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虹離開後,有一段時間都沒有什麽朋友了。


    我注意到一個女同學,她父母都是農村的,很窮,還有一個妹妹和弟弟。


    因為是老鄉,學習也不好,常被欺負。我大哥班的班霸就打過她。


    她父母也常打她們姐妹和弟弟,常看到她被打得嘴角出血。她愛吃玉米餅,常找我說話。


    還對我說,她不是父母親生的,她要去找她的親生父母,我聽了很震驚。


    後來我和別的同學一說,媽媽是醫生的同學說她是騙人的。


    她媽媽說當時醫生給這個女同學接生時,還給她父母說,她的眼睛很漂亮呢。


    那時父母常把房門鎖起,木門上有窗戶。我曾從窗戶上翻進父母的房間,偷糖吃。


    我去過雙目長得漂亮的女同學的家,是水泥地板,沒有裝修。她家有張“祖狄聞雞起舞圖”。


    窮人家的孩子,學習大部分都很刻苦。那個廠裏的的坡下,也有家開小賣部的,有幅對聯,讓我印象深刻。


    “十年寒窗無人知,一舉成名天下聞”。


    那時心情有些抑鬱,常在操場上遙望校外的小河,寫作文時就寫了出來。


    結果老師以為我是抄襲的,心裏委屈了很久。


    她家的孩子學習都不好,後來她就不理我了,好像是因為有了男朋友。


    然後就聽說,她被她那個男朋友賣掉了。最後聽說是她爸爸去把她找迴來的。


    廠裏也有年紀大的女生被賣掉的,有的後來還很有錢,又風光大嫁的。


    有段時間流行自己種菜,田邊、山上、河邊都被開墾來自己種菜。一條河把廠和對岸的寨子分開。


    夏天就跳進河裏遊泳,不會的也可以在河邊抓小魚、小蝦和螃蟹。隨便拿個淘米簍也很有收獲。


    在下過大雨後更是能澇到好多大魚。


    有很大的礁石和急流,那條小河裏,也淹死了很多孩子。


    我屬於膽小的,始終沒學會遊泳,因為怕在水裏閉氣,不敢睜開眼睛難受得要命,天生的排斥。


    秋天有摘不完的野果,可以互相吐口水,拿堿去鬧魚。


    尋找魚化石,也可以步行到小鎮上去賣廢銅爛鐵。假期時,這就是我們零花錢的來源。


    冬天就更好玩了,家家都有煙囪,生鐵爐子,可以烤瓜子、花生、紅薯和土豆……


    男孩更是在河邊點起火堆烤好肉,烤土豆吃。


    春節時,媽媽會把瓜子用鹵水煮。然後在暖氣片上烤幹。


    而且還有新鮮的向日葵吃,拿起花盤來吃瓜子的感覺,真好!


    我正發著呆,旁邊的人推著我,走進了教室。


    語文老師早換了,我的班主任現在是個胖胖的男老師,教我們物理。


    今天是初三開學第一天,班主任老師說又轉學來三個新同學,應該是以前的小學同學。


    我們都很吃驚,然後我見到了分別了好幾年的虹和另外兩個女同學。


    我心裏樂開了花,整天想著怎麽和虹一起玩。


    課餘時間一起打乒乓球……但她和班上一個男同學走的很近,和我變得疏遠了。


    本來我初中成績,特別是數學還可以的。一下子成績就下降了,期末考試後,老師讓我找原因。


    我沒有說出來,主要還是因為心思沒用到學習上,一天想著玩了。


    但是大哥到了初中,成績還可以,上了係統裏的高中。二哥則考上了市裏的高中。


    我中考時成績一般,但因為那一屆特殊,全部都被係統裏的高中錄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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