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把手裏的書塞迴書架。


    路過哈利的時候還狀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


    丟下一句,“果然是想當英雄的。”


    下樓的時候,艾爾希亞拉了拉德拉科,讓他湊近一些,“你不想當英雄嗎?”


    “想啊,當然想。”德拉科想也不想就迴答道,“就像童話故事裏那些騎著巨龍的英雄,簡直太酷了。”


    艾爾希亞停在樓梯上,德拉科往下走了幾步發現她沒跟上。


    “怎麽了?”德拉科迴頭仰視她。


    “在想怎麽實現你的願望。”艾爾希亞認真地迴答,“如果你想,——”


    德拉科笑著打斷她的話,“我在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行啦,我很清楚我自己。”德拉科忽然也變得認真起來,“有些事情我承擔不了,我很清楚。”


    那雙漂亮的淺灰色眼睛直直地盯著艾爾希亞,“所以我都聽你的。”


    “艾爾希亞,我把自己交給你啦。”


    明明不是什麽甜蜜蜜的情話,卻能夠直抵靈魂。


    艾爾希亞的瞳孔微微張大,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走走走,別擋在路中間。”


    不知什麽時候,喬治拉著梅黛婭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喬治皺著一張臉,似乎聽到了德拉科剛剛說的話並表示嫌棄。


    “晚上好,聖誕快樂,艾爾希亞。”難得沒有戴著黑色兜帽的梅黛婭主動打了招唿。


    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毛衣,搭配了一條黑色長裙。


    整個人的氣質變得軟乎乎了不少。


    “媽媽在喊了,再不下樓她就要叉腰衝上來了。”喬治笑著說道,“晚飯後再接著表白吧,小男孩。”


    “你喊誰小男孩啊!”德拉科不滿地說道。


    喬治做了個鬼臉,拉著梅黛婭從他們的邊上擠下了樓。


    尤金在他們中間靈巧地躍下,兩人一貓很快就消失在樓梯口。


    “哼,韋斯萊。”德拉科哼了一聲,“真不明白這個性格怎麽跟梅黛婭學姐在一起的。”


    布萊克家的餐桌是貴族家庭裏常見的長長的一條。


    上麵圍坐了很多人。


    鄧布利多也來了,還有一些艾爾希亞不認識的巫師。


    艾爾希亞的位置被安排到了鄧布利多邊上,代表著她在這桌席上地位也很高。


    除了韋斯萊夫人,克利切、多比和閃閃都幫忙準備了晚餐。


    這讓這頓宴席的餐食變得十分豐富。


    沒一會兒,整個場麵就熱鬧起來。


    成年的巫師們端著酒杯。


    醇香的紅酒,清冽的白葡萄酒,倒了一大杯咕嚕咕嚕冒著氣泡的啤酒。


    沒一會兒就讓他們麵紅耳赤。


    在上座的鄧布利多安靜地喝著一杯熱紅酒。


    今天,他的臉色不像平時那麽慈祥和藹,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


    “校長。”艾爾希亞開口,“關於哈利,你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鄧布利多端著杯子的手一頓,麵不改色地迴答。“你是指什麽?”


    艾爾希亞坐直了身體,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盛了一碗湯,“你要是這麽說,就很沒意思了,鄧布利多校長。”


    “你一直都是非常關注他的人。”


    鄧布利多沒有迴答,沉默地吃著飯。


    直到他吃完一整個麵包,他才重新開口,“有些事情還不確定,等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


    “行。”艾爾希亞幹脆地應了一句,“我不是非要知道什麽,校長。”


    “我隻是想自己把握更多的主動權——隻有了解更多才能辦到。”


    “在沒有解決哈利的隱患之前,我想,他在學校應該也會受到一些限製。”艾爾希亞說道,“希望您能夠盡快解決。”


    盡管在樓上的時候,艾爾希亞說這並不是一件大事。


    但這隻是說她覺得這不太有可能帶來太大的負麵影響。


    不意味著她會放任著不管。


    已知哈利身上會有未知的安全隱患,那就要預防,不能任其滋長。


    鄧布利多捏著勺子的手停在半空中足足五秒才繼續動作。


    “你自己決定就好。”


    熱鬧的宴席上,沒人注意鄧布利多和艾爾希亞之間的這一段小插曲。


    在長期緊張壓抑的地下工作氛圍下,聖誕節讓鳳凰社的成員們獲得了短暫的放鬆時間。


    不用去追蹤,不用去防範。


    就連總是很正經的盧平教授也喝得“開朗”起來。


    跟著大大咧咧的唐克斯一起給大家表演“大變活人”。


    嗯……是喝醉了。


    多比快活地穿梭在座位之間,和捂著耳朵蹲在牆角的老精靈克利切形成鮮明對比。


    閃閃站在赫敏身邊,迴答著她的一些關心問題。


    金妮和哈利說了些什麽,哈利的臉色看上去放鬆了很多。


    隻是他還是時不時地看向鄧布利多的方向,眼神裏滿是急切和希冀。


    他似乎認為,鄧布利多出現在這裏是為了宣布些什麽。


    晚上十點,送出了許多禮物也收到了很多禮物的艾爾希亞迴了自己的小家。


    德拉科打了個哈欠,但還是忍著睡意拉著艾爾希亞去拆他們倆人互送的聖誕禮物。


    早在出門前就已經打包好放在了聖誕樹下。


    “早上我還奇怪,德拉科。”艾爾希亞指著一堆禮物問道,“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其他的都是裝飾的空盒子嗎?”


    “噢,拜托,甜心,你是看不起馬爾福家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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