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蘭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想到在火車上看見的身影,此時確認在火車上看見的就是顧奕惟,她沒想到竟然能在出站口再次遇見。


    她腦子不受控製的走過去,輕輕的喊了一聲:“顧老師。”


    車站人多聲音嘈雜,顧奕惟還沒真沒聽見,倒是溫禾聽見了,她轉頭看見是於蘭,她想到這人之前寫的信,下意識的挑了一下眉。


    於蘭見溫禾轉身了,她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睛,心一下緊繃起來,對著溫禾拘謹的說道:“小禾姐,真巧啊,在這裏能遇見你們,你們是迴老家了嗎?”


    這時,顧奕惟才發現溫禾正在跟於蘭說話,就聽著溫禾說:“嗯,你這是來上大學的?哪所學校啊?”


    溫禾看著她大包小包的,覺得她應該是來這裏上學的。


    顧奕惟站在溫禾身邊沒說話,眉頭皺了一下。


    於蘭嗯了一聲,眼神從顧奕惟身上快速的略過了一下,垂下眼眸,“是,我考上首都師範大學了。”


    她下了車看著首都跟鄉下和縣裏是完全不一樣的,要不是看見了顧奕惟他們,她此時的腿都是軟的,剛才腦子一熱就過來了,現在倒是張不開嘴問了。


    她的小動作溫禾看在眼裏,不過看著她自己孤身一人,還是歎了一口氣,跟她說:“你們學校離這裏也不算太遠,你走到公交站那裏,坐5路車就能到學校門口。”


    於蘭沒想到溫禾主動告訴她怎麽走,抬起眼感激的看著她,“謝謝小禾姐,那我就先過去了。”


    溫禾嗯了一聲,從她身邊走過時,她又多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顧奕惟從始至終都沒說話,他自從知道她的心思後,他就有意識的跟女生保持距離,見媳婦兒跟她說了怎麽走,自己就站在一邊靜靜的等著,在她走後,也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等於蘭離開後,兩人也轉身離開,隻不過跟於蘭的路線是相反的。於蘭走著迴頭看了一眼,見他們離開的背影,失落的轉身提著東西往車站走去。


    溫禾兩人迴到家裏,顧奕惟小心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見沒有任何變化,他這會兒也有點摸不清她是怎麽想的了,憋了一路,現在到了家,他忍不住的問:“媳婦兒,你沒生氣吧?”


    溫禾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語氣,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下:“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小肚雞腸的人?”


    “當然不是!”顧奕惟聲音大了一些,直接脫口而出。


    溫禾見狀,隻說:“她一個女孩子,隻身來到首都,心裏肯定是害怕的。恰巧在那裏看見了咱們,過來找我們也是應該的,畢竟人生地不熟的看見熟悉的人,心裏會安穩一些。再說了,她從來沒做出來什麽出格的行為,她隻是給你寫了一封信,上麵也沒有說別的話。”


    顧奕惟聽完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溫禾又說:“我覺得她對你估計應該是那種小女生的迷戀,等她上了大學,見識了很多人之後,應該就不會這樣了,隻要你不給她機會,她肯定也會放棄的,小女孩總是慕強的,她能考上這裏的學校,不正是說明了這一點嗎?”


    顧奕惟嗯了一聲,“反正我跟她不是一個學校,我每天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家裏,忙得很。”


    溫禾笑笑,兩人在家裏把東西歸置了一下,李嫂也不在家裏,跟著去大院那裏照顧孩子們了,顧奕惟去廚房煮了麵,兩人簡單的吃了一下。


    溫禾就去洗澡了,她實在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兩人在家裏一直磨磨蹭蹭到下午五六點,才騎著自行車去了大院裏了,他們到時幾個孩子也剛好放學。


    看見兩人迴來開心的衝過去,“娘!爹!你們迴來啦~”


    溫禾挨個抱抱,幾個寶看見他們迴來很開心,幾個人圍在他們身邊跟他們講這幾天都學了什麽,功課都做到哪裏了。


    溫禾和顧奕惟就在一邊聽著,時不時的點頭微笑。


    等他們說完,他們兩人在挨個誇一塊,然後幾個孩子心滿意足的迴屋。


    白淑怡見他們迴來,就問顧奕惟:“你爹娘他們身體還好吧?你們也是,怎麽不在家裏多住幾天?”


