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趙大媽聽見這話,心裏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臉上還是恨恨的說:“這個馮翠花不知道是聽誰說的消息,看她那樣子不像是假的,到底是誰告訴他們的。”


    她這麽一說,周豪內心想到一個人,他覺得十有八九就是他心裏想的那人說的,隻是他現在還不能說,他安撫好趙大媽,讓她先迴去。


    他返身迴了派出所,坐在位置上,一臉的若有所思。


    於多兒他們一家一直在這裏沒有出去過,她認識的人有很有限,她堂妹是在首都上大學不假,但是他們說是在南方看見的,所以排除她堂妹。


    那麽跟她關係好的還在外地的就是焦思思了,他知道溫禾竟然去羊城進貨,所以她帶著人過去,被焦思思看見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這件事應該是焦思思告訴她的,估計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遇見了對方,讓焦思思注意到了,所以才跟於多兒說了這些。


    周豪想明白後,有些生氣,他越發肯定焦思思兩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人,隻是他暫時還沒找到證據,上次他應該早點出手的,沒想到他們兩人走的那麽快。


    甚至連工作都賣了。


    周豪找到顧奕惟學校的電話,起身去辦公室給他撥了過去,但是又不湊巧,顧奕惟不在學校這邊,是他同學來接的。


    聽他說,剛離開。周豪跟人道了謝,想著他要是迴家就知道他們給他打電話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給他們打過來的。


    不過這次周豪判斷失誤了,他最近都住在大院這邊,孩子們在這裏,他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在家,索性就跟著孩子們住在一起。


    所以他沒有迴去,就也不知道趙大媽他們給他打電話,而第二天迴學校時,程複華以為顧奕惟昨天迴家跟人已經說過了,畢竟那人說會給他家裏打電話的,這一下子雙方都錯過了。


    周豪等了兩天都沒等到顧奕惟的電話,而巷子裏的流言傳的越來越離譜,溫禾和顧奕惟兩人也算是他們這裏的名人,雖說他們都搬走有幾年了,但是他們可都是認識的。


    趙大媽急的嘴上都長泡了,她跟巷子裏的人都吵了好幾架了,有人甚至還說,“趙大媽,你看看你這麽著急幹啥,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啊?”


    有人嗑著瓜子,不嫌事大的說:“真是沒想到啊,我要是聽見顧奕惟在外麵找,我還不怎麽吃驚,聽見溫禾我真是想不到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平時看著她溫溫柔柔的,沒看出來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還有人為顧奕惟鳴不平的,“也不知道小顧知不知道這件事,真是可憐,他可是大學生啊,要我說,這件事得告訴小顧,不能讓他蒙在鼓裏,被這樣得女人欺騙。”


    “當初就看著溫禾那人不行,你們不知道吧,平常在家洗衣服做飯什麽都是小顧做的,嘖嘖嘖,小顧真可憐啊,我真是不忍心啊。”


    “就是,咱們給小顧寫封信,告訴他真相。”


    趙大媽聽見這話,實在是沒忍住,開始破口大罵:“真相你媽!你們知道什麽啊,聽著馮翠花說什麽你們就信,還寫信告訴人家,你怎麽這麽大得臉啊,你們也不想想萬一是馮翠花瞎說的呢?”


    一開始他們也不相信,但是馮翠花信誓旦旦的樣子,再加上於多兒跟他們說是巷子裏的人在南方看見的,他們才確定的。


    但是聽趙大媽一說,他們又不確定了。


    趙大媽看著他們明顯心虛的臉,心裏啐了一口,板著臉繼續對他們說:“說不定就是她瞎說的,等過年人家小禾一家迴來了,要是知道這件事,我看你們以後怎麽有臉在人家麵前說話。”


    這話一說出來,大多數人都清醒了,馮翠花見趙大媽三言兩語就改變了風向,她立刻提高聲音,“我發誓我沒有瞎說,你們還記得焦思思不,是她在南方看見的,才跟我們家多兒說的,她看見溫禾跟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一起拉拉扯扯的,不然我們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聽見她說出來焦思思的名字,大家又開始相信馮翠花了,畢竟她都說出來是誰看見的了,這肯定就是事實。


    趙大媽真是上去撕爛她的嘴,她唿吸加重,胸膛起伏,憤怒的大喊,“我本來想給你們一家留點臉的,但是你們偏偏說出來焦思思。”


    她說完這話,心裏竟然升起一股詭異的平靜,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看著他們這群人。


    趙大嫂剛迴來就看見婆婆被一群人圍著,她好不容易擠進去,就聽見她婆婆近乎平靜的聲音說:“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家為什麽不搬走了嗎?因為我們知道是誰推到了我家萍萍,是焦思思,你們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嗎?”


