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次緩過神時,早已不見那兩人的身影,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去了汽車站買了最近的到市裏的班車。


    他在車裏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到了市裏時,他到了火車站買了車票,去首都的火車沒有座位了,隻能站著,他想都想著直接買了站票。


    這一路他是真站著迴來的,有人看旁邊的位置還沒人坐,讓他坐一會兒,他也拒絕了,有些苦是必須要吃的。


    他一路站迴首都,憑著最後的一絲力氣迴到學校,躺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後,他好像比之前開朗了一些,程複華看見他那強撐著迴到學校疲憊的模樣時,還嚇了一跳,尤其他迴來後一句話也不說,閉上眼睛就睡覺了。


    程複華這一天一夜無數次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麵,感覺到唿吸才能放鬆一下。


    等他醒來後,問他怎麽了,他隻是搖搖頭,說了一句:\"我隻是太累了。\"


    程複華還真信了,他以為因為出國的事情他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以後可別這樣啊,可嚇死我了。\"


    孟鬆笑了一下點點頭,這件事他誰也沒說,一直到現在,他喝了些酒又想到了自己當初那副模樣,紅了眼睛。


    顧奕惟他們兩個人聽見他說馮韻的名字,再看看他這情況,兩人對視一眼,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看來這還是沒走出來啊。


    程複華見他這樣,心裏還想這感情可真折磨人,他以後堅決不要變成這樣,他覺得顧哥他們夫妻就挺好的,不過顧哥有時候好像也會因為小禾姐生氣,魂不守舍的,他想了想自己要不一輩子打光棍算了。


    看看孟鬆,都成什麽樣子了,他們認識這麽久,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喝成這樣子。


    孟鬆心裏確實難受,有馮韻的原因,但又不是全因為她,堵在胸口難受的不行,他更難受的是自己竟然會因為這樣的人痛苦。


    顧奕惟也跟著喝了不少,走起路來也有些晃晃悠悠,程複華背著已經不省人事的孟鬆,還要分心看顧奕惟有沒有摔倒,他真是心累極了。


    你說說,關顧哥什麽事啊,他咋也喝醉了。


    偏偏顧奕惟喝醉了還有些鬧騰,走著走著就說他要迴家,程複華哪能放心啊,背著孟鬆好說歹說迴到了學校。


    剛把孟鬆放在床上,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見顧奕惟說;\"好了,你們都到地方了,我也該迴去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程複華趕忙拉著他,\"這麽晚了你就在這裏睡一晚,等明天再迴去,你這樣迴去不安全,小禾姐看見會生氣的。\"


    聽見溫禾的名字,他確實停下了腳步,就在程複華以為自己說通了之後,拉著他轉身時,就被他一下子掙脫了,嘴裏還說著:\"我再不迴去,我媳婦兒還生氣了,我要走了。\"


    程複華的心好累,他很想撒手不管,床上的那個還要鬧著喝水,這邊這個要鬧著迴去,他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


    好不容易安撫好一個,一轉身就看見顧奕惟已經不見了,


    他頓時顧不上床上躺著的孟鬆,去旁邊讓人幫忙看著一點,他就跑下樓去找顧奕惟,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離開的。


    程複華一直到找到門口才看見顧奕惟的身影,他快要被他們折磨瘋了,他跑過去想拉著顧奕惟迴去,結果喝了酒的他力氣也大了,他一時之間還真製止不了。


    顧奕惟滿腦子都要迴去,沒辦法,程複華隻能帶著他迴去,這種情況也騎不了車子,他隻能一路跟著顧奕惟走迴去。


    好不容易走到他家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程複華歎了口氣,他一隻手扶著顧奕惟不讓他一直往前走,好在他也知道自己到家了也沒有鬧騰,讓程複華另一隻手空出來敲門。


    大寶他們已經都睡下了,溫禾也迴了房間,她看時間這麽晚以為顧奕惟就不迴來了,她正坐在桌子前看書,正看的入迷,就聽見外麵的敲門聲。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可是聽到外麵連續不斷的聲音,這才確定是她們家。她站起來穿了件衣服,出來就看見李嫂也起來了。


    她對李嫂說:\"李嫂你進去睡覺吧,估計是顧奕惟迴來了,我來開門就行。\"


    李嫂說了聲好,迴了自己房間,她覺得也是小顧迴來了。


    溫禾打開門就看見顧奕惟那一張大臉,還有一身的酒氣,她捂著鼻子,\"你喝酒了還這麽晚迴來?\"


    聽見溫禾嚴厲的聲音,在後麵支撐他的程複華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冒出頭,\"嫂子,我本來是想著讓他在學校的,可是他給要鬧著迴家,一個轉身他就不見了,我隻好把他送過來了。\"


    溫禾這才注意到程複華,她連忙接過來顧奕惟,讓程複華進來,\"真是麻煩了,這麽晚了你就別迴去了,我們家有空房間。\"


