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一身結實的肌肉在塞斯奇的麵前還是不夠看的,十字架雖然擋下雙拳,但巨大的力量讓法拉利的身子往本來踩實了的雪地裏陷進去一大截,塞斯奇掄起雙拳剛想來個梅開二度,法拉利身子向前一滾,十字架勾它的腳脖子。塞斯奇哪防備著這個,向前搶出去一溜趔趄,好容易才站穩身形。


    一人一魈再次進入對峙狀態,繞著場地轉起圈來,轉著轉著法拉利又轉迴我們麵前,眼睛看著塞斯奇,偷著問我:“趕快告訴我吧,你有什麽辦法?”“這才一個照麵,再上去給我頂著!”氣得我一腳踢到他屁股上。法拉利沒防備,被我踢的向前一陣小跑。塞斯奇以為他要進攻,腳踩虛步,一掌前一掌後,看著十字架戳來了,左掌一按十字架的頭,右掌一掀,把法拉利扔了出去。


    這一下我們可吃了一驚,原本我們隻是以為它是一隻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野獸,哪曾想它還能用出如此巧妙的招式。法拉利都讓摔懵了,站起來直打圈,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兄弟,加油啊!願我們的父親保佑你!”我們順著聲音抬頭一看,這些雪魈是真要成精,居然把逮住的聖職者扛到了場地邊緣,想要亂法拉利的心智。


    法拉利也甩臉一瞅,“沃蘭德兄弟!?”被叫作沃蘭德的聖職者雖然還能看出原本的強壯,但麵色憔悴,“其他兄弟都被它們折磨死了,你可要為我們報仇啊!”法拉利聽完這話不由得一愣,連塞斯奇地動山搖地來到背後都沒發現,被一掌拍了出去。


    萊拉搖了搖頭,“咱準備上吧!”我伸手把她攔了下來,“不著急,這幫猴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惹怒了一個無比虔誠的聖職者。”萊拉還想再說什麽,隻見法拉利站了起來,眼睛閃著熊熊的火光,從牙縫裏擠出來聲音,“畜生,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塞斯奇一開始沒當迴事,直到法拉利朝它一步步走近,散發出來的強大怒氣猶如實質般撲麵而來,塞斯奇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渾身的毛發瞬間根根豎立起來,它急忙蹲下身來,快速地在地上搓出一個雪球,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朝法拉利擲了出去。


    上次還狼狽躲避的法拉利這次不躲不閃,把三根手指放在腦門,大喝一聲“脈輪·烈焰!”一個紅色的念氣環從法拉利的體內張開,瞬間將雪球崩碎。還沒等塞斯奇搓第二個,法拉利往前一搶身,掄著十字架旋轉起來,“疾空旋風破!”塞斯奇這次有巧也使不出來了,急忙在拳頭上沾滿雪硬扛法拉利的攻擊。


    法拉利灼熱的怒氣在接觸的瞬間就把雪全部融化,沒幾下連塞斯奇拳頭上的毛都燙的一根不剩。也虧得這巨型雪魈皮糙肉厚,硬是拚的雙掌燙的全是泡,終於讓法拉利的旋風停了下來。法拉利根本沒給它喘息的機會,一個虎襲把塞斯奇推倒在地,舉起十字架當榔頭用,一頓猛砸,“狂亂錘擊!”


    這一套攻擊砸得塞斯奇陷進雪地裏多深,法拉利退後幾步把十字架上濺的血擦了擦,準備散氣收工,就覺得地麵一陣震動。法拉利趕忙幾個後跳來到我們麵前,隻見地麵上騰起三道氣浪,衝得積雪飛起來多高,好像三道雪柱一般。塞斯奇滿臉血汙地站起身子,再次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真正作為一頭野獸猛衝過來。


    法拉利此時已是強弩之末,“法爾,這次能告訴我怎麽辦了吧?”我也看出來情勢危急,“假裝發鏢!”法拉利一愣,緊跟著麵目猙獰,雙臂乍開,看得我一腦門子黑線,我說的發鏢誰讓你發飆了……不過也沒時間糾正他,急忙雙手結印,“忍法·幻影手裏劍!”


    這是我在雪山上威力最不受影響的招式了,然而能量手裏劍打在塞斯奇身上也就刮下揮揮灑灑的毛發一片,絲毫沒有攔住這猛獸的勢頭。眼看塞斯奇已經衝到麵前了,萊拉把我往後一拉,單手從法拉利的肋下轟出,“紅蓮業火掌!”


