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駱士斌點頭哈腰,把兩盒東西放到賈張氏旁邊。又衝眾人打招唿,“各位好,吃著呢。”


    見他挺上路,大家也跟他打招唿。


    何雨析星眸微眯,如果沒記錯,這人上輩子是個演員,隻是不知道演過什麽,以前好像知道,現在忘了。


    賈張氏起身,把禮盒又塞迴駱士斌手裏,冷淡的說:“駱老板,你我都是聰明人,別費心思了。”


    駱士斌說:“您看您說的,我這是尊敬您!”


    “奶奶,您這就有點不近人情了吧!”槐花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男人受委屈啦,死老太太怎麽給臉不要臉呢?難道現在不應該巴結她嗎?現在她可是富太太呢。


    賈張氏指指眾人,對駱士斌說:“可能我現在慈眉善目給你造成誤會了,讓你覺得我是個好人,你問問他們,我賈張氏前幾十年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是個好問題,直接給眾人逼上梁山了。


    一大爺見眾人都看著他,便說:“嗯,挺好,挺好個人!”


    賈張氏一愣,這時候你瞎表揚什麽?你倒是說實話啊!


    一大媽更厚道,笑眯眯說:“好人,好人。”


    “咳!”二大爺剛要來波領導真實發言,就被二大媽捅咕了一下。


    二大媽說:“好人,好人!”


    三大爺也說:“好人呐!”


    三大媽壞笑,“那是相當好!”


    “你們真是的!”何雨析樂嗬嗬的說:“駱老板,這麽跟你說吧,你很有可能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損的老太太,俗話說的滾刀肉和寡婦罵街都不足以形容老張同誌哈哈哈哈。”


    “得得得!得了!”婁曉娥使勁捅咕他,自家男人愛看熱鬧的毛病又犯了。


    婁譚氏抿嘴笑,女婿這人真怪,明明很穩重一人,偏偏有時候跳脫的很。


    “行啦,看給你高興的!”賈張氏跟著樂,又說:“駱老板,你隻是想通過娶槐花來接近我,讓我去你的鞋廠上班,我跟你直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駱士斌臉色難看起來,“奶奶,那個姓何的有什麽了不起?他給你什麽好處了?我都能給!”


    “好了駱老板!”何雨析客氣道:“我就是那個姓何的,如果你要提到我,希望不要當著我和我家人朋友的麵提,你可以找時間和張大媽單聊。”


    “你算老幾?你管我單聊不單聊?”駱士斌渾身散發出一股剽悍之氣。


    “何雨析你有什麽了不起呀!你管我男人說話?你配嗎?”槐花尖銳的說道。


    “好的,二位稍等!”


    何雨析和顏悅色的看向三個小黑胖子和寶貝閨女,溫和的說:“遇到這種事一定要沉得住氣,不要輕易發火,知道嗎?”


    孩子們紛紛點頭。


    何雨析衝一大媽甩頭。


    一大媽和一大爺迅速站起來,拉著孩子們往後院走。


    眼看著他們走進垂花門,隱約還有關門聲。


    何雨析站起來,甩甩手腕子,“你倆挺不是東西呀,當著人家孩子麵罵街?”


    “你有意見嗎?”駱士斌高昂著頭,趾高氣揚的問道。


    “啪!”


    傻柱一酒瓶子掄到駱士斌頭上,歪著粗眉說:“有。”


    “我操?偷襲?”駱士斌捂著濕潤的額頭,震驚的看著傻柱,不講武德啊!


    “哎呀,士斌!”槐花淒慘的喊道,喊完就被兩個大媽和小芳給架走了。


    傻柱打完就走,迴家扯出一張大塑料布鋪到地上。


    “我跟你拚了!”駱士斌狀若瘋虎朝著傻柱撲去,衝到跟前時猛地抬腳飛踹!


    這一腳結結實實!


    一腳被傻柱踹向何雨析。


    何雨析一腳把駱士斌掃倒,駱士斌眼前一黑,隻覺得自己正好躺在塑料布上。


    “啪啪!”


    何雨析把他摁在塑料布上扇嘴巴子,兩下就打懵了。


    “媽的,白長這麽大個子了,你倒是支棱幾下啊!”何雨析覺得沒意思,捏住他的門牙又說:“記住,下次來留下的就不止是這個了。”


    “啪!”


    直接把兩顆門牙揪下來了。


    “唔!”駱士斌慘叫一聲,驚恐的看著何雨析,看著斯文的一個人,下手這麽狠?


    二大爺說:“你這個同誌我要教育你,人家客客氣氣跟你說話,你發什麽狠?你當我們這一個院的老爺們兒都是死人?再說了,他倆哪個你也弄不過啊!”


    聾老太太咬了口饅頭說:“不理智呀年輕人!好些年沒見有人敢來院裏鬧事的了,你新來的吧,是不是不了解情況?你媳婦沒跟你提過這院裏沒好人?”


    駱士斌蜷縮著身體抱頭,含混的說:“我不是本地人,第一次來這!”


    “怪不得!”


    三大爺說:“頭些年我們院還鬧過鬼,後來鬼都嚇跑了,你還敢來?”


    駱士斌哆嗦一下,這他媽是一院什麽人呐!


    何雨析說:“滾吧,以後別招惹這個院的人,不然見你一次我留你點東西!”


    三大爺勸道:“同誌,牙可以補,別的件兒少了可裝不迴去啦。”


    駱士斌又一哆嗦。


    “行啦,起來吧!”


    何雨析不願意收拾慫貨,就愛收拾那不服的。


    駱士斌依然抱著頭,微微側臉,驚恐的看向何雨析,那淡之若素的眼神,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傻柱說:“起來,塑料布卷起來帶走幫著扔了,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


    駱士斌收拾好塑料布,連滾帶爬的跑了。


    地麵幹幹淨淨!


    “士斌!!!”前院響起槐花慘烈的哭聲,偉岸的丈夫怎麽被人揍得像孫子一樣呢?


    駱士斌飛快的跑出門洞,不想在這多待一秒。


    槐花追出去,哭著說:“士斌,咱報警!”


    駱士斌一直跑到街邊,才驚恐的問:“槐花,你跟我說實話,那個何雨析是不是殺過人?”


    槐花仔細迴憶了一下,“沒有吧。”


    “不可能!我在監獄裏見過一些殺人犯,最狠的殺人犯眼裏看人就像看畜生,根本不拿人當人看,那個何雨析的眼神就是那樣!我懷疑剛才我要是敢還手,他敢打死我!”


    有些事就怕迴味,傻柱那樣的隻是傳統的打架狠人,能打、會打、敢打,不算什麽。


    最可怕的是何雨析那樣的,看著斯斯文文,甚至還隱約有點弱勢,但一動起手來就知道,那種人敢直接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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