    程複華痛苦的搖頭,\"不了,孟鬆還不知道怎麽樣呢,今天他喝的最多了,我得趕緊迴去了。\"


    溫禾聽他這麽說就知道了,見他轉身就走,連忙叫住他,\"等一下,我去給你拿個手電筒,你騎著車子走。\"


    程複華腳步一頓,對著溫禾點頭道,\"那行,到時候我再讓顧哥騎迴來。''


    他上前想幫著溫禾把顧奕惟扶著迴房間,就看見溫禾很輕鬆的一隻手拖著他進去,隨意的把他放在沙發上。


    他看著溫禾這樣的舉動,咽了下口水,他不知道溫禾是不是生氣了,但是看顧奕惟,見他迴到家就開始傻笑,這會兒正躺在沙發上傻笑呢。


    他內心為他祈禱了一下,見溫禾拿來手電筒,他說了聲再見,推著車子就趕緊走了。


    溫禾鎖好門,迴到客廳看著馬上要從沙發上掉下來的顧奕惟,皺著眉上前,微微一提讓他躺上去。


    這麽久以來,她還是第一迴看見顧奕惟喝這麽多呢,別說,臉蛋紅紅的,頭發亂亂的,衣服扣子也開了幾顆,看著還挺誘人。


    溫禾抱著胸欣賞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出去了,再迴來時手上拿著一台相機,對著顧奕惟這樣子拍了好幾張。


    她之前就想了,一定要買台相機專門記錄大家的黑曆史,你看看這素材不就來了。


    也不知道顧奕惟是不是察覺到了,睜開眼看見溫禾,臉上露出來大大的笑容,\"媳婦兒~\"


    溫禾下意識的又拍了一張,顧奕惟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臉,眼神迷離,\"媳婦兒,你在幹什麽?\"


    溫禾搖搖頭沒說,把相機放起來,她不知道顧奕惟明天會不會想起來,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把膠卷拿走,在洗出來之前,她是不會讓他知道的。


    顧奕惟見她沒說話,站起來跟在她身邊,走路還有些搖搖晃晃的,溫禾把相機放好,見顧奕惟還一臉傻笑的樣子,她閉了閉眼睛,心中默念,不能打臉不能打臉。


    她想把他打暈,剛伸出手,想了想還是算了。


    顧奕惟好像知道溫禾的想法似的,閉上眼睛就睡著了,溫禾忍著酒氣把他放在書房的那張小床上,自己才迴了房間。


    第二天,顧奕惟醒來時,他睜開眼看著屋頂,他手搭在額頭上,他的頭真的好疼啊,等他微微清醒,坐起來發現自己竟然在家裏。


    他瞬間睜大眼睛,他們昨天晚上不是在吃飯呢,他隻是陪著孟鬆喝了些小酒,然後、好像就沒有然後了。


    他怎麽迴到家裏了,他自己走過來的嗎?


    他有些驚慌,昨天晚上他啥也記不起來了,他喝這麽多酒他媳婦兒不會生氣了吧,不然他怎麽會在書房啊?


    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鼻子皺在一起,還是先去洗澡吧。


    他出去時看見溫禾的房門還是關著的,等他洗完清清爽爽的出來,見門還是關著時心不由得就虛了。


    他看見李嫂在廚房,想著先打探一下,結果李嫂見他過來,沒說昨天的事情隻是以為顧奕惟餓了,隻說馬上就好了。


    顧奕惟見她這麽自然的樣子,腰板又直了一些,想著自己昨天應該沒做什麽蠢事。


    剛想完就聽見李嫂說:\"小顧啊,你以後可不能在這麽晚迴來了,這大晚上的多危險啊,不要覺得自己是大男人就沒事。\"


    李嫂昨天晚上並不知道顧奕惟喝醉了,隻是想著那麽晚迴來不是很安全。


    顧奕惟心一暖,笑著說;\"我知道了,昨天是不是吵醒你了,還讓你這麽晚過來給我開門,我下次不會了。\"


    李嫂看他一眼,眼裏帶著不解,\"不是我給你開的門啊,是小禾,我本來要出去的,但是她也起來,就讓我迴去了。\"


    \"你這是不記得了?\"


    也許李嫂太過震驚,顧奕惟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昨天晚上跟孟鬆他們吃飯,喝了點酒。\"


    李嫂頓時明白了,哦了一聲。怪不得呢,她就說昨天晚上好像聽見了什麽動靜,原來他喝醉了啊。


    顧奕惟一下子在廚房就待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沒有說什麽?不用想肯定是溫禾讓他在書房睡的,自己這一身酒氣,她不願意讓自己迴房間也很正常。自己除了頭有些疼外,身上也沒別的疼的地方,溫禾應該是沒生氣的吧?


    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站在門口時,腦門還是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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