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飛從陳嘉鵬家找到了那個盒子後,迴家就關上門看了起來,他是一個單身,雖然對男女之事很是懵懂,但出於本能,他還是把盒子裏的照片看了一遍。這一看就讓他的血液翻湧起來。他認出了畫麵裏那個在跟女人親嘴的男人,他不就是那天在早茶館裏見過的那個身體有點發胖的什麽部長嗎?他沒想到這個外表文質彬彬的大官私下裏會這樣,你看他麵對女人那貪婪的樣子,真的是讓人作嘔。看了一會,廖雲飛的身心也燥熱了起來,急忙把照片裝進盒子,拿起那盒子就去找他的師父趙天俠去了。


    第二天,佟泰來就得到了裝有房致遠不堪照片的盒子。佟泰來當即就給房致遠打了電話,問怎樣處理這些照片?房致遠就對他說,你就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它給燒毀吧。按照房致遠的要求,佟泰來就把那些照片拿到家裏給燒了。


    處理完了照片,佟泰來又給房致遠打了一個電話,說已經把照片處理完了,看他還有什麽事沒?房致遠就對他說,這幾天省黨部監察處會派調查組去泰城了解經費被挪用的問題。聽後,佟泰來欣喜不已,他感到簡世超這迴可是遇到麻煩了。


    又過了幾天,省黨部監察處的調查組就進駐了泰城。調查組一進住泰城,就凍結了市黨部的賬戶。在市黨部會議室,市黨部副部長劉誌強接待了調查組。調查組組長劉琦對劉誌強說:“我們這次來泰城調查是因為有人舉報你們泰城市黨部違規挪用經費,希望你們市黨部協助省黨部搞好調查取證工作。”


    劉誌強聽後,身上不由冒出了一股冷汗,他最擔心的事終於出現了。劉誌強是最了解經費被挪用的情況的。一開始,黨部經費是由他負責支出的,但後來簡世超以經費管理混亂為由,親自管理黨部的經費了。每年泰城市府撥給市黨部的經費是很可觀的一筆資金。這些資金按規定,應該用在黨部的軟硬件建設和組織開展各項活動上。但是,自從簡世超管理黨部經費以來,各項硬性支出超出了往年,隻要簡世超的大筆一揮,幾千幾萬的黨費就在各種消費中不見了蹤影。


    此時,劉誌強顯得很窘迫和尷尬,他不知道應該對劉琦說點什麽,因為他還不知道市黨部部長簡世超對此事是怎麽看的。


    所以,劉誌強聽劉琦說完,隻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之後就去洗手間為由,找了一個機會給簡世超打了電話。


    簡世超聽了這個消息感到很意外,就叮囑劉誌強好好接待省黨部檢查組,之後就拿起電話給房致遠打了過去。


    電話不一會就打通了。於是,簡世超就問房致遠省黨部調查組來泰城檢查的事。房致遠就對他說:“省黨部接到了舉報信,感到泰城挪用經費的事是很嚴重的違紀事件,於是,就根據舉報信提供的線索對你們泰城組織部進行了檢查,希望通過檢查,糾正你們市黨部不正確的做法,而且要查出有關違紀的人員,然後根據情節,給予懲處。”


    聽了房致遠的話,簡世超有點受不了了,他大聲問房致遠:“你們這樣胡亂聽信謠言就對我們泰城進行檢查,這件事裴省長知道嗎?”


    “簡部長,我告訴你,這是省黨部依據自己的權限進行的工作檢查,沒有必要跟裴省長請示。”


    聽到房致遠的口氣有點強硬了,簡世超感動應該敲打敲打這個房致遠了,於是就對他說:“致遠啊,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還記得你在泰宇大廈喝酒的事嗎?我告訴你,你在酒後可是對人家兩個女子非禮了,你看要不要給你看看你的光輝形象啊?”


    聽到了簡世超的帶有要挾意味的話,房致遠真的慶幸自己提前找到了那些照片,否則的話,他這一輩子就得讓簡世超牽著鼻子走了。


    想到這,房致遠在電話裏厲聲喝問道:“簡世超,你怎麽能血口噴人呢,我什麽時候對兩個女子非禮了?”


