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床上,簡世超聽著曹海櫻深情的喃喃,兩人隨即就纏綿起來。


    臥室裏很暗,簡世超把她抱到床上,便打開了床頭燈。橙黃色的燈光頓時就籠罩了這溫馨的閨房。屋裏散發著一種法國香水的清香味兒。屋裏的色彩顯得很曖昧,紫色的牆紙似女人的柔婉的心情,讓他的視野裏有了更多的陰柔的色彩。床單是駝色的,看上去很柔和。床的正麵掛著一副油畫,畫中一個男人正用有力的臂膀抱著一位嬌羞的女人。一看到這畫,簡世超的心裏就有了條件反射,他的身體裏的荷爾蒙一下子升到了最大值。


    “簡哥……”看到簡世超在那一動不動,曹海櫻又輕輕的喚了。


    聞聲,他朝她微笑了一下。隨即,就躺在了她的身邊。


    他沒有立刻為她脫去衣服,而是側過身又開始吻她了。


    這一次吻,一開始就有了暴風驟雨的味兒。他們的情感似乎都達到了臨界點,互相吞噬似的狂吻,在為一場風花雪月的到來做著預演。


    現在曹海櫻在簡世超的啟蒙下,吻的已經不那麽青澀。在吻的調動下,她的身體已經開始顫抖,手也情不自禁抱住了他的腰。


    此時,兩人都已經是激情難耐。隻是片刻,兩人的身上就不著一物了。


    在橙黃的燈光下,曹海櫻的身體就像一個玉人兒,那白潤的皮膚泛著瓷釉般的光澤,細細的蠻腰,如古人所描寫的腰如束素,一看就知道青春的風華還沒有逝去。看著這樣窈窕多姿的女人,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摟入懷裏。此時,他感覺到了她的柔弱無骨。從她的反映上看,他知道她真的是一個十分清純的女人。這讓他感到很震驚,在紅塵亂舞的現實社會,保留這樣的純潔真是太不容易了。想到這,他的心裏頓時柔和了起來。是的,自己不應該那樣粗暴地占有她,那樣對一個清純的姑娘很不公平。思有所想,行有所動。接下來他的動作真的是溫情款款的了。這樣溫和的愛撫,讓曹海櫻感到眼前的男人真的就是自己要尋找的對象,身體就更加放鬆了。不一會,兩個人都被那轟然而來的生命絕響震撼了。


    這一番愛意交匯,讓初涉愛河的曹海櫻感到了幸福的迷醉。事後,他們緊緊地抱在一起。


    “簡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會忘了我吧?”她抬起了癡迷的丹鳳眼對他說。


    “我不會忘記你的,有時間我們還會在一起的。”他溫情脈脈地看著她說。


    這一夜,簡世超就住在了曹海櫻的家,到了後半夜,已經恢複了體力的兩個人又纏綿在一起,直到倦極而眠。


    第二天早晨兩人依依惜別,相約下個星期見麵。


    從陽光水岸小區出來,簡世超就去市黨部上班了。


    一進辦公室,他剛坐下,就聽見了敲門聲。


    請進,他對著門口說了一聲。


    他的聲音剛落,就看見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他抬眼一看,不由驚喜起來。他看到了婀娜窈窕的孟姐走了進來。今天孟姐穿了一身緊身的皮衣皮褲,腳上穿著高筒皮靴,人顯得很時尚和前衛。


    “怡心!”簡世超微笑著唿喊著她的名字。


    孟姐此時已經來到了簡世超的身邊。一股淡淡的法國香水味兒頓時就縈繞在他的身旁。


    “世超,我剛迴來,就想見你一麵。”


    “忻州的飯店現在效益怎樣?”簡世超很關心地問著。


    “你走了以後,我在忻州就沒心思經營了,前不久就把飯店給兌了出去,我現在又迴到了泰城。”


    “那你迴來還想幹點什麽?”


    “現在泰城的旅遊業這麽紅火,我還是想開一家小型賓館,這樣我就可以實現餐飲、洗浴、住宿一體化經營了。”


    “那地址選好了嗎?”


    地址現在已經選好了,就是那家凱越大酒店,我已經跟酒店的經理談好了,下個月我就將酒店兌下來。接收之後,我將對酒店進行徹底改造,讓它同時具有住宿、洗浴、餐飲功能。”


    聽著孟姐的話,簡世超從心裏不由地佩服起她來。


    “怡心,需要我幫什麽忙嗎?”


