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知又捏了捏商商的小臉蛋:“小丫頭,還記仇了。”


    起來抱著商商一起去洗漱,然後跟在客廳說話的方國政夫妻打招唿。。


    叢美蘭笑著:“我們是不是來太早了?你大舅說要午飯再過來,我說哪兒有趕著午飯去拜年,我們早點來,還能跟商商和小周幾玩一會兒呢。”


    商商很開心的要舅奶奶抱:“舅奶奶抱抱,去看大魚。”


    叢美蘭笑著:“看看我們商商,小嘴越來越甜……”


    叢美蘭帶的兩個孫子已經上小學,兒子兒媳又調到南方去,她就跟著去南方帶孩子,怕兩個孫子沒人管。


    所以,這兩年和薑知知他們見麵的機會也很少。


    叢美蘭抱著商商坐下就感歎:“我真就是一個操心的命,我過去其實也幫不上什麽忙,兩個孩子三頓飯都去食堂吃,迴來自己寫作業。”


    “我在那兒待著也沒什麽事,可就是不放心,萬一他們兩口子出任務不在家,那孩子小總要有個作伴的。”


    “可是我住在那邊,又不習慣那邊的氣候,太潮濕了,我感覺我這個關節炎都要犯了。”


    方國政嫌棄:“你那就是沒事找事,明明亮亮都那麽大了,你過去就是湊熱鬧。”


    叢美蘭笑起來:“好好好,今年過了年就不去了,沒事來找方華串門,看看商商和小周幾。”


    閑聊兩句後,方華就很納悶:“嫂子,你家那個親戚說的會看怪病的老頭,竟然死了,他是不是搞錯了,人家十月就死了。”


    叢美蘭驚訝:“死了?不能吧,我堂弟可是說十二月還見他給人看過病。”


    方華皺眉:“是看過還是聽說過?是不是記錯日子了?知知他們昨天去,院子都是空的,人都死了好幾個月,而且還死的挺慘。”


    叢美蘭也不確定了,扭頭看方國政:“那天你也在,說的是十二月看的病吧?還說雪大路不好走,那老頭還穿著一雙草鞋,是這樣吧?”


    方國政點點頭:“還真是這樣,怎麽會死了?死的挺慘,是被人害死了?”


    薑知知又把老頭死的經過說了一遍,方國政都驚訝:“竟然還有這麽奇怪的事情?”


    想想又覺得正常:“鄰裏之間關係要是好,有個風吹草動都有人幫忙,要是不好,死了屍體臭了才會有人發現。”


    方華就是奇怪:“那這個人到底死沒死?”


    叢美蘭也不清楚:“難道是記錯了?迴頭我再問問。”


    這個話題過去,叢美蘭又想起最近聽說的,問薑知知:“聽說現在要騰退一些四合院,畢竟當初收上來的名義也是借用。你媽家的院子,應該也能還給她。”


    薑知知不清楚:“沒聽說,騰退也沒那麽容易吧?”


    方華點頭:“就是啊,騰退哪有那麽容易,一個四合院住五六七八戶人家,讓他們搬哪兒去?”


    方國政看了眼叢美蘭:“你也是,聽風就是雨,以後這些小道消息不要亂傳。”


    叢美蘭冷哼一聲,她也是過年時,親戚聚到一起聽說的,如果真能騰退,當年邊家那個四合院可大著呢。


    方國政見叢美蘭不服氣,又解釋了幾句:“普通四合院可能會騰退,但是像邊家那樣三進院落的,恐怕有點兒難。”


    方華擺擺手:“行了行了,這個話題離我們太遠,我們現在住的就很好。”


    薑知知也覺得不太可能,或許政策再寬鬆一些,是可以把自家的院子再買迴來。


    ……


    周西野一早去找宋冬,把準備去分局開會的宋冬堵在辦公室。


    宋冬聽說怪老頭可能沒死,有些驚訝又笑起來:“這個案子,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沒有死?”


    周西野也不能確定:“隻是懷疑,有人看見他十二月還在給人看病。”


    宋冬很有興趣的又坐下,把帽子放在一旁,拿出紙和筆畫了個人物關係圖:“假如這個怪老頭沒死,那院子裏死的老頭又是誰?”


    “或者,是怪老頭殺了這三人,偽造了一個入室搶劫,一起慘死的假象?”


    說到這裏,一拍腦門:“我竟然把最關鍵的事情忘了,就那個老頭的家,破舊髒亂成那個樣子,入室搶劫進去搶什麽?看一眼怕是都跑了,還能把命留在那裏?”


    宋東邊說著邊打電話,要求把這個案子拿出來重新調查。


    掛了電話,看著周西野:“你最近不忙?”


    周西野坐姿板正,不管什麽時候,都是筆挺端正的,微微頷首:“還行,休假到月底。”


    宋冬笑了下:“不得不說啊,當了爹後,你整個人氣質都變了,以前很不好說話的一個人,現在竟然從你身上看到了父愛。”


    說著自己都樂起來:“對,沒錯,是父愛。”


    周西野不理會他的調侃:“這個老頭,能不能找到?”


    宋冬歎口氣:“找個人哪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現在雖然出門坐車要各種證明,但有些人可以走路,爬山繞過檢查點。”


    “京市黑戶也不少,根本不好排查,一查,他們藏起來,一走,他們又冒出來。”


    周西野瞥了他一眼:“是工作能力不到位?”


    宋冬都要氣笑了,把帽子推到周西野麵前:“要不你來幹,你就知道這工作有多難幹。最近,還有很多侵犯女性,然後殘忍殺害的案子。”


    “也不知道這個社會怎麽了,我總感覺是和知青大批迴程有點兒關係,好的壞的,有工作的沒工作的,太混亂了。”


    周西野聽宋東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才起身道別。


    宋冬一看時間,哎呦一聲:“好家夥,光說話都忘了時間,我還要去下麵開會,迴頭聊啊。”


    周西野從宋冬辦公室出來,看看時間還早,準備去給薑知知和孩子們買點兒蜜三刀再迴去。


    京市的老字號,限量供應,一大早就排隊。


    周西野過去時,隊伍還挺長,他過去站在隊伍末端。


    邊排隊邊想著工作上的事情,就聽見有女人清脆的喊了一聲:“周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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