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風被眼前的一幕,再次震撼到了。


    “飛哥這小子,他還是人嗎他?怎麽做到的,我的媽呀......”他不自覺的喃喃自語,癡了。


    錦袍老者看了黑袍老者一眼,道:“秦凡,還愣著幹什麽?一起上。”


    錦袍老者說完,也從儲物戒裏,抽出了一把漆黑的精鋼寶劍,刃口泛著藍幽幽的熒光,劍上應該淬有劇毒。


    二人心領神會,同時飛身,電光火石之間,向嶽鵬飛所在襲來。


    兩個元嬰初期的修士,聯袂攻來,對付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男子,這事要是傳出去,還不驚動整個瀛州,成為特大新聞。


    元嬰大戰,光形成的餘波,也不是雷風能抵抗得了的,嶽鵬飛一把抓住雷風衣領,將還在傻愣愣的雷風,扔向了濃霧深處。


    身體借勢滑到一旁,順勢又舉起手中的樹幹,橫胸而立,目光炯炯,盯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第一次用一截樹幹,和兩個元嬰修士動手,嶽鵬飛心裏也沒底,為了試驗龍嘯九天的威力,究竟有多恐怖,他也是拚了。


    那錦袍老者肖副舵主,和黑袍秦凡,見嶽鵬飛還是用一根樹枝,根本沒有換兵器的打算,頓時怒氣衝天。


    秦凡厲聲道:“太狂妄了,小子,你要為今天的無知,付出代價?”


    “嗬嗬,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走著瞧?”嶽鵬飛一臉鎮定的道。


    肖副舵主怒目圓睜,惡狠狠的道:“雜碎,今天老夫就要將你,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嶽鵬飛對兩人的夾擊,絲毫不懼,專找二人的空隙出手,不和他們的寶劍碰撞,那一招龍嘯九天,運用得更加熟練,威力劇增,一時間竟然壓住了兩人的攻勢,漸漸還占了上風。


    肖副舵主跟秦凡,二人越戰越驚,沒想到以他們元嬰的修為,聯袂夾擊,竟然奈何不了一個,乳臭未幹的青年小子,還慢慢被對方壓製,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那還了得。


    嶽鵬飛反複的就隻使出,那招龍嘯九天,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招龍嘯九天,遇強則強,變化無窮,手中的樹幹,被他揮舞得越來越得心應手,如影隨形。


    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已額頭見汗,心下大急,不斷的頻頻變換,殺招頻出,都想將嶽鵬飛置於死地。


    嶽鵬飛倒是不急,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這龍嘯九天的劍法精髓,不在乎手中為何物,哪怕是一片樹葉,隻要運用得當,同樣也能夠敗敵至勝,心下大喜。


    原來和高手對決,在戰鬥中領悟龍吟劍法,才是最好的收獲。


    龍嘯九天本來就還有些生疏,經此一役,隨著越發的熟練,威力逐漸顯現出來,而且越來越強大,對龍嘯九天的領悟越深。


    此時的肖副舵主,自信心完全沒有了,不要說能傷到對方,自己能夠全身而退,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一雙眼睛亂轉,開始琢磨起脫身之法。


    秦凡的一雙眼睛,早就開始咕嚕嚕亂轉,要不是有肖舵主在場,見情況不對,早已逃之夭夭。


    兩人不愧是一代梟雄,彼此一對眼,心有靈犀,暗地裏分別從儲物戒裏拿出,一顆黑乎乎的圓球,同時扔向嶽鵬飛。


    “砰”


    “嘭”


    兩聲,升起團團煙霧,瞬間就把嶽鵬飛罩住,濃煙滾滾,覆蓋了方圓十丈之地。


    嶽鵬飛心神,全都沉浸在對龍嘯九天的領悟當中,沒有及時察覺到這兩人的小動作,待警覺時,為時已晚。


    煙霧中含有大量的毒氣,嶽鵬飛屏住唿吸,待濃煙散盡,迅速從須彌戒裏,拿出一顆解毒丹藥服下。


    那肖副舵主和秦凡二人,早已不知去向,溜得比兔子還快。


    這毒煙的毒氣很強,嶽鵬飛在吞下解毒丹藥後,五行歸元功運行十二周天,才清除完體內的毒素,暗道一聲好險。


    環視周圍,隻見這一片花草樹木,都出現了枯萎發黃的情況,可見這毒性之大。


    此前那兩人帶來的一幫屬下,來不及逃跑,周身糜爛,七竅流血,早就血肉模糊,五彩斑斕。


    這兩個狠人,如此歹毒,為了活命,就連自己人都殺,嶽鵬飛也是無語了。


    這時,遠遠的傳來,雷風的聲音:


    “飛哥,你還在嗎?”


    嶽鵬飛這才想起,好在當時他反應及時,把雷風扔向了遠處,那無疑是救了他一命,要不然此時,他也命喪當場了,也該他幸運,命不該絕。


    “雷風,你站在原地別動,我過來找你。”


    自從雷風被嶽鵬飛扔進濃霧,就落在了一處灌木林中,山風唿嘯,耳邊隱隱傳來時斷時續的打鬥聲,他實在放心不下,又偷偷的摸出去,不過很快就返迴來了。


    過了一會,見沒了動靜,才試探著問了一聲,聽到嶽鵬飛的聲音傳來,才終於踏實下來。


    眼前一花,嶽鵬飛就站到了雷風的麵前。


    “飛哥,怎麽樣?有沒有受傷?那幫壞人呢?你不會是逃出來的吧?趁他們還沒有追過來,我們趕緊跑。”


    雷風一見到嶽鵬飛,就一連串的發問,跟機關槍似的,噠噠噠說個不停。


    “沒事的,跑了兩個,其他的都被自己人毒死了,可惜了,本來是想弄一個活口,問一問到底怎麽迴事的,唉......”嶽鵬飛歎氣道。


    雷風嘿嘿一笑,道:“飛哥,誰說......沒有活口,你看,那......是什麽?”


    嶽鵬飛扭頭一看,原來在灌木叢中,正躺著一人,昏迷不醒,定睛一看,竟然是肖管事手下,四名合擊劍陣中的一員。


    “行啊,雷風,你小子是什麽時候把他弄過來的?”嶽鵬飛驚喜道。


    雷風用左手撓了撓頭,憨笑道:


    “飛哥,被你扔到這裏後,我又偷偷的摸出去過一次,見這小子偷偷摸摸的,正準備要逃走,我見他有傷,就點了他的昏穴,帶到了這裏,嘿嘿。”


    “真有你的,誤打誤撞之下,竟然幫了我一個大忙。”嶽鵬飛給雷風豎起了大拇指。


    雷風得意的笑道:“不是我吹,作為你的兄弟,我多少還是能猜到一點,飛哥你心裏的啥想法的,哈哈。”


    “看把你能的,走,找一個避風點的地方,了解一下,他們究竟是什麽人?”嶽鵬飛道。


    尋找了半天,最終還是找到了一個岩洞,裏麵漆黑一片,在洞口生起了一堆火,火光中岩洞一目了然,竟然是山石形成的一個中空縫隙,裏麵很是幹燥。


    雷風拉過來倒在一邊的傷者,隨手解開了穴道。


    那人過了半天,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恢複清醒後,轉頭一看到嶽鵬飛,頓時渾身發抖,顫聲道:


    “大...俠,不...不大哥,...不是,這位爺,您饒了我吧,都是被逼的,不然...我...也不敢向您動手,饒...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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