王逸的對麵,看著王逸大口品嚐起茶水,也是顧不得斯文,拿起茶壺就喝了起來。


    王逸繼續看著書,沒有理會在一旁豪邁的賈詡,周圍的環境有些雜亂卻是沒有影響到王逸絲毫。


    不過片刻之後,王逸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書上的字跡竟然是有些看上去有些重影,王逸皺皺眉,暗道不好。抬起頭,王逸發現商隊的眾人已經是大部分都倒在桌子之上,還有一小部分的人在扶著自己的腦袋。


    看來是遇上劫匪了,王逸隻能苦笑一聲,隨即沒了動靜,倒在了桌子之上。在閉眼之前,王逸仿佛看見賈詡正摸著胡須看著自己,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是上當了,這茶水裏麵被人下藥了。


    “賈先生,這些人如何處理。”店小二走到賈詡的麵前,對著賈詡恭敬地說道。


    賈詡指了指王逸,“這個人帶走,其餘的不要管了,切記不要傷害他。”又指了指遠處的商娘說道:“那個領頭的人也帶走,告訴下麵的人,管好自己,否則到時候休怪老夫翻臉不認人。”


    “是。”


    店小二退下去,處理商隊的眾人。


    茶攤之後的樹林之中,走出來幾人,將王逸與商娘裝上商隊的一輛馬車,幾人緩緩向著樹林深處前進。


    馬車行走出樹林之後,跨過幾道小溪,有經過了一道峽穀,來到一處大山之上,沿著崎嶇的山路上山。


    王逸體內的星輝開始自主的流轉,慢慢抵消藥力,漸漸地王逸開始有了意識。


    睜開雙眼,王逸發現自己雙手與雙腳被捆綁在一起,身邊躺著商娘,卻是還未轉醒。看著周圍的一切,王逸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看來隻能等待事情的發展了。


    “到家嘍。”王逸在經過幾段崎嶇的道路之後,就聽到有人高喊道。


    “嘿,忙活了半天終於是迴家了。”又一個人說道。


    “賈先生,這兩個人怎麽辦。”


    “先找一間房間,將他們兩個關起來,等到大當家的迴來再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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