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泗水城外傳送陣平台前。


    “彭公子,老夫就隻能送你們到此了,此去瀛州,必定困難重重,兇多吉少,你們千萬要保重啊!”琉璃商會會長錢有道叮囑道。


    其身後還站著一排,琉璃商會的一眾生死相隨的弟兄,也趕來相送。


    嶽鵬飛拱手道:


    “錢會長,放心吧,我們會小心謹慎的,現在的泗水郡,沒了常寬的泗水商盟,也清除了風字堂在背後的幹擾,應該會暫時消停一段時間了,趁此機會,團結一部分有誌之士,好好發展吧。”


    錢有道拱手道:“這次的教訓,印象深刻,我琉璃商會萬眾一心,知道今後的路,該怎麽走,老夫雖然老了,但雄心壯誌依然在我心中。”


    “錢世伯,那我們就告辭了。”雷風躬身道。


    錢有道慈愛的看著雷風,開口道:“迴去代老夫向你父親問好,告訴他,等這邊一切都安穩了,老夫會親自去瀛州看望他。”


    白光閃爍,傳送陣開啟,三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傳送平台上......


    。。。。。。


    坤州,王府後花園,雨蝶獨自坐在涼亭石凳上,看著細雨如絲線一般,沒入亭前的湖水中,一時迴想起朔陽客棧,在走廊上和彭公子一起看雨的情景。


    不禁隨口吟誦道:


    莫聽穿林打葉聲,


    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


    山頭斜照卻相迎。


    迴首向來蕭瑟處,歸去,


    也無風雨也無情。


    吟罷,又重複了最後一句,迴首向來蕭瑟處,歸來,也無風雨也無情......呀,你個沒良心的,這麽久了,有沒有想起過我呢?


    說罷不禁俏臉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


    遠處,清風打著一把油紙傘,從迴廊慢慢走進涼亭,合上雨傘,輕輕甩了甩雨水,靠在亭柱上,嬌聲道:


    “郡主,你呀,是不是又在想他,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還是放不下?”


    雨蝶抬起頭,紅暈還未退卻,喃喃道:“清風,你說...他是不是離我們越來越遠了,還是壓根就沒打算來坤州,又或者說?...你說他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啦?一時趕不過來?”


    “郡主,還是忘了他吧,我看,他八成是隨口說說的,你又何必當真呢。”清風道。


    雨蝶又望向天空,自語道:“不等了,這種日子,太煎熬了。”


    “這就對了,說不定那彭公子,現在不知道又在向誰,吟詩作樂呢,沒必要理會。”清風開口道。


    羽蝶看著清風,決定道:“清風,我想去東部大陸一趟,散散心,順便了卻一樁心願,明天我們就動身,你看咋樣?”


    “行啊,郡主,天天待在王府,是挺煩惱的,明天就走,我讚成。”清風拍手道。


    雨蝶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道:“唉,可惜那份地圖,被別有用心的人偷走了,不然,我們這一趟,還能少走些彎路。”


    “沒關係的,郡主,反正我們又不急著趕路,慢慢走唄,還能一路邊走邊欣賞,沿途的風景,一舉兩得,你說是吧?”清風一聽說要出遠門,就顯得很興奮......


    。。。。。。


    傳送陣光芒閃爍,露出了嶽鵬飛三人的身影。


    “啊!瀛州,我雷風,又迴來了!”一站到實地,顯現出身形,雷風就開始抒發起感情來。


    肖清河不屑道:“有什麽好得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少小離家老大迴呢,結果一個月都不到,嗬嗬。”


    兩人經常鬥嘴,都習慣了,雷風才懶得跟他計較,扭頭對嶽鵬飛道:


    “飛哥,直接去我家吧,先舒緩一下,放鬆放鬆心情,如何?”


    嶽鵬飛點點頭,沒有說話,自從昨晚提審風字堂的鎖堂主後,他一直都表情嚴肅,說話很少。


    從鎖堂主的口中,嶽鵬飛了解到幾件事情,在瀛州,天道盟幾乎控製了百分之七八十的郡縣,成為了瀛州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在九州大陸的每個州,都成立了天道盟的分部,也就是九個舵主,可見羽翼已豐,格局基本形成。


    至於其總部設在哪裏,其實每個州的舵主,他們都不知道,就像風字堂管理泗水郡一樣,都是上傳下達,來無影去無蹤的,根本就沒有一個固定的居所,一時查不到具體的位置。


    而且據鎖堂主交待,在瀛州的天道盟分部,存在著囚居一些,重要反抗勢力的地牢,他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麽地方,隻是聽到有那麽一說。


    所以嶽鵬飛猜想,會不會十幾年前,被俘虜來的,獨孤霸的夫人徐慧蘭,很可能就囚禁在那地牢裏,不過這點還有待去證實。


    通過這些,就可以想象,這所謂的天道盟,計劃之周密,分布之廣,包括做事情的嚴謹程度,都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完成的,這是要籌劃多少年,才能發展成現在的這般行事風格。


    能夠籌謀這一壯舉的,除了那詭計多端,陰險奸詐的二師兄先覺,恐怕再無第二個人了。


    嶽鵬飛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恐怕這一次的瀛州之行,注定不會平凡,說不得就要和天道盟硬碰一下,攪動天下風雲了。


    想到這裏,嶽鵬飛就低聲向雷風說道:“雷風,這一次迴來,咱們要秘密的潛迴你家中,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來到了瀛州,一定要千萬保密,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為什麽啊?飛哥,就憑我父親的聲譽,在瀛州,還沒有哪個勢力,敢動我們分毫。”雷風肯定道。


    肖清河開口道:“你十萬個為什麽啊!哪那麽多廢話,飛哥說了,你照做就是,不要老是問為什麽,你得明白。”


    在城外溜達了一圈,等到天黑過後,三人這才進了城,找了一個僻靜點的客棧住下。


    嶽鵬飛準備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秘密的潛入到雷風的家中,最好隻是和雷風的父親,雷驚天一個人見一麵,先探探他父親的口風再說。


    畢竟人心隔肚皮,如果稍有不慎,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且這一次的行動,除了要搞清楚,天道盟分部的真實實力外,一旦偵察到地牢的確切位置,還有可能要下到地牢救人,危險性很大,嶽鵬飛準備想一個人單獨執行,不想連累他人。


    對手實力不詳,一旦動起手來,肖清河跟雷風的忠誠,那是沒得說,可畢竟實力有限,對付一般的江湖宵小,不在話下,可要是遇到修為頂尖的人物,他倆確實不夠看。


    萬一敗露了,就憑自己的能力,做到全身而退,那肯定沒有問題,天人以下,他不懼怕任何人,隻要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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