    人群開始沉默,他們不知道趙大媽怎麽說出來這話,萍萍那件事不是她自己的問題嗎,還真有人推啊?


    於多兒心裏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她抬頭看著趙大媽盯著自己,然後笑了,就見她伸手指向自己,“是我聽於多兒說的,你和楊繼明明知道她是推到我們家萍萍的兇手,但是你們卻視而不見,甚至還在外麵散播謠言,說我家萍萍是自己摔倒的,你們以為我都不知道嘛?”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於多兒,她身體好像被牢牢定在了那裏,根本動彈不了,就連馮翠花也驚訝的看向她。


    於多兒隻是拚命的搖頭,她想說不是的,但是趙大媽根本不給她機會,繼續說道:“而我知道後,焦思思就立刻走了,說什麽迴老家了,隨著兩人就不迴來了。而她,於多兒有了工作,是焦思思男人賣給她的,現在於多兒又說焦思思在南方看見了小禾,那是不是證明這兩人是心虛跑走了。”


    趙大媽緊緊盯著於多兒,張嘴,“或者,是你讓她們離開的。”


    這消息簡直太勁爆了,圍在這裏的人被這消息衝擊的有些慌神,慢慢的,他們看於多兒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於多兒這會兒真是有嘴都講不清楚,她怎麽都沒想到趙大媽她們竟然知道是焦思思絆倒的。


    趙大媽看著沉默的眾人,“你們說的我全都記住了,我會如實跟小顧他們兩人說的,你們摸摸自己良心看看痛不痛。”


    說完,就跟趙大嫂說了一聲,“迴家。”兩人看也不看這些人,轉身迴家了。


    身後這群人聽見趙大媽說的那話,一下子就沒繃住,他們可不想得罪顧奕惟他們啊,人家這麽有出息,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後要是有事想找人家幫忙都開不了口。


    畢竟誰家都有點事。


    一時間,所有人開始轉變譴責的方向,“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樣的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真讓人惡心。”


    有人更是生氣,覺得自己被她們婆媳倆耍了,對著她們更是破口大罵,兩人頓時成為眾矢之的。


    於多兒想解釋不是這樣的,但是她們已經不聽了,甚至在她開口說話時,就狠狠瞪了她一眼,接著大家都散開了。


    於多兒和馮翠花看著眾人變臉的樣子,這跟她們想的不一樣啊,明明該遭到唾棄的是溫禾才對,現在卻變成了她們。


    溫禾對於巷子裏的事情簡直是一無所知,她跟李海生說她準備創業的事情,兩人討論了很長時間,他們後續還有合作。


    接著她又介紹了付南,表示以後這邊的業務都由他來接手,等他們商量好,她又去進了貨,她每天忙的腳不沾地,連電話都沒有跟顧奕惟打一個,還有三寶交給她的東西,她專門找了一天,給李圓圓送過去。


    而顧奕惟知道這件事還是於蘭告訴他的,於蘭收到於多兒信後,簡直是大為震驚,她想不通溫禾為什麽要這樣,她家庭已經這麽幸福美好了,為什麽還要找刺激?


    她想不想的就跑到顧奕惟他們學校,她不想讓那麽好的顧老師蒙在鼓裏,她看見顧奕惟走出來,就著急的對他說這件事。


    她怕顧奕惟不相信甚至把信都拿出來了,顧奕惟聽清楚於蘭跟自己說的事情,此時他真的很想爆粗口。


    他麵色不善的開口:“就憑被人看見她跟人吃飯了,你就覺得我被人戴了綠帽子是嗎?”


    於蘭想過他會生氣會憤怒,但是沒想到他這麽平靜,她以為顧奕惟是在壓抑自己,她自以為是的說道:“顧老師,我跟你說也是不想讓你蒙在鼓裏,你有那麽好的前途,不應該被人傷害。”


    她甚至想說,跟她離婚吧,我不嫌棄你,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顧奕惟看著她,冷冰冰的說,“你這麽著急過來,是想說什麽?是想看看我知道這件事會怎麽樣嗎?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媳婦兒跟人出去,我是知道的呢。”


    於蘭一下子啞了聲,這個她確實沒想到。她看見於多兒寫信給自己,想著她是不會騙自己的,但是她卻沒想到顧奕惟萬一是知道的呢。。。


    萬一這人是人家的親戚呢。。。。。


    她猛地抬頭,看見的是顧奕惟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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