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通州城風雲變幻的時候,嶽鵬飛卻悄悄的進了城。


    一進城就聽到了議論,不免有些哭笑不得,這北通州的各大勢力,滑稽的很,都知道仙冰大峽穀兇險異常,進去是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無生。


    別人好不容易得到的機緣,他們竟然恬不知恥的想要去搶奪,說出的理由簡直是愚蠢可笑,大言不慚的還說什麽能者居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城裏到處是來來往往武林人士,熙熙攘攘,都是來參加什麽神劍大會的,幾十年了,難得有這麽一次盛會,看來都不想錯過這次機緣。


    隨便找人一問,都知道白氏家族的所處的位置。


    嶽鵬飛來到白府大門前,兩邊的守衛擐甲執兵,戒備森嚴,領隊見他一副書生打扮,沒當迴事,傲慢無禮的大聲嗬呲道:


    “你什麽人,在白府門前鬼鬼祟祟的幹什麽?不想死的,就趕快滾!”


    嶽鵬飛抱拳道:“麻煩通報白敬業白兄一聲,就說故人來訪?”


    領隊一聽是世子的朋友,還稱唿為白兄,頓時嚇了一跳,立即換了副麵孔,笑眯眯的拱手道:


    “公子,對不住了,是小人有眼無珠,我這就親自給您通報,您稍候。”


    說完轉身小跑進去,像一陣風,再也不敢輕視。


    那領隊來到後堂,見白敬業正陪著其父族長白嘯喝茶,白嘯正嚴肅的說著什麽,立即躬身道:


    “世子,大門外來了一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說是您的故人,前來拜訪的,小的特來請示,放不放進來?”


    “噢!是嗎?那父親大人,我出去看看。”白敬業一愣,向白嘯請示道。


    白嘯點點頭,叮囑道:“好,你出去看看,要小心!”


    白敬業快步來到大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嶽鵬飛,喜出望外,連忙躬身道:“彭...彭公子,原來是您?太意外了,快!快...您請,我給您帶路。”


    說完恭敬的領著嶽鵬飛,向後院走去。


    那領隊一看,冷汗頓時打濕了後背,心道:


    我的媽呀!這年輕人什麽來頭?連平時高高在上的白府世子,都恭敬的點頭哈腰,說話還帶個‘您’字,還好我機靈,不然得罪了這位爺,小命都沒了,以後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


    白敬業領著嶽鵬飛來到後堂,聲音顫抖著,向父親白嘯介紹道:


    “父親大人,這就是我給您提到的,仙冰大峽穀救我的彭飛,彭公子。”


    “什麽?”白嘯一聽,猛的站起,手裏的茶碗‘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小可彭飛,見過白家主!”嶽鵬飛拱手道。


    白嘯連忙躬身道:“彭公子,久仰,快!我們去密室,那個什麽,你趕緊去把羽蝶姑娘,和那兩位小兄弟都叫到密室來,要快!”


    白嘯一邊領著嶽鵬飛往密室走,一邊迴頭向白敬業吩咐道。


    “好嘞!”白敬業興高采烈,急忙向內院跑去。


    剛進到密室,還沒等嶽鵬飛坐下,羽蝶就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飛身撲到嶽鵬飛懷裏,嚎啕大哭,像小孩子見到了久違的親人。


    緊接著雷風跟肖清河也飛奔進密室,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的場景,毫不避諱,兩人嘴角都抽抽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侍女清風晚一步才跑到密室,看到她家郡主如此失態,痛哭流涕,也不禁淚流滿麵。


    白嘯見此,默默的退出了密室,站到了外麵。


    這時,白敬業才匆匆帶著其母白夫人,和妹妹白飛雪,來到了密室前麵。


    白嘯擺擺手,向三人說道:“你們先在這裏候著,讓他們單獨先待一會。”


    白飛雪十五六歲,長得國色天香,亭亭玉立,好奇的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望著密室門口,心道:這彭公子到底有什麽魔力,他一來就吸引了這麽多人,又哭又鬧的。


    羽蝶慢慢的平靜下來,自己這一番梨花帶雨般的神操作,在嶽鵬飛的胸前弄濕了一大片,現在緩過勁來,不免有些羞澀,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輕聲道:“飛哥,我還以為,這一輩子,我們將天人永隔了呢,沒想到你竟突然出現在了這裏,我好開心。”


    “我家郡主,為了你彭飛,在仙冰大峽穀逃出來時,就一病不起,如今才剛剛好了那麽一點,你該如何報答,光憑著會念幾首歪詩,那可遠遠不夠的哦!”清風打趣道。


    羽蝶羞怒道:“清風,你又開始胡說,迴去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o(︶︿︶)o唉”清風做了一個鬼臉,俏皮可愛。


    嶽鵬飛安撫好羽蝶,抬頭看向雷風、肖清河二人,微笑道:“我大難不死,你們不該有所表示表示?”


    二人這才迴過神來,雷風誇張的笑容,就像個大孩子,三人緊緊的互擁抱在一起,肖清河眼角的淚水,這時才悄悄的滑落下來。


    這種別後重逢的溫暖一幕,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嶽鵬飛的安然歸來,讓他們這一段時間揪著的心,放了下來,每人臉上都露出燦爛的笑容,喜悅之情,無以言表。


    接著嶽鵬飛就把,自己這一段時間的經曆,大致說給了他們聽。


    雖然極其危難的地方,輕描淡寫,一言概過,但他們還是被,嶽鵬飛當時所麵臨的窘迫和奇遇,感到心驚肉跳,也被他表現出的沉著冷靜所折服,瞠目結舌。


    其後肖清河,也把他們這一段時間的遭遇,說給了嶽鵬飛聽。


    稍後眾人一起走出密室,當嶽鵬飛看著外麵站著的白家主一行人,也不禁有些驚訝。


    白敬業這時上前,指著母親和妹妹介紹道:“彭公子,這位是家母,還有小妹白飛雪。”


    “伯母、飛雪姑娘,蝶兒這段時間,有你們的照顧,非常感謝。”嶽鵬飛拱手道。


    白飛雪搶先道:“彭公子,你客氣啦!家裏就我一個女孩,平時無聊透了,有羽蝶姐姐他們到來,這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日子,該感謝的應該是我。”


    白飛雪調皮的模樣,惹得大家哄堂大笑,氣氛頓時融洽了不少。


    看著彬彬有禮的嶽鵬飛,白嘯心裏忖道:


    這彭飛,舉手投足、一言一行間,無不流露出一股霸王的威嚴,上位者的氣息,外表看著平淡無奇,實則引而不發,深藏不露,看來應該就是我白氏家族,千年來等待的那位無疑。


    這時白嘯躬身道:“彭公子,我還有些問題,想向您請教,咱們密室一談,如何?”


    “好的,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向白家主請教。”嶽鵬飛拱手道。


    眾人見嶽鵬飛他們有要事要談,不好多待,紛紛散去。


    這時白嘯迴頭對白敬業吩咐道:“業兒,去把大長老、二長老叫來,在密室外麵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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