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欣埋怨的時候,被劉啟明叫進了辦公室。


    看著她一臉不服氣地樣子,劉啟明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他的孩子跟葉欣同齡,在他的眼裏,葉欣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工作之中,他是領導。平常的時候,他更願意讓他們這些小年輕的將自己視作一個朋友。


    希望他們能暢所欲言一番,也能讓他更深入地了解基層警察的訴求。


    可是,領導就是領導。要不是把人逼到沒辦法了,誰見了領導不是低頭哈腰,恨不得將所有捧哏的詞都說一遍?


    領導覺得自己平易近人了,可下麵的人不是聽你說的多好聽,而是希望你能相對公平地解決一些實實在在地問題。


    舉個現實之中的例子。


    以前襲警罪和妨害執行公務罪,這兩個罪名是早已經寫在法律之中的吧?可為什麽以前很少聽到有人因此而獲罪?直到最近幾年才聽的多了?


    是法律健全了?


    不是,法律一直就沒有缺失過。隻是不管是社會還是當事人雙方都沒有去認識,甚至去承認過它。


    你覺得可笑了吧?都寫在法律裏了,怎麽還不承認呢?


    承認的前提,是大眾去認可,而不是寫在那本厚厚的字典裏麵。


    後來為什麽去認可了?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是社會不能這樣再進行下去了。如果這種暴力抗拒執法成為一種社會常態,那就要動搖整個社會的穩定了!


    那是要出大問題的!


    當執法者的威嚴被蔑視,法律的權威被無視。在當前的環境下,那就是顏色革命的溫床!


    所以,在後來的一個叫焦點的節目之中,重點說了這兩起罪名還配上了現場執法時的錄音錄像。


    “葉欣,趙豐最近有過聯係嗎?”


    對於劉廳的單刀直入,葉欣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奧…那個…沒有!”


    劉啟明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最好。


    最近一段時間,你沒事就在單位裏加加班,也熟悉一下本部門的業務。


    外出的時候,多注意一些。上次打擊販賣器官的時候,難免會有漏網之魚。你小心一些。”


    葉欣懵懵懂懂地出了辦公室。直到迴了辦公室內,她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這都多長時間了,那販賣器官的組織還有人在活動?


    上次的行動之中,已經將趙豐提供的人員名單裏麵,所有的骨幹人員都一體擒獲了。怎麽還有遺漏的人員?


    再說,就算有遺漏的,他們要麽就是遠走海外,要麽就是低調行事,怎麽可能拿著自己的命去跟警方硬碰硬?


    她搖了搖頭。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反正自己小心一下就是了。


    葉欣這邊提高警惕的時候,小刀也已經趕到了海門市。


    他在距離省廳不遠的地方,租了一間房子。陽台的位置正好正對著大門口。如果再架上一台望遠鏡,所有車輛和人員的進出都脫不了他的眼睛。


    連續觀察了三天,葉欣的行走路線和時間,都已經被他摸了一個一清二楚。


    可他不能行動。


    因為目標人物的活動範圍非常狹小且有規律。下了班,出了大門直接就拐進附近的警察小區裏麵。


    若是商業小區,那也就罷了。就算有點小動靜,自己編個由頭也就糊弄過去了。


    可警察小區,那就完全不同了。


    錢固然重要,沒了命,那一切都是浮雲。


    就在他耐心等待時機的時,趙豐已經帶著人去了劄德的地盤。


    剛進了劄德的地盤,劄德的電話就過來了。


    “妹夫,直接來老宅這邊。”


    趙豐嚇了一跳。他沒有考慮其它的,連忙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劄德看了看身旁一臉期盼的妹妹,苦笑道:“沒什麽事,就是有個人要當麵見你。”


    趙豐答應了一聲,也沒有多問。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悄悄地將子彈上膛了。


    這年頭,還是自己的力量和實力最可靠。其他的一切隻能稍稍靠邊站了。


    下了車,其他人自有人安排。趙豐一人直接走進了莊園裏。


    “趙先生,請留步。”一名武裝人員攔住了他,一臉公事公辦地道,“進出庭院必須要接受檢查。”


    趙豐看都沒看他一眼,仿佛沒看到他一般,徑直向內走去。


    那人上前就要攔他,旁邊更是有人將手摸向了腰間。


    “啪!”


    趙豐直接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隻見那人如同麻袋一般,整個身體都被抽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遠處的草叢之中,顯見已經不能活了。


    “嘩啦!”


    一陣密集地聲音響了起來!兩把手槍,四支衝鋒槍的槍口已經近距離地指在了趙豐的胸前。


    “怎麽?要開槍啊?來!”趙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往這裏打。瞄準了啊!可別失手了,你們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趙先生,請別讓我們為難。今天所有進出的人都要嚴格檢查,這是家主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違背。


    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


    這解釋雖然強勢,可在趙豐的眼裏好歹還算句人話。


    “劄德來了也要檢查?”趙豐問了一句。


    “那不用,將軍就是現在的家主。”有人連忙道。


    “那你他娘的廢什麽話?!老子是劄德的親妹夫!老子坐飛機都沒被人這麽檢查過!


    滾蛋!”


    趙豐毫不客氣,邁步就向前走。


    腳步一動,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和胸口處。


    “先生,這是家主的命令!”對方毫不示弱。雖然也有些緊張,可手中的槍卻沒有移動分毫。


    趙豐心裏也是咯噔一下。他有些不明白,這便宜大舅哥怎麽會整出這麽一出來。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聲!


    平地驚雷聲!一股氣流猛地憑空而出,他們頓時身子被撞了出去!


    手中的槍支因為控製不住,朝空中還打了幾槍。


    每個男人心中都有嗜血的一麵。這不是危言聳聽。


    從人類的進化史之中,就能看出端倪。


    從母係氏族社會開始,男人的主要工作便是狩獵獲取食物。


    都說人類是雜食性動物。卻是忘了,雜食性動物的主餐永遠是肉食。偶爾的水果,那隻是輔助性食物而已。


    所以,人類本身應該歸咎在肉食動物序列之內。


    至於所說的素食主義者,那就要從文化和精神層麵去解釋了。


    無論如何,說白了,男人就應該是一種嗜血的動物。


    隻是因為覺醒了思想和智力,也才有了現代的文明。


    可曆數現代文明的進化史,人類的食肉本性隻是更高級、更隱蔽了而已。


    說句不成熟的話,成為房奴、車奴,何嚐不是一種人吃人的血淋淋地事實表達。


    隻是鈍刀子割肉而已。等覺得疼了,那就是你最後一滴血流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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