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縉——!”


    “風哥兒!~”


    “阿縉——!”


    “風哥兒!~”


    ......毒宗眾人麵麵相覷,好好地兄弟相見,感人的一幕,不知為何就變得這麽富有喜感了。


    不管他人如何做想,風縉此時是真的快激動哭了,兩日的顛沛流離,感覺自己的安全一直都空蕩蕩的。


    雖然馬夢露的存在給了他一定的安全感,但直到現在遇到了風某,他才徹底沒有了那種感覺。


    從小到大無數次衝突,都是風某第一個衝到最前麵,為自己找場子,雖然兩個人經常嬉笑打鬧,但是心中的兄弟之情,是誰都無法替代的。


    風某將保護風縉作為理所應當,風縉也習慣了風某的的保護,仿佛隻要有風某在,任何危險都不是危險。


    兩人互相朝著對方飛奔過去,很快就抱在了一起,風縉被其一個熊抱撲在了地上,翻了幾個滾。


    “阿縉!老子想死你了,你幹嘛去了!”風某起身重重的在他身上捶了一拳,眼眶通紅道。


    “一言難盡啊風哥兒,我也想死你了!對了,夢爺爺呢?”風縉激動之餘,疑惑道。


    風某擺了擺手道:“我們剛到岱宗山就直接去岱宗台了,之前有位方臉都督找到了我們,告訴了我們你的下落,夢老聽聞你沒事,就讓我先來找你,他去處理一些事情。”


    風縉聞言點了點頭,反正都被找到了,夢老也知道他們在哪,辦完事情肯定就會來尋他們了,如此倒是不需要擔心了。


    “誒,夢一天呢?”風縉突然想到了這個鬼畜少年,他為什麽沒有跟著一起來。


    風某聞言不由得哭笑不得道:“那貨倒是真有兩把刷子,當日岱宗台上有不少貴胄在談論‘將進酒’。


    他當眾囂張無比的承認是他所寫之後,又以岱宗山為題,做出了一首‘望嶽’,簡直是把岱宗台上的一眾貴胄迷得神魂顛倒的。


    最後,那貨被岱洲的瑕諭國大人親自同行帶去了文壇集會那邊,直接上了月峰。”


    風縉接過了風某從衣間掏出的那張宣紙,定睛看去,輕聲念道:


    “望嶽


    岱宗夫如何?中都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臥槽!絕了,絕了!天兒這人腦瓜子到底是怎麽長的?絕了!”


    馬夢露與毒宗眾人也是好奇的觀看這張宣紙上所寫的詩詞,最後無一例外全部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僅憑這一句,岱宗山的大名將會再次傳頌在天下九洲之間!


    夢一天的那首將進酒已經是驚世詩篇了,傳播的速度比他們趕路都快,如今岱洲文壇已經在瘋狂傳播這首詩了,連岱宗台上的真正大佬們都在討論,足可管中窺豹。


    如今“將進酒”別說餘溫猶在,甚至都還沒有徹底綻放呢,又是一首“望嶽”出爐了,夢一天這是要起飛呀,他離平步青雲,恐怕隻差考慮該邁哪隻腳了!


    風某看著眾人震驚的神色,不由得的開口道:“諸位,時已黃昏之際,咱們不妨先尋一處帳子落腳。此地酒肉皆有,全部無償供應,屆時我等一邊飲酒一邊暢談,豈不快哉!”


    眾人聞言紛紛同意,紛紛去了帳篷處集中安置下來,這些帳篷有多人帳和單人帳,供前來參加武道大比的勢力所用的,絕對是管夠。


    一路上與毒宗之人倒也是投緣相遇,暢談無礙,所以眾人倒也沒有不好意思,一起尋了個會客帳篷入內。


    此刻日峰中隻有寥寥幾人,多數還是朝堂的負責人員,風某直接用長棍挑走了十幾壇朝露,在一眾大臣不善的注視下,風風火火的迴到了他們的帳中。


    “菜已經點上了,來來來,先喝酒!”風某將那十壇朝露往帳中一擺,大大咧咧道。


    酒是個好東西,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之間,感情無形間就拉近了很多。


    三巡又三巡後,風某看著牽著馬夢露小手一臉傻笑的風縉,聽著他們這一路上的故事,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道馬夢露是有些怕風某還是怎麽的,自從見到風某之後,她便再次成為了那個溫柔知性的嫵媚少女,小臉紅撲撲的坐在風縉身旁,老老實實的被他牽著手,也沒有之前張牙舞爪小魔女的氣勢了。