    看到房致遠還在抵賴,簡世超也動了肝火,他隨即就操起電話給陳嘉鵬打了過去,讓他從速把拍有房致遠醜行的照片送到他的辦公室。


    之後,就又拿起了電話跟房致遠說:“致遠,你也別跟我強了,你這幾天有時間就過來一趟,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什麽叫事實勝於雄辯了。”


    說著,簡世超就把電話撂了。


    給房致遠打完了電話,簡世超就給省長裴思遠打了一個電話。此時,裴思遠正在錦江小區的家裏跟安妮吵架呢。起因是安妮背著他往北京調轉。為此,裴思遠已經跟下麵指示過了,對安妮的調轉事宜一律不給予支持。正因為裴思遠的一句話,安妮往京城調轉的事耽擱了下來。現在,因為裴思遠阻止了她調轉,安妮就向裴思遠提出了分手的請求。但裴思遠沒有答應,這樣兩人一來二去就激烈地爭吵了起來。


    裴思遠對安妮說:“假如分手,你就要離開省機關服務中心。”聽到了裴思遠以工作要挾她,安妮就說他卑鄙無恥。這樣,兩個人就打起了嘴仗。正在這時,簡世超的電話打了進來。


    聽了簡世超的匯報,裴思遠也很生氣,他感到省黨部監察處也太不懂規矩了,怎麽這麽大的事也不跟他請示呢?”


    雖然裴思遠對省黨部有點意見,但他在電話裏對簡世超也不能多說什麽。過了一會,他對簡世超說:“省黨部也是例行檢查,你也別神經兮兮的。他們去檢查也沒什麽壞處,你們也可以借此發現自己工作的弊端,這對改進你們的工作還是有裨益的。”


    簡世超沒想到裴思遠會這樣說,心裏不由地有些失望了。


    看到裴思遠在玩中庸,簡世超就跟他客套了幾句,就把電話撂了。


    他剛撂下電話,陳嘉鵬的電話又打了進來:“老板不好了,我的那個放照片的盒子不見了。”


    “嘉鵬,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放哪了?”


    “我把盒子就放到了一個櫃子的隱蔽處,可剛才我迴家一看,那個盒子不在了。為此我感到很蹊蹺,是誰把盒子拿走了呢?”


    聽了陳嘉鵬的話,簡世超有點詫異了,這隱蔽這麽好的盒子,怎麽能輕易讓別人拿走呢?最近怎麽總出現這些怪事呢?想到這,簡世超又問陳嘉鵬,你去洛杉磯這段時間家裏有沒有人?陳嘉鵬就說,我女朋友吳雪菲迴娘家住了,我的家裏沒有人啊。


    “這就對了,你的家一定去小偷了,而且這個小偷很在行,你藏得那麽隱秘的東西,他都能找到。”簡世超很確定的說。


    “世超,你看用不用報案啊?”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樣的事能報案嗎,一報案一旦案子破了,你的行徑不也暴露了嗎?”


    簡世超把陳嘉鵬說了一通,就把電話掛了。


    通過陳嘉鵬丟盒子的事,簡世超不由又想起了陳光華在銀行保險櫃裏放的那本褐色筆記本不翼而飛的事,心裏就覺得鬱悶死了,這樣的事,隻有在虛構的小說裏發生過,怎麽現實生活中也會出現這有點奇怪的事呢?


    簡世超覺得這些事有點不可思議了。


    就在這時,市黨部辦公廳的曉琳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老公,我們泰城這下子可出名了,在一家小報上發了一張照片,你知道這照片的男主角是誰嗎?”


    “曉琳,你就別跟我賣關子了,你就快告訴我吧。”


    看到簡世超有點著急了,曉琳就對他說:“這個主角就是我們的佟市長,他跟那個凱越商務中心的孟姐互相牽著手那樣子可親熱了。”


    “那個照片在哪個小報上發的?”


    “就在泰城夜讀上發的。”


    聽完曉琳的話,簡世超心裏不由在想,這真是好事不出名,惡事傳千裏啊。可他剛這樣想過,不一會又感到了一種羞辱,畢竟他跟孟姐好過,他看到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政敵親熱對他來說不是巨大的諷刺嗎?


    但他高興的情緒還是占據了主導地位,他感到佟泰來在市裏的威信會因這張照片的事而大大降低,弄不好,省府也會過問此事。想到這,簡世超的心緒開始好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有彭省長為靠山,是不會在省黨部調查組麵前栽跟頭的。


    話說省長裴思遠接完電話後,就繼續跟安妮說起他們的事。但安妮對他說,她已經下決心要調到京城去,如果他不給她出調轉手續,她就立刻辭職,她不會看別人的臉色生活和工作的。


    看到安妮堅決要調走,裴思遠沒轍了,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省長拿眼前的小女子沒轍。但他還是想到了他的初戀情人:安妮的母親餘盈雪。為了這個自己一生眷戀的女人,他也應該放過她的女兒。裴思遠痛定思痛,最後,還是讓省府開了調出函。一對本就貌合神離同床異夢的老少戀就此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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