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綏洲把食盒裏的飯菜一一拿出來擺在桌上,垂眸:“這些都是我小時候喜歡吃的。”


    “那你就多吃點。”葉桑夾了塊肉填他嘴裏。


    厲綏洲抿唇:“可我現在並不是很喜歡了。”


    “那以後不吃了。”葉桑又往他嘴裏塞了一塊肉,輕哼:“現在送的,不吃白不吃。”


    厲綏洲好笑,給她盛了碗湯:“你多喝點補補。”


    葉桑沒穿鞋子的腳,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腳。


    厲綏洲用腿夾住,一本正經:“好好吃飯。”


    “我發現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葉桑哼了一聲,抽迴腿,“臉皮厚的。”


    “跟你要什麽臉啊?”厲綏洲語氣慢悠悠的,一副我在你麵前早就沒臉了的態度。


    “吃你的飯吧。”葉桑又夾菜把他嘴堵住。


    這是兩人婚後第一個無憂無慮的幸福新年,厲綏洲想著跟以前總歸不是一樣的,就想著買點東西,想了想自己以前也不算和葉桑好好談過戀愛,就還在網上查了一下,普通情侶約會都做什麽事情。


    於是,就帶著葉桑一起逛街,壓馬路,看電影,逛超市買年貨,還去梨清園聽了兩次戲。


    梨清園現在來聽戲的人不多,依舊老人居多,但收入能夠養活一整個戲院的人,當年黃豆想學戲的時候,拜了段月笙為師,如今也長大了,一邊上學一邊學戲,放假的時候還會在台上演出。


    前幾年景欽已經跟景家徹底斷絕了關係,利用自己的手段白手起家,在去年冬天徹底幹掉了景家,景父直接氣死了。


    也是在那時候,景欽和段月笙徹底互通心意之後,就住在了這裏,當時段月笙還詢問過葉桑意見,葉桑對他的感情並沒多說,隻是把梨清園徹底轉到了他名下。


    外麵的網絡上,對他的以前依舊會有難聽的流言蜚語,可人類就是頂著流言蜚語前進的,走過去了,就能夠戰勝一切。


    現在的段月笙也徹底想開了,什麽也不在乎了,就待在這梨清園裏,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景欽也陪著他。


    縱使以前見過,現在見到葉桑和厲綏洲的時候,景欽還是很緊張,葉桑和厲綏洲也沒去說什麽,在這裏聽了一場戲,給黃豆包了個新年大紅包,她開心地跑去跟她那滿頭白發已經掉了一顆牙的爺爺炫耀,曬太陽的爺爺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頭,叮囑她一定要好好謝謝那兩位小姐先生。


    一切都很好。


    葉桑牽著厲綏洲的手從梨清園裏出來,走在街道上。


    前兩年嚴重掃黑,這一片的黑社會都已經沒了,一條條巷子裏充滿了人間煙火。


    路過栗子鋪的時候,厲綏洲進去買了幾包栗子,就是以前他給葉桑買的那一家。


    也沒開車,兩人就安靜地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他們穿梭在人群裏,就像是這世間的任何一個普通人,一對普通的夫妻,手裏牽著的是他們彼此的未來和歸宿。


    迴到家裏,門一關上,厲綏洲就攬著葉桑的腰低頭親吻她,帶著濃重激烈的氣息。


    葉桑摸了摸他耳朵,含糊不清地問他怎麽了。


    “我很開心。”厲綏洲摟著她緊貼著身子抵在牆上,眼底是濃烈滾燙的顏色,聲音低啞:“想到以後的每一天都能和你在一起,像今天這樣過幸福普通的生活,就很開心。”


    他額頭抵著葉桑的,兩人高挺的鼻尖輕輕觸碰,喘出的氣息也滾燙地灼燒著皮膚和理智。


    葉桑摟住他的脖子,眼睛帶著亮晶晶的笑:“我也很開心。”


    厲綏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猛地又吻了下去,待兩人都有些窒息時,才緩緩鬆開,厲綏洲抱著葉桑朝樓上的臥室走去,葉桑才想起自己手裏還勾著栗子的袋子。


    “栗子……”


    “不管!”