    “現在還不需要,等我的賓館改造完了,你可要給我帶一些客人過來,那就算對我的幫忙了。”


    不一會又聽到有人在敲門了,孟姐感到她來的不是時候,就對簡世超說。“世超,你今晚有時間嗎,我想在家裏弄個幾個菜,我倆在一起吃頓飯。”


    簡世超看到孟姐誠摯的目光,就對她說:“好吧,怡心,晚上五點我準時去你家。”


    聽到簡世超這樣說,孟姐對她嫵媚地笑了,然後,邁著輕捷的步子離開了辦公室。


    孟姐在門口看到了一位漂亮女人,她正準備走進來。


    這個女人就是黨玉花,自從星期六在簡世超家裏發現了那個不雅照片後,她就對簡世超失望了,她沒想到這個外表衣冠楚楚的市黨部部長,私下裏會這樣齷齪肮髒。


    偏巧她今天在門口又看到了孟怡心,隻是看了她一眼,黨玉花就覺得剛剛離去的這個性感十足的女人跟簡世超有扯不清的關係了。


    那天,從簡世超的小樓出來以後,黨玉花就來到了浠河邊上。看到眼下清冽的河水無語東流,她感到自己跟簡世超這樣表裏不一的男人的感情也應該結束了。她迴想起自己跟簡世超的這段情感經曆,雖然他的溫情也確實給她寂寞的身心帶來了一些溫暖,但他卻從來沒有跟她說過結婚的事。看來,從一開始,他對她的感情就是水上浮萍,她在他眼裏不過就是一個玩物。想到這裏,黨玉花不由為自己的情感處境感到悲哀了。這時,她的心裏充滿了酸楚之感,於是,她就離開了河邊,去了一家餐館,她此時隻想用酒精麻醉自己。那天,她在那家餐館整整喝了一下午的酒,後來直到餐館打烊,已經喝醉了伏在桌子上昏睡的她才被人叫醒。第二天,酒醒後,她當即就做出了一個決定,就是盡快離開簡世超,結束自己這一段噩夢般的愛戀史。


    而就在那個星期日的上午,她接到了自己的初戀情人樓乃中的長途電話,在電話裏樓乃中告訴她,他已經與妻子翁玉離婚了。樓乃中在電話裏,還對她講了他這些年的不如意的生活。原來他按著父母的旨意,跟父親的一位同事的女兒翁玉結婚了。可婚後,因為兩人的性格不合,經常拌嘴吵架,結婚二個月後,他們就分床兒睡了。後來,樓乃中發現自己的妻子跟她單位的一個同事有了曖昧關係,就跟她離婚了。他和翁玉離婚後,他的父母也感到很後悔,當初如果不是他們對兒子的婚事橫加幹涉,也許兒子就不會麵臨這樣失敗的婚姻了。


    聽著樓乃中的電話,黨玉花的心情也很複雜。雖然她至今在心裏對樓乃中還保留著一份感情,但畢竟已經時過境遷,而且現在她自己也不純潔了,她感到自己已經配不上樓乃中了。


    但在電話裏,樓乃中最後傳遞給她的信息還是讓她感動了。他對她說,除了她,他今生不會再去愛任何女人,也不會跟任何女人結婚。就在那一刻,她的心又被他融化了。而且樓乃中還以西北大學商學院院長的名義,邀請她迴母校任教。聽到了初戀情人的唿喚,黨玉花真的有了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她就像做了一場夢,怎麽事情會有這麽大的變化?但她可以認定,那個來自自己初戀情人樓乃中的口中的話卻是真真實實的。


    但她在電話裏,她並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態度,她感到自己經曆了這麽多事後,也該成熟了,她要再理智的思考一下,然後再做出自己的決定。


    那天,她在招待所裏,輾轉反側,經過認真思考,她還是很艱難地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就是向市黨部提出辭呈,辭掉自己的市黨部秘書長的職務,然後去西北大學商學院去教書。她感到自己在官場也太勞心了,作為一個女人,她還是想去踏踏實實地做一點學問,然後盡一點傳道、授業、解惑的責任,也許這就是她的最好歸宿了,更何況那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樓乃中好還在企盼著她的歸來。


    想到這些,黨玉花坦然從容的走進了簡世超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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