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看來,這天道盟可不簡單啊,這以後,還真是個麻煩,唉......”錢有道歎了口氣。


    雷風開口道:


    “錢伯父,不僅如此呢,那瀛州的天道盟,僅僅隻是天道盟旗下,其中一個分部而已,可見不光是瀛州,恐怕在西部大陸,到處都有他們的分部,就是不知道總部在什麽地方。”


    “啊,那這天道盟太可怕了,野心不小啊,照這樣發展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整個九州大陸,都會被他們所滲透,成為他們的天下了。”錢有道大吃一驚道。


    嶽鵬飛也歎氣道:“是啊,所以我們要暗地裏擰成一股繩,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世道不公,我們有這個責任,勇敢的向他們說不。”


    “好,年輕人,有氣魄,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從你們身上,老夫看到了希望,老夫雖然老了,挑不起大梁,但牽馬墜蹬,還是可以的,未來究竟咋樣,就看你們年輕人的了。”


    錢有道發出了無限感慨,心中湧起了少年時才有的激情,頓時感覺到心潮澎湃,仿佛年輕了幾十歲。


    激情過後,大家逐漸冷靜下來,商量著如何應對當下的局麵。


    “就是不知道這瀛州天道盟的舵主是誰?一直很神秘,就連他的副手,都沒有見過他本人一麵,平時都是戴著不同的麵具出現。”嶽鵬飛道。


    “啊,竟然如此神秘,那看來這背後的陰謀,可不一般呐。”錢有道不禁憂慮道。


    “錢會長,泗水郡眼下的局勢,您是怎麽想的?”嶽鵬飛問道。


    錢有道思索片刻,歎息道:


    “難啊...起初我以為這事,隻是發生在泗水郡這一個地方,今天聽你們這樣一說,那麽在老夫看來,隻怕是在整個瀛州,隻要是大點的地方,恐怕天道盟都已經被滲透到了,情況不容樂觀。”


    “實不相瞞,錢會長,在西部大陸,我去過了坤州、孟州,如今又來到了瀛州,相比之下,天道盟在瀛州的勢力,影響力是最強大的,渠道也是最完善的,相比而言,瀛州就是重災區啊!”


    嶽鵬飛也深有感觸,心下忖道:坤州的王爺羽忠,已經證實是先覺二師兄的勢力一脈。


    而孟州由於獨孤世家和徐氏家族的存在,天道盟的勢力滲透起來才沒有那麽順利,至少還沒敢明目張膽的活動,不過在孟州存在的時間也已經不短了,從徐慧蘭的失蹤,就可以推斷出。


    可這瀛州,天道盟的整個組織構架,都已經成形了,比如像正副舵主的出現,風、雨、雷、電四堂等等,通過這些證明,僅僅在瀛州操控這一切的,還隻不過是天道盟的一個分部而已。


    可見這天道盟的野心,窺視的目標不僅是一州一域,很可能是整個九州大陸,這樣的話......等等,不對......


    嶽鵬飛這才想起,記得在藍星,先知師兄就告訴過他,和他作對的二師兄先覺,師尊在離開前,讓他掌控的是天道,而天道盟的名字裏也有天道,難道......會不會是......


    嗯,如果猜測沒錯的話,其實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一個人所為,不管是天道盟,還是會四象功法的二師兄一脈,都是在他的授意下組建的勢力。


    以二師兄現在的修為,沒辦法直接下到九州大陸,就他超凡之上的境界,整個九州大陸的空間,根本承受不住。


    自降境界下來,有點冒險,畢竟先知師兄隻是失蹤,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已經不存在了。


    所以嘛......,這麽串聯起來一想,嶽鵬飛感覺到一陣後怕,這麽大的手筆,除了先覺二師兄,其他沒有人能夠做到。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天道盟跟二師兄一脈之間的聯係,如果證實了這一點,那一切都說得通了,他們不光是要控製整個九州大陸,還想要通過這一係列的布局,好引出自己和先知師兄現身。


    從而一舉殲滅,等消除了自己和先知師兄這些勢力後,他們等於就完全掌控了這片時空和星球。


    到那時,在師尊永久被困的情況下,他們就成了這裏的主宰,掌握九州大陸的命運,唯我獨尊。


    嶽鵬飛的腦海中,又浮現出當初雲船上看到的那一幕,那驚鴻一現的黑衣人,無疑就是在通天洋上空大戰後,離去的先覺二師兄。


    嶽鵬飛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無形的責任壓在肩上,又感壓力山大,莫名的有一種壓迫的就要窒息的感覺,仿佛就處在黑洞的邊緣,隨時都會被卷進去。


    心裏默默的念叨道:師尊啊,二師兄,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嶽鵬飛能扛得起來嗎?你們也太抬舉我了吧,他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看到嶽鵬飛表情的異樣,錢有道疑惑道:“彭公子,你這是怎麽了,冷汗直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感冒了?”


    雷風笑道:“錢世伯,您老人家在胡說啥呢?飛哥怎麽會感冒,您還不知道吧,就我飛哥的能耐,我和清河兩個加起來,連他一隻手都打不過,這樣的人會感冒,嗬嗬,笑話。”


    “什麽?你說什麽?這是真的?我怎麽感覺不到他有任何的修為,一直都以為這彭公子,不過是一名讀書人而已。”錢有道驚奇的大聲道。


    嶽鵬飛微笑道:“沒事的,錢會長,我隻是聯想到眼下的局勢,有些走神罷了,他們是瞎說的,千萬別當真。”


    “算了,先不說這些,還是說說眼前的,彭公子,目前的處境,你是怎麽看的?”錢有道問道。


    嶽鵬飛鎮定了一下情緒,道:“錢會長,在泗水城,有沒有風字堂的據點,在什麽地方?”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知道那常寬,建立的泗水商盟所在地,要是通過他們,也許就能探聽到風字堂在泗水城的行蹤。”錢有道說道。


    肖清河開口道:“嗯,也許,這倒是個辦法,知道了泗水商盟的所在地,晚上我們去偵察一下,說不定會有所收獲。”


    “噢,看來,也隻好如此了,這樣,清河,晚上我倆去一趟,先探查一番再說。”嶽鵬飛道。


    “別呀,飛哥,那我呢?我也要去。”雷風急了。


    嶽鵬飛阻止道:“你以為去打架,人多力量大嗎?”


    “那讓清河留下,我倆去一趟也行啊?”雷風力爭道。


    嶽鵬飛看了錢有道一眼,瞪著雷風道:“清河去最合適,他以前是做什麽的,你難道忘了?”


    “好吧,飛哥,我都聽你的就是了。”雷風猛然一震,瞬間就明白了......


    深夜,琉璃商會後堂,突然竄出兩個黑色的身影,眨眼就騰空而起,瞬間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泗水商盟,半夜了,議事堂依然燈火通明,常寬和幾個心腹,正跟坐在對麵的一位青衣男子,商量著什麽。


    青衣男子身後站立著四個灰衣漢子,個個太陽穴高高隆起,威風凜凜的模樣,橫練功夫應該不低。


    搖曳的燈火下,氣氛顯得有些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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