    厲綏洲直接取掉扔在地上,栗子從樓梯上往下滾落的聲音和臥室門關上的聲音重疊,外麵月亮都躲進雲裏半個腦袋。


    屋裏悶哼輕喘一片,衣服被撕裂的聲音清晰,單聽著聲音,就能聽出無比激烈。


    窗外的人眯了下眼睛,眼裏露出譏諷,“這麽兩個平日裏冰清玉潔的大佬玩得還挺花。”


    怕被發現,他並沒有敢靠近那邊去偷窺,隻聽著從偷裝的竊聽器裏傳來的聲音,嗤了一聲,“死不了的話,待會我來替你們收屍帶迴去研究,死了的話呢,我還讓你們做一對纏綿的鬼夫妻,多好啊。”


    黑色的身影從樓頂輕輕躍下,離開房子區後,停下在手裏拋著玩的炸彈遙控器,自以為帥氣冷酷地把外套帽子戴在頭上,頭也不迴的,毫不猶豫地按下啟動鍵後,把遙控器隨手恣意地往後扔了出去。


    他是在網上看到這兩個人婚禮的時候找過來的,這些日子裏,甚至還每天都去郊區莊園裏混吃混喝,也幸好葉桑和厲綏洲私奔了,不在這兒,才讓他有機會裝。


    今天是個意亂情迷的晚上,他們死也死得快樂,就算死不了,他那炸藥也夠強烈,能把他們炸殘,能夠帶迴去做研究。


    但下一刻,預想中的爆炸聲並沒有響起,他一愣,猛地迴頭,後方建築依舊穩固,別說爆炸了,連個小火花都沒有,耳朵裏纏綿的聲音還在,依舊那般激烈。


    他皺了下眉,跑過去撿自己剛扔掉的開關,可路燈昏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扔哪去了,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在地上照著找。


    剛才有多酷,此時就有多狼狽。


    好在是他很快找到了,對著啟動鍵又摁下去。


    依舊沒爆炸。


    沒一點反應。


    “草!”


    難道失靈了?


    他一聲低罵,更用力地摁著啟動鍵。


    “想知道為什麽嗎?”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女聲詢問。


    他一愣,猛地轉身,周圍沒有任何人。


    後知後覺,他才反應過來,耳朵裏那意亂情迷的激烈聲消失了,女聲是從耳麥裏傳來的,這個耳麥通著的是那座別墅臥室裏的竊聽器。


    他本來想裝攝像頭的,但那兩個人都太敏銳,就悄悄在花盆土裏埋了個像石子一樣的微型竊聽器。


    他猛地迴頭,看向別墅,別墅裏一片昏暗。


    “別看了。”女子聲音又響起,透著股子慵懶,“你不會真以為剛才聽的是我們吧?”


    他怔了怔,立刻反應過來那是他們放的虛假錄音。


    被發現了!


    他沒有絲毫停頓,轉身就跑。


    “兄弟。”


    但沒跑兩步,就被一群人冒出來攔住去路。


    “我說兄弟,”厲三扛著把槍,挑眉:“大半夜聽別人牆角,要不要臉啊你?”


    草!


    被反算計了!


    他看著包圍自己這群人,口罩下的臉色陰沉,“你們是什麽時候知道,並發現我的?”


    他在問耳麥裏的人。


    “現在沒空跟你說。”男人不悅的聲音傳來。


    “先抓起來。”厲三招唿著周圍的兄弟們。


    室內。


    厲綏洲直接徒手捏碎陽台窗台上被剛才那個人放的微型竊聽器,和放男女親密聲音的錄音筆,擦了手,看著床上慵懶躺著的葉桑,聲音啞得更厲害:“現在,沒有人打擾了。”


    葉桑挑了下眉,單手支著腦袋,另一隻手拍了拍身邊的空地,清亮明豔的眉眼裏透著剛才氤氳的媚意,少有的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厲綏洲覺得自己要是還能忍,他就真的是狗,他扯掉自己身上礙事的衣服撲了上去。


    葉桑飛快側身躲開,笑他:“你餓狼啊。”


    “就是餓狼。”厲綏洲伸手把她撈進懷裏。


    “我突然想到……”在被吻住換氣的一瞬間,葉桑哼唧:“我們床下還有炸彈……”


    “不管。”厲綏洲吻著她的鎖骨往下,含糊不清,“反正炸不了,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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