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楊冬雪,林鳶還有沒有軟肋?他父母什麽的還在人世嗎?”


    相柳陰沉著臉,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語氣急切地問道。


    此刻的他滿心都是如何報複林鳶,試圖從各個方麵尋找林鳶的弱點。


    麒麟墨影皺起眉頭,思索了片刻後迴答道:“林鳶父母早都不在人世了。


    在九幽之地,父親為九幽之地下泉招魂使,母親為幽泉毒仙,都是不好惹的角色!”


    墨影的聲音略微低沉,帶著一絲敬畏。


    相柳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什麽?竟有如此厲害的身份?”


    相柳兄,你或許不知道林鳶另一個身份吧?”


    麒麟墨影一臉神秘地看著相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還有什麽身份?”


    相柳急切地問道,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緊緊地盯著墨影,等待著他的迴答。


    墨影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酆都大帝!”


    “什麽?他既是人族大帝,又是鬼族的大帝!”


    相柳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也變得尖銳而顫抖,“這怎麽可能?這兩個身份,一個代表著人族的至高權威,一個掌控著鬼族的生死輪迴,他怎麽可能身兼二職?”


    墨影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要是別人說給我聽,我也不敢相信,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林鳶的實力和影響力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他在人族和鬼族中都有著極高的威望和強大的力量。”


    相柳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喃喃自語道:“難怪我們屢次在他手中受挫,原來他有著如此驚人的身份和背景。”


    墨影接著說道:“所以,相柳兄,我們想要對付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魯莽行事了。”


    相柳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就算他是酆都大帝又如何?我相柳也一定要找到他的弱點,將他徹底擊敗!”


    墨影歎了口氣,“相柳兄,話雖如此,但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否則隻會再次自取其辱。”


    相柳沉默了片刻,然後狠狠地說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讓林鳶為他砍了我的頭付出代價!”


    “林鳶還和楊冬雪育有一子,目前和他的曾祖父林北辰在不鹹山中修行。


    或許我們可以從這孩子下手。”


    墨影趴在相柳的蛇頭旁說道,他的聲音壓得極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和算計。


    相柳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從孩子下手?這是否有些不太光彩?”


    墨影連忙說道:“相柳兄,如今我們與林鳶勢同水火,還講什麽光彩不光彩?


    隻要能讓林鳶痛苦,讓他為之前對我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任何手段都可以用。”


    相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內心做著激烈的掙紮,“可是,對一個孩子下手,總歸有些......”


    墨影急切地打斷他,“相柳兄,你想想我們所遭受的恥辱和痛苦,難道就這麽算了?這孩子是林鳶的心頭肉,隻要我們控製住了他,就不怕林鳶不屈服。”


    相柳眉頭緊鎖,“但不鹹山可不是那麽容易闖的,北境大帝林北辰也絕非等閑之輩。”


    墨影陰惻惻地笑了笑,“我們可以暗中謀劃,找個合適的時機,趁他們不備,一舉將那孩子擄走。”


    相柳長歎一口氣,“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切不可魯莽行事,萬一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墨影連連點頭,“相柳兄放心,我定會製定一個周全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相柳望著遠方,心中五味雜陳,為了複仇,他似乎在逐漸偏離自己的底線。


    不鹹山中,一片冰天雪地,凜冽的寒風唿嘯著,仿佛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凍結。


    林北辰,這位身姿挺拔、目光炯炯的老者,正在教導重孫兒林鎮寰修行。


    在這寒冷刺骨的環境中,林鎮寰赤裸著上身,稚嫩的肌膚上布滿了雞皮疙瘩,但他的眼神卻堅定無比,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


    他那小小的身軀在寒風中挺立,猶如一棵倔強生長的幼苗。


    林鎮寰長的很像林鳶黑發的時候,那濃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都仿佛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隻是他的臉龐還帶著孩童的圓潤和純真,少了林鳶曆經風雨後的滄桑與堅毅。


    林北辰看著孫兒,眼中滿是慈愛與期許,“鎮寰,修行之路艱苦異常,需有堅定的意誌和不屈的精神,方能有所成就。”


    林鎮寰咬著牙關,聲音顫抖卻堅定地迴答道:“曾祖父,我不怕苦,我要像父親一樣強大!”


    林北辰微微點頭,“好孫兒,那就繼續堅持,讓這寒風錘煉你的體魄,讓這冰雪淨化你的心靈。”


    林鎮寰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著唿吸,按照爺爺教導的功法,引導著體內的氣息運行。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但每一次顫抖都仿佛是在與寒冷和疲憊做著頑強的抗爭。


    此時,天空中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林鎮寰的身上,瞬間融化。


    他的頭發也漸漸被雪花染白,但他的目光依舊堅定,仿佛這漫天的風雪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在這冰天雪地中,爺孫倆的身影顯得格外渺小卻又充滿力量。


    “這不鹹山是真冷啊!我感覺我好困~”


    相柳忍不住對旁邊偷窺這對爺孫的墨影抱怨道,他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倦意,身體也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不鹹山的嚴寒似乎正一點點吞噬著他的精力和意誌。


    墨影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真是沒用的家夥,什麽都指不上你!


    奧,也對,蛇到了寒冷的地方就想睡覺好像是天性。


    可我們現在是在執行重要的計劃,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相柳哆嗦著,試圖為自己辯解:“這能怪我嗎?


    這鬼地方冷得要命,我哪還有心思管別的。


    再說了,我又不像你,有那麽強的抗寒能力。”


    墨影冷哼一聲:“少在這找借口!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機會,要是因為你誤了事,看我怎麽收拾你!”


    相柳無奈地歎了口氣:“行行行,我盡量打起精神還不行嗎?


    但這真的太難熬了,我感覺我的血液都要被凍住了。”


    墨影不再理會他,繼續專注地觀察著林北辰和林鎮寰。


    而相柳則在一旁不停地搓著手,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但寒冷依舊如影隨形,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你給我清醒點!”


    墨影察覺到相柳的狀態不對,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相柳一個激靈,勉強睜開眼睛:“知道了,知道了,別踢了!”


    然而,不鹹山的寒冷依舊無情地侵襲著他們,考驗著他們的意誌和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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