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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憑著記憶,餘建紅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那個會叫魂的老人,隻是嘴上不說而已。


    現在,她接了瘦猴遞給她的錢,便徑直走向淩福生老人家。


    淩福生正好在家。


    但現在的餘建紅本已挖空心思進行了化妝,更不能說是認識他的。


    她就戴著墨鏡,走到他的跟前,而語氣卻是非常委婉地說:“老伯,實在不好意思來打擾你。是這樣的,我的這位表哥前些日子帶著她的女兒到楓亭來玩,迴去之後就有些不對勁了!能斷陰陽的先生說,她是把魂丟在這兒,所以才又從遠方趕來,經過打聽才找到你老人家的。希望你老能夠幫幫我們,把我小侄女的魂給叫迴來。”


    正當老人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推辭,還在考慮的時候,餘建紅便把剛才瘦猴交給她的錢拿出來,恭恭敬敬地遞到淩福生的麵前。


    “老伯,我雖然對這事不懂,但據上輩子人講,叫魂可是件既要懂行又很費力氣的事兒。這是我表哥給你的酬金,希望你老人家不要嫌少,能夠幫我們這個忙!”


    看到這麽大疊的錢,淩福生的眼睛都直了。自出娘胎到現在,雖還不是七老八十,但也足足活了六十幾年了,什麽時候拿過這麽多的錢?


    想想也隻不過是叫個魂而已,以前是別人請你,也隻不過是燒碗點心或者拿幾個雞蛋而已。有誰付過錢?更不用說付這麽多的錢了!


    淩福生覺得拿這麽多的錢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於是便假意推辭道:“這是我能幫的事,怎麽可以收你這麽多錢呢?”


    餘建紅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而瘦猴卻一步搶上前來,將餘建紅的錢接過,一把塞到淩福生的手上。


    “不多的老伯,這點錢你盡管收下。待事情做了,我電話打迴去,如果女兒好了,我還要另外給你紅包呢!”


    淩福生激動的不住地翕動著嘴唇,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嘰裏咕嚕地轉了個團團,然後手忙腳亂地給瘦猴和餘建紅各泡了一杯茶。


    在招唿二人坐下後,便從碗櫃抽屜裏拿出一本小學生的作業簿與一支水筆,然後問二人道:“請問令千金的年紀生日時辰與姓名是……”


    瘦猴忙從懷裏掏出一張折著的紅紙片遞給他。


    我已經把她的年庚與姓名都寫在上麵了!


    淩福生接過,連連點頭。


    “好!好!”


    便伸手從碗櫃頂上取下一個塑料袋,解開口子從裏麵拿出了香與蠟燭,放到桌子上。然後又從碗櫃裏麵拿出一隻碗,到門口裝了沙子。再從碗櫃頂上取下兩個自己用木頭土製的蠟燭台。將香插進裝有沙子的碗裏,將蠟燭插到土製的蠟燭台上,最後點燃了香與蠟燭。


    淩福生將香與蠟燭都放到一個托盤裏,端進廚房,放到水缸邊上的一個凳子上。然後又進房間拿出一件古老的長布衫,披到了頭上。


    “你們兩個先在堂屋坐一會,不要進來,我先在水缸裏叫一會。”


    餘建紅根本不懂這些東西,但看到他那長布衫從頭上披下來,樣子有些恐怖,禁不住頭皮一個勁地發瘮。


    “好的,老伯,我們聽你。”


    瘦猴則趕緊迴答著。


    淩福生轉身走進廚房。


    不一會,裏麵便傳出了聲聲的唿喊。


    “餘建紅,你迴來!不要在外麵遊蕩了,餘建紅……”


    餘建紅的心不禁重重地一震。怎麽?這瘦猴的女兒和我同名同姓啊?


    喊著喊著,老人的聲音由平常時的那種叫喊轉換成了戲曲裏麵的那種腔調。


    “餘建紅,你東邊丟了東邊迴,西邊丟了西邊迴,南邊丟了南邊迴,北邊丟了北邊迴。山上丟了山上迴,地裏丟了地裏迴,水邊丟了水邊迴……餘建紅……”


    老人那如唱戲一般的聲音陰森恐怖,就如陰司魂魄在屋子裏迴轉遊蕩。


    餘建紅先是頭皮兒陣陣發麻,隨即著就連全身也起了雞皮疙瘩。


    那聲音,聲聲入耳。


    哪裏是在叫瘦猴的女兒?簡直就像是叫自己!


    因為淩福生說,叫水缸是要關著門窗的。而他這屋子,窗戶是又小又少。加上不是玻璃窗,而是那種木板做成的窗門扇,這一關,整個屋子裏就黑咕隆咚的了。


    幽暗陰森的環境,加上恐怖的聲音,人坐在裏麵,就仿佛是身處地獄。


    好在這樣的時間並不是太長,隻是持續了大約十幾分鍾的時間,聲音就停止了。餘建紅仿佛是從噩夢中掙脫了出來,雙手不住撫摸著自己那張差不多快僵化了的臉。


    而就在她忘乎所以的時候,一個高高的鬼影就飄到了她的麵前,嚇得她忍不住雙手抱緊了頭,“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


    “你神經病啊?!”


    瘦猴的一聲斷喝,又將她重重地嚇了一跳。


    雖然此時她已看清,剛才自己以為的鬼是從頭披著長衫的淩福生,但這神經從高度的緊張又突然的鬆弛,也讓她感到特別的不舒適。


    在淩福生打開大門之後的那一刻,她的整個人無力地靠到了木板壁上。


    “現在,”淩福生說:“在水缸裏,也隻能叫到這裏了。接下去就是到外麵去叫。而到外麵去叫是要等到天黑之後。”


    他給二位的杯子裏又續了些開水,就拿下那件從頭上披下來的長衫,自己也坐到桌邊的凳子上。


    “反正也很快了,等會我老太婆迴來,我讓她做晚飯,二位就隨菜便飯的吃一點,我們就可以動手了!”


    瘦猴點點頭。


    “好的老伯。這事我們不懂,就全靠你精心安排了!”


    他們正說著話,便有一位差不多六十幾歲的大嬸挎著菜籃子從外麵進來。那菜籃裏放著新鮮采迴的嫩南瓜,還有些筋豆角。


    見家裏有客人,大嬸就微笑著朝瘦猴和餘建紅點點頭。在將籃子放下後,便走到爐灶那邊動手做飯了!


    而就在他們等著吃飯的時候,突然從大門進來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瞥了一眼兩位陌生人,然後就問淩福生:“叔,剛才我聽你好像是在叫魂呢!是幫誰叫呢?以前淩子的那位女朋友?”


    餘建紅的神經不禁又是一陣顫動。


    雖然已經有幾年的時間過去了,但楓亭的人仍記得自己呢!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分手,那也沒什麽,問題是……


    要是楓亭的人都把這瘦猴的女兒當自己,甚至是好奇地跑來觀看怎麽辦?


    就一隻太陽帽和一副墨鏡,就能完全遮掩自己的整個相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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