    風某滿懷深意的看著二人,良久後還是舉碗祝賀道:“阿縉,既然你做出了這個決定,那當哥的就隻能祝福你了。


    你小子,可以呀,動作挺快!馬夢露是個好姑娘,不要負了人家,打算什麽時候給人家個名份呀,迴到清安城?”


    風縉聞言又是一陣嘿嘿傻笑,道:“祖地環境可以的話,就在祖地唄,省的麻煩了,嘿嘿嘿......”


    此言一出,一旁的少女頓時從脖頸紅到了臉頰,仿佛快滴出血來似的,頭都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就連風某也沒有想到,他這個菜鳥弟弟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簡直不要太驚人。


    他還以為起碼要迴到清安城呢,畢竟風縉自幼便生長在清安城中,而祖地則是人生地不熟,什麽樣子都不清楚呢這廝就已經開始打起主意了?


    “好你個色胚,你這廝該不會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南哥兒夢一天接觸久了,行事風格也受影響了吧!”風某錘了風縉胸口一拳,笑罵道。


    後者此時臉部紅心不跳的握著馬夢露的手,淡定道:“什麽呀,你不想想我都多大了,人家平民百姓家十二三歲就開始結婚了,向我這個年紀,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此時萬不棄一臉壞笑地插話道:“此言倒是頗有道理,不過縉兄你可不是平民百姓的家庭吧,家大業大的,這麽著急,莫非你是怕家中不同意嗎?”


    風某聞言若有所思,風縉臉頰一紅,輕咳道:“那有什麽不同意的,男人嘛,三妻四妾有什麽不妥的。”


    風某聞言眼神一凝,有些詫異的看向風縉,遲疑道:“阿縉,你可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呀,男人三妻四妾是不錯,可總歸要分個嫡、平、側的,你該不會......”


    風縉看向風某那直逼人心的雙眼,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舉碗搪塞道:“來喝酒,不談這個了,現在說太早了。”


    風某見此不由氣結,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他是再了解不過了,心裏想的什麽根本瞞不過他一絲一毫。


    此時馬夢露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看著風某那無喜無悲的眼神,敏銳的察覺到其眼底閃過了一抹鋒芒,小嘴微張,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


    就在兩人氣氛微妙之際,風縉突然一把摟住了風某的脖子,微醺道:“風哥兒,喝酒呀,你是不知道,我這兩天一直提心吊膽的,難受壞了。”


    風某聞言收迴目光,歎了口氣道:“唉,我又何嚐不是,我和夢老當日吧整個馳道方圓幾十裏搜了個遍,要不是天兒在那片林子裏搜到了那名宵小,我們可能還在那邊苦苦尋你呢。”


    風縉聞言一陣感動,自責道:“是我大意了,太過依賴夢老了,總感覺隻要夢老在自己的安危就不需要考慮。


    直到現在才知道,就算夢老再強,明槍易躲暗箭也難防呀,今後我會注意的,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保持著一顆警惕的心!”


    “不錯,行走江湖,林子大了什麽樣的鳥都有,相比於真刀真槍拚殺的戰場,江湖才是個是非之地呀。”萬不棄也知道了風縉的遭遇,此時不由得感慨道。


    毒宗宗主萬鈞離此時也是點頭感慨道:“小公子,人生在世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的。


    相對於小說家那些人寫出的玄異、靈幻小說書籍,其實現實才是最為不講道理不講邏輯的。


    那些玄異、靈幻小說中,大將軍血戰八方,馬革裹屍而死。


    終歸是比不上現實中大將軍血戰千軍萬馬而不死,榮歸故裏的途中,卻被山上滾落的巨石砸死了。


    現實呀,比小說荒唐多了。


    畢竟小說需要邏輯,現實卻不需要,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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