    原本我和萊拉的合體招式如今她僅借著法拉利的火屬性念氣就放了出來,塞斯奇被正正地轟在臉上,頭上肩上的毛全著了,燙得嗷嗷亂叫。它雙手胡亂劃拉著,想要抓地上的雪來滅火,哪曾想積雪早就被它先前發出的氣浪掀飛,隻剩下堅硬的抓不起來的凍土。


    也就是掙紮了一刻鍾的工夫,那麽大的塞斯奇轟然倒地沒了氣息,隻剩下燒焦的毛發和皮肉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法拉利再也撐不住了,身上的紅色念氣環散去,單膝跪在地上。我伸手要扶他,法拉利把我的手一推,“趕,趕快救人!”還用他催麽,這幾個兔子衝鋒陷陣差點,追打落水狗一把好手,揮著圖騰短棍就朝剩下的雪魈們衝了過去。


    雪魈們失去了自己的定海神針哪裏還有一絲一毫的鬥誌,兩鴨子加一隻鴨子——撒丫子就跑,四散而逃。我趕緊過去把沃蘭德解了下來,扶到法拉利麵前,“法拉利兄弟,沒想到我還能活著見到你,其他兄弟……”還沒說幾句,沃蘭德那麽大的男人哭了個稀裏嘩啦,泣不成聲。


    法拉利撐著十字架站了起來,“沃蘭德兄弟,不要哭,其他兄弟們都是為了崇高的理想而獻身,他們必然迴到了天父的懷抱。”沃蘭德點點頭,強忍悲聲,“兄弟們和其他被他們掠奪來的人都在塬下的石洞內,你們……去接他們迴家吧!”


    千辛萬苦打倒塞斯奇,可我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輕鬆,跟著法拉利來到了沃蘭德所說的石洞。此時洞口已經沒有任何看守,一陣陣腥臭的氣息從洞內傳來,我和萊拉沒敢讓法拉利和沃蘭德進去,隻是我兩人捂著鼻子走了進去。洞內不知道哪裏有風口,唿唿吹得人起雞皮疙瘩。


    我趕忙把紅蓮放出來,連照亮帶取暖,借著火光再看地上,真是慘不忍睹,橫七豎八地躺了能有幾十具屍體,看服飾有冒險家,有聖職者,還有班圖族的族人,一個個都是支離破碎。雪魈才不講究什麽溫柔體貼,這些屍體被強行留種導致胯骨碎裂的不說,過程中餓了直接就被撕下肉來補充體力的痕跡比比皆是,看得萊拉心頭火起,“早知道就把它們殺的一個不剩了!”


    她這一嗓子在石洞中迴蕩許久之後,突然有微弱的聲音傳來,“你們,是救援隊的麽?”我們趕緊尋著找了個過去,在這洞內居然有道隻能容一人通過的石縫,因為被一人多高的冰塊封著,隻漏了個小缺口,我們起初都沒發現。萊拉扒著冰塊透過缺口朝裏麵看去,狹窄的石縫內居然有七八個人,有沃克族的,庫尼克族的,還有圖盧斯族的,也不知道他們怎麽進去的。


    “你們再堅持一下,我把冰塊打碎救你們出來!”萊拉抬手就要打,裏麵的人出聲阻攔,“等等,你們……能想想辦法不打碎麽?”“嗯?”這個要求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把紅蓮又加大了兩分,在火光映照下這次看清了,冰塊內居然凍了一個人,體型魁梧,看樣子是圖盧斯族的,頭戴牛角,脖子上圍了一條藍色的圍巾。


    “該不會……”我身子震了一下,但還是用紅蓮慢慢將冰塊烤化,把被凍住的人放到了地上,摘下牛角盔一看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冰塊像琥珀一樣完好地保存下了他的樣子,不超過二十歲,就像睡熟了一般,隻是沒了唿吸。在我觀察冰中男子的時候萊拉已經將剩下的冰塊打碎,把裏麵的人救了出來,再看這幾位,一個個麵黃肌瘦,估計我們再晚來幾天也就給他們收屍了。


    “你們,你們有吃的麽?”一個沃克族的戰士毫不顧忌的向我們伸出手。“有行軍幹糧,去外麵吃吧,順便好好給我們說說怎麽一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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