    顧奕惟笑著說:“他們身體好的很,每天還下地幹活呢,我們在哪裏事情都做完了,就想著早點迴來了。”


    白淑怡又對著溫禾說:“你們也可以讓大寶爺爺奶奶來首都轉轉啊,你們要是沒有時間,我有,我帶著他們。”


    她覺得顧家人都是老實人,也從來沒有麻煩過他們,平時在鄉下有什麽好東西也會攢著給他們寄過來,溫禾他們一家在首都定居,也應該帶著顧家兩位長輩讓他們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溫禾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她每次光想著迴去了,忘了能讓他們來這裏了,她點點頭,“行,迴頭我們打個電話問問爹娘願不願意過來這裏。”


    白淑怡這才滿意,她的傻閨女啊,剛才她停頓的那一下,她剛才可是看的真真的,雖說小顧聽她閨女的話,萬一人家心裏有意見呢。所以她才說讓把顧家人接來,他們也好盡盡地主之誼。


    顧奕惟也聽見了,他跟溫禾一樣,總想著迴家了忘了可以讓爹娘來這裏,他對著白淑怡感激道:“謝謝媽,迴頭打個電話問問,不過我覺得他們可能不會來,畢竟來迴一趟還挺耽誤時間。”


    尤其他爹現在還有一項工作就是關於溫禾捐的那些錢,他可仔細著呢,顧婆子在家裏也是有事情做,兩個人說不好還真不來。


    白淑怡看顧奕惟也是個直腦子,“你們打電話問問,要是來就跟我們說,我讓你爸提前買好臥鋪票,他們也會舒服一些。”


    顧奕惟也不是那扭捏的人,笑著說:“行媽。”


    晚上吃飯時,溫南川也迴來了,見他們兩個人迴來了也有點震驚,就問他們迴老家有什麽事,讓他們不要客氣,他能幫忙就會幫忙的。


    溫禾搖搖頭,“沒什麽大事,就是我掙的錢,我拿出來一部分想著資助一些女孩子上學,我對別的地方不熟悉,就迴老家那裏了。”


    溫禾其實真的覺得這是件小事,她掙了錢迴饋社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白淑怡他們聽了有些震撼。


    白淑怡放下筷子,看向溫禾:“所以你迴家是因為捐助,怎麽不跟我跟你爸說,你們現在還有錢嗎?”


    溫禾心裏一暖,笑著說:“當然有,我之前在鄉下時,就覺得女孩子想出去真的很困難,我既然掙了些錢,就想著拿這個錢來幫助他們,也算是給她們一個上學的機會。”


    “我給我們留著錢呢,我進貨什麽的這些都沒動,付南也跟著我捐了一點錢呢。”


    溫南川聽完,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話,語氣還有些嚴肅:“你這孩子,以後有事情跟我們說一下,你這是好事啊,難道還擔心我跟你媽不同意啊?”


    溫禾聽出來溫南川語氣不對勁,連忙否認:“當然不是啊,我是覺得這是件小事,我錯了,下次我肯定提前給你們說一下,爸媽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了。”


    顧奕惟也在一邊連忙說:“對不起爸媽,小禾她那段時間在安排時間,本應該讓我說的,但是我給忘記了,是我的錯,下次我肯定會提前說的。”


    白淑怡瞪了一眼溫南川,安撫兩人:“你爸他這人就是這樣,總把人當成下屬訓,他說這話沒別的意思,你們有什麽錯啊,你們做好事道什麽歉。”


    溫南川被瞪了一下也有點委屈,他咳了一下,盡量把語氣放輕:“對,你媽說的對,我剛才沒把握好語氣,也跟你們道歉。”


    溫禾臉上浮現笑容,顧奕惟在一邊活躍氣氛,“我們都知道爸媽這是在擔心我們,本來就是我們的問題,我們以後肯定會提前說的,我還是跟你們說說小禾是怎麽製定計劃的吧,可厲害了。”


    這話一出,桌子上人的目光都看向溫禾,聽著顧奕惟的話,眼裏都帶著一些笑意,還有對溫禾的讚賞,幾個寶聽完也給溫禾鼓掌,三寶還站起來對著溫禾說:“娘,你真厲害,我以後一定會成為像你這樣的人。”


    溫南川和白淑怡也紛紛誇獎了一番,被大家這麽一說,溫禾臉蛋都紅了。剛才顧奕惟說的那些話,雖然是她做的,但是總覺得他說的有點誇張。


    一直到吃完飯,溫禾臉上的紅暈才消去。


    晚上他們就住在大院這邊,孩子們明天還要去上課,要是再迴家肯定又要折騰一番,溫禾想了想索性就直接住在他們這裏了。


    第二天,吃完早飯幾個孩子去上課,溫禾也去找付南,顧奕惟則是去了學校,他要去辦他們去老家之前,溫禾交給他的事情。


    他走到學校,看見有不少新生提前過來,他看著這些青春洋溢的麵容,心中還有一些感慨。


    想當年他也這樣意氣風發的來到這裏上學,臉上帶著對學校的憧憬和向往,還有對知識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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