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區坊市,是瀛州城內最繁華的一處坊市。


    這裏能如此吸引眾多的商客和人流,歸功於在它的周圍,有十多家在瀛州,稱得上是頂尖的商賈以及幫派的勢力,都盤踞在此,聚集的人氣當然不可小覷。


    嶽鵬飛在這裏找到一家,在當地最出名的茶樓,悅來茶樓,說它出名,是因為它不僅僅是一家茶樓,還是一個集商家洽談、信息販賣、各種情報交換等的綜合場所。


    不管是外來的,還是本鄉本土的人士,如果想打聽或收集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消息,都可以通過悅來茶樓,購買或交換到。


    悅來茶樓背後的東家是誰,在當地依然是謎,快二十年了,一直都沒有人能打聽得到,隻知道不是一般人,極其神秘。


    其背後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誰要是敢在悅來茶樓耍詐,都會受到懲罰,有些還會無故的離奇失蹤,再也見不到人。


    漸漸的在悅來茶樓,就形成了一條不是規矩的規矩,那就是,你隻要是誠心而來,就要做到誠實守信,不然要是破壞了悅來茶樓的規矩,最輕的懲罰,也是會被永久的拒之門外。


    當然想要進入悅來茶樓,成為他們的座上客,也非一般人。


    悅來茶樓實行的是貴賓製,凡初次進門,就要繳納一百塊中品靈石,成為一般貴賓,櫃台會給你一枚象征身份的玉牌。


    如果想成為尊貴的上等貴賓,那就要繳納一千塊中品靈石,才有資格。


    嶽鵬飛繳納了一百中品靈石,進到悅來茶樓裏麵,他出門時就裝扮成了,一個麵色蠟黃的年輕人,一身錦緞長袍衣衫,商賈之人的模樣。


    上到二樓,裏麵的空間很大,兩邊各一條長長的通道,連接的是上等貴賓的包廂,能成為上等貴賓,所談的事情,當然也是極私密的,所以配備了專門的包廂。


    而大堂裏都是一般貴賓,沒有什麽限製,可以隨意交流,但都是低聲交談,沒有人大聲喧嘩。


    嶽鵬飛在角落裏,找到一個獨立的座位,要了杯清茶,輕輕抿了一口,靠在角落閉目養神。


    其實他是通過這種假寐的方式,來探聽大堂裏眾人都在議論些什麽,看看有沒有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聽說了沒有?昨晚地下擂台,來了一位狠人,連續擊敗了六位高手。”


    “我也聽說了,他獲得了一枚靈級下品功法玉簡,還有一處靈石礦脈的開采權。”


    “啊!這麽厲害,那他可發財了。”


    “是啊!聽說今晚他還會來,準備要爭取九連勝,拿到地下錢莊的入股權。”


    “是嗎?那不是今後就什麽也不用幹,就坐等分錢了?”


    “是啊,好久沒見過這樣的狠人了,如果今晚打贏了,就破了近三年塵封的曆史了,你說厲害不?”


    聽到這裏,嶽鵬飛不禁心裏一動,睜開眼,向穿梭在茶樓客人之中,忙著服務的跑堂一招手。


    那跑堂的就快步來到他跟前,低聲微笑道:“尊敬的貴賓,您老有什麽吩咐?”


    “這地下擂台,是怎麽迴事?”嶽鵬飛問道。


    那跑堂一低頭:“二十塊。”


    嶽鵬飛明白了,原來在這裏,一切消息,都不會白打聽,是要收錢的。


    從須彌戒掏出了二十塊中品靈石,扔給了跑堂的。


    那跑堂收好靈石,露出了獻媚的笑臉,道:“貴賓,您稍等。”


    轉身迴去,不一會,跑堂的手中舉著一個托盤,快步來到嶽鵬飛麵前,托盤裏放著一枚玉簡。


    那跑堂將托盤放在桌上後,轉身離開,嶽鵬飛拿起玉簡,打開後,裏麵的內容就浮現出來:


    地下擂台,十天舉行一次,一次三天,入夜開始,天亮結束,上台之人都必需頭戴麵具,隱藏麵目的形式出現,不得顯露自己的身份。


    可與陌生人對戰,也可與舉辦者指定之人決鬥,獎品由舉辦者提供,有中意者,需連勝三場,就可得到獎品,連勝的場次越多,獎品的價值越高。


    上台前,需提供和獎品價值相等的物品,作為抵押,物品的價值評估,由舉辦者當麵裁決後,方可生效,勝者可收迴,敗者將物品留下,公平對賭,童叟無欺。


    舉辦地:地下錢莊。


    短短的幾行字,竟然要了他二十塊中品靈石,這悅來茶樓確實夠黑的,看完裏麵的內容,嶽鵬飛將玉簡放到托盤裏,這時玉簡熒光閃動,嚇了他一跳。


    拿起一看,原來裏麵的內容,已經被剛才的那一道熒光融化,啥也沒有留下。


    嶽鵬飛心道:這悅來茶樓,生意做得,還真是滴水不漏,一本萬利。


    當跑堂的過來,準備收走托盤的時候,嶽鵬飛笑問道:“小二,地下錢莊在什麽地方?這個應該不需要再繳納靈石吧?”


    “貴賓,出門隨便找人一問,他們都知道,您亮出手中的玉牌,就會有人帶您進去。”那跑堂說完,很快便轉身離開。


    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嶽鵬飛便結賬下樓,來到了大街上。


    隨即找人一問,原來那地下錢莊,就在坊市最熱鬧的那條街上,很容易就能找到。


    太陽快落山了,嶽鵬飛來到錢莊,裏麵沒什麽特別的,就是一普通的寄存財物,和抵押變現的地方。


    正納悶時,隻見一中年男子,來到櫃台,向掌櫃出示了一下玉牌,那掌櫃就吩咐下人,把那中年男子,帶去了後堂。


    嶽鵬飛一聲冷笑,心道:原來,貓膩在這。


    於是也走了過去,向那掌櫃的亮出玉牌,很快,嶽鵬飛也被帶到了後堂,引到一個小黑屋子裏,裏麵就他一個人,頭頂鑲嵌著一顆寶石,發出湛藍的光。


    靠牆有一張長條形的木桌,上麵放了四樣東西,走近一看:一件黑袍,一件灰袍,兩張不知用什麽做成的麵具,麵具上麵刻畫著一些簡單的圖案,在眼睛的部位留有兩個孔洞,看著很滲人。


    旁邊有幾個帶提示的小字:袍和麵具,各二選一。


    嶽鵬飛選了一件黑袍,取了一張像鍾馗那樣式的麵具,穿戴好後,旁邊有一個側門便打開了,裏麵透出了燈光。


    一步跨出,裏麵是一個蜿蜒向下的通道,不知延伸去了什麽地方。


    沿著石階緩步下行,大概往下走了有三炷香的時間,才下到底部,又順著一條筆直的通道,最後才來到,一間大廳。


    這間大廳,是建在地底下的,空間不小,能容納幾百人,中間有一個四方形的擂台,四周布滿了鐵絲網。


    三三兩兩的,已經有人從四處走出,嶽鵬飛心道:看來這地下擂台,計劃的很是周密,進出口都